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后宫无妃!无无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一片云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国三年一次的大选如期而至。“今日起,各位小主在储秀宫的饮食起居,便有我郭嬷嬷亲自操办,虽然各位小主在家里各个都是金枝玉叶,但如今进了这储秀宫,可就比不得在家里了,若是想要早日见到皇上,那就得好好跟着我学规矩。”郭嬷嬷站在台阶上看着底下的一个个面容俏丽的女子,客气的说道:毕竟这些人里,指不定谁以后能当上主子,客气些,总不会吃亏的。“诶,你听说了吗?这郭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呢,你们说,要是讨好了她,那我们得宠的机率是不是就更加大了?”“这个难说,不知道我能不能入选呢,不过听说等会儿要两人一个厢房呢!”秦如眉安安静静的站在人群中,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手里少许的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不知道她能和谁分到一个厢房呢?新小主们还叽叽喳喳三五成堆的说...
《后宫无妃!无无大结局》精彩片段
楚国三年一次的大选如期而至。
“今日起,各位小主在储秀宫的饮食起居,便有我郭嬷嬷亲自操办,虽然各位小主在家里各个都是金枝玉叶,但如今进了这储秀宫,可就比不得在家里了,若是想要早日见到皇上,那就得好好跟着我学规矩。”
郭嬷嬷站在台阶上看着底下的一个个面容俏丽的女子,客气的说道:毕竟这些人里,指不定谁以后能当上主子,客气些,总不会吃亏的。
“诶,你听说了吗?这郭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呢,你们说,要是讨好了她,那我们得宠的机率是不是就更加大了?”
“这个难说,不知道我能不能入选呢,不过听说等会儿要两人一个厢房呢!”
秦如眉安安静静的站在人群中,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手里少许的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不知道她能和谁分到一个厢房呢?
新小主们还叽叽喳喳三五成堆的说着闲话,郭嬷嬷便走到一位面容清秀一身白衣的小主面前,恭恭敬敬的轻声说道:“不知白小主与何人交好,现下想与何人同住?”
这白衣女子名作白兰,是当今太后的侄女,为了讨太后欢心,也为了给自己谋个好出路,这宫中的嬷嬷们自然是格外照顾的。
“既已入宫,听嬷嬷的分配便是。”
郭嬷嬷点头了然,“小主今日第一天入宫,若是在这储秀宫内有什么不适或是有什么不顺心了,尽管来吩咐老奴便是。”
白兰微微欠身行了个礼,柔声说道:“劳嬷嬷费心了。”
郭嬷嬷点头,随后便召集了新小主们站好,一一的按照事先拟定好的宣布了住处。
“黄衣薇,妍丽,秦如眉同住。”
“闵芙,白兰同住。”
......
待郭嬷嬷分配完房间又交代了必要的事物之后,刚入宫的小主们便由专门的人带领着两两成双朝着各自的厢房走去。尽管入了宫,但总归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路走来被这皇宫的威严和华丽所震撼,难免有些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秦如眉老老实实的跟在队伍后边,走在自己前面的是同一个厢房的黄衣薇和妍丽。秦如眉见只不过是入宫第一天,两个人便有说有笑,便推测两人怕是在入宫前便有了交情。
“这可真真是老天爷瞎了眼了,”天气燥热,黄衣薇拿了手中的绣花手绢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瞥了一眼穿着朴素的秦如眉,阴阳怪气的说道:“把我们和这种人分在一起,白白的沾了一身穷酸气。”
这黄衣薇,秦如眉略有耳闻,大选那天自己便注意到她了。倒不是这人长相有多惊艳,却是在皇宫内院天子脚下仍然叽叽喳喳毫无规矩,说话也没个轻重。打听了打听才知道,这人原是吏部尚书家嫡出之女。
吏部尚书的正房太太早些年因病去世了,便只留了这么一个女儿,吏部尚书从小就将这黄衣薇视为掌上明珠,从小在家中骄纵惯了,难免刁蛮了些。
只是这样骄横的性子,在这人人皆贵的皇宫里是万万行不通的。
秦如眉自知自己的衣着首饰是比不了这些个大小姐的,她也懒得搭理这黄衣薇。
黄衣薇一番奚落没落到秦如眉的耳朵里,却被自己身旁的妍丽听了去,“咱们不去沾染便是,何必让这样的人怀了自己的好兴致。”
像秦如眉这样的家世,在妍丽看来不过是小门小户,乡野之人罢了。她自小和黄衣薇一起长大,她父亲也是要靠着黄衣薇的父亲赏饭吃,在这后宫之中,她自然也是要依附黄衣薇的。
秦如眉只当没听见,乖乖的在两人身后走着,那些话她便只当是穿堂风,这左耳朵进了,立马就从右耳朵走了。
“这便是三位小主的住处,”领路的宫女将三人带到一处厢房外,恭敬的说道:“各种生活用具都尽数为三位小主备齐了,用膳是咱们统一的,会有专门的人为几位小主送来,小主们若是有别的需要,便去请示郭嬷嬷。”
三人点头谢过,那领路的宫女微微欠身行礼,“小主们没有别的指示,奴婢便退下了。”
其他新小主大多都是两人一个厢房,只留了秦如眉,妍丽,黄衣薇三人一个厢房,他们分配的厢房也就比旁人的稍微大些,统共有三张床,两张靠窗的,一张靠门。
秦如眉在闺中时的床便是靠窗拜访的,她自小比旁人家的女眷多读了些书,喜欢风花雪月的东西多些。便便窗户上糊了透亮的纸,窗外有一处小池塘,夏天的时候从窗户里看出去,当真是极美的。
只是现下见妍丽和黄衣薇交好,便主动将那两处靠窗的床位让于他们,自己便选了那靠门的一处,那床的位置正好在风口上,所幸现在是夏天,便也没有什么大碍。
“秦妹妹可当真是手快啊,”妍丽和黄衣薇并肩进了厢房,妍丽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秦如眉,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数这张床最大了,妹妹便手快的先占上了。”
黄衣薇冷哼一声,一个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这妍丽不说秦如眉还没发现,进来的时候只顾着看床位了,倒是没发现这张床确实比靠窗的那两张大出来不少。
这俩人明朝暗讽,怕是不想给自己留一个好日子过了。
“我当是什么事让姐姐如此上心,”秦如眉起身笑道,“仓促间便只想着二位姐姐交好,晚上若是想说几句交心的话,那便也方便些,倒是这靠门的位置夏日里的晚上难免不好过,蚊虫叮咬是少不了的,姐姐千贵之躯肤若凝脂,只是添上一个两个的红包,那可当真是不衬的。”
秦如眉本不愿跟这两人多费口舌,只是如今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各种摩擦自然是少不了,若自己真像个闷葫芦似得一句话不说由着他们欺负,那恐怕自己见着皇上之前便要先折在这储秀宫了。
让她们吃两次瘪,旁的不说,明面上的欺负总能少些。
妍丽瞥了一眼秦如眉的床,发现位置确实不好,恰好在风口上。
“秦妹妹口齿倒是伶俐的很,”妍丽自知理亏,没好气的看了看秦如眉,“只是这天子脚下,妹妹可千万把这张伶牙俐齿的嘴管好了,哪天若是在这上面吃了亏,就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了。”
秦如眉在同期入宫的小主里面年龄最小,平日里话也少些,但嘴又甜得很,对别的小主也都客客气气,一段日子下来与旁人相处的也还不错,只是自己屋里这两个,总想着隔三差五的给自己找点麻烦,大多时候秦如眉也都忍了,在这皇宫里,敌人能少就少,若是刚一进宫便这般树敌,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恍惚间便也过了半月,新小主的规矩也学得差不多了。只等着等上几天挑个好日子,便就可以陆续侍寝了。
眼见便是学规矩的最后一天了,新秀女们难免比平时更加聒噪些,三五成群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秦如眉却只想着学完规矩之后便好好的睡上一觉,这宫里当真是比不了家里的,不管做什么都有条条框框的规矩,这半月下来可是把自己累得够呛。
郭嬷嬷体谅新秀女们学规矩辛苦,一天里时不时的便让她们休息一下。今日的天气比平时还有热上一些,休息的时候秀女们都夺去了树荫底下,平时跟她们待在一起的郭嬷嬷今日休息室也被太阳晒得回到了自己的厢房里。
秦如眉本自己在角落里坐着,恍惚间只听见一阵笑声,抬眼一看,几个秀女围着黄衣薇,正齐刷刷的朝着自己这看,秦如眉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黄衣薇又说了什么嘲讽自己的话了。
她也懒得搭理这些人,便蹲在墙角,将头埋进胳膊里,她皮肤白皙些,这样整日的晒着,难免有些难受。
夜色将至,众朝臣便携家人一同赶赴宫中盛宴,三国使臣也齐聚一堂,琉璃宫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北洛献礼一对麋鹿一对雪狐,十株百年人参等具有北洛特色的礼物,祈乐公主亲自附上一首祝寿词。
礼物的分量不算重,但也胜在别致,当皇帝看看两对活物时,不由得心情大好,直道洛北此礼甚得朕心,让群臣及另外的两国使臣一同观之。
这样的贺礼,不仅皇上喜欢,更是深得太后喜欢,直接向皇上讨要将那雪狐养在自己宫中,至于麋鹿的归属,自然是皇家猎场,有专人照料。
紧随祈乐公主之后,秦桑新帝君流飒起身先向楚皇敬酒,而后命随从将自己备的礼物给呈了上来。
秦桑国不及其他三国物产丰富,但是胜在独临大海,是以海产丰富,当即献上两箱上等珍珠,数量为两千颗,这样巨额的数量让众人皆是一惊,看着圆润的珍珠,楚皇神情愉悦,朝臣也纷纷称赞秦桑皇帝的诚意。
然而礼物并非到此就结束了,接着向楚皇呈上了一份礼单,上面详细写着秦桑此次带来的鲜活海物,数量也是非常巨大。
要知道皇宫里平日很少能见到鲜活的海物,多是一些晾晒干的死物,楚皇以看到这样一份清单,心下十分吃惊,脸上却没显露出来。
“这份礼物朕着实喜欢,秦桑皇有心了。”
然而这样只有双方能听懂的话,弄得其他人均是一头雾水,特别是一直关注这这边动静的陈国使臣,当下也只得茫然的看着,但心下却有计较,毕竟秦桑是皇帝亲自前来,自然有其用意,故而便更加留意两国的动向。
到了陈国这边,待秦桑使臣坐回原位后,却久久不见献礼,惹得朝臣频频向陈国使臣所在的方位打量,楚皇自然也有些不快,陈国这样故作姿态,显然不是真诚的前来祝贺的。
见众人脸上浮现不愉之色,陈国这边才有了动静,陈国三皇子出列,向楚皇献礼,献的礼物平淡无奇,且十分没有诚意。
“请楚皇原谅我们只能进献一份薄礼,只因陈楚两国连连征战,我等身为皇家人自然也不能铺张浪费,毕竟我们节省一点,前线的战士就能多获得一点物资。”
这话一出口就是明晃晃的挑衅了,虽然知道陈国来者不善,但不曾想到他们将敌意直接摆在桌上来谈,群臣都被激怒了,有文官直接谏言,要将陈国使臣打将出去。
楚皇还是淡定的,但心中难免也有怒火,这陈国三皇子直言不讳,扰乱自己的寿辰,换谁也不能忍,只是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只有匹夫之勇只逞那口舌之能。
“既然陈国国库已经空虚,需要节衣缩食才能支撑前线的战事,那为何又非得屡次进犯我国,这岂不是在自讨苦吃。”
屡次进犯也就算了,还屡战屡败,这话皇帝没明说,但有心人自然明了这事实。
好好地节俭被人说成了没本事还要充胖子,三皇子一众怒火中烧,脸上顿时精彩纷呈,好半晌都没找到应对之策,过了最佳时机再回应,自然就落了下乘,便只好纷纷想对策转移话题。
这时原本安安静静坐在三皇子身后,一身随从打扮的人却愤然起身。
“楚皇陛下,听闻楚国女子舞艺不凡,不知今日冰灵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一睹大楚佳人的舞姿。”
天下人皆知楚人彪悍善骑射,前朝才从关外迁都至如今的启皇城,原来的皇城乃辽城,四下皆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那时女子也多习骑射,不并擅长舞艺。
迁都启皇城后先帝一改众人的生活习性,自此女子不得习武,便开始研习才艺,然而天性使然,楚国女子仍旧不善舞。
而陈国处地雨水丰富,国内河流湖泊众多,在这样的环境下,陈国人最为讲究情怀,陈国女子身体娇弱柔软,跳其舞来也是又得天独厚的优势。
并不给楚帝思考应对的时间,冰灵公主便主动献舞。
此时宫殿里并不如外面的冰雪世界那般冻人,殿内如同阳春三月,温度适宜。
显然陈国是有备而来,冰灵公主当众脱掉外袍,除去了那一身中性的随从服饰,露出里面包裹的娇躯,冰灵公主皮肤白皙身材纤细四肢修长,玲珑有致的身体裹着一袭白衣,卸下发髻任由青丝随风摇曳,静立在大殿之上。
立马有两个女侍上前为她描眉上妆,公主褪下靴子,只着脚袜站在侍女铺垫好的毛毯上,四肢戴银铃,脖子上挂有与腰带样式一致的银色蛇纹项圈。
曲声响起,那白色倩影随声而动,宛如灵蛇听到了驯蛇人的召唤,倩妙的身姿一览无遗,一曲终了,殿中人不停地在原地打转,仿佛在慌乱的寻找那曲声,却终不得闻,最后伤心失意匍匐在地。
大殿上的人都被这舞姿带入了意境中,那抹白色久久停留在众人心中,有幽怨亦有留恋。
虽然陈国人倨傲无礼,但是这舞确实精彩,众人从这舞中醒过神来,有折服有钦慕,却都化作了无言,只因这般佳人是敌非友。
这时众人便纷纷讨论这位佳人的身份。
“敢问舞者可是名动天下的冰灵公主?”
出声的是一名史官,史官不仅要记录本朝发生的事件,也要及时掌握他国信息,这位史官曾听闻冰灵公主的灵蛇舞冠绝天下,刚这人又自称冰灵,故而有此一问。
“原来是冰灵公主,公主舞艺确实担得起冠绝天下的美誉,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到史官的话,楚皇立即明白了这献舞者的身份,当下也不吝夸奖。
“冰灵谢过楚皇的夸赞,只是接下来能否让冰灵一睹楚人舞姿?”
“公主前来贺本皇生辰,为何要隐在一群随侍之中,如有何处怠慢了公主,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公主多加谅解。”
一国公主来他国,却不禀明身份,居心何在?
然一国公主都已经主动献舞了,楚国这边自然不好推迟。
朝臣所带的女眷中不乏年轻美貌的闺阁女子,皇帝虽然心里也没底,但也希望有人能主动出来献舞,不需能胜过冰灵公主,只需不太丢人便好。
半晌却无一人上前,饶是知道这些人确实不善舞艺,却也有些生气,毕竟这事关国家的颜面,楚皇便再次询问。
“启禀皇上,嫔妾请愿为冰灵公主献舞。”
耿长君有倾城倾国之貌,容貌身形上较之冰灵公主都更胜一筹,更何况她进宫前是皇城有名的才女,见她出头,众人都舒了一口气。
虽说后宫妃嫔在众目睽睽之下献舞,这事有失体统,可是眼前也别无他法,众人也只得开口请皇上应允了此事。
“皇上,现在这种情况,就让湘美人献舞吧!”
正在皇上为难的时候,一旁的太后也出声表示支持湘美人献舞,再看看朝臣之女,皆低垂着头颅,便只好应允了此事。
湘美人退了下去稍作装扮,不消半盏茶时间便上殿了,眼下明摆着没有太多的准备时间。
一袭粉色宫装衬得她娇艳欲滴,平日里见惯了她清冷的装扮,此时皇上也只觉眼前一亮,此等国色,陈国三皇子看得都心痒难耐,其余众人皆感叹楚国皇宫还有此等仙姿国色。
一支华裳舞,舞尽女儿娇态,舞尽人世繁华。
百官称赞,皇上也高兴,湘美人也弯起了嘴角。
华裳舞原本出自陈国,后来由舞者传入他国,而后便各有改变,湘美人这一舞确实不错,不过见过比这更好的,冰灵公主自然就对这舞不满意了。
“诸位莫不是忘了这华裳舞出自陈国,被人演绎无数遍后,红遍四国由四国人所熟知,今日我向楚国讨教,结果却拿这陈国玩腻了的把戏敷衍我,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这冰灵公主明显不是个善茬,众人这时候便明白陈国为何已经派了一位皇子,却还要再派一位公主,原来这重头戏还在这一路隐瞒踪迹的公主身上。
眼下楚人却是急红了眼,原本让众人满意的华裳舞,一下子被贬称这样,这下谁人还敢献舞?更何况本来就是在没人的情况下,湘美人才被迫出来献舞的。
湘美人也红了眼,从未遭遇如此令人窘迫的情形,当众被人这般贬低,巨大的落差让她一时慌了神,连礼数都顾不了便匆匆退下,皇上也怜惜她平白遭了这罪,只让宫人好生照料,等宴席结束后自己再去探望。
此时此刻,秦如眉心头升上一股使命感,自己从小也是学了舞艺的,只不过自己向来不爱习陈国那种妖娆柔媚的舞艺,这倒是比较符合冰灵公主的要求,左右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再坏了,便鼓起勇气来到皇上跟前。
“嫔妾也愿献舞,嫔妾自幼不爱习柔媚之舞,便研习将一般的舞姿与基础的武功招式结合到一起的办法,颇有成效,但此前也只有家人看过。”
如此说法倒是新颖,左右情况已经这样,只当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皇帝当即便答应了。
半刻秦如眉着一身青衣的侠客装扮,手持一枝腊梅负手而立,容貌清丽的她此时目光炯炯有神,倒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令众人眼前一亮。
众人耳边突兀的响起萧声,以及兵刃的触碰声,殿中人突然有了动作,一行一动中英姿飒爽,手中的腊梅枝条尤其醒目,枝条随着人影不停摆动,既是侠客,又像是坠落人间的花精灵,倒是令人耳目一新。
舞罢冰灵公主率先鼓掌,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此舞甚妙,需要有一定的武功基础,这倒是我所不能及的。”
除却那些虚假的话,冰灵公主是真的被折服,便如实说了自己的感受。
虽然有人甚是不明白秦如眉的舞精妙在何处,但是已经让冰灵公主满意,众人自然纷纷恭贺。
皇帝也很是满意的收下了冰灵公主的赞美,秦如眉见已经没什么事,无视周围人或好或坏的眼光,便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每个人的桌前都摆放着各色美食,美酒也是源源不断的供应着,大殿正中有宫娥优美的舞动着身姿,接下来就是各位大臣之女献上才艺的时候。
大臣之女多多少少都有些才艺,经过只是半年前的一番选秀,诗词歌赋卓绝的女子已经入了宫闱,此时的献艺多少有些平庸,倒也聊胜于无。
当母子二人坐在饭桌上时,一时相对无言。
秦夫人是有无数的话想要问的,可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冷酷的坐在对面。
本来正在用餐的秦浩一直都知道秦夫人的注视,可却不知该怎样去回应.或者说根本不想回应,当年的事历历在目,若果说原谅却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你…不吃吗?”
秦浩不由得停下了动作,看着眼前这个红着眼眶的妇人迟疑的问道。
“娘不饿,娘看着你吃,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你一人在外定是受了太多苦,为娘对不住你。”
秦夫人也同样,无法忘记当年将秦浩送走的场景,一时之间不停的给秦浩夹菜。
“哦”
秦浩别扭的将饭吃完了,对于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母亲即不忍拒绝又不想回应,只想快点离开。
“我吃饱了。”
没一会,面对秦夫人的目光,秦浩就飞快的走了,那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
他不想伤害这个母亲。
回到君澜院秦浩便不在出来,午膳也是让人拿到房里吃的。
对此,秦夫人担心不已。
“哎…当初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愧对浩儿啊,如今也是我咎由自取!”
秦齐听过妻子的讲述后,满心满脸皆是悔恨。
“老爷,如今浩儿年纪也不小了,今日这样的性子也是吃的苦太多对我们的怨念太深,就这样让他孤僻下去也不是办法。”
对于儿子的性格孤僻,秦夫人是打心底担心的,就怕他把自己憋出个什么病来。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
刚过中年的秦齐,如今仿佛老了好几岁一般。
“不如给他找个媳妇吧,成了亲,有人陪伴,想来对浩儿的以后心性会有所改变。”
如果有了在意的人,秦浩一定可以从以前的阴影中走出来。秦夫人如实想。
秦齐顿觉有理,当即下了决定。
而君澜院的秦浩对此一概不知。
皇宫
秦如眉本想着这两天找寻机会回趟家,见见二哥秦浩,却是一连几日都不曾见到皇帝楚霖了。自然,也就没有机会提出请求。
二哥在外多年,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思绪不由放空,秦如眉回想着秦浩的样子。
云罗和烟络看着自家娘娘坐在窗边眼神呆呆的看向窗外,一时之间以为她是因为皇上多日不曾来所以暗自神伤。
两人却步不前。
“什么时辰了。”
秦如眉的声音有些虚无,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一样。
“回娘娘,已经午时了。”
云罗和烟络二人对视一眼回道。
“午时了,该来的也该到了。”
秦如眉的声音有些凄凉,也有些释然。
两人不明所以,没有贸然接话。
傍晚时分,外面倒是听到了有些乱的讲话声。
秦如眉刚想派人去问问怎么回事,却见一人冲了进来。来人扑通跪在了她面前。
“放肆!你是何人胆敢惊扰了昭容娘娘!”云罗也是吓了一跳,随后大喝了一句。
“娘娘救命,我家娘娘出事了,奴婢是来请娘娘帮忙的,还望娘娘饶命!”
那婢女说完,砰砰,就在地上磕了俩个响头。
看的秦如眉主仆三人都觉得疼!
“本宫随你去看看,前面带路吧。”
这几日皇上连连宠幸湘美人,难道是有人按耐不住对她下手了?可是自己一直很关注耿长君,毕竟皇上让自己照料的人,但是也没见有什么不妥之处啊。
跟着丫鬟来到撷芳居,便看到卧床,脸色苍白的耿长君脸上汗水连连。
耿长君抬眼看了秦如眉一眼,随后便不再看她,这让秦如眉不由蹊跷。
“太医,姐姐身体如何了?为何会是如此模样?”
既然是来帮忙的,自然要了解始末,秦如眉将目光转到了,一旁冷汗津津的太医身上。
“回娘娘,湘美人是中了毒。”
太医不好撒谎,据实相告。
不知为何,听到中毒,二字时,秦如眉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那种未知的感觉又出现了。
“你不要再假惺惺了。”
这时本是虚弱的湘美人,突然对着秦如眉吼了一句。
还不等秦如眉问什么…
“怎么回事?”
皇上刚好走进门,带着怒意的眸子扫了一眼旁边的秦如眉。
顿时,秦如眉终于明了,心里那种不安之感来源何处了。
“皇上,嫔妾……”
湘美人被皇上揽入怀中,却似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那种欲言又止倒是让皇上凭空走了想象的空间,不由,再一次看向了秦如眉。
对上皇上的目光,心下顿时透心凉,他在怀疑自己。秦如眉如是想,却不语。
皇上倒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目光如此坦荡。
不由收回目光看向怀中的人儿。
“皇上,嫔妾冤啊…呜呜呜…”
这个湘美人也不告状,就是断断续续透漏一点一点的信息,让皇上自己猜。
无奈,从进屋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皇上只好将目标转向了太医。
“爱妃的身子如何了?”
“回皇上,娘娘身子暂时无碍,只是……”
太医有些不敢往下继续说。
皇上不由加重了语气。
“说!”
“只是恐怕娘娘以后子嗣艰难。”
老太医把眼睛一闭,终于把话说完了。
“怎么回这样……不会的…不会的…不会…”
本来依附在皇上怀中的湘美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惊吓到不似伪装。
这让秦如眉隐隐开始怀疑了自己刚刚的猜测。
“不管是谁,朕会给你主持公道的,爱妃好生歇息。”
不管皇上怎么哄,湘美人就是眼睛直直盯着秦如眉,秦如眉心中多少有些猜测,但是冲着刚刚的湘美人的反应又有些不解之处。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耿长君,众人便被叫到了主殿。
皇上端坐在主位,脸上阴云密布。__
第二十九章帝王无情
皇上的眼睛扫过下面的所有人,沉声问道。
“今日撷芳居都有何人来过?”
秦如眉知道,皇上的眼睛一直都盯着自己呢,怕是一开始就已经将目标锁定在她身上了。
“回…回禀……皇上…并无外人来过。”
一个小宫女哆哆嗦嗦的占了出来道,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宫女的眼睛时不时就会偷偷看一眼秦如眉,
那怯弱的模样就差大喊一句,秦昭容是凶手了。
皇上的目光再一次落在秦如眉身上,一直以来都以为她和后宫女子是不同的,如今看来恐怕终究还是一样的。
秦如眉突然抬头,直直的撞上了皇上的目光,倒是皇上一震。
没想到往日乖巧可人的女子,眼中会有那般倔强之色,还有他身为一国之君也看不懂的东西。
楚霖不知,之所以现在他看不懂是因为从未对眼前女人动过真情,当多年以后翻然悔悟伊人却早已离去,致使他悔恨终生。
秦如眉如今已经不抱着可以让皇上主持公道的希望了,现在分明是有人冲着自己而来,而如今要自保同样要靠自己!
“秦昭容,你可有话说?”
皇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同样没有任何感情。
秦如眉,看着这个几日前与自己夜诉情话的男子,突然就明白了,恐怕一直以来沉沦其中的就只有自己吧。
“臣妾,问心无愧。”
秦如眉并未明确答复,而是直直看着上位的男子。
“放肆!”
啪!皇上突然发怒,将茶杯一把摔在地上。
“皇上息怒!”
……
一时之间,殿中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先前那位宫女更是瑟瑟发抖。
但却,唯有一人,仍旧站在原地。
皇上的目光好像化不开的寒冰,吐出的话语更是让秦如眉觉得讽刺。
“秦如眉,你真当觉得朕不会处置你吗?”
“当然。”
此时秦如眉知道,不能退缩,迎上皇上的目光毫无惧意。
许是上位者的尊严被挑战了,皇上的眼中秦如眉看到了杀意!不由心惊!
“来人!”
“慢着!”
秦如眉看着刚要发作的皇上道。
“难道皇上不想知道您在乎的湘美人是被谁害得吗?”
秦如眉的声音悠悠传来,竟是无端让人有了凉意。
“哦?你有何办法?”
皇上突然又坐了回去,看似悠闲地转着手上的玉扳指。
得到了这个变相的应允,秦如眉缓缓来到了“冒死”进言的宫女身前。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湘美人的贴身侍女吧?”
“回娘娘……奴婢…正是”
那宫女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像筛糠一样。
秦如眉微微一笑道。
“虽然撷芳居并无外人来过,但是却有人可以去外面啊。”
说着,秦如眉缓缓凑近了小宫女道。
“你说是不是啊?”
“秦娘娘饶命…秦娘娘饶命啊……”
那小宫女突然猛的向着秦如眉磕头求饶,还不等秦如眉问话,又突然向着皇上爬了过去,嘴里不停的大喊“是秦昭容逼迫我的,奴婢是冤的……”
皇上眼中厌恶之色明显,砰!
毫无意外,那宫女被一脚踢出三米远,看得出还是手下留情的,不然非得飞出院墙去!
“你有何证据。”
今天的皇上对此事显得似乎特别有耐心。
“奴婢……”
那宫女刚要爬起来,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显然因为刚才那一脚受了内伤。
那嘴边带着血,一点一点的自己爬回来的模样着实可怜。
但是,此时的秦如眉却对她可怜不起来。
“证据…奴婢有证据…”
那宫女断断续续的接着说。
“就在奴婢的床底下,还留着秦昭容给奴婢的银子呢,如果陛下不信大可去搜啊。”
如今这小宫女怕是也想拼一把,也不在发抖了,反而显得好像大义凛然一样。
让秦如眉颇感无语。
皇上派人去搜,还就真的在那宫女的床下找到了一包银两。
皇上命人把银子放在了茶桌上,那是用一条粉红色的手帕包着的银子,此时已经被打开了。
“秦昭容,你怎么说?”
皇上并没有看向秦如眉,而是继续摆弄自己的玉扳指,不知在想什么。
“臣妾想知道,这包银两怎么证明就是我给的?”
前些日子却是丢了银子,但是此时却是不能说的,秦如眉到想看看这宫女要怎么证明银子是她的。
“秦昭容,你就不要狡辩了,这银子明明就是你让云罗交给我的。”
这宫女此时突然抬头看着秦如眉的目光里带着一股憎恨。
秦如眉不由一愣,她没得罪这人吧?
“云罗可在?”
皇上眼光扫向秦如眉。
“奴婢在。”
云罗心里也有些慌慌的,手心早就湿了,面上却是大大方方的从秦如眉的身后占了出来。
“你可认得这些银子?”
皇上眯着眼睛盯着云罗问道。
云罗抬头看了看桌上的银两道。
“回皇上,这天下的银子都是一个样的,奴婢当然不认得。”
秦如眉丢了银子的事情她和烟络是知道的。
“不可能…你说谎…明明就是你给我的,那上面还有你当时递给我时带的手帕呢!”
小宫女这时候又透漏一个信息,手帕是谁的?
“陛下,这手帕奴婢同样也不认识。”
对比与那个半趴在地上的宫女,云罗显得从容淡定多了。
皇上倒是对云罗多了几分赞赏,这样的丫鬟可不多见。
随后便让云罗退下了。
皇上刚要再次开口却被秦如眉抢了先。
“皇上,这个帕子,臣妾认得。”
次日一大早,坤宁宫聚集了后宫所有的妃嫔,均在自己的位置上翘首以盼皇后娘娘,皇后慵懒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端坐在主位上,只见下面一群莺莺燕燕都恭恭敬敬的跪拜在地,只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在此刻得到了满足。
“给皇后娘娘请安!”
众妃嫔纷纷行礼,各有特色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响起。
“起身吧!”
品级高的妃嫔在这主殿上还有自己的座位,而美人以下的妃嫔却只能站在末端的位置。
而秦如眉此时不过还是刚入宫时册封的才人分位,这大殿上已经没有属于她的位置了。
在她旁边还有几位宝林陪衬着,倒也不打眼,只是向来与她不对付的淳美人此时正端坐在自己的斜对位,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倒是分外碍眼。
秦如眉只作无视,眼观鼻鼻观心的静立在那里,将其漠视得彻底。
看到秦如眉毫不搭理自己,自己这般作态却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甚是无趣,黄衣薇只好将视线从秦如眉身上转移至他处。
关于下面的明潮暗涌,皇后只当不知道,纤纤玉手作势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低下的人倒是同时噤了声,等待皇后的示下。
“今日本宫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再过两月便是皇上的生辰,届时四方诸国皆会前来祝贺,本宫现在是想提醒众位姐妹届时好生表现,各位身为大楚女子的典范切不可失了皇家的体面。”
宫里的老人自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这批新入宫的妃嫔一个个皆是刚得知这个消息,皆面面相觑,秦如眉自然也包含在其中。
还好时间还有两个月,不算长也并不算短,个人心中各有盘算。
“还是娘娘有心,一再提醒众位妹妹,各国来朝可是件大事,确实容不得半点失误,还请娘娘放心,我等自当尽心尽力,定不会辱没了我大楚的英名。”
曾经颇负盛名的乔家之女,即今日高居妃位的月妃,自幼聪颖才情雀雀,乃楚国第一才女,自视甚高的她当然有十足的信心。
虽然闲事她向来不放在心上,清高得很,但是能稳居四妃之一,自也有她的算计,皇后喜静,向来也不喜欢操劳这些杂物,是以这次宴会的负责权多半会交出来,她当然要争取过来。
“哟,月妃姐姐你不是向来不参与这种俗事的么,怎么现在却想在他国使臣面前大放异彩不成?这可与你平时的做派大相径庭啊!”
娴昭媛林氏向来恣意张扬惯了,反正自己与这个宫中的几位娘娘没多深的交情,也没什么大矛盾,有啥说啥的性子倒是让人又爱又恨,但她却不是无脑之人,只是说出了多数人的心声。
“娴妹妹,瞧你这话说的,别让大家对月姐姐产生了误会啊,月姐姐不过也是一片好心,这为国为皇上分忧解劳之事自然大家都想出一份力的,难道妹妹你没这心思?”
向来八面玲珑的康昭仪,这一段话说得不得谓不好,看起来像是在替月妃说话,实际也点明了月妃的心思,同时还将娴昭媛拉了进来,以达到自己也在这件事里占一层的心思,这样一来皇后也不好把这份差事独给了月妃。
强者之间的争夺战,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自然不会主动将战火往自己身上引,秦如眉基本至始至终都保持同一个站姿,不想参与也不予理会。
倒是更多的人都抱着凑热闹的心态,特别是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黄衣薇,明显对这些妃嫔之间的明争暗夺之事甚是感兴趣,眼神不停的转移在几位妃嫔之间。
这样的事应该也是屡见不鲜了,皇后兴致乏乏的拨弄着自己的发饰,偶尔看看下面争论的人,瞥上一两眼便转移视线。
相对于康昭仪的“好心”,月妃并没将她放在眼里,在场的人,她只需要对皇后恭敬些,其他人并不需要理会,所以明确向皇后表明自己的心意后便不做言语,只等候皇后作出最后的决断。
而此事康昭仪倒是打错了算盘,娴昭媛这次真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她性子活伐才耐不住被这些繁杂的事打磨耐心,她只是知道康昭仪会在这件事上横加干涉,故而先挑起话题罢了。
既然已经引得康昭仪露出狐狸尾巴,左右康昭仪的话尾也不好接,她也不再搭话,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她。
两个人都不再搭话,倒叫康昭仪落了个没脸。
“依本宫看,这管事的人多了反倒人多嘴杂,宫人该不知道听谁的了,就麻烦月妹妹替本宫打理一切了,这段时间妹妹你就多辛苦一些。”
半晌待康昭仪已经尴尬的红了脸,皇后才出言表态,这样的作态明显是站在月妃这边了,康昭仪心里不由一愣,自己这是被拿出来当枪使了,这样一来这件事就板上钉钉落到了月妃头上,而有自己的例子在也就堵住了悠悠众口。
“臣妾定不负娘娘厚望,自当妥善打理好一切。”
言简意赅,连一句针对康昭仪的话都没有,这么明显的不将人放在眼里,康昭仪心里像被蚂蚁啃咬一般,焦灼难受却找不到突破口。
“那恭喜月妃姐姐了。”
总想着碍于在场这么多人的面,月妃总不好太落自己的面子,便恭贺道。
“哦,康昭仪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怼人也怼得干净利落,这么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月妃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真不是个好相与的对象,以后都得避开与她的相处。
只觉面子上下不去,康昭仪自觉自己除了刚才跟这位冰美人说了几句话而已,此前并无得罪她的地方,脸上一时火辣辣的烧着,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要我说啊,这当然是值得恭喜的一件事了,别的不说,就光能为皇后娘娘分忧解劳来说,这已经足够让我们这么多姐妹羡慕的了,月姐姐,妹妹也在这里恭喜你了。”
一旁向来不参与这些事情的静妃,听到月妃毫不留情面的话,也不由得颦蹙秀眉,开口解围,也不至于让场面冷下去。
有了静妃的发话,其他妃嫔自然识趣的点头应是,所谓法不责众,月妃也就点头收下了这声恭喜。
康昭仪向静妃投以感激的目光,静妃温柔的回应了她。
这件小风波就这么被平息了,而后宫却并未陷入平静,昭仪和月妃之间的不和大家有目共睹,而此次皇上寿辰之事却是由月妃负责的。
是以众人便纷纷远离康昭仪,倒也不敢对月妃表现得太过亲近,毕竟有了康昭仪的前车之鉴,也没人想主动去触霉头。
在月妃的管理调度之下,寿辰筹备事项倒是有条不紊的进入了正轨,倒是让大家心服口服,康昭仪即使心有不爽,却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家族衰落,仅仅靠着父亲曾教导过皇上,享着一个徒有其名的空头荣宠罢了。
而月妃所在的乔家在朝中是举足轻重的大家族,历经几朝却始终荣宠不衰,连皇后所在的景家都对其礼让三分,这后宫谁又敢明目张胆的找她的不痛快呢。
所幸月妃并不是个报复心重的人,虽然人前落了康昭仪的面子,但事后并没有为难她。
月色高悬,撷芳居的灯火却依旧明亮如白昼,原因无他,撷芳居失窃了,秦如眉却不敢声张,只让侍女将整个撷芳居里里外外来回搜寻个遍。
这样的动静虽然已经尽量在控制了,却还是惊动了同住永安宫的湘美人。
待明翠阁派人前来询问时,秦如眉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处还住着这么一位,当即遣退了来人,只道仿佛在房间内看到了老鼠,让湘美人好生休息,宫人已经里外都查看过了,并没有发现老鼠的身影。
随即让宫人收了动静,不消半刻撷芳居的灯熄灭了不少。
“小主,女婢这里有了一点线索,负责打理前院花草的刘嬷嬷,奴婢刚搜到她住处的时候,见她眼神闪躲不敢正视奴婢,奴婢便去询问了一下,听三德子说那老嬷傍晚时分来过一趟前院,又匆匆离开了。”
房内此时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有些微弱,看人来只觉恍恍惚惚,就像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烟络低声汇报着自己整理的信息,却没有妄下定论,因为看不清主子的表情,心里也没多少底。
“这里的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调动,今天就这样吧,你也忙碌这么久了,早点歇息,这事明日再议,切不可声张,你下去跟其他人打好招呼。”
这事如果真是那刘嬷嬷所为,那也是自己治下不严,传出去没什么好处,如果不是那人所为,大半夜叫一个宫里的老人前来回话,总归也不甚妥当,毕竟这个宫里还有一位分位比自己高的人,虽说大家都各管各的,互不干扰,但这刘嬷嬷的并非由自己管制,自然得先找个由头来做这件事。。
左右事情已经这样,今夜已经引起明翠阁的注意了,秦如眉便不想再将此事扩大。
“小主早些歇息,奴婢告退。”
自家小主是个有主张的,烟络便照着主子的意思行事。
朝野上出现了新的势力,虽然有皇帝的扶持,甚至还给秦家缔结了比较强势的姻亲,然而即便是这样,秦家所面临的压力仍然不小。
只因秦家不仅是新生的势力,而是明显还是皇帝扶持的势力,朝中这些大臣又多是前朝留下来的老臣,自然要担心自己的位置会被替代,从而不需要景家的联合,便里里外外都给秦家施压。
在这样的压力下,秦墨选择了继续回到前线,名头是待自己功成名就时再回来迎娶御史家的小姐,不让人家受委屈下嫁与自己。
秦墨的离开倒是未遭到这些人的阻拦,待到秦墨顺利到达前线后,宫里的秦如眉才得到消息,自是一番担心,从此日日为兄祈福。
后宫不得干政,秦如眉也渐渐淡了关心朝政上的时,只想好生经营与皇上之间的这份情谊,她从来不派人主动打探这些消息,所以消息闭塞也是自然。
白兰不同与秦如眉,白家乃是世家,又有当今太后坐镇宫中,是以很多时候白兰都能从太后那里得到不少消息。
但是知道秦如眉无心这些事,而且朝廷上的事瞬息万变,总是充满了不确定因素,自然也不会告诉秦如眉秦家如今的处境。
毕竟宫中女子身不由己,就算知道了也不过只能忧心忡忡,于事无补,还不如不知来得自在。
皇帝这招棋很多人都看不懂,这看着像是简单的扶植,却又将向来与景家不对付的李御史一家给绑到了一起,这既是在抬高秦家的身份,同时又是在给秦家拉仇恨。
景家本是欲将本家的幺女许配给秦墨,以免多结一个仇家,却被皇上捷足先登,如今秦李两家联姻,那么景家必然成了这两个家族共同针对的对象。
在这样微妙的时刻,一位身份神秘的人士进了这启皇城。
城门处一张名帖从轿子中递了出来,那持名帖的手修长无比,白皙且骨节分明,看起来宽厚有力十分温暖,从轿中传出来的声音清朗而沉稳,很是让人为之着迷。
“原来是皇商啊!”
光听声音和看那手就觉得是个俊逸不凡的公子,只是想不到居然是个商人,皇商也是商,商人自古地位低下,就算前面冠了一个皇字,也并不见得在众人眼中能高贵几分。
此人便是负责替皇上打理与秦桑国之间的贸易往来之人,是由全国商会共同举荐之人,这半年多以来,楚国相继向秦桑出售货资的量与日俱增,而秦桑海产之物也开始蔓延到楚国的街头。
然而这里面有很大部分功劳便是由此人贡献的,然而各路商贾皆知这些贸易往来皆是皇帝任命,可是他们却没有受到皇帝的嘉奖,皇帝不愿在此时还没作出成效的时候将它公之于众,而商人也是想通过这件事提升自己的地位,所以才半年多,这事已经初见成效了。
此次这位公子便是打着皇商的名头,进宫渎职的。
因为是两国皇帝亲自达成的协议,这件事的进程及经济效益如何,皇帝自然要亲自跟进,是以这位皇商便有了进宫面圣的机会。
马车歇在驿站,而不消片刻皇帝已经得知皇商进城的消息,让人传报宣旨进宫,这事终还是被有心之人给知道了。
皇帝倒也没有瞒着,毕竟早前已经知道这条商路开辟后,经济收益的百分之八十都入了国库,数额之大让皇帝也是一惊,这毕竟是利国利民之事,也是自己亲政之后的一出业绩,就此宣扬出来也能让百姓知道他们的皇帝的能力。
金銮殿上帝王高坐,青衣公子恭恭敬敬的行礼,向皇上汇报这半年以来的效益,以及秦桑皇让自己带回来的消息,又分析了其中利弊,言辞清晰思路明确,倒是让皇帝也青睐有加。
“你叫什么名字?朕倒是好奇,什么样的家族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才!”
面对皇帝的夸赞,青衣公子亦是平静处之,淡然自若间又不会让人觉得疏远,就像一杯清茶,品尝起来舒适宜人。
“草民秦浩,家父是当朝将军秦齐,草民乃是家中次子。”
这样的身份倒是令皇上始料未及,毕竟只是一个皇商而已,况且还是由各大商行联合推荐,这样的人身份自然不会有问题,故而当初并未让人查及。
如今秦家冒出一个次子,到时令皇上一时惊愕不已,但毕竟是皇上,那份诧异不过也就维持了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朕倒是未曾听爱妃提及过你,想来你长年奔波在外也甚少归家罢!”
“回皇上,草民年幼不懂事,被家父送到乡下寄养,幸得师父教导行商之术,才能有草民的今日。”
好端端的将人送到乡下寄养,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纠葛,若是内宅之事倒是不便开口,因此皇上便暂停了话题,这些事虽然好奇,总能被人当面提及,再派人下去查探便知。
只是如今秦家回来了这么一位公子,倒是皇帝没有料及的变数。
“那爱卿便先行回府罢,至于后面的事,过几日朕再传你入宫详谈。”
这皇商从皇宫中出来后居然进了秦家的大门,倒是令各府暗中窥探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秦家大门外,秦浩等着门人进去通报。
脸上半是嘲讽半是无奈,他本不想归家,可是皇上的意思很明显,让自己回府,这自然是让自己回秦府,皇上是当真不知自己在秦家的尴尬处境么。
进自家门还需要等在外面等人通禀,没什么比这更让人心寒的了吧,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莫名的眼线怕是也都不会放过这些消息罢。
等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想来想去也就是那些吧,想来与自己从小在乡下受到的那些嘲讽应该也没什么差别吧!
半刻房门从里面出来,请秦浩进府,而秦府却没有半个人影出来接待,秦浩面无表情的自己走了进去,循着在记忆中反复模拟的样子,一步一步跨进了自己原来的房间。
这个房间一看就没有人住,虽然东西全是新的,也是干净的,但是没有人的气息,窗明几净,与印象中的样子并无多大改变,还是保持着自己当年离开时的样子,只是书架上多了许多书,打开放置衣服的柜子,里面整齐叠放着自己曾经的衣物,只是旁边还多了两个柜子。
一一打开,发现里面放置了不同时期流行的款式,将最新放进去的一套衣服拿了出来,和自己的身形进行比较,发现刚好合身,只是有些许大了,但是并不影响穿着。
就在这时有侍女进来点香,这屋子常年没人住,得点香熏一熏除味儿。
见到屋子里立了一位神仙似的公子,但是是这府里的生面孔,最近一段时间来秦家拜访的人也不少,但是她们今日并未得到消息,因此这位侍女便忙着就要退出去喊人。
“你别急着去喊人,我是这府里的二公子秦浩,这里以前是我的房间。”
听到这话侍女先是消化了一下话里的信息,被派来负责打理这间常不住人的屋子,她自然知道这里以前住的是何人,当下欣喜万分。
“奴婢给二公子行礼,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只是老爷今日出府去了,夫人回了娘家,说是太夫人身体不好,如果他们知道您回来了一定非常高兴。”
“是么?父亲今日出府去了么?”
这话像是在问婢女,却是在自问,怪不得门房进来通禀,却没一个人来看看自己这个多年不归家的二公子,但是父亲在家就会迎接自己么?
没人能给他答案,婢女自然也瞧着二公子的脸色不对劲,当即一个劲的跟他说这么多年来老爷和大少爷三小姐都日夜盼望公子能回来一家团聚。
看到被二少爷打开过的衣柜,婢女便介绍到每年一年四季夫人都会为少爷准备四套衣物,这十一年来,便装了这三个柜子。
秦浩也只是静静的听着,脸上无悲无喜。
婢女转而将一旁的一个柜子打开,秦浩看向里面,只见是一个箱子标着序号整齐堆放在一起,并不能知道里面放了什么,因而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婢女。
“二公子,这里面装的什么,您打开看看便知道了。”
在婢女渴求的注视下,秦浩打开了最上面的一个箱子,箱子外面标了一个醒目的一,里面装有面具,有弹弓,有绣得奇差的香囊等一众物什。
“这全是每年老爷他们给您的生辰礼物和新年礼物,二少爷,奴婢虽说只是个婢女,但是见您回家也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便自作主张跟您说了这些,还请少爷勿怪。”
秦浩又怎会怪罪于她,只是一时心情复杂,便将人屏退了,婢女识趣的退下后,秦浩又将剩下的箱笼全部打开,里面全是当时盛行的一些小玩意儿和一些新鲜事物。
把东西都归于原位,又四下打量了一番,试图找回曾经的熟悉感却没什么收获,毕竟时隔已久,而后秦浩便安静的躺在床上,将眼睛闭上,大脑却为停止回放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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