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起身,平静道:“你可知污蔑王妃该当何罪?”
女人顿了一秒,声音多了几分紧张,“皇帝明鉴!
给一万个胆子奴婢都不敢撒谎!”
她的声音回荡在宏大的殿内。
“奴婢乃丞相府的管事嬷嬷李英,亲王妃与外男有染铁证如山。
小人在十二月初九那日,亲眼所见有男人翻窗进入盛宁房内,过了一夜!”
我茫然,“……”那天不是我生日吗?
她说的男人……难道是谢昭?
何来一夜?
又一道细弱的声音颤颤巍巍道:“奴婢……奴婢也可以做证。”
我如遭雷劈。
竟是明心。
那么步摇的遗失也有了解释。
她说:“奴婢那日路过小姐房门口,里面……的确有男人的声响。
紧接着,就早早……早早熄灯了。”
明心,你好会说话。
“奴婢还有物证!”
李英不知道拿出了什么东西呈上,低低一阵我听不清的絮语。
过了良久,我听见了皇帝一声冷哼。
我混沌的大脑霎时一片雪亮!
—她拿出的一定是谢昭送我的步摇。
府中任何赏赐财宝、购置首饰都有登记,管事嬷嬷只要一查,就能知道这支步摇是凭空出现。
它的遗失,我只当是不小心,不想是被有心人利用。
主使者的目的,就是给我泼上这个脏水。
因为那日,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
有男人翻窗找我一事板上钉钉。
狠辣在于,不管我见的是谁,我都无法证明我的清白。
纵然我与谢昭有婚约,但在礼节森严的天朝,女子夜间私会男人,就是个要被戳脊梁骨的死罪。
我又是嫁入皇家,一点过失都不能有!
我冷汗唰地流下。
一片混乱之际,一声娇滴滴的惊呼无缝衔接地插入,“姐姐怎么如此糊涂……”这一声无疑替我坐实了我的罪过。
盛娇,你好手段。
皇帝盛怒,“盛宁!”
我寂然不动,松开了谢昭的手。
解释没有用,因为那日,谢昭确然进了我的房。
我正要下跪。
谢昭猛然握紧我的手!
生生将我提了起来,却轻轻将我挡在了他身后。
他声音像浸了冰,“你为何不信,我会护你?”
我的手被他攥得发痛,透过红锦缎的布料,我茫然抬头,看向谢昭的方向。
假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