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婉秋萧逸的女频言情小说《主母二嫁,清冷王爷宠上天!姜婉秋萧逸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姜婉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婉秋姐姐。”永安郡主像看傻子似的看了贺玉一眼,懒得与他在这里浪费时间,只道,“听说庆宜楼最近新出了几款糕点,不如一起去品尝一下。”裴砚修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最讨厌不专情的男人了,就像她那个爹一样,所以永安郡主才不想踏进这裴府半步。简单交代了管家两句,姜婉秋径直上了永安郡主的马车。刚上马车,就见永安郡主一脸神秘的看着她,“婉秋姐姐,你知道三皇子府发生的事吗?”“听说了一点。”姜婉秋没想到永安郡主这个冰山美人居然会是一个爱好八卦的女子。话音刚落,就见永安眼眸一亮,随后便拉住她衣袖道,“我可听说了事情的全部,我跟你讲,事情是这样的。”生怕姜婉秋漏掉了什么精彩部分,永安郡主毫无巨细的从头讲到尾。“说是昨晚瞿涵青像往常一样,和三皇子妃一同回...
《主母二嫁,清冷王爷宠上天!姜婉秋萧逸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婉秋姐姐。”
永安郡主像看傻子似的看了贺玉一眼,懒得与他在这里浪费时间,只道,“听说庆宜楼最近新出了几款糕点,不如一起去品尝一下。”
裴砚修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最讨厌不专情的男人了,就像她那个爹一样,所以永安郡主才不想踏进这裴府半步。
简单交代了管家两句,姜婉秋径直上了永安郡主的马车。
刚上马车,就见永安郡主一脸神秘的看着她,“婉秋姐姐,你知道三皇子府发生的事吗?”
“听说了一点。”
姜婉秋没想到永安郡主这个冰山美人居然会是一个爱好八卦的女子。
话音刚落,就见永安眼眸一亮,随后便拉住她衣袖道,“我可听说了事情的全部,我跟你讲,事情是这样的。”
生怕姜婉秋漏掉了什么精彩部分,永安郡主毫无巨细的从头讲到尾。
“说是昨晚瞿涵青像往常一样,和三皇子妃一同回了三皇子府,对了,瞿涵青之前一直都在三皇子府住着,因为三皇子妃才生小世子不久,三皇子心疼她,就让瞿涵青过去陪三皇子妃解闷。”
“三皇子妃回府后,要先去看小世子,就让瞿涵青替她将厨房熬好的醒酒汤送去书房。”
“结果,等三皇子妃忙完后去到书房,就听到不对劲的声音了!”
说到这儿,永安郡主的脸色红了红,凑到姜婉秋耳边小声道,“听说那两人的声音可不小,再加上三皇子府还没有侍妾,三皇子妃直接带着护卫踹开书房的门,想看看是哪个小妖精敢背着她做那样的事,结果……”
“居然是自己的亲妹妹!”
永安郡主说着话,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姜婉秋明显感觉到,她就差没有拍手叫好了。
永安郡主倒没在意这些,谁让她跟瞿涵青有过节,若不是周嬷嬷告诉她要克制,她一定要叉腰大笑几声。
“你是没看到三皇子妃的表情,乖乖,脸都绿了!还有人说瞿涵青是故意的,肯定是看不上瞿家人给她议亲的男子,这才转身爬了姐夫的床。”
“永安郡主,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适合做说书先生?”
姜婉秋听完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毫不夸张的说,永安郡主把事情讲的也太有声有色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在现场呢。
被姜婉秋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永安郡主这才恢复了几分淡定,暗搓搓的扣手手,缓缓道,“那个,三皇子府有个嬷嬷跟周嬷嬷关系很好。我也是听她说的。”
主要是以前听说了八卦也没人可以分享,这次好不容易有个能说话的人儿了,她一下子没控制好,有些激动了。
姜婉秋点点头,表示非常理解。
说实在的,她也很激动。
毕竟不出意外的话,瞿涵青这次能在酒后爬上三皇子的床,她的“功劳”可不小。
“你知道事情最后怎么样了吗?”
永安郡主摆摆手,“嗐,还能怎么样,毕竟都是瞿家人,三皇子妃扇了瞿涵青之后就将人连夜送回了瞿府,瞿家人的意思是,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饭,就想让瞿涵青直接做三皇子侧妃,不过静妃那边好像不同意。”
三皇子侧妃?
姜婉秋眼眸一暗,若真是这样,倒还便宜瞿涵青了。
“对了,瞿涵青之前议亲的人家是……”
“郭蔚然,太子监祭酒的独子。”
郭蔚然?好熟悉的名字。
姜婉秋突然想到,明年的新科状元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吁——”
说话间,马车到了庆宜楼门口。
“贺公子,你怎么也跟来了?是还有什么事吗?”
两人刚下马车,就看到贺玉的马车居然也跟在后面。
姜婉秋礼貌地开口问道。
不是,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不是说来尝尝庆宜楼新出的糕点吗?还在这儿发什么呆?走啊!”贺玉从马车上跳下来,走到两人身边一脸正经的回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姜婉秋闻言只想捂脸。
眼前这个人,确定是纨绔,不是傻子?
她们有哪一句话是邀请他了吗?
见两人没说话,贺玉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着自己,很诚恳的说道,“你们放心,我,贺玉,贺家的独子,有钱,我不白吃,庆宜楼我常来,今日我做东,我请你们。”
姜婉秋:……
确认了,不是傻子,是白痴。
永安郡主则是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贺玉,本郡主不喜欢你跟着,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对于不喜欢的人,她从来都不会多说半句。
贺玉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和别人对着干了。
听到永安郡主这样说,不仅没有发脾气,反倒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永安郡主这话说的倒是蹊跷,我又从来没招惹过你,为何你这般讨厌我?”
永安郡主冷哼一声,一把拉着姜婉秋的手,“讨厌你还需要理由吗?婉秋姐姐我们走,别理他。”
只是,片刻之后。
姜婉秋就看着两人坐在包厢里,大眼瞪小眼。
一直到永安郡主忍不了了,这才冷脸道,“贺玉,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知道苏静好抢了婉秋姐姐的相公?你怎么还好意思跟我们坐在一起!”
姜婉秋:???
搞半天永安郡主竟然是因为她才生这么大的火气?
再一次被这个外冷内热的姑娘感动,姜婉秋刚想说,自己早就不在意那对狗男女了,就见贺玉一脸懵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永安郡主,随后他立马又生出一副委屈的嘴脸。
“你也说了啊,是苏静好抢了她的相公,我又没抢她相公!”
永安郡主一拍桌子,“这京城谁不知道你喜欢苏静好,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
“我喜欢她?”贺玉“嗐”了一声,“我才不喜欢她!我只是不想被我娘整日逼着相看女子,这才棋走险招,想着反正苏静好对外宣称是京城第一才女,再加上她又总嫌我是个纨绔,我对外宣称喜欢她,才是既显得合理,又没有被缠上的风险。”
说完,贺玉眉头一挑,对自己的这个主意显得极为得意。
见两人都没说话,他又望向永安郡主,“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喜欢你啊。”
今天本不该他当值,就想着四处转一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的就逛到了裴府附近。
经过裴府后门附近时,他就听到有人在哭。
飞上树一看,竟然是姜婉秋的小丫鬟,就是那个每次见到他都会吓一大跳的小丫头。
“你怎么了?”
鬼七从树上跳下来。
果不其然,采蕨又吓一跳,直接从石头上摔下来,摔了个屁墩儿。
“你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小,我有那么吓人吗?”
鬼七很是郁闷,自己明明长得也不丑,怎么见他就像见了鬼!
采蕨连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你长得不丑。”
鬼七:“???”
采蕨一边打嗝一边道,“只是……嗝……你太……嗝……你看起来太严肃了……嗝,我才害怕……嗝……”
严肃,鬼七摸了摸鼻尖。
那倒是真的。
他身为一名侍卫,当然要严肃才能镇得住那些魑魅魍魉,整天嘻嘻哈哈像什么样子。
他又不是既白那个傻缺。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哭什么?”
鬼七往里看了看,“你做错事被裴夫人罚了?”
采蕨摇摇头,“我们家夫人一大早就被太后娘娘宣召进宫了,都这个时辰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害怕……”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鬼七皱了皱眉,以为太后是知道了宣王对裴夫人有意思这件事,所以才将裴夫人召进宫去。
“侍卫大人,你能不能帮帮我?”
还没等鬼七多想,采蕨一下子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侍卫大人,你跟宣王那么久,是不是经常进宫?你是不是认识宫里面当差的?你能不能帮我问问看我们家夫人的情况?”
小丫头哭的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像只淋了雨的小兔子。
最害怕麻烦的他,居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等他再反应过来,就已经出现在宣王的书房门口了。
宣王正在跟金吾卫的人说要紧事,听到鬼七说姜婉秋被太后召进宫了,扔下画到一半的军防图,起身便往外冲去。
姜婉秋摇摇头,“采蕨那丫头,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没想到这么胆小,不过这次还要多谢鬼七大人,若不是宣王赶来及时,我也不会出来的这么快。”
鬼七连忙摆手,“不敢当,裴夫人客气了。”
“不过,婉秋姐姐,皇叔未免也太在意你了吧!别看皇叔平日里闲得很,可在公务上,从来不会有任何懈怠,他居然能为了你直接打断手头的要紧事,若不是鬼七亲口所说,我当真不信。”
永安郡主挑眉看向姜婉秋。
鬼七认可的点头。
他们家主子真有些上头了。
“永安郡主就别拿我打趣了,”姜婉秋“嗐”了一声,“眼看马上就到了跟皇上约定好的时间了,宣王明显是担心我耽误了国库之事。”
永安郡主明显不信。
“郡主?裴夫人?你们怎么在这儿?”
永安郡主正打算说什么,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贺玉?你怎么也在这儿?”
不愧是浪荡公子哥,不管什么时候出现都是一身耀眼的锦绣华服,金丝银线,头带玉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见到二人,贺玉眼前一亮,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我娘过来见皇后娘娘,非要我跟着一起,我又待不住,给皇后娘娘请安后就溜达出来了。”
永安郡主点点头,差点忘了,皇后跟贺玉的娘是手帕交。
“眼看要到午膳时间了,走吧,庆宜楼,我做东!”
声音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贺玉还潇洒的甩了一下折扇。
“多谢贺公子好意,我们就不……”
姜婉秋刚想拒绝,永安郡主就点头应道,“好!”
姜婉秋一愣,将人往旁边扯了扯,轻声道,“郡主,你不是说不喜欢贺玉这个人吗?怎么还……”
永安郡主唇角微勾,“婉秋姐姐,我想明白了,人啊,不能跟银子过不去!
反正他不来我也是打算请你吃饭的,现在有人要出银子,那干嘛不去,不吃白不吃。”
姜婉秋:“???”
这还是那个不愿与任何人打交道的永安郡主吗?
……
庆宜楼。
一到雅间刚坐下,贺玉就将手里的扇子“唰”地一下合拢,用扇柄敲了敲桌面。
他斜着身子,眉毛一挑,大声道:“小二,把你们这儿的好酒好菜都上上来,所有的招牌菜都要!”
说罢,转头看向郡主和姜婉秋,脸上挂着肆意的笑,“二位,今儿咱们敞开了吃!”
接着,他又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对着要离开的小二说道:“对了,听说你们这儿最近还上了一些新菜式,那个什么清蒸鱼,来一条!还有那道红烧狮子头,多做几个!对了,再弄点精致的糕点,要甜而不腻的那种!”
说罢,他才转过身来,冲郡主和女主一拱手,笑嘻嘻地说:“本少爷点的菜,保准合二位的口味!”
不就点个菜嘛,至于得瑟成这样?永安郡主扯了扯嘴角。
“让贺公子破费了。”姜婉秋笑道,刚准备说什么,就听到贺玉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随后就见他轻手轻脚的快速将门关上,只留下一条窄缝,对着外面看了几眼后,才将虚掩着的门关紧。
“怎么了,鬼鬼祟祟的?”永安郡主问了一嘴。
“过来!有好戏看!”
朝着二人招了招手,贺玉率先跑到侧墙边,将耳朵贴在墙上。
“什么嘛?”
永安郡主嘴上说着不愿,但见贺玉那架势,好似隔壁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等她凑了过去听了两句后,这才猛的站直身子,对着姜婉秋道,“婉秋姐姐,是苏静好和裴砚修!”
贺玉也是一脸八卦的表情。
这两人同时出现不是什么大事,但问题是,才听说苏家大少爷没了,而且裴砚修还在现场,苏怀安曾当着众人的面对着裴砚修大发雷霆。
这才几天,苏大少爷头七还没过呢,怎么两人这么快又黏糊到一起去了?
姜婉秋自然知道裴砚修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苏裴两家不会因此事闹掰,但她也没想到,苏静好心里居然连一点隔阂都没有,她想着怎么着裴砚修都得好好哄一段时间的。
“婉秋姐姐,你也快来听,太精彩了!”
永安郡主激动地朝姜婉秋招手。
苏怀安明显没想到,素来不喜欢插手朝事的宣王,这次的态度竟然这般强硬。
尤其是那股让人胆寒的气势,实在让人有些发怵。
嗫嚅了半天,苏怀安才说道,“皇上,国库一事并非小事,不是一日两日就能……”
“真是满嘴的理由,好赖话都让你说了,这样吧苏大人,既然你觉得本王的提议不行,那你倒是说一个时间,也算是向皇上表表衷心。”
“时间?”
苏怀安一愣,那可是国库难题,他说什么时候能解决,就什么时候能解决的吗?!
他只是户部尚书,又不是财神爷!
“这……微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只是国库一事,兹事体大,真要确定一个时间,微臣觉得,无论是谁,都不敢站起身来说,自己能在多长时间内解决这燃眉之急!”
虽然不想跟宣王对上,可苏怀安这会儿还是硬着头皮回怼了过去。
姜婉秋算个什么东西,他怎么可能让那个女人平白出风头。
“哦?苏大人确定?”萧逸双眸轻眯,直直地看向苏怀安,犀利的眼神让苏怀安有些不安。
唇角上扬,他转身望向另一边,目光落在姜婉秋的身上。
一字一句道,“裴夫人,这个活儿,你敢接吗?”
话落,殿上气氛瞬间凝住。
所有人都望向姜婉秋,想看她如何出丑。
毕竟事关国库,连户部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她又有什么办法?
“啧啧,这个宣王可真可怕,也不知道裴家的人是哪里招惹到他了,竟然一个都不放过!”
贺玉摸了摸鼻尖小声蛐蛐,只觉得这裴夫人可真可怜,相公都那般德行了,自己还被难搞的宣王针对。
“闭嘴!”贺霆回头瞪了贺玉一眼。
那可是宣王,可不是谁都能招惹的,要是被他盯上,吃不了兜着走!
“臣妇,敢接。”
不是能接,是敢接。
姜婉秋回望萧逸,没看错的话,男人虽露出一丝不羁的笑,眼神却是明亮而炽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确信,宣王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能做到似的。
转身面向皇上,再次行上一礼,“回皇上,臣妇敢接。”
“臣妇可以在一个月内,替皇上解决这燃眉之急。”
一个月?!
别说是苏怀安,就连皇上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请皇上三思啊!一介妇人能有什么本事担此重任,竟还信口开河定下一月之期,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出风头罢了!”
户部的一位大臣起身阴阳怪气道。
离她不远的一位夫人更是掩嘴轻笑,“裴夫人怕不是常年待在裴府待傻了,那可是国库,可不是裴府的一亩三分地,连其中利害都不清楚,未免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这风头也敢出,小心落得一个欺君的罪名!”
裴砚修也懵了,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这个姜婉秋是疯了吗?!她自己找死就算了,可别连累裴府!
“皇上,贱内向来莽撞冲动,您切莫听她的胡言乱语。”
忙不迭地躬身行礼,裴砚修恨不得一巴掌将姜婉秋扇醒。
皇上望向宣王,眼神里写满了疑问。
这就是他嘴里所说的惊喜?到底有没有打听清楚,这个裴夫人靠谱吗?
萧逸薄唇轻抿,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本王信她。”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此时却如重锤一般,落在姜婉秋的心头。
“我也相信裴夫人能做到。”
永安郡主突然站起身来。
别说太后,就连皇上也很惊诧,永安郡主向来性格清冷,鲜少与他人来往,怎么会当众替姜婉秋说话?
将目光转向永安郡主的方向,姜婉秋心中一暖,笑道,“多谢郡主和……宣王的信任。”
说罢,她这才不屑的看了裴砚修一眼后,再次面向皇上,决然道,“皇上,臣妇愿意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在一个月内解决此事,甘愿领罚。”
“此话当真?!”
皇上彻底惊讶了。
皱了皱眉,望向那个宛如幽兰般站在大殿中间的女子,他总觉得很眼熟。
“自然。”
姜婉秋樱唇紧抿,一脸坚定。
皇上终于明白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了。
姜婉秋身上的那抹自信和倔强,简直就跟当年的宣王一模一样。
“好!好!好!”连着说了三个好字,皇上这才激动道,“朕为此事头疼许久,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胆量。”
“若当真如你所说,你能在一个月内替朕解决此事,无论什么,只要是你想要的,朕定将重重赏赐于你!”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谢皇上,臣妇定当竭尽全力,替皇上分忧!”
“那么本王就作为督工,会一直监督着裴夫人,定不会让皇上失望。”萧逸随即补上一句。
“好!”
原来这就是宣王口中所谓的惊喜。
皇上紧蹙已久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他表示很满意。
……
裴砚修怎么都没想到,明明是他的庆功宴,结果他却惹一身骚,姜婉秋反倒出尽了风头。
“喂!”
宫宴结束,裴砚修刚准备去找苏静好解释京中的传闻,又被贺玉拦住,“你,不行。你家夫人,倒是这个。”
贺玉先是摇动食指,又竖起大拇指,气得裴砚修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懒得跟这纨绔纠缠,裴砚修连忙追上苏家的马车。
“啪!”
苏静好一巴掌扇在裴砚修的脸上。
“静好,你听我解释!”一把握住苏静好的手,裴砚修又将人揽在怀中,“宣王说的那些都是谣言,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你知道的!”
顾不得女子挣扎,裴砚修用力吻上苏静好,挣扎片刻后,女子这才安静下来。
“静好,我这几年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娶你,想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进裴府。”
瞥了瞥嘴,苏静好对自己的魅力倒是有信心,想来裴砚修也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说得倒是好听,那姜婉秋如今都在皇上面前露脸了,以后我出去,肯定会被人看不起的。”
“傻瓜,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为了一点风头就自寻死路,也就她个蠢货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裴砚修冷笑一声。
苏静好这才坐直身子,“也是,就凭她,也敢立下军令状?依我看,咱们就等着看她怎么死的!只是我担心,万一牵连到裴府……”
“放心,我刚刚已经去找过皇上了,既然她不听我的劝告,那此事便跟裴府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军令状,她签的是自己的名字。”
次日早。
“夫人,你听说了吗?三皇子府出事儿了!”
一大早,采蕨就一脸八卦的跑进来。
当时百姓夹杂在车马两道欢呼,唯有眼前这个女子将摔倒在人群后面的小乞丐抱起轻哄。
那时他就觉得这女子颇不一般,现在细细一看,一身素色裙襦,明眸皓齿,温雅动人,倒似画中人一般。
裴府管家正当着众人的面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府尹闻言点头道:“老夫人请放心,本官一定会竭尽全力,尽快抓住贼人,追回失款。”
老夫人这才眉头舒展,松了口气,“那就有劳大人和宣王殿下多费心了。”
“行,那接下来,本官便要对府中人进行依次问询,还请大家先行等候。”
裴蕊儿在一旁待得有些着急了,没忍住多问一嘴,“那我的私房钱呢?能不能找回来?那可是我辛苦攒了好久的!”
“你这丫头着什么急,等大人抓到了贼人,还能少了你的银子?”老夫人嗔怒道。
姜婉秋瞥了二人一眼,心底暗自好笑,这裴蕊儿向来只顾自己,可偏偏还有老夫人护着,实在让人感到好笑。
府尹脸上依旧严肃无波,“先待本官查明再说。”
“既然府尹大人要依次问询,定是要不少时间,宣王殿下里面请。”姜婉秋率先反应过来后,便让下人赶紧去准备茶水点心。
到底是当家主母,眼力见儿就是好,不像其他人,看见宣王就吓傻了。
府尹轻捋山羊胡,不动神色的点点头。
萧逸轻摇折扇,对着姜婉秋微微点头,似是礼节,又似乎有别的意味。
姜婉秋怔了一瞬,微微低下头以示回应。
查案一事在府尹的安排下迅速开始,萧逸则慢悠悠往正厅走去。
紧跟其后的裴砚修实在搞不懂,素来最不喜与人来往的宣王怎么会来裴府凑热闹,想起三皇子的叮嘱,他心下开始盘算起来,虽有些不情不愿,但眼下形势已由不得他了。
等萧逸落座后,裴蕊儿这才敢偷瞄几眼这传说中的大宁战神。
没有女子不会对宣王动心。
裴蕊儿咽了咽口水,心道,不愧是宣王,竟有如斯风采。
顾不得一旁面色凝重的老夫人,裴蕊轻咬下唇,似是下定决心一般上前一步,故意挤过姜婉秋,轻撩垂落在胸前的发丝,语带娇柔开口道:“宣王殿下,麻烦您在这案子上多帮着我们些,有您出马,我们心里可就塌实多了呢。”
萧逸并未多看她一眼,举止从容地摇着折扇,边轻抿茶水,边略显淡漠地开口,缓缓道:“有府尹大人在,这案子自会尽快处理,众位安心便好。”
男人话虽不多,却自有威严。
裴蕊儿见自己开口未能引起宣王的注意,不禁心中生恼,本想上前添茶,却被一旁的鬼七拦住。
“王爷不喜外人近身,还望裴小姐理解。”
被当众点明心思,裴蕊儿脸色一红,这才瓮声说“是”。
待她转过身时,目光却狠厉地瞪向姜婉秋,还露出几分埋怨的意味。
这一幕被姜婉秋收入眼中,心生讥讽。
以前她总觉得裴蕊儿年纪尚小较为单纯,如今才发现她竟这般没脸没皮还不自知。
果然,回到老夫人身边坐下,裴蕊儿立即压低声音,语含不满地嘟囔:“母亲,都怪姜婉秋把我的金钗都给收走了,害得我在人前都没面子,现在可好,你看宣王,他都没正眼瞧我。”
宣王可并非一般人,裴蕊儿若能入他的眼,那苏家又算个什么东西。
自己生的女儿自是千好万好,老夫人并不觉得裴蕊儿配不上宣王。
是以,立马拧紧眉头,露出不满之色,“你说你嫂子也是,还真能做出那样的事儿,怎么就不能让让你。”
老夫人轻声埋怨,但毕竟现在人多口杂,她知晓这时候说不得太多,遂道:“你安心,等这事儿结束我自会去说她。”
老夫人的话,姜婉秋听得分明,只是在一旁未曾插言。
这平昌侯府的人啊,早在她重生之时就彻底看清了,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旧账新仇,她会一一清算。
“本官已派人去询问府中下人了,本官也想问问在座的各位,可有人知这次盗贼是从何处潜入,你们损失的财物又具体有哪些?”
府尹大人先行开口,声音不急不缓,却满是威严。
毕竟有宣王在一旁看着,这事儿他可不敢轻易糊弄过去。
裴砚修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些许愠怒,“许大人,本侯已细查过。此事主要是因内子未将从娘家带回来的银两及时入库所致,那贼人便从此下手,引发此等麻烦。”
话音未落,在场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目光齐齐集中在姜婉秋身上。
姜婉秋不慌不忙,只淡然一笑道,“夫君这般说法未免有失公允。自成婚以来,我凡事皆按府内规矩来办,何谓引发麻烦?”
裴砚修道:“你既是当家主母,东西又是在你院中丢失,自是你的责任,夫人这般推脱未免有些失了身份。”
他就是要将姜婉秋逼到发怒,只要她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他就能拿“悍妇”一事说事了。
姜婉秋依然稳如泰山,笑道,“那我倒有些好奇,夫君可知银两入库一事是否在我的管辖之内?若无明确之责,岂能说是我的过错?”
不待裴砚修再说什么,姜婉秋扫了裴府众人一眼,又补上一句:“依我看,这其中,只怕是有人先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或是心思,这才引狼入室。”
谁也不会想到,舍得将嫁妆都拿出来贴补侯府的姜婉秋,居然会玩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是以,此话一出,犹如投石击水,二房和三房的人纷纷面露戒备,互相打量。
裴砚修神情凝滞,姜婉秋则神态自若望向他。
“好了,裴侯你也不必心急,府中出了这等事,该细查才是。”
府尹见状打起圆场。
坐在上方的萧逸满目清冷看着这一切,心中倒是生出几分兴趣。
这个裴府主母,竟与外面传闻不甚相符。
传言她贤淑温婉,可现下看来,倒更像是个藏锋露芒,善于搅浑水的人。
思及此,萧逸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暗道有趣。
不知这位姜家嫡女,还藏着什么谋算。
府尹大人再次开口,“还请在场的诸位将自己知道的言明!正如夫人所说,不可冤屈任何一人。”
姜婉秋微微颔首示意,似笑非笑。
“此事跟我们可没关系,素日里这些银钱可到不了我们手上。”周氏撇了一眼李氏,“倒是老三家的,昨日下午可是出去了一趟?”
“好好好,还是婉秋你想的周到。快,张嬷嬷,你去让人将她们唤来。”
周氏和李氏做梦都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儿。
这回春堂的大夫那可不是一般的出名,就是因为平时很难请到,所以诊金可不便宜!
平日里若不是什么大病,根本就不可能去找回春堂的大夫来看。
让回春堂的王大夫来请平安脉?那怕是宫中贵人才有的待遇!
周氏和李氏的身体都还不错,王春年把完脉后只说让二人平时里多注意脾胃,开了几副药膳让她们好好补补。
姜婉秋一听便知道,这是因为这段时间裴老夫人管家后,将大厨房的饭菜质量克扣了不少,这才出了问题。
至于裴蕊儿,倒是没有脾胃问题,王春年只提了一嘴,他最近研制了妙龄丹,问她要不要。
裴蕊儿听完眼前一亮,“要的要的!”
王春年这才点头,跟着管家去正堂给众人开药方了。
“婉秋啊,你可不知道,我这两日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得劲儿,生怕得了什么大病,有王大夫这句话,我可就把心放肚子里了。”
周氏笑看向姜婉秋,很是松了一口气。
“是啊婉秋,我也是好些天没睡好了,这下可算是放心了,这次啊,多谢你了。”
“瞧二婶三婶这话说的,这要谢也是该谢母亲,这王大夫可是她让请的,而且这诊金,还有抓药的银子,可都是从府中账上走的,我可什么都没做,只让人跑腿去将王大夫请来府里罢了。”
“什么?!”裴老夫人一怔,眉头瞬间皱的可以挤死一只苍蝇。
她什么时候说诊金要从公账上走的?!
早说要走公账那就不请王大夫了呀!实在要请,那也不必给她们看什么病,还抓药?!那么贵的东西,她们也不怕自己消化不了!
裴老夫人险些被气死。
“婉秋啊,这以前请大夫可都是你负责的,这次就跟之前一样,你……”
裴老夫人刚想让姜婉秋像以前一样拿银子,姜婉秋直接打断她的话。
“母亲也说了,那是以前嘛,现在是母亲您管家,那我自然不能再一手包揽了是不是?否则岂不是抢了母亲的功劳!
母亲,您为咱们府中人的身体这般着想,您的一片心意,那可是感动所有人的啊,是吧二婶三婶?”
周氏和李氏对视一眼,立马明白这老夫人是被姜婉秋给架住了。
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是,是,多谢大嫂的好意,我们会好好爱护身体的。”
裴老夫人被姜婉秋的话气得心口生疼,还想再说些什么,采薇走进来道,“夫人,王大夫要走了。”
“好,那母亲你们先坐着,我去送一送王大夫。”
得赶紧溜了,要不然看着大出血后的裴老夫人,一脸像是吃了苍蝇却吐不出来的表情,她怕自己笑出声来。
“今日辛苦师父了。”
送王春年出去的路上,姜婉秋笑道。
“不过就是跑一趟,就平白挣了你们裴府这么多银子,可算不上辛苦!只是你这丫头,可有好几天没来药堂了,再这样偷懒,我可不饶你!”王春年瞪了一眼姜婉秋。
这丫头倒是有学医的天赋,就是经常看不到人影,让他头疼的紧。
姜婉秋不好意思的笑笑,“之前师父给的医书我都已经背的差不多了,只是近来府中事多,师父多担待。”
想到刚刚姜婉秋的婆母那模样,王春年也是叹了一口气,这后宅女子素来不容易,他这个徒弟在这裴府过的更是一言难尽,就这还能吃学习医术的苦,也着实让人钦佩。
王春年本是江南的一名大夫,只是在家乡得罪了人,三年前背井离乡来到京城开了药馆回春堂。
因为医术过人,很快声名大噪,连带着回春堂也成了京城中知名的药馆。
只是他脾气执拗,鲜少收徒,除非遇到特别对眼的,所以到现在他的徒弟也不过三人。
至于姜婉秋拜他为师,也是因为她上一世知道王春年在一路向北逃难的路上和自己的妻女走散,一直到几年后,三皇子的母妃静妃得了怪症,御医治不好。
苏静好机缘巧合下在临县遇到了王春年的妻女,将母女二人带回了京城,让王春年欠她一个人情,替她去求自己的师父出山,这才治好了静妃,裴砚修也自此被三皇子奉为坐上宾。
所以她重生后在第一时间就派人去了临县,果然在那里找到了以务农为生的一对母女,因二人在险些被饿死时被一家农户救了,自此就留在了那里,没有来京城,这才跟王春年错过。
后来王春年一家人感谢她时,她提出不想要什么银子,只想拜王春年为师。
有妻女在旁边的眼神威胁,王春年怎能不收她这个徒弟。
但好在姜婉秋有天赋有肯吃苦,王春年倒觉得是自己捡了便宜。
姜婉秋是王春年最小的徒弟,也是他唯一的女徒弟,但这件事目前也只有他家人知晓。
“师父,裴砚修的伤口可有什么问题?”
虽然大理寺那边没有再追责,但姜婉秋觉得,这里面绝对有猫腻,只是他惯会做表面功夫,所以才没引人怀疑。
想了想,王春年道,“看着是被人刺伤的,但不像是意外,倒像是刻意为之。”
姜婉秋不解。
王春年解释道,“如果是意外,那在躲避的过程中,刀口的位置和深度会大小不一,且会杂乱一些,但你夫君……”
见姜婉秋脸色一暗,王春年立马改口,“裴侯的伤口,看起来倒像是提前指定好了位置,再让人去刺的,期间并没有躲避的痕迹。”
原来如此。
姜婉秋突然明白了。
“好了,虽然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我还是想说,若是实在过不下去,大不了就和离了,以后若是没处去,就来回春堂做大夫,老夫还是能管你一顿饭的。”
女子在世上不容易,他既然是她的师父,自然是要多看顾一些的。
王春年望着姜婉秋叹了口气。
“师父,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小气?”
王春年:“???”
“我去你回春堂做大夫,您老居然只管我一顿饭?!!您这不是周扒皮是什么?”
“嘿,我说你这丫头!”
有姜婉秋插科打诨,王春年的脸色又好了许多。
送走了王春年,姜婉秋立刻回了月影轩。
“采蕨,你将这信函送给永安郡主。”
看来,她得好好会一会这乔家的姑娘了。
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得让永安郡主出马将人约出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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