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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舟温欲晚结局免费阅读暗诱:贺太太又去找小奶狗了番外

笑笑是个小甜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贺庭舟垂眸看了眼怀里难得乖巧的女人,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了一点,“我需要和她报备吗?”宋靖深知说错了话,识趣地闭上嘴,仰头看着电梯显示屏。“脚还疼吗?”贺庭舟轻声问道。他说话的时候胸腔颤动着,震得温欲晚的胸口都有点麻麻痒痒的。“本来都忘记了,你一问,现在想起来了,又开始疼了。”温欲晚瞪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的威慑力,落在贺庭舟眼中就像只炸毛的小猫。“胡说八道。”贺庭舟总结了一句。下了电梯,贺庭舟抱着温欲晚坐上后排。“好了,可以放我下来了。”温欲晚推了推他胸口,想坐下去。贺庭舟本来不想放的,可这女人不老实,屁股上像是长牙了似的,扭个不停,迟早把他的邪火勾出来。他无奈地放她下去,让她背靠在车门上,正好她就可以伸直腿,脚放在贺庭舟身上。温欲晚从包...

主角:贺庭舟温欲晚   更新:2024-11-19 1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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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庭舟温欲晚的女频言情小说《贺庭舟温欲晚结局免费阅读暗诱:贺太太又去找小奶狗了番外》,由网络作家“笑笑是个小甜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庭舟垂眸看了眼怀里难得乖巧的女人,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了一点,“我需要和她报备吗?”宋靖深知说错了话,识趣地闭上嘴,仰头看着电梯显示屏。“脚还疼吗?”贺庭舟轻声问道。他说话的时候胸腔颤动着,震得温欲晚的胸口都有点麻麻痒痒的。“本来都忘记了,你一问,现在想起来了,又开始疼了。”温欲晚瞪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的威慑力,落在贺庭舟眼中就像只炸毛的小猫。“胡说八道。”贺庭舟总结了一句。下了电梯,贺庭舟抱着温欲晚坐上后排。“好了,可以放我下来了。”温欲晚推了推他胸口,想坐下去。贺庭舟本来不想放的,可这女人不老实,屁股上像是长牙了似的,扭个不停,迟早把他的邪火勾出来。他无奈地放她下去,让她背靠在车门上,正好她就可以伸直腿,脚放在贺庭舟身上。温欲晚从包...

《贺庭舟温欲晚结局免费阅读暗诱:贺太太又去找小奶狗了番外》精彩片段


贺庭舟垂眸看了眼怀里难得乖巧的女人,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了一点,“我需要和她报备吗?”

宋靖深知说错了话,识趣地闭上嘴,仰头看着电梯显示屏。

“脚还疼吗?”贺庭舟轻声问道。

他说话的时候胸腔颤动着,震得温欲晚的胸口都有点麻麻痒痒的。

“本来都忘记了,你一问,现在想起来了,又开始疼了。”温欲晚瞪了他一眼,没有任何的威慑力,落在贺庭舟眼中就像只炸毛的小猫。

“胡说八道。”贺庭舟总结了一句。

下了电梯,贺庭舟抱着温欲晚坐上后排。

“好了,可以放我下来了。”温欲晚推了推他胸口,想坐下去。

贺庭舟本来不想放的,可这女人不老实,屁股上像是长牙了似的,扭个不停,迟早把他的邪火勾出来。

他无奈地放她下去,让她背靠在车门上,正好她就可以伸直腿,脚放在贺庭舟身上。

温欲晚从包里掏出手机,通过了许小莹的好友添加请求。

刚通过,她就被拉进一个五人小群里。

一大波表情包朝她砸过来,无一例外的都是可爱的亦或者是感谢的。

她也回敬了一个小狗脸红jpg。

她看着工作室的人闲聊,余光掠过正在皱着眉头看手机的男人,抬脚踢了踢他的胸口,“我投资了这个工作室以后,需要干点什么啊?”

贺庭舟眼皮都没抬,就精准地捏住了她的小脚,通俗易懂的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你不是看过这个项目的策划书吗?你觉得我能盈利吗?”

温欲晚看不进去贺庭舟给她准备的那些资料,一看她就打瞌睡,过两天要去和人家谈合同,她总不能一问三不知吧。

只能临时抱佛脚。

贺庭舟掏出蓝牙耳机戴在不靠近温欲晚的那只耳朵上,“没有百分百盈利的项目,所有的投资都有风险。”

“年中报告会议上,如果你报的数据和今天一样,那你就准备打辞职报告。”

他眉心一蹙,周身溢出难以忽视的寒意,冷质感的声音不怒自威,很明显他现在正在一心二用。

这男人的脑子是什么东西做的?他难道不会串台吗?

温欲晚有点好奇,继续向他发问,“那你预估一下,收益比大概会有多少?”

贺庭舟摁住耳机上的按钮,语速很快,“保守估计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说完,他松开手,眉头越皱越紧,“今天晚上十二点前,拿出切实可行的行动方案。”

温欲晚看着黑着脸的贺庭舟,不禁咂舌。

难怪这男人不行,这工作强度和大脑转速,cpu早都烧干了。

哪还能带动别的零件?

到了医院,贺庭舟抱着温欲晚下去,宋靖安排了VIP通道,直接挂了专家号。

温欲晚坐在病床上,一头银发的医生细致地给她检查伤口,贺庭舟一直在旁边盯着,医生感觉后背都要被他盯出个洞来,时不时的拿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

纱布取下来的时候粘连着皮肉,温欲晚倒抽了口凉气,小脸拧在一起。

贺庭舟大步跨过去,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眼睛上,袖口撸上去一截,放在温欲晚唇边,“疼就咬。”

温欲晚没张嘴,只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把毛茸茸的扇子在他掌心里搔痒,他目光下敛看着她的发心,深幽的眸子里蕴藏着浓重的欲念。


温欲晚没再这个问题上纠结,“他不会的,大哥你先忙,等我到了再给您打电话。”

“好,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怀疑的种子终究还是在温欲晚的心里种下了。

细想来,贺庭舟和她结婚以后,从未主动提出要去见贺老爷子,而贺老爷子也只是邀请过温欲晚过去,贺庭舟也就是顺道。

爷孙两人的关系并不亲密,甚至可以说是很淡薄。

按理来说,贺庭舟从小失去双亲,都是贺老爷子一手把他教养长大,两人的关系应该亲密无间,怎么会如此疏远?

这不禁让温欲晚想起来一件事。

她十岁那年曾经见过贺庭舟。

是在贺庭舟的成人宴上,也是标记着他正式涉猎贺家产业的宴会,办得极其隆重。

京城所有的达官显贵都来了。

温欲晚年纪还小,成人的宴会不适合她,她趁着温砚卿不留神,挣脱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主厅外跑,开启了属于她的冒险。

贺家老宅是个很大的四合院,抄手走廊一个接一个,稍不注意就会迷路。

她就这么四处乱转,走到了后院。

十二月的京城冷得刺骨,大雪纷飞,小小的人儿一路跑过来也不觉得冷,正搓着手站在门廊下看雪中红梅,蓦地一抹黑色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少年穿着笔挺的黑色中山装,五颗粒扣系得严丝合缝,四个口袋熨烫得很贴合,他长身玉立,肩头上浮着一层雪花。

树枝上挂着大红灯笼,里面的油芯随着风雪晃动,影影绰绰的红光照在少年的侧脸,五官深邃立体,是刚褪下稚气的面庞,淡漠疏离的黑眸比这雪天还冷上几分。

温欲晚认出来了,那是今日宴会的主角,贺庭舟。

她人小胆大,又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比她哥那个坏蛋还要好看。

走上去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亮晶晶的眼眸盯着他,稚气未脱的嗓音软软的,“庭舟哥哥,你怎么在这啊?”

贺庭舟低下头看着只到他胳膊肘的小姑娘,抬手把她发丝上沾染的雪花挥落,“屋里太闷出来透气,你是谁家的小孩?”

“温家的,我叫温欲晚。”女孩扬唇笑得灿烂,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变魔术似的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圆滚滚的小橙子,“庭舟哥哥生日快乐,我没那么多钱,就送你个橙子吧,祝庭舟哥哥心想事成。”

橘色的橙子油亮油亮的,还带着女孩口袋里的温度,热乎乎的。

贺庭舟垂眸看了一会,微微弯下腰,从她冻得指尖发红的小手里接过,他的几缕发丝被雪水打湿了,耷拉在眉骨上,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雪片。

他俯下身的时候温欲晚闻到了一股冷冽的焚香味,少年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里,近在咫尺地看那张脸,小女孩红透了脸。

“谢谢你。”贺庭舟的声音很淡,没什么情绪起伏。

“庭舟哥哥,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开心啊?”温欲晚疑惑皱起眉头,小脸不解地拧在一起。

贺庭舟瞳孔一缩,凝视着温欲晚那张白净的小脸,大大的眼睛里像是藏着漫天星辰,小巧的鼻尖被冻得粉红,脖子上缠绕着肉粉色的围巾,只露出半张小脸。

就像砗磲里最洁净的那颗珍珠。

他微微一个走神,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走廊里传来男孩呼唤温欲晚的声音。


“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欲晚侧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单手撑着头,一五一十的说,“就那个苏宛白啊,妈你没看电视啊?”

话还没说完,文月华就把电话挂了。

温欲晚伸了个懒腰,唇角勾起一抹笑。

总算能安静会了。

电视新闻播出不久后,贺庭舟就和苏宛白上了热搜,连带着温欲晚也跑不了。

#贺庭舟携苏家大小姐出席酒会#

#贺庭舟温欲晚疑似婚变#

温欲晚是从京圈名媛群里才得知她又上热搜了。

这些记者狗仔不去娱乐圈找新闻,怎么总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更何况今晚这事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在好友沈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撺掇之下,温欲晚点开了第一条热搜的评论区。

只扫了一眼,就被扑面而来的彩虹屁给淹死了。

“苏宛白和贺董好般配哦,妥妥的双强联手,郎才女貌啊。”

“楼上+1,真不明白贺董为什么要娶温欲晚那样的女人,她以前的黑料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看看人家苏宛白,UCLA毕业的金融系硕士,高材生高颜值,简直就是女性楷模。”

温欲晚看得直反胃,火速点开下一个关于她婚变的热搜。

她刚点进去,评论区还没刷出来,词条就消失了,上面只写了一行小字。

“因违反相关法律法规,现已被封禁。”

温欲晚翻了个白眼。

真没意思。

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她家就是贺家撤了这条热搜,手速真够快的。

落在别人眼里,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刚放下手机,沈荔的电话就拨进来了。

“我说晚晚,你和贺庭舟真是模范夫妻啊,一个花天酒地,和各路小奶狗打的火热,一个天天借着工作的名义和青梅竹马厮混在一起,够炸裂的。”

温欲晚看了眼时间,关了电视往楼上走,“你羡慕了?”

沈荔笑得很大声,笑够了,才一本正经的说,“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啊?真就不管了?”

“随便他,只要别把病带回家就行。”温欲晚走进浴室,放好水,坐在浴缸边脱衣服。

沈荔听见那头的水声,知道温欲晚要洗澡了,她扯着嗓子说,“你上热搜的那些花边新闻,贺庭舟真就一句都没过问?”

温欲晚把手机开着免提放在一旁的台面上,走进浴缸里,头往后一靠,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没有,就阴阳了一句。”

沈荔有些纳闷,“你说,贺庭舟要是真喜欢苏宛白,为什么不娶她呢?苏家的实力也不差啊。”

说到这个,温欲晚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贺庭舟说的那两句话。

她沉吟了片刻,冷笑着,语气中是浓浓的讥讽之意,“估计是苏宛白不漂亮,也不年轻吧。”

沈荔被她这话说的摸不着头脑,还想再问,温欲晚就打断了她八卦的欲望。

“行了,本小姐要泡澡了,再见。”

其实关于贺庭舟和苏宛白的事,她知道的不多。

只知道,苏宛白比贺庭舟小一岁,从小就喜欢他,一直追随着他的步伐,当年贺庭舟出国后,苏宛白紧接着就跟了出去。

这些年,两人似乎一直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最近苏家和贺家有合作,苏宛白是代表,两人便频繁的出入各种公众场合。

对此,温欲晚才懒得理。

只要苏宛白不舞到她脸上来,他们爱干嘛干嘛。

她泡完澡,站在盥洗池前吹头发,吹风机声音挺大的,所以她没听到卧室里的声音。

温欲晚没想着贺庭舟会回来,出来的时候,她哼着小曲,浑身上下就裹了件浴巾。

短短的浴巾堪堪遮住她的翘臀,两条腿又细又白,灯光下直晃眼,修长的天鹅颈,耸起的锁骨,五一不诉说着这女人的身材有多诱人。

贺庭舟正在解手表,听见响动抬起头,对上温欲晚那双澄澈的眸子。

热气把温欲晚的脸蛋蒸得白得透粉,肌肤吹弹可破,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向他时眼中的诧异毫不掩饰。

“你怎么回来了?”温欲晚下意识的捂住胸口,秀眉凝起。

贺庭舟被她这话问的想笑,黑沉沉的眸子凝视着她,一寸寸的往下挪动,眸色渐深。

“这是我家,我不回来,去哪?”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温欲晚反驳不了,她睨了他一眼,没理他,径直走进衣帽间,挑选睡衣。

她本来想着选一件保守点的睡衣,这男人看样子今晚是要住在这,她可没心情和他做那事。

手刚停在长袖睡衣上,她又迟疑了一下。

记忆回到新婚夜。

婚前,沈荔就囔囔着,要让她把和贺庭舟睡觉的全过程事无巨细的说一遍。

温欲晚又不是乖乖女,对那方面的理论知识还是很充沛的,就是没实践过。

贺庭舟作为京城里大部分女人都想睡的男人,她当然也蠢蠢欲动。

新婚夜她特意穿了件性感的睡裙,忐忑不安的躺在贺庭舟身边。

谁知道,贺庭舟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关灯睡觉,连抱都没抱她。

她至今记得,第二天她带着黑眼圈出现在沈荔面前的时候,沈荔兴奋的像只大马猴似的。

结果等她说完,沈荔惊讶的嘴都合不拢,并在咖啡厅里大喊。

“我靠!他不会年纪大了,不行了吧?”

想到这,温欲晚反手拿了件她最常穿的吊带睡裙。

她睡觉不喜欢穿太多,贺庭舟又不会碰她。

穿什么都没差。

她出来的时候浴室里是哗啦啦的水声,温欲晚钻进被窝里,半靠在床头看平板。

贺庭舟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昏昏欲睡了。

时差还没倒过来,她困得要死,眼睛都睁不开了。

“关灯,我要睡觉。”

她放下平板,滑进被子里,背对着贺庭舟,闭上眼睛。

开关啪的一声,紧接着门被打开,随即又被关上。

这男人果然不行。

温欲晚迷迷糊糊的想着,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准备入睡。

五分钟后,门又被打开。

贺庭舟摁亮床头的小台灯,半蹲在床边,冰凉指腹蘸着透明的药膏,轻轻的抹在温欲晚额头的红印上。

这女人娇生惯养的,每个月都要做美容,肌肤软嫩嫩的,很容易留下痕迹。

昏黄的灯光下,温欲晚睡得安稳,丝毫没察觉到贺庭舟的动作,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阴影,像蝴蝶的翅膀,时不时颤动两下。

涂完药膏,贺庭舟拿纸擦了擦手,他盯着温欲晚的睡颜,眸色沉沉,似乎比这夜色还幽长。


这事温欲晚挺纠结的。

要是下定决心去做,她就没法再出去玩了。

以前是她年轻,什么都不懂就吆喝着建立了工作室,投入也不大,最后关门走人,还是温砚卿给她收拾了残局。

但现在不同,真的接手了这个工作室她就得好好去做,毕竟这承载着别人的梦想和心血,不能因为她的任性被毁掉。

她郑重其事的把文件放回袋子里,小脸上是难得的认真。

“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再做决定。”

“嗯,有不懂的来问我。”

贺庭舟抬手想摸摸她柔顺的长发,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下来,随意的搭在扶手上。

温欲晚不适应贺庭舟这样对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不自然的说,“好好开车吧,我可不想有去无回。”

说完,她悄咪咪的偷看他。

男人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的路,身侧是万家灯火,随着车辆匀速行驶,光影在他脸上重叠又分开,半明半暗,晕染出他五官线条深邃立体。

没有眼镜的遮挡,一双促狭的眸子是极致的黑,高挺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画,淡漠疏离的模样让人生畏。

经过岁月沉淀的男人更加成熟稳健,有股子睥睨众生的味道。

她看了一会,低下头轻微摇摇头。

心里一阵叹息。

可惜啊,这男人竟然不行,真是暴殄天物。

贺庭舟没察觉到她这些小动作,心里只想着怎么能把她留在身边。

……

车子缓缓驶进温家别墅。

老一辈的京城人大多都把房子装修的古风古色,温家也不例外。

雕花大门被推开,欧式建筑的外表内是中式奢华。

清一色的小叶紫檀制成的桌椅,在繁杂的灯饰下,漆滑如镜的木材泛着莹润的光泽,随处可见十九世纪的古董花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味。

一进门,温欲晚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的温砚卿。

她自觉地挽上贺庭舟的臂弯,挂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走到他面前,“哥,我们回来了。”

“哥。”贺庭舟朝着温砚卿微微颔首。

温欲晚掐了一下他的腰,小声嘀咕,“你比他还大三岁呢,他叫你哥还差不多。”

温砚卿将温欲晚的话尽收耳中,抬手毫不留情的在她头上拍了一下,“死丫头!你那张嘴要是不会说话,就拿去捐掉,免得惹人烦。”

温欲晚被他打的吃痛,捂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贺庭舟。

“老公,他打我,你得帮我。”

对于这一套贺庭舟很受用,他垂眸看着小女人委屈的样子,动作轻缓揉揉她脑袋。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嗯…”温欲晚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把他的公司吞并掉,让他破产!”

“你!”

温砚卿脸色黑的像碳,伸手就要去抓温欲晚,温欲晚蹭的一下躲在贺庭舟身后,一根手指扒拉着下眼皮,吐出舌头朝他做鬼脸。

得意的样子让温砚卿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看了眼把温欲晚牢牢护在身后的贺庭舟,无奈叹息一声,“庭舟,你太惯她了,这丫头可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主。”

贺庭舟还没说话,温欲晚先不愿意了。

她环抱着贺庭舟的腰,一颗脑袋从他身后露出来,横眉竖眼的,“我老公宠我,你管得着吗?活该你找不到老婆!”

这次真是惹恼了温砚卿,在外温文尔雅的矜贵公子,被她气得撸起袖子,说什么都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死丫头。

“你们兄妹两,见了面就掐,都多大的人了!”

浑厚的嗓音从厨房的方向传过来。

温瑞恒穿着家居服,一头黑发只有两鬓略有斑白,年过五十的男人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旁是温婉端庄的文月华。

两人携手走过来,看上去十分恩爱。

“爸,妈。”

三个人异口同声。

“刚才和你妈在里面做饭,就听到你们两吵吵嚷嚷的,只要你一回来,这家里就安静不下来。”温瑞恒坐在餐桌的主位上,语气是带着责备,可落在温欲晚身上的视线却透着疼爱。

温欲晚撅着小嘴说,“都是哥,他先打我的。”

“还不是你嘴巴欠收拾?”温砚卿立马回怼了一句,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二十七岁的成年男人。

“我哪里……”

文月华瞪了温欲晚一眼,“行了啊,庭舟好不容易回来吃一次饭,你们都给我消停点。”

贺庭舟倒是不在意,他喜欢看温欲晚这副鲜活的样子。

“是我工作太忙,以后会多腾出时间带晚晚回来看你们的。”贺庭舟瞥了眼温欲晚放在桌上的手,顺势搭上去握住。

温欲晚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想挣脱,男人的手又抓得紧了一点。

估计是逢场作戏吧,正好她也需要,以此来堵上她那个唠叨老妈的嘴。

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贺庭舟明显僵了一下,随即牢牢抓着她的手,生怕她会溜走似的。

看着两人这样,文月华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张罗着吃饭。

“那以后就多回来,今天这饭是我和你爸亲手做的,快尝尝怎么样。”

温家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这顿饭吃得沉默,等到佣人撤了餐盘,温瑞恒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淡淡的问了一句。

“庭舟,最近和苏家的合作进行的还顺利吗?”

贺庭舟看向温瑞恒,回答道,“在稳步推进中。”

“我听说,苏家那小姑娘,和你认识挺久了?”温瑞恒是何等的老狐狸,他盯着贺庭舟,语气不轻不重。

温欲晚皱了皱眉,敢情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有点好奇贺庭舟会怎么回答。

贺庭舟点点头,对上温瑞恒审视的目光,幽深的黑眸里见不到半点波澜,“爸有话不妨直说。”

他的声线本就偏冷,安静的环境下听起来像是两块玉石相撞,藏着股寒意。

温瑞恒看了他一会,眼神意味不明,转而看向一旁没心没肺吃着饭后甜点的温欲晚。

“晚晚,你和我到书房来一下。”

温欲晚拿着叉子的手一顿,一脑袋问号。

关她什么事啊。

纵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她也只能放下叉子,满含怨气的跟着温瑞恒上了楼。


肠胃里一阵翻搅,胃酸顺着食道向上倒流。

温欲晚忍不住又想干呕。

这戏她是演不下去了。

她刚要从贺庭舟怀里起来,佣人就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大小姐,夫人叫您去花房。”

温欲晚不用想也知道文月华要和她说什么。

换成平常她就耍赖了,但这会她看贺庭舟犯恶心,权衡之下宁愿去见她那个碎嘴的妈。

她站起来,跟着佣人走了。

临走还撂下一句话。

“你们快点啊,我和妈聊完就要回家。”

贺庭舟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凉薄的视线重新落在棋子上。

温砚卿也敛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眯着眸子盯着棋盘上的战况。

他和温欲晚的眼睛很像,都是细长上挑的。

温欲晚是典型的狐狸眼,他是男相便生了一双桃花眼。

不笑的时候挺冷的,让人捉摸不透。

温砚卿看出来了,这棋局他是必输。

贺庭舟的每一颗棋子都让人有绝处逢生的感觉,当你自信满满落下一颗后,便会恍然间发现,你掉入了他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步步紧逼,不会给你一丝喘息的机会,就像蟒蛇缠绕在颈间。

他享受的不是猎杀,而是猎物临死前濒临绝望的挣扎。

温砚卿靠在红木雕花椅背上,看着对面从容淡然的贺庭舟,意味深长的开口,“贺董是有话要和我说吧。”

两人的棋盘还没开始多久,温欲晚就下来了。

贺庭舟给了温砚卿很多次机会,摆明了在拖延时间。

他像是掐准了文月华会找温欲晚谈话,一直在耐心的等待。

贺庭舟没说话,落下一颗棋。

棋局结束。

“有件事想请温总帮忙。”他说的客气,拿起一旁斟好的茶抿了一口。

温砚卿淡淡的说,“能力范围内的,我会尽力。”

贺庭舟冷白的手持着釉色茶壶,越过棋盘,腕骨微微倾斜,棕红色的茶水汇入温砚卿的杯中,透过腾升的热气,温砚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缓的声音。

“麻烦温总帮我收一些苏氏制药的散股,越多越好。”

“届时我会以三倍价钱买下。”

温砚卿的眉头猛地跳了一下,同为商人,他很清楚贺庭舟这样做的目的。

“你们不是在合作吗?”

“是合作,不过这两者之间似乎没有联系。”

贺庭舟端着茶杯,指尖摩挲着杯壁,这是上好的釉面,纹理清晰触手丝滑。

有点像…温欲晚睡裙的触感。

温砚卿不想和贺庭舟打哑谜,直言道,“合作不是目的,吞并才是。”

“温总想多了,社会形势所迫,药物行业是暴利,我不过是想分一杯羹而已。”贺庭舟和温砚卿对上视线,漆黑的眸透不出半点光,唇线拉直,斯文坦然。

四目相对,只余一片死寂。

片刻后,温砚卿将杯中已经快凉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的时候用了点劲,紫檀木桌面跟着颤动了两下,棋盘上的棋子洒落了几颗。

“我会派人去做的。”说完,他停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眼贺庭舟,“三倍价钱就不用了,对晚晚好点。”

“她是我妻子,我的都会是她的。”

……

温欲晚跟着佣人到了后院。

远远的就瞧见文月华坐在铺着绿色桌布的圆桌前,盯着花房的方向,看着进进出出的佣人搬运花盆,时不时的指点两句。

温宅的后院足有二十亩,环绕一圈都被栽满了梧桐树。

这源于文月华是个浪漫主义者,听闻了南城那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便让温瑞恒在这院中种满了梧桐。

只因她爱侍弄花草,温瑞恒又花重金亲自找国内赫赫有名庭院设计师,设计了一座恒温花房。

花房里四季如春,一如文月华的那颗少女心,永远停留在春季。

即便这春季是虚假的是人工的,她也甘之如饴。

从前温欲晚有多羡慕,后来就有多恶心。

她走过去坐在文月华旁边的椅子上,仰头看着沉沉夜幕。

京城里是看不到星星的,只有一轮残月挂在那,孤零零的。

“晚晚,不是妈说你,你这孩子要懂得知足,收收你的脾气,好好和庭舟过日子。”文月华看着她就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到了嘴边,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

相似的话第二次出现。

好好过日子。

温欲晚下意识的捏紧座椅扶手,才控制住情绪。

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向温瑞恒发脾气,却没法戳破文月华多年来辛苦维持的梦境。

“我也没和他离婚啊,这不是在过日子吗?难不成还要我为他洗手作羹汤,当家庭主妇啊。”她说的不卑不亢。

“你想当家庭主妇,妈还不同意呢。”文月华瞪了她一眼,没忍住又在她胳膊上拧了一下,“你那是好好过日子的态度吗?那些新闻,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也就亏得你没有公婆,不然还不定怎么刁难你!”

温欲晚嬉皮笑脸的,挽着她胳膊,轻轻摇晃着,放软了语气撒娇,“妈,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

话落,文月华撇着嘴看她,脸上是明晃晃的不相信。

温欲晚煞有其事的举起三根手指放在耳边,一本正经的,“我保证,绝不会给贺庭舟戴绿帽子,除原则问题以外,绝不会和他离婚。”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文月华心里很清楚温欲晚是有分寸的,只是为人父母终究是放不下心,总要时时提醒几句才好。

她拍了拍温欲晚的手,语重心长,“你刚才去书房的时候,妈问过贺庭舟了。他和苏宛白只是合作伙伴,没有别的关系,你别胡思乱想。”

温欲晚没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真不知道这贺庭舟给她妈灌什么迷魂汤了,让她这么相信他。

“我管他们什么关系,只要别给我找事就行。”温欲晚抽回手,轻描淡写的说。

“不是,你现在怎么油盐不进呢?你们未来要度过几十年,没有感情迟早会撑不下去的。”

“妈不想看你活在这样不快乐的婚姻里,一辈子都困在其中,你明白吗?”

文月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月色下,温欲晚才发现,她记忆里母亲那双明媚的眼眸也早已在岁月的蹉跎中失去了原本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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