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长枪钱其敏的女频言情小说《一介布衣到官场大佬的逆袭路赵长枪钱其敏全局》,由网络作家“如水追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一阵颠鸾倒凤狂风暴雨之后,两人终于云收雨歇,停下了动作。王淑芳好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赵长枪怀中,一双传神的大眼却忽闪忽闪的看着的赵长枪。赵长枪也累的够呛,他实在没想到,看似瘦弱的淑芳嫂子竟然如此的疯狂,比美国的那些大洋马还厉害。电视上正在上演的是赵雅芝版的《新白娘子传奇》,已经又开始了新的一集,正唱着主题曲。“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我无悔??????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缠绵,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王淑芳小手在赵长枪的胸口上轻轻的画着圈圈,看到赵长枪正看着电视,不禁奇怪的问道:“小枪不会第一次看这个电视吧?已经演过好多遍了。”赵长枪有些兴奋的扭头对淑芳嫂子说道:“嫂子,一集《新白娘子传奇》多长时间?”王...
《一介布衣到官场大佬的逆袭路赵长枪钱其敏全局》精彩片段
好一阵颠鸾倒凤狂风暴雨之后,两人终于云收雨歇,停下了动作。王淑芳好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赵长枪怀中,一双传神的大眼却忽闪忽闪的看着的赵长枪。
赵长枪也累的够呛,他实在没想到,看似瘦弱的淑芳嫂子竟然如此的疯狂,比美国的那些大洋马还厉害。
电视上正在上演的是赵雅芝版的《新白娘子传奇》,已经又开始了新的一集,正唱着主题曲。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我无悔??????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缠绵,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王淑芳小手在赵长枪的胸口上轻轻的画着圈圈,看到赵长枪正看着电视,不禁奇怪的问道:“小枪不会第一次看这个电视吧?已经演过好多遍了。”
赵长枪有些兴奋的扭头对淑芳嫂子说道:“嫂子,一集《新白娘子传奇》多长时间?”
王淑芳脸一红,轻轻的摇摇头,想起刚才的疯狂,她还有些羞涩。直到现在她才感到自己的下身传来一阵阵刺痛的感觉。显然那里已经在刚才的疯狂中受伤了。
“两集《新白娘子传奇》还得加广告。”赵长枪神秘兮兮的说道。
王淑芳先是一愣,但是看到赵长枪脸上的坏笑忽然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开始的时候,才刚开始演下午的第一集《新白娘子传奇》,但是现在已经开始演第三集了!当中还插播了许多的广告!
“你个坏小子!竟然敢戏弄你嫂子!”王淑芳轻轻的在赵长枪的胸膛上锤了一下,扭动了一下身体,但是却牵动下身一疼,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赵长枪看着王淑芳表情的变化,脸色一沉,连忙说道:“嫂子,对不起,我太鲁莽了,我这辈子一定会娶你的。”
王淑芳忽然笑了一下,用手轻轻的捂住了赵长枪的嘴巴,说道:“小枪不要说了,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嫂子不怪你,嫂子还要谢谢你给了嫂子快乐。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嫂子身上。嫂子是结过婚的人,又大你十多岁,嫂子不配。”
王淑芳神色有些失落,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小枪,你会不会以为嫂子是个很随便,很轻狂的女人。”
“不!恰恰相反,嫂子是我最敬重的人。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缠绵,千年有造化,才能白首同心在眼前。嫂子,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赵长枪看到王淑芳脸色有些黯然,连忙正色说道。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你还是到镇上修修你的锄头吧。”
王淑芳轻轻的推了一下赵长枪,然后起身穿上衣服说道。
“对,还要割肉,晚上我们一起吃饺子。”赵长枪吱留一下从床上滑下来说道。
“晚上你还是不要过来吃饭了吧?如果让人知道我们的事情就糟糕了。”王淑芳有些犹豫的说道。
以前,赵长枪也经常到王淑芳家吃饭,她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此刻她竟然隐隐感到有些心虚。
“怕什么,就算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又能如何,我们都是单身,谁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赵长枪反而拍拍胸脯说道。
“行了,行了,快走吧!我怕了你,行吧?”王淑芳蹒跚着将赵长枪推出了房门。
等赵长枪出了门,王淑芳才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想起刚才的疯狂,她感到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那样的不真实。
“这还是我自己吗?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不行,等小枪回来一定要告诉他,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反正已经这样了,但小枪还年轻,绝不能这样毁了他。不过小枪就这样在地里混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得让他找个有前途的职业才好??????”
王淑芳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然后拿了几个编织袋,到门外的石坪上去收麦子。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是将麦子收起来的时候了。
王淑芳的下身还有些不舒服,一走路就磨的生疼,只好慢慢的磨蹭着扫麦子。
这时,村主任尹大发刚好从石坪边的路上走过,看到王淑芳动作古怪的扫麦子,便看出了些端倪,于是阴阳怪气的说道:“他嫂子在收麦子啊?要不要我给你帮帮忙?”
尹大发仗着是村主任,又仗着尹姓在赵庄是第一大户,所以经常在村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俨然是土皇帝一个。
赵庄许多有几分颜色的媳妇都被尹大发以各种理由强暴了,事后,只是将村里厚实的好地分给她们一块,就算完事。
这些农村妇女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又得到了好处,所以也不敢声张,有些婆娘甚至还瞒着自己的汉子和那尹大发整天勾搭在一起,图的就是每年都有好地种,还能从尹大发那里的得到一些好处,比如外地时髦衣服,女式手表什么的。
尹大发早就对村花王淑芳垂涎三尺,也曾经好几次要打王淑芳的主意,但是他一想到王淑芳老是放在屋子里的锄头,和被砸扁了小弟弟,远走他乡的赵大毛,心里就有些发毛,所以一直没有将自己对王淑芳的龌龊想法付诸行动。但是,口头上却没少沾王淑芳的便宜。
王淑芳拿这种口头便宜也没办法,毕竟她不能因为人家的几句话,就跟人家拼命吧?何况她还要在赵庄生活下去,得罪了村主任可是没有一点好果子吃。
实际上,王淑芳现在种的地就是整个赵庄最贫瘠的。王淑芳当然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但是她仍然对尹大发不假辞色。
王淑芳厌恶的看了一眼站在路上对她贼眉鼠眼的尹大发,淡淡的说道:“哦,不麻烦村长了,村长那么忙,还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小枪到镇上去了,很快就回来,我已经告诉他,回来后来帮忙的。”
“哦,我看他嫂子走路好像不太方便啊,好像那里有些不舒服啊。不会进去过什么东西吧?”
尹大发看向王淑芳的目光越来越淫邪,在她的双腿间扫来扫去,说话也越来越露骨了。
“哦,刚才膝盖不小心在门上碰了一下。到现在还疼的厉害。”王淑芳假装没听明白尹大发的意思,强忍着没有发作,但脸色却阴沉了下来,随手从石坪上捡起一个拳头大的石头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看你,出门一定要小心嘛。你可是我们赵庄的妇女形象代表,受了伤可就麻烦了。”尹大发看不是头,怕拳头大的石头忽然就砸到自己脑袋上,便哼了一声走开了。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小枪好啊,年轻力壮不说,我听说那东西还大的吓人,是女人的最爱。不过你最好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听说他在城里是混黑社会的,城里警察正在抓他呢,他跑到赵庄躲着来了。说不定哪天就被抓到局子里去了,到时候,你可别被连累了。”
王淑芳的脸更阴沉了,仿佛能拧下水来,尹大发调戏她两句,她还能沉的住气,但是污蔑赵长枪她就不愿意了。
“尹大发主任,饭可以乱吃,吃死了也就你一个人的事情,但话可不能乱说,一旦出了事情可不是你一个人事情了。我听说小枪这些年在城里也不是白混的,更不是任人欺侮的。”王淑芳也不装麦子了,坐在石坪上硬邦邦的说道,不经意的掂了一下手中的石头,摆出一副一个不合适就要和尹大发拼命的架势。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听话就算了,以后犯了错误,可别怪我这个主任没有提醒你!屁,不过一个泥腿子罢了,有本事还能回到我的一亩三分地上种那二亩薄地?”
尹大发丢下一句话,快步离开了,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妈的,臭娘们,最好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到我手里,不然有你好看。最好你和野男人鬼混的时候,被我抓个现行,到时候老子也能分一杯羹。嘿嘿。”
尹大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王淑芳那白花花的身子在自己身下不断扭动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淫笑。
他本来要去寸村部的,但是受了王淑芳的刺激,感到胯下的那活有些蠢蠢欲动,于是转身向村妇女主任家走去。
赵庄的妇女主任名叫顾晓梅,兼着计划生育专职主任,长的也有几分姿色,早就和尹大发有一腿。当初,顾晓梅的汉子刚得知自己的女人和尹大发有一腿时,摸起家里的铁锹就要去找尹大发拼命。但是却被顾晓梅一把抓住,嚎哭着对他说道,他要是去找尹大发拼命,她就跟他离婚。
农村后生娶个老婆不容易,七拼八凑借一屁股债不说,老婆一生气就嚷嚷着要离婚,让后生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年头,离过婚的女人被男人抢着要,离过婚的男人,仍在大街上都没人捡。
顾晓梅的汉子赵大同看不是头,只好将铁锹仍在墙角落里,逮住酒瓶子,铁青着脸猛灌。
后来,尹大发将村里的好地私自分给了顾晓梅家二亩,顾晓梅也像往常一样,对赵大同嘘寒问暖,赵大同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吞,认同了自己脑袋上的这顶绿帽子。
不过每次赵大同看到尹大发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尹大发见赵大同不阻挠自己和顾晓梅的好事,也就不和赵大同计较。
后来,赵大同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婆娘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一怒之下,离开了赵庄,两年了也没回来。只是每年都往儿子的学校里寄钱,将儿子的学费交上。
赵大同离家之后,尹大发更是毫不避嫌的和顾晓梅鬼混在一起,在尹大发的教唆之下,顾晓梅甚至利用妇女主任的职务之便,劝说村里的其他妇女从了尹大发。
“那我们快点走!去临河市医院!”老人神色一变,马上说道。临河市是临河省的省会,肯定能做这种手术。
医生脸上现出一抹悲色,低声说道:“首长,时间恐怕来不及了,到临河市医院需要两个小时,但小强受伤已经超过一个半小时,如果再有一个小时不能放出他脑中的淤血,淤血会越积越多,最终压迫脑神经和躯干神经中枢??????”
医生还想再说下去,但老人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怒吼道:“难道小强就这样完了?不!这不可能!老王,你是老战地医生了,去过阿富汗,伊朗,经验丰富,你一定要救救他!”
老人刚开始时,还是怒吼,但说到后来声音渐渐哽咽起来,神情也有些萎靡,身上的那股威压也好像消失了。
“老首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小强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王医生说道。
“植物人?”老人的心彻底绝望了,那还不如干脆的死掉!
绝望的同时,老人的目光猛然投向了赵长枪,同时,眼镜男也惊讶的看着赵长枪,一切竟然和赵长枪的判断一模一样!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真的只是一个农民?两人几乎同时想道。
医生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赵长枪却全部听到了耳朵里。他忽然神色严肃的看着王医生说道:“医生,你确定只要将小强脑部的淤血排出来,小强就不会成为植物人?”
“当然确定。你是谁?”王医生疑惑的看了看赵长枪,不知道这看起来很精神的小伙子想干什么。
“就是他救了小强和小敏。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他。”
到底是千军万马一笑而过的将军,见多了战场铁血,马革裹尸,虽然心中悲痛,但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哦,非常感谢你前期的努力,如果没有你的努力,小敏和小强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王医生看来和老首长非常熟悉,听了老人的话,马上握住赵长枪的手用力摇了摇。
“不用客气,都是举手之劳。我有个事情想和两位商量一下。其实脑淤血并不一定非要做开颅手术,我们只要在大脑内和外界建立一个通道,让淤血流出来就行了。”赵长枪轻描淡写的说道。
老人和王医生瞪大眼睛看着赵长枪,心中暗想:“这个年轻人的脑子是什么做成的?他以为这是给自行车放气呢?扎上根针,哧的一声就完了。”
“小伙子,你说的这个方案,只是理想化的想法,现实中根本行不通,人的大脑太复杂,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就连世界上最先进的微创手术都不能在不开刀的情况下,在人的大脑内部和外界之间建立通道。”王医生耐心的说道,要不是看在他是小敏和小强的救命恩人,并且前期急救工作也很到位的份上,他连理都不理赵长枪这番话。他甚至认为这个年轻人的脑子也有问题,搞不好也得去做开颅手术。
赵长枪却丝毫没有在意王医生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耐心的说道:“想必王医生见过由于脑部受到重创而导致耳朵流血的症状吧?那些流出的血其实不是耳朵内的血,它们就是大脑内的淤血。这种情况下,根本不用给患者做开颅手术,只要让脑部的淤血自由的从耳朵中流出就行了。”
王医生点点头,这种情况他见过,看来这个年轻人脑子没毛病,也许他真的有办法。老人也仔细的听着。
“现在,我们只要用一根空心的银针顺着患者耳朵内的穴道刺入大脑,让淤血顺着银针流出就行了。”赵长枪继续说道,他的治疗方法简直匪夷所思。
“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并且我们医疗队也没有擅长使用银针和认穴的高手。”王医生摇摇头说道,这实在太危险了。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愿来做这个穿刺。忘了告诉你们,我的祖上世代行医,除了我爸爸。”赵长枪忽然目光炯炯的看着老人和王医生说道。
其实在所有人都没有到来之前,他就看出了小强的问题,但是他不敢确定,所以没有贸然下针,现在CT片出来,证实了自己之前的判断,他感到自己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把小强大脑内的淤血放出来。
此时,之前来到的那些当地医院医生也围在了三人的周围,他们都被赵长枪的大胆决定惊呆了!
“白痴!”眼镜男心中暗骂一声。赵长枪是小强和小敏的救命恩人,老人肯定会报答他,攀上军方大佬的参天大树,他日后肯定能飞黄腾达,但是如果他要给小强做穿刺手术,一旦失败,不但功劳没了,甚至还会背上个医疗事故的罪名。不是白痴是什么?
但赵长枪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想着怎样才能挽救一个生命!
赵长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老人和王医生。
王医生也不敢拿主意,别看赵长枪说的头头是道,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他把目光投向了老人。
“让他去做!”老人大手一挥,下了决心。
于是马上有人给赵长枪送过来一身无菌手术服,然后将他带进了集装箱房车。
“会不会太草率了?”王医生看着迈着坚定步伐离开的赵长枪忽然对老人说道。
“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如果小强成了植物人,那是生不如死!”老人坚定的说道,此时他只能选择相信那个年轻人。
赵长枪的动作很快,进去没有五分钟,就出来了,还没等老人问话,便淡淡的说道:“成功了,现在淤血正在流出脑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一下。”
“真的?”王医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年轻人也太神了吧?华国民间的确藏龙卧虎啊,这样的国际难题,竟然被面前的这个小农民轻描淡写的解决了!
老人没有说话,早已经迈上了集装箱车的铁阶梯。王医生也快步走了上去。
“爷爷,那个小子真神,他只是在哥哥的耳朵里插了根针,哥哥就醒了!”
老人刚走进去,一个女孩子就躺在病床上有些兴奋的对他说道,她早已经醒过来,伤口也包扎利索,看起来精神不错。
“小敏乖,不要说话,好好养伤。”老人爱怜的对女孩说了一句,然后仔细的看向孙子钱其强。
只见他平躺在病床上,脑袋微微左侧,左侧耳朵中插着一根空心的银针,微微发黑的血液从银针中不断的滴落到脑袋下的吸水纸上。鼻子上带着氧气罩,手臂上插着输液针头,眼睛却已经睁开,正看着老人。
“小强。”老人轻声唤道。
小强的嘴动了一下,看样子是想喊爷爷。
“哎,好孩子,别说话,静静养伤,养伤,你放心,爷爷一定会把这次车祸事件调查清楚的。我知道,这肯定是一场针对我解放军总部的间谍活动!”
老人的眼中忽然发出实质的光芒,好像一把利剑一样!
小强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他仍然感到头晕的厉害。
“爷爷,你一定要好好谢谢那个小弟弟,他可是我们两个的救命恩人!”钱其敏嘻嘻笑着对老人说道。
“爷爷知道,爷爷把孙女嫁给他怎么样?还小弟弟,人家可能比你大呢!”老人看到孙子孙女都脱离了危险,心情大好,竟然和孙女开起了玩笑。
“爷爷,又拿小敏开玩笑。不理你了。”钱其敏噘着嘴说道。
老人和王医生怕打扰两兄妹休息,没有在车里久留,很快便走出了房车。
外面,那些之前来的交警和当地医院的人已经开始离开,但是那些士兵依然像标枪一样站在那里,警惕的看着四周,将一些发现这边有情况,想过来看热闹的乡亲们吓的一溜烟跑回家,连草也不锄了。
另有几个士兵开始鼓捣那辆兰博基尼,看来是要把它拆零散带走。
“小伙子,这次多亏了你啊!我钱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要什么随便说!”
老人使劲握住赵长枪的手连声说道。
“老人家,你看是不是得给我点青苗费?”赵长枪有些尴尬的说出了憋在心里很长时间的话。
“青苗费?”老人疑惑的问道,但是当他看到四周已经被裁成烂狗屎的地瓜秧子,马上又豪爽的说道:“对,庄稼是农民的生命,破坏了就得交青苗费。你要多少钱?”
王医生在一边听了赵长枪的话,心中暗道:“这年轻人可真有意思,不要手术费,要青苗费。”
他以为赵长枪只是找个借口要一笔钱而已。
当然这个钱人家该要,并且要多少都不过分。
“嘭”的一声,夏柏树的脑袋挨了个正着!
夏柏树还在得意洋洋的发威风呢,忽然就看到眼前一花,接着赵长枪就狞笑着站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就感到自己的脑袋好像被大锤砸了一下一样,成了一团浆糊,一阵天旋地转,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这一下可炸了锅,几乎所有的警察亮出警械,大呼小叫的就朝赵长枪扑了过来。坐在车上的魏婷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她本以为赵长枪带着手铐,行动不便,只是说说气话而已,没想到这小子比风还快,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夏柏树就被他放到了地上!
赵长枪倒也光棍,看到所有的警察都朝自己扑来,竟然二话不说,双腿一弹,好像游鱼一样又跳进了警车!
出车,打人,进车,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停滞。
等到一干警察扑过来,他已经老神在在的坐在车里,一脸我很乖的样子。还朝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的魏婷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是你让我打的哦。你可得为我做主哟!”
警察看到赵长枪不再拒捕,心中长出一口气,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只有常二奎严肃的对魏婷说道:“怎么搞的?提点精神。”
救护车还没有离开,医院又多了一宗买卖,医护人员将昏迷不醒的夏总也抬上了救护车。
警察在现场做了一些笔录,拍摄了一些照片之后,全部上车,准备离开。
由于芙蓉镇正在搞开发,汇聚了来自华国各地的务工人员,鱼龙混杂,情况繁复,所以芙蓉镇派出所的警力也比较强大。有小道消息称,芙蓉镇派出所正打算改成芙蓉镇公安分局。
这次,为了配合夏柏树,所长常二奎派出了五辆警车,十五名警察!可谓大动干戈!算是给足了夏柏树面子,但是到最后,夏柏树竟然还是被放倒了!这让常二奎心中异常恼火,打算回到警局后,好好的收拾一顿赵长枪。
所有人员都上车后,五辆警车警灯闪烁,警笛齐鸣,好像抓住了为祸一方的恐怖分子一样,浩浩荡荡的驶出了玉兰花园施工工地。
赵长枪原本以为警察将自己带到派出所后,一定是无休止的审问,甚至会给他上点刑具。因为他已经看出派出所的这帮家伙和夏柏树根本就是蛇鼠一窝,没成想,刚回到派出所,他就被塞进了一个小黑屋子。
小黑屋子只有十平米左右,头顶上悬着一盏日光灯,发出惨白色的光芒。墙角放着一个小椅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铁门上方是一个焊着铁条的小窗口,透过窗口,赵长枪能看到小黑屋外面四角的天空。
“妈的,老子的待遇还不低,快赶上萨达姆的待遇了。这是把老子当成恐怖分子啊!操,玛丽隔壁的。”赵长枪小声咒骂了一句,然后一屁股坐在墙角的小椅子上,闭上眼睛开始想事情。
自己的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自己就是正当防卫,应当无罪开释。因为在自己动手时,杨风手下的混混已经威胁到自己的人身安全。
往大了说,自己就是故意伤人,可能要被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再往大了整,自己就是故意伤人,致人重伤,要判十年以下,三年以上有期徒刑。如果被自己打的那几个家伙,有不争气的,忽然残废了,或者神智不醒成了植物人,自己就中大奖了,可能会被判无期徒刑!
赵长枪知道,如果按照正常法律途径,自己不但是正当防卫,还应该是见义勇为。但是在华国,几千来秉承的都是官本位思想,人情常常凌驾于法律之上。想想在警车上看到所长对夏柏树点头哈腰的摸样,他就预感到有些不妙。
翻来覆去想了几遍,赵长枪有些头大。如果是在以前,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是小事一桩,李朝天老大分分钟就能将自己从派出所捞出去。但是现在李老大不在了,李若萍虽然成功将朝天社改组成了毒玫瑰,但是她整天忙得脚打屁股,根本无暇关注自己。况且就算自己想请她帮忙,也联系不上她。他已经失去了和外界联系的自由。
“唉!如今也许只有用钱才能摆平这件事情了。”赵长枪自嘲的想到,但是,现在他口袋里只有八十多元钱,还是原本打算买盒好烟到工地上巴结工友认个师傅的。
除了口袋里的钱,他家里还有卖豆角赚的三百多元钱,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以前倒是有一大笔钱,但是离开朝天社的时候,他看到李若萍正需要钱将社团转型,便将自己积攒下来的一千多万全部留给李若萍了。
赵长枪使劲甩了甩脑袋,努力使自己不再想自己的事情。但是刚放下自己的事情,马上又想到了王淑芳和王大力,他们也被带到派出所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按说,警察应该不会为难他们两个,毕竟动手打人的是自己,他们两个谁都没动手。但是在这个躲猫猫都能死人的时代里,出了什么事情都不算稀奇。
“狗日的,要是淑芳嫂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不介意和他们来个鱼死网破!”赵长枪恨恨的想道。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有人来送饭,隔着铁门从小窗口送进两个馒头,一块咸菜疙瘩,一瓶农夫山泉矿泉水。然后门外就又没了动静。
吃过饭之后,赵长枪感到烦躁起来。他第一次对自己重新选择的道路产生了怀疑。他想起了在朝天社的日子。
那时候,自己年轻气盛,无限嚣张,走到哪里,人们都让他三分,甚至连一些政府官员和他说话都加着三分小心。许多别人办不了的事情,求到他面前,他立马就能漂亮的给人解决,但是现在自己被关进了小小的派出所,却无能为力!
“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一生,难道这有错吗?为什么做一个普通人会这么难?”赵长枪喃喃说道。他忽然厌倦了这种底层的生活,开始向往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人上人生活!
小窗外的四角天空逐渐暗淡了下来,天要黑了。
赵长枪烦躁的在狭窄的空间里走动了几圈,眼神逐渐变的冷冽起来。他迈步走向厚重的铁门,将手搭了上去。
虽然铁门看起来好像很厚重,足有两个毫米,但赵长枪毫不怀疑,自己能轻易的一拳打穿铁门,然后伸出手去,将门外的铁锁扭断,然后从派出所里逃出去!
然而逃出去又能如何?
等待自己的将是暗无天日的逃亡生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并且早晚有一天,或者在自己睡觉时,或者在自己吃饭时,警察就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将自己重新抓回来!
“永远不要和政府为敌!永远不要碰触政府的底线!”赵长枪脑海中又想起了李若萍替她爸爸李朝天告诉自己的话!这是李朝天用自己的生命总结出的教训!
越狱或者逃跑正是政府的底线之一!
赵长枪的手从铁门上拿开了,眼神中的冷冽消失了,变得无比的清明。他扭头坐回到墙角的小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或许我应该相信那个女警的话,政府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赵长枪有些自嘲的想道。
赵长枪看着床上的睡美人,有种不顾一切就要扑上去的冲动。
“妈的!真是要命啊!怎么办?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赵长枪脑子里开始天人交战。
这家伙早将借锄头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咦?小枪?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就在这时,王淑芳竟然醒了!
她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正站在床尾的赵长枪。在王淑芳的眼里,十八岁的赵长枪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半大孩子,而赵长枪又经常到她家来,所以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只是奇怪的问了一句。
赵长枪看到淑英嫂子忽然醒来,脑袋竟然轰的一声,好像自己正在课堂上看激情小说,忽然被老师抓了现行一样!
“我??????,哦,嫂子,我的锄头坏了,现在来不及到镇上铁匠铺,所以想来借你的用用。”
紧要关头,这家伙终于又想起了自己到淑英嫂子家来的真正目的。
说完,还没等王淑芳说话,抓起屋门后面的锄头就要朝外走,等一只脚迈出屋门,忽然回头对王淑芳说道:“嫂子,露底了,红色的。”
说完好像被狼撵着一样飞快的溜了。
王淑芳被赵长枪的话弄得一愣,但是当她低头看到自己黑色的裙子,再想起赵长枪那句“红色的”之后,马上明白了赵长枪的意思!
“赵长枪!你这个小王八蛋,毛还没长全呢,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王淑芳直起身子,对着窗户向外面吼道。
赵长枪却已经早溜出院子了。
等赵长枪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面,王淑芳竟然没有起床,而是再次躺倒在竹凉席上,枯寂的心却开始翻腾不休。
王淑芳除了不能生育之外,是个一切都很正常的女人,年轻而漂亮的她也渴望得到男人的滋润。每当她看到村里那些年轻人成双入对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总是偷偷的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但是王淑芳又是一个很爱干净,很讲原则的人,要让她随随便便的就和别人媾和,打死她她也不愿意。
她甚至曾经想过,就是赵大毛再次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仍然会毫不犹豫的用锄头将他的命根子砸个稀巴烂!
村里的大婶大娘也曾经试着给她介绍过对象,但是人家一听说她不能生育,就马上对她敬而远之了。倒是有几个有了孩子的单身父亲想和王淑芳在一起,但是王淑芳一看到他们那色迷迷的眼神,还有臃肿不堪的身体就感到一阵阵恶心。
所以许多年过去,王淑芳仍然是孑然一身,有时候她也弄不明白自己这种既渴望男人,又特别排斥男人的心态是不是一种病态。
王淑芳在竹凉席上翻了个身,又想起了赵长枪,刚才,就在赵长枪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隔着赵长枪的裤子,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呸!这小子年纪不大,本钱倒不小,就那东西,比驴货子还长,谁受的了啊!谁要嫁给这家伙,可算倒了霉了!也不知道这小子离开赵庄的这些年都到什么地方鬼混了。”
王淑芳想起刚才的一幕,感到有些脸红,使劲揉揉脸,又想起了赵长枪的过去。
赵长枪原本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父亲是大学毕业生,母亲也是一个优秀的知识女性。由于两人平时工作很忙,所以有了赵长枪之后,便将他送到了赵庄,让赵长枪的爷爷奶奶抚养。
然而这一切在赵长枪八岁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先是赵长枪的母亲死在一次意外的车祸中,后来父亲又去了美国,当时父亲想将小枪也一起带走,但是小枪和爷爷奶奶生活惯了,死活不跟着爸爸走,小枪的爷爷又正在将家传的绝学传授给小枪,所以也没有同意儿子单身一人将小枪带走。
于是后来,赵长枪就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这段时间里,赵长枪的爷爷将自己的一身本事,包括祖传的医术和秘不传人的武功都交给了赵长枪。
在赵长枪十二岁的时候,他的命运再次发生了变化,他的爷爷因为冒险救一位政府高官没有成功,出了医疗事故,被那位高官的家人一怒之下投进了监狱,后来又离奇的死在了监狱之中。他奶奶得到老伴的噩耗之后,竟然只过了几个月也因病撒手西归,只撇下了十二岁的赵长枪一个人。
这个时候王淑芳就已经嫁到了赵庄。她看到赵长枪孤苦无依,便时不时的给赵长枪送饭送菜,甚至还给他买新衣服。
再后来,赵长枪不顾王淑芳的阻拦,独自一人离开了赵庄,去了大都市,也不知在外面干什么。今年过年后,才重新回到了赵庄,当了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民。每天辛勤的到自己的地里干活,丝毫不透露他这些年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王淑芳倒是听不少人说,赵长枪这些年在外面是混黑社会的。但是她怎么也无法将长的英俊帅气,清清秀秀,辛勤能干的赵长枪和满身伤疤,一脸横肉的黑社会分子联系在一起。
想起赵长枪的不幸,王淑芳那躁动的心逐渐变得乱糟糟的,心里有些自责的想道:“刚才我那样吼他,没吓着他吧?听说男人雄起的时候,最怕忽然的惊吓,一旦受到了惊吓就会终生不举,那我可就害了小枪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王淑芳甚至想再把赵长枪找来,给他打打气,安慰他一番。
有些心烦意乱的王淑芳连到地里干活都不想去了。她从竹凉席上坐起身子,从头顶的挂衣绳上取下一件白色的短袖白衬衣穿上,然后走到院子里,拿来水舀子,用干净的毛巾擦了一下,又从屋子里找到了一个装面粉的空袋子,走到西屋,打开盛麦子的大泥瓮,开始用水舀子向袋子里装麦子。
瓮里的麦子已经找了蚰子,她想趁着天热将瓮里的麦子运到大门前的石坪上晒晒。
王淑芳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不断的往袋子里装麦子,一会儿就将袋子装满了。
“哎呀,装这么满我可怎么背的动啊!”
王淑芳看到袋子已经装满,不禁有些无奈的说道。
“算了,看看小枪那家伙下地了没有,还是让他来帮帮忙吧。”
想到这里,她走出大门口,扭头看看赵长枪家的大门,大门开着,赵长枪还在家,没有下地。
王淑芳刚要迈步走进赵长枪家的院子,忽然想起之前的尴尬,于是便停下脚步,只是在大门口喊道:“小枪,小枪!”
赵长枪慌慌张张从淑芳嫂子家回去后,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淑芳嫂子躺在床上睡午觉画面,他连地也没兴趣去了,有些心烦意乱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唉!千不该万不该临走还说了那句话,淑芳嫂子肯定生我的气了。这可怎么办?”赵长枪颓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到。
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盛凉开水的铝壶,对着壶嘴“咕嘟,嘟嘟”的灌了几大口,然后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封信,取出里面粉红色的信笺看了起来。
在这个短信、飞信、伊妹儿大行其道的时代里,已经很少有人提笔写信了。但是赵长枪自从回到赵庄后,每月都会收到一封这样的书信。他手中的信是昨天收到的,他已经看过了,但是现在他心情正烦乱,不禁又取出信笺看了起来。
信是李若萍写来的,粉红色的信笺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每当看到这封信,赵长枪的脑海中就出现李若萍那张漂亮而调皮的小脸蛋,也想起在临河市的那段峥嵘岁月。
李若萍只比赵长枪小一个月,是赵长枪以前的老大李朝天的独生女儿。李朝天因故被政府法办之后,李朝天一手创建的社团也分崩离析,但小小年纪的李若萍竟然打算在朝天社的基础上,重新组建一个社团!
但赵长枪从亚马逊魔鬼训练营回到临河市后,看到李朝天突然被捕,朝天社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便有些心灰意冷,这使他看到了在华国黑道永远不能做大。况且,李老大是被政府法办的,不是死于黑社会火拼,这让他连给李老大报仇的机会都没有,总不能拎着刀子到政府去砍人吧?
于是,赵长枪便劝说李若萍放弃黑道生涯,做一个普通人,和黑道永远划清界限。但李若萍却死活不愿舍下父亲丢下的烂摊子,毕竟朝天社内,还有李朝天的一些死忠份子,不肯离开社团,于是她依靠朝天社的底子,毅然决然的重新组建了社团。她见赵长枪已经无意黑道的边缘生活,便没有强留赵长枪,而是遵照赵长枪的意愿,让他回到了家乡,当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但是自从赵长枪回到赵庄后,每个月都能收到李若萍的一封亲笔信。李若萍会在信中将社团最近的事情都告诉赵长枪。
赵长枪虽然离开了朝天社,但他的心底却始终牵挂着李若萍,朝天社业务的缩水,他不太在意,但他绝不允许李若萍出现一丝一毫的危险!那样他就太对不起大哥李朝天对他的知遇之恩了。
当初他混迹夹河市,颠沛流离,是李朝天收留了他,后来见他是个可造之才,又不惜花费重金让他加入了亚马逊魔鬼训练营,希望有一天他能接手朝天社,谁知后来竟然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李朝天被捕入狱,然后枪决,赵长枪也离开了朝天社。
王淑芳看着已经走远的尹大发,低声嘟囔道:“该死的尹大发,准是又找顾晓梅鬼混去了,整天想着老牛吃嫩草,哪天非被公安局抓个现行,送进号子里吃公家饭。”
她嘟囔完,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和赵长枪的关系,尹大发是老牛吃嫩草,自己又算什么呢?自己可是比小枪整整大着十岁啊!几乎已经是两代人了。
王淑芳麦子也不收了,慢慢的回到家中,等着小枪回来再帮她收麦子。
既然尹大发能看出自己走路不利索,村里其他人肯定也能看出来。村里的那些龌龊汉子,还有那些大嘴巴的妇女干别的不行,八卦别人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自己和小枪也甭打算在赵庄混了。
赵长枪是骑着王淑芳的电动车去镇上的,太阳刚刚落山就从镇上回来了。一回来,他就忙着将王淑芳的麦子扛了回来。王淑芳则忙着在家里剁馅子包饺子,一大一小忙的不亦说乎,两人间或对视一眼,然后又都笑着低下头,倒也有几分小家庭的韵味。
吃过饭后,赵长枪也没回自己的家,直接睡在了淑芳嫂子家里。不过这一晚,赵长枪强忍着自己的欲望,没有再对淑芳嫂子做什么事情。他知道淑芳嫂子今天下午其实已经受伤了,那里需要好好的恢复一下。
两个人躺在床上,不断的聊着乱七八糟的话题,好像忽然有了说不完的话。
“小枪,你还是去找一份工作干吧,整天泡在地里,累死人不说,也种不出什么名堂,还整天被人看不起。还是去找个有前途的职业好。”
王淑芳用手不断地在赵长枪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她又想起了今天下午尹大发说赵长枪的话。尹大发的话虽然难听,但保不准也是赵庄其他人的意思。她可不愿自己的小男人被别人看不起。
赵长枪一听说要去找工作不禁有些头大,苦着脸说道:“嫂子,你让我去找什么工作啊?我可是除了下面有点本钱,干什么都不会啊。”
说完眼珠一转,又嬉皮笑脸的说道:“嫂子,你总不会舍得让我去做鸭子吧。不过话说回来,我感觉我还真有做鸭子的潜质,长枪一摆,绝对让所有的富姐富婆都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嗯,是个好工作,身体爽了不说,还有钱赚。”王淑芳煞有介事的低声说道。
“就是,就是!干这个我绝对能胜任!”赵长枪连忙大点其头。
“就是个屁!你要敢去干那龌龊事情,我用锄头拍扁了你的宝贝!让他再也硬不起来!”王淑芳忽然一把抓住赵长枪的分身低声嗔道。
“哎哟,哎哟,嫂子快松手!疼死我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赵长枪连忙装出一副可怜相,连声告饶。
王淑芳当然知道赵长枪是在装样,她的手上根本就没舍得用力气,但是看到赵长枪愁眉苦脸的样子,她的心中仍然莫名的一疼,赶紧松开了手,小声说道:“小枪,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我知道嫂子和你不可能会有结果,等你找到了你的梦中情人,嫂子绝不会再纠缠你。但是你得答应嫂子,绝不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到一起,她们都不干净。”
“你放心吧,嫂子,只要有你,我一辈子不会再去碰别的女人!”赵长枪听王淑芳说的情真意切,不禁脱口说道,但是他刚说完,就有些后悔,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李若萍那深沉冷酷的样子。
“小东西,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你还小,等再过几年,你成熟了就知道了。”王淑芳有些失落的说道。
“对了,以前你不是一直跟着你爷爷学医吗?干脆在村里开个诊所算了。不但能赚钱,还有面子。”王淑芳忽然兴奋的说道。
“算了吧。爷爷的医术我就学了个皮毛,也就针灸还算过的去,但那是中医,扎针打吊瓶什么的,我还真干不了,再说我根本没有行医资格证,不能行医的,要是被人告了,抓到局子里去,可就得不偿失了。”赵长枪连忙说道。
王淑芳一想也是这个理,便不言语了,但是一会儿后,她忽然又想到一个主意,于是又说道:“不如你明天到镇上的工地上班吧,我认识那里的一个工头,明天我去和他说一声,也许他们还要人。干建筑虽然比较累人,但是好好干,将来混个项目经理什么的,也能出息人。”
“哦,这个倒是可以考虑,咱最不缺的就是力气。”赵长枪拍拍胸脯说道,然后一把抱住王淑芳给了她一个长长的热吻,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芙蓉镇是临河省夹河市下辖的一个比较大的镇子,现在镇上正搞回迁工程,许多回迁楼都在建设之中。也有几个的房地产商,看到了芙蓉镇未来的商机,在芙蓉镇圈下一块块地皮,在地皮上竖起一块块庞大的楼房效果图,更有许多楼盘在建设当中,看来不久之后,这里就会大变样。
周围村镇上的民工也汇聚到这里打工,甚至许多外省的人都到芙蓉镇来打工,芙蓉镇一下子热闹起来。
王淑芳农闲的时候,就经常来镇上的工地打工,因此也认识了一些人,其中有一个是干包工头的,名叫王大力,正在一个叫“玉兰花园”的楼盘内干工程,王淑芳就打算让赵长枪跟着王大力打工。
王淑芳带着赵长枪在玉兰花园找到王大力的时候,王大力正在办公室里和两个技术员,一个管档案的丫头一起打牌,王大力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大裤衩,头上戴着安全帽,脸上被画了许多的乌龟,被汗水一冲,花里胡哨的,有些不伦不类。
“王老板又打牌呢!看来战果又不佳啊!”王淑芳看着王大力脸上的乌龟说道。
“什么佳不佳的,我是在让着他们年轻人呢!淑芳,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农活都忙完了?要来上工?”
王大力使劲擦了一下脸,口中说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乌龟被满脸的汗水一擦,王大力的脸上就像一个没卸妆的京剧花脸。
“王老板,你也真是的。人家打牌,都是玩现金的,刺激不说,还干净,谁像你,只来在脸上画乌龟的。”王淑芳没有回答王大力的话,而是接着笑道。
“嘿嘿,我才不傻呢,辛苦赚了钱,向别人口袋里塞,留着那些钱还不如给工友们买几只冰糕解解暑呢!这大热天真不是干活的日子。可是不干又没有钱赚,没办法啊。我打牌也就图个乐呵。还是说说你的来意吧。”
王大力又问道,眼神却不断的瞥向王淑芳一旁的赵长枪。他已经明白了几分王淑芳的意思。
赵长枪心中对王大力的评价不禁提高了几分,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考虑利益的最大化,包公头都拼了命的压榨手下的民工,没有几个像王大力一样设身处地为民工着想的人了。
“想必王老板已经猜到我来的意思了。今天不是我要来上工,是我小叔子要来上工。我地里的活还没干完,过一段时间才能来上班。”王淑芳悄悄的将赵长枪向前推了一下,然后笑着对王大力说道:“我小叔子可是很能干的,绝对能将你安排的工作完成的妥妥的。”
“王老板好。”赵长枪连忙从兜里掏出一盒红塔山,撕开封口,抽出一颗递到王大力手中。然后摸出打火机,打着火,凑到王大力面前。
“哟,还是好烟啊。我自己来,自己来,有火,有火。”王大力接过烟,没用赵长枪给他点烟,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机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
赵长枪看到王大力谦逊的没让自己点烟,而是摸出打火机自己点上了,不禁对王大力又认同了几分,从王大力身上看不出丝毫的骄狂摸样。不像有些包公头,当个包工头就好像当了皇帝一样,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看人。
“你会干什么?”王大力又问道。
“哦,我以前没干过建筑活,只好慢慢学了。”赵长枪实话实说。
“哦,那样就只能干壮工了。活比较累,一天八十,干不干,干,现在就去上工吧。”王大力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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