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鹤望归看的时候在其耳边解释攻克语言问题的重难点。
“他这些天自言自语了许多,这提供了丰富的语言样本。得益于这些年我们的外星探索成果颇多,我们的异星语言学发展很快,我们能大概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个问题我们解决了一半,我们用一些特定的音节来辅助发音,能同人类进行简单的交流,可……”
胡克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一个恐怖的事实:“他的母语很简单,可他说出来就不简单了,我们无法很有可能无法承担和他进行交流的代价。”
鹤望归很快明白了胡克指的是什么:“你是说,灵能?他光是说话便能驱使灵能了?他是人类,是灵能这一概念的祖师爷,灵能强大这很正常,福瑞们开启灵能也是得益于他们留下的奇异气溶胶。”
胡克点点头:“我知道这很正常,可我只能用诡异来形容他的灵能。”
说着,他在鹤望归手上的电子档案上划了几下,划出了几张照片。
鹤望归吃惊:“蓝印草,怎么会变成这样?”
印象中的蓝印草是一种很普通的植物,它的草叶中心呈淡蓝色,可照片上的蓝印草中心放大后居然是张蓝色的人脸!
“我猜想,这也是为什么福瑞们和人类长得无比相像的原因。人类的灵能无意识地影响外界,能让生物拟人,福瑞和他交流久说不定也会发生变异。”胡克冷冷说道,“仅仅是无意识间便能影响周遭环境,我不敢想象他自主发动灵能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海星博士看着实验室中央对方泽房间的全息投影,淡淡说:“前不久你们不是看到过了?震碎了七级玻璃。”
海星又补充道:“对,七级玻璃,是能防蓝激光的那种,蓝激光你知道吧,二十星年前曾用于我们的舰船,那是星战武器。星舰只需要三轮蓝激光齐射就能烧穿敌方的装甲,紧接着从中间一横,就能干净利落地切开敌方星舰,快得像是手术刀,中间融化的猩红铁水就是星舰伤口流的血。”
鹤望归出神地望向全息投影里那个腼腆的男生,不知在想什么。
海星深深地看了一眼鹤望归,小小的眼睛里仿佛看穿了一切:“鹤望归,你喜欢他,身为朋友和同事我本该由衷地恭喜你。因为白枕鹤也是濒危物种,你能在花期喜欢上雄性对保持福瑞物种多样性来说是一件好事。”
“但他很危险,一个人就能比得上一艘星舰,或许还不止。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感受善意,用理性来构筑感性的牢笼。这难度像是用粒子轰开中子或是质子,不难,但错一步都消耗极大。”
“可鹤望归,你失去理性了,你甚至不知道你已经坠入爱河了,爱情使人盲目,我不能冒这个险。”
“要是你一进来就表明你是因为喜欢他而想要加入我们,我反而会同意的。”
鹤望归冷着脸,道:“我是向上级批准的,他已经答应我了,你又怎能反抗上级的决定?”
“噢,我们这边有一位可靠的政客,他嘴皮子功夫很厉害。”海星看向胡克,胡克则眯眼微笑,他很不爽“政客”这个称呼,他明明是个学者。
“回吧,鹤望归,以后你会有机会追求爱情的,和人类交流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事,我们可都是签了生死状的。”
“知道了。”鹤望归深吸一口气,“我会克制。”
她有责任,必须理性,岂能因个人情感而乱福瑞大业?
说罢,唯有离去。
海星歪头,不是很理解单身快三十年的鹤望归怎么会突然喜欢上人类:“或许让异性喜欢上,也是他的魔力之一?”
胡克耸耸肩:“不知道,反正身为同性我不得不说,我已经有点喜欢上他了。”
海星大惊失色,急忙护住自身:“我趣,你居然是练块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会变得很宁静。内心深处,好像生出了一种想要被抚摸脑袋的渴望?”
胡克说到后面也觉得自己的说辞很奇怪,哪有一个成年福瑞渴望被陌生种族摸头的,这太奇怪了。
白枕鹤会因为爱情而变得极端,几乎是刻在他们基因里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