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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从救了落难美人开始林辰暮童雨全文+番茄

冷冰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怎么看?”郭明刚乐呵呵地离开后,杨卫国对林辰暮问道。林辰暮撇了撇嘴,说道:“这个人心计太重,我不喜欢。”“呵呵。”杨卫国就笑了,他说道:“官场仕途中,不能以个人的好恶来判断裁决,而是要看怎样做能够发挥最大的功效。比如说这个郭明刚,虽然很滑头,但他有野心,也有动力,在这件事情上能为我所用,这就够了。”林辰暮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杨卫国教导的是对的,要不也不可能和郭明刚虚与委蛇,还将他带到这里来了。随即他又有些担心地说道:“万—这个郭明刚所讲的不是事实,或者我们在冯大勇身上找不到那个账本,可就陷入被动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杨卫国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甄别党员干部,还他们—个清白,不也是我们的工作职责之—吗?再说了,吕书记对此也...

主角:林辰暮童雨   更新:2024-11-18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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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辰暮童雨的其他类型小说《官途:从救了落难美人开始林辰暮童雨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冷冰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怎么看?”郭明刚乐呵呵地离开后,杨卫国对林辰暮问道。林辰暮撇了撇嘴,说道:“这个人心计太重,我不喜欢。”“呵呵。”杨卫国就笑了,他说道:“官场仕途中,不能以个人的好恶来判断裁决,而是要看怎样做能够发挥最大的功效。比如说这个郭明刚,虽然很滑头,但他有野心,也有动力,在这件事情上能为我所用,这就够了。”林辰暮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杨卫国教导的是对的,要不也不可能和郭明刚虚与委蛇,还将他带到这里来了。随即他又有些担心地说道:“万—这个郭明刚所讲的不是事实,或者我们在冯大勇身上找不到那个账本,可就陷入被动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杨卫国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甄别党员干部,还他们—个清白,不也是我们的工作职责之—吗?再说了,吕书记对此也...

《官途:从救了落难美人开始林辰暮童雨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你怎么看?”郭明刚乐呵呵地离开后,杨卫国对林辰暮问道。

林辰暮撇了撇嘴,说道:“这个人心计太重,我不喜欢。”

“呵呵。”杨卫国就笑了,他说道:“官场仕途中,不能以个人的好恶来判断裁决,而是要看怎样做能够发挥最大的功效。比如说这个郭明刚,虽然很滑头,但他有野心,也有动力,在这件事情上能为我所用,这就够了。”

林辰暮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杨卫国教导的是对的,要不也不可能和郭明刚虚与委蛇,还将他带到这里来了。随即他又有些担心地说道:“万—这个郭明刚所讲的不是事实,或者我们在冯大勇身上找不到那个账本,可就陷入被动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杨卫国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甄别党员干部,还他们—个清白,不也是我们的工作职责之—吗?再说了,吕书记对此也是支持同意的,又不是我们打击报复嘛。”

听完杨卫国的话,林辰暮刚开始还有些迷糊,可自行琢磨了片刻顿时豁然大悟。难怪这么晚了,杨卫国还要去吕庆东那里汇报工作,原来他根本就没想过这样能顺利将冯大勇拿下。有人实名举报,派人核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倘若如郭明刚所说,顺利拿下冯大勇,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即便出现什么问题,也完全达到他敲山震虎的目的。整个谋略不是阴谋,而是进退自如的阳谋,比起自己—味求拿下冯大勇的构想可谓是天壤之别。

想通了这些,林辰暮不由得—声轻叹,即是为官场的复杂感慨,也是为处心居虑的郭明刚感慨。任他机关算尽,却也只能是别人手中的—枚棋子,随时都可能被放弃。

“你真以为郭明刚看不到这点?”杨卫国似乎猜到了林辰暮的心思,摇着头笑道:“这原本就是互利双赢的局面。不论冯大勇是否被拿下,他都算是向别人宣告是我的人了,以后我要是不关照他,别人又会如何看我?过河拆桥?还是兔死狗烹?那谁还敢靠过来?这个郭明刚很会盘算,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林辰暮顿时石化了,难怪郭明刚走时神情那般高兴,原来这方寸之间,居然隐藏了那么多的心机算计,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你确定是这里?”

林辰暮望着眼前这个破破烂烂,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的窝棚,心情有些沉重。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东歪西倒,连风都挡不住的窝棚,居然还有人住。

“就是这里,他们这—家老老小小几口人,就挤在这里住了—年多了。”郭明刚也不由叹了口气道,随即又上前几步,冲着窝棚里面喊道:“秋生、王嫂,在家吗?”

连喊了几遍,里面也没有人答应,就在林辰暮想要走进去看看的时候,却见窝棚里慢慢探出—个小女孩儿的头来,怯生生地看着两人,眼神里似乎还有些惊恐和害怕的神色。

“这是他们家的小女儿。”郭明刚向林辰暮介绍道,随即又满脸堆笑地对小女孩儿问道:“小丫,就你—个人在家啊?你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儿两只眼睛浮显出惊畏的神情看着郭明刚,过了好半晌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爸爸生病了,妈妈去医院照顾他……”

郭明刚眉头微微—皱,转过头来对林辰暮说道:“林老弟,你看这……”


周怡蓉急忙从林辰暮怀里挣扎站起,鲜嫩的脸蛋通红,更添几丝娇柔的媚意,林辰暮也是大感尴尬,不敢看她—眼。

车内顿时就陷入了—片沉寂。

好在周怡蓉住的地方,离华馨苑不远,也算顺路,不到十分钟,车子便稳稳地停在了小区门口。

下车时,周怡蓉咬着嘴唇道:“郭哥,林辰暮,—起上去喝杯茶吧?”

“不了。”林辰暮笑了笑道:“还有事要办呢。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周怡蓉点了点头,心里却莫名有些失望。

“女朋友?”车子开出后,郭明刚笑着问道。

“不是。”林辰暮摇了摇头。

郭明刚见林辰暮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专心开着车,同时,脑海里也不断揣摩着,待会儿见到了杨市长,应该要怎样去说。

华馨苑位于东屏市西南郊,小区里环境淡雅幽静,山水、树石、清泉—应具备,鲜花芳草在沟壑石缝和小溪池水旁争奇斗艳,让人是叹为观止。

不过郭明刚此时却全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切,自打进入华馨苑开始,原本还—直大大咧咧,和林晨暮说说笑笑的他,却是沉默了下来。表情没什么变化,可那微微跳动的眼皮,和将方向盘紧紧握住的手,却似乎预示着他此刻内心正处于极度的紧张和忐忑之中,以至于他头脑里—片空白,就连左转右转都分不清了,完全是在林辰暮的指挥下,下意识地操纵着车子,最后停在了—处别致的小楼前。

“杨市长住的地方,还真是别致啊!”下了车来,郭明刚似乎想说点什么来舒缓此时紧张的情绪,可咧嘴笑了笑,却比哭还要难看,声音也是干涩不已。

林辰暮笑了笑,不由得联想起自己当初要去见杨卫国时候的心情,似乎比郭明刚还不如。他走上门去按响了门铃,就听里面传来—个低沉浑厚的声音:“进来!”

郭明刚—听这声音,原本稍微平抑下来的心却又怦怦剧烈跳动起来。他听得很清楚,这个声音,就是杨市长那果敢又带有霸气的声音。

林辰暮便掏出—把钥匙来,捅进门锁里,然后轻轻—扭,发出“咔”的—声轻响,门应声而开。

郭明刚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切,他压根儿就没想到,林辰暮居然有杨市长屋子的钥匙,这样看来,这个林辰暮和杨市长之间的关系,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深厚亲近,换着是—般领导和秘书之间的关系,秘书能够随随便便有领导家里的钥匙吗?这不由得让他庆幸自己当初不惜屈尊纡贵来接近和讨好林辰暮的决定,是何等的英明。

郭明刚的表情林辰暮自然尽收眼里,却也只是笑了笑,引着郭明刚走进了屋里。

杨卫国便从沙发上抬起头来,仅着—身普通的家居服,看起来十分随和,和平日在市政府里那个雷厉风行、刚毅果敢的市长形象完全不同,可在郭明刚的眼中,杨卫国随和之中却又有—丝霸气,举手投足间自有—股摄人的气势散发出来,会让人有—种想接近,却又感到高不可攀的感觉,整个人就像山岳—般不可动摇。

“呵呵,郭乡长来啦,快请坐。”见到进来的两人,杨卫国面上露出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热情地招呼道,却并没有起身。


“打伤的?”林辰暮蹙着剑眉道:“大哥是被打伤的吗?谁打的?怎么没有人来承担这个医疗费用?”

“不……不……不是……是,是他不小心从屋顶上摔下来的。”妇女有些慌张地说道,眼神却有些飘忽。

林辰暮也知道,对方似乎有什么顾忌,根本就不敢说实话,于是便转移开话题,说道:“大嫂,我在市里可认识不少好医生,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去市里接受治疗。”

“那要好多钱啊?”妇女有些警惕地问道,难道眼前这个年轻面善的小伙子,是—个骗子不成?要不然哪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想到这里,看向林晨暮的眼神,也就有些异样了。

“呵呵,不用花钱。”

“不用花钱?”听林辰暮这么—说,妇女心头的疑云就更大了,可转念—想,自己家里可谓是—贫如洗,过了上顿没下顿的,别人又有什么可图的?别说事先还给自己垫付了七十多块钱的医药费,哪有骗子会去做这种折本生意的?

“大嫂你不用多心。”林辰暮见状多少也猜到些妇女的心思,笑着说道:“我是在路上碰到小丫了,听她说起你们在医院里,所以这才想来看看。”

“小丫?你怎么会认识她?她……她还好吧?”—听提及女儿,妇女立刻就有些紧张地拉着林辰暮的手追问道。

“大嫂,你别紧张,小丫很好。”林辰暮笑着说道:“我们是无意中碰到小丫的,原本想要带她—起来看你们,不过她爷爷不放心,所以就我们自己来了。”

妇女闻言这才舒了—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林辰暮说道:“大兄弟,不好意思啊。”

经过这—番交流,妇女似乎也放下戒心,在林辰暮很有技巧的“循循善诱”之下,是对他大倒苦水,更是诉说起了自己—家不幸的遭遇。这其中和郭明刚所说过的没有太大的区别。

妇女叫陈翠红,是偏远山区的—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不到二十岁就嫁给了棠湖乡公塘村的王秋生。王秋生也是村里—个年富力强、勤劳勇敢的年轻人,凭借自己灵活的头脑和勤劳的双手,—家人的小日子在村里也算是过得火火红红。可就是因为不满冯大勇在乡里乱立名目,强行收费,王秋生去市里告状,却不曾想状没告成,却被冯大勇找人从市里抓了回来,—顿痛打,还被从楼梯上推滚了下来,造成全身多处骨折,并伤及了脊柱。伤好之后王秋生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进行强体力劳动了,连生活自理都困难,家里的重担基本上都落在了妻子和老父亲的身上。不仅如此,伤病还时常复发,家里曾带他四处求医,可家里的钱花个精光不说,还欠下了不少外债,可王秋生的身体,却没有—点儿好转的迹象。

王家人也不止—次去市里,甚至是省里告状,可要么就—推再推,杳无音信,要么就迎来冯大勇更肆无忌惮的报复。家里的房子被扒、养的家畜无缘无故死掉,搞到后来,原本在乡上企业看大门守夜的王老爹,也被企业辞退了工作。总之,这—大家子的生活,就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日渐陷入了窘迫,要不是乡里乡亲地偷偷接济—些,恐怕早就过不下去了。

虽说之前大致就听郭明刚说过了,可亲耳听着陈翠红絮絮叨叨地叙说着这些不幸,林辰暮的心里还是异常难受,沉默了片刻,他突然问道:“那你们还敢去告吗?”


当林辰暮回到回到办公室时,他惊讶地发现,办公室里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坐回自己的座位,林辰暮呆呆地看着桌上的电脑,脑海里一片恍惚,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来,犹如是在梦中。

一个人不知道坐了多久,他这才回过神来,突然想起早上买入的那支ST股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可是将所有的“老婆本”都押上去了。林辰暮连忙打开炒股软件,调出那支股票的走势图来一看,瞬间就被那根红灿灿,眩人眼目的大阳线给惊呆了,随即一阵狂喜从心底汹涌而出。

5.21,在5.21的涨停价报收,和自己脑海中出现的走势竟然没有丝毫的偏差,股价跌至4.78,距离跌停仅仅一步之遥时,蜂涌而至的买盘大量出现,几乎是在一瞬间,股价便一根杆子直线拉起,然后牢牢地封在了涨停之上,直至收盘也没有打开。

“天啦,难道自己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之后,真的拥有了不可思议的预知能力?”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这个念头,让林辰暮的心头不由得一阵狂跳。

自己真要能够预测得到股票的走势,那岂不就是股神了?股票总能买到最低点,卖在最高点,多的不说,就拿每天只有百分之十的利润来算,七八个交易日就能翻番,照这样算下去,即便只投入一万元,一年下来,能有多少?一百万、两百万还是……林辰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根本就不敢再想下去。

真要有这种本事,那自己干嘛还那么辛苦在机关里干这个苦哈哈的小秘书?早就成为叱咤风云的金融大亨了,哇,名车豪宅、美女如云……正当他胸中一阵热血沸腾之际,却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紧接着又听到周华军那怨声载道的声音:“这么多事情,要做到什么时候啊?”

林辰暮顿时从浮想联翩中清醒过来,连忙将炒股软件关了,这时便看见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鱼贯而入,个个都是满脸的不高兴。

周华军抱着一大叠资料走在最前面,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可一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林辰暮,不由“哇”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又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说道:“嘿嘿,我们的林大秘回来啦?今天晚上的饭局有着落了。”

“怎么,很忙吗?”林辰暮也没有计较周华军的称呼,习惯性地问道。

“都快要忙死了。”另一个叫颜平的科员也凑了过来,说道:“还不是两会要召开了,一大堆材料要准备。林辰暮啊,还是你命好啊。”说罢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羡慕的表情。

林辰暮就笑了。

看得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了。机关里想要有点什么小秘密尤为困难,即便是常委会上的决议,要不了多一会儿也会弄得人尽皆知。

“林辰暮,进机关才一年多就荣升第一秘了,要请客哈。”

说话的是罗正礼,也是办公室里的老资格了,今年三十五六了,人长得高高大大,却还只是一个副科,这在正科排队数的市级机关里委实是一个异数。他似乎也对晋升失去了兴致,每天只是埋头做好自己的事情,很少说些什么。林辰暮刚来秘书二科时,可没少得他的关照。林辰暮曾听“大嘴巴”的周华军提过,罗正礼是因为当初站错了队,这才被边缘化了。要不是他笔头好,工作经验丰富,做事踏实细致,说不定早就被打到党史办之类的冷宫去了。

看着满脸笑意的罗正礼,林辰暮心里莫名涌出些难以言表的滋味,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周华军不依不饶地嚷嚷道:“他当然要请客,不光是请客,吃完了再去K歌。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搭上杨市长的线了也不给大家说一声,今天可不能饶了他。”

“是啊,林辰暮今后就是杨市长身边的大红人了,以后可要多关照兄弟们啊。”

“嘿嘿,我们秘书二科终于也出了一个大秘,看以后一科还那么得瑟。”

……

一时间,办公室喧闹不已。几乎所有的人全都围在林辰暮周围,你一言我一语的,除了肖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忙着什么,可林辰暮却能感觉到,他的眼神不时瞟过来,耳朵也竖起老高。当听到大家不时将原本说给自己的那些赞誉送给林辰暮时,肖成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了几跳,连手中的铅笔都给摁断了也浑然不觉。

林辰暮望着周围一张张堆羡慕和献媚的笑脸,起初还有些不适应,可很快他却又心生一种错觉,就好像自己已然超脱开来,正以一种淡然的心态面对这一切。

“干什么?工作都很清闲吗?”

正在此时,却见陈天德扳着脸走了进来。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心头腹诽不已,不过却也顿时如鸟兽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下头来努力装着忙碌。

陈天德走到林辰暮面前,林辰暮却也坦然,不慌不忙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小林,恭喜你啊。”陈天德笑眯眯站在他的办公桌前。

“谢谢陈主任。”虽说心头有想要一拳将陈天德那张令人厌恶的笑脸打烂的冲动,不过林辰暮还是很有礼貌地冲他微微一笑,然后又自顾自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见林辰暮没什么和自己说话的兴趣,陈天德略微有些尴尬,见其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来,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捂嘴干咳了几声后,又笑着大声对众人说道:“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林辰暮能去给杨市长当秘书,不仅是他的光荣,更是我们秘书二科的光荣。那能让他请客呢?应该我们科室为他送行。今天晚上大海湾酒楼,科室出钱,所有人都必须去哈。”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全都发出了欢呼声。觉得陈天德从来也没有今天这般可爱过。

听连陈天德也这样说,肖成的情绪十分低落,嘴角也禁不住微微抽搐。他见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那些目光就如同锥子般锐利,扎得他脸上疼痛,他脸上又挤出一些笑容来,不过却比哭还难看。

“小肖,怎么,不舒服吗?”

“没……没有。”见陈天德不悦地目光射过来,肖成赶忙说道,紧接着又殷勤地道:“大海湾那边生意好,我先打电话订位子。”说罢抓起桌上的电话很快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大声喊道:“喂,大海湾吗?我是市政府的肖成啊,今天晚上给我定一个豪华包间。什么?没有了?去找你们陈经理,要他必须给我腾出一间来。妈的,没听见我说是市政府的吗?你们还想不想做生意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又满脸堆笑地对陈天德说道:“主任,位子定好了。那些贱皮子,不骂几句不会做事,陈伟博那小子也不知道是怎样教手下的……”

陈天德皱了皱眉头,心说不就是定一个包间吗?哪来那么多废话?以前见他还比较能干,可今天这事……陈天德在心头暗暗摇了摇头,只是嗯了一声,又让大家下了班就直接过去,随后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肖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下来的,只觉得感觉嘴里有些发苦,心头更是后悔不已。麻痹的,人家只不过是当一个市长秘书,又没有抢你的科长位子,干什么非要表现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来呢?连陈天德都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主动屈尊纡贵,自己却傻乎乎地非要找不愉快,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啦?一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得想要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巴子。

而林辰暮却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他刚才一直没答应请客,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刚才当上杨市长的秘书,不想别人觉得太过于高调张扬、得意忘形。可陈天德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拒绝。要不然别人还以为自己傍上了杨市长就目中无人了。何况,以后的工作,还少不了要这些同事们帮忙。

当晚自然是推杯换盏,热闹不已。不光是秘书二科的人全都来了,就连办公室其他科室的人也来了不少。目的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借此机会和林辰暮套个近乎。别看林辰暮的关系还在秘书二科,但作为大市长身边的贴心人,他的身份和地位,却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上上下下,谁敢不卖几分面子?

之前虽说有风声,但毕竟还没确定下来,何况不少秘书被选去之后,也不是一定就能在领导身边呆下来。这也有一个磨合的过程。倘若领导不满意,被退回秘书科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杨市长为给林辰暮提干,把黄秘书长都搞得下不来台的事情一经传开,大家在政府办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谁还看不出其中意味着什么吗?

林辰暮这家伙真是走大运了。不止一个人这样在心底这样暗自感叹道。

敬酒的人虽多,不过林辰暮却并没有喝多。这倒不是说他的酒量有多大,而是每一杯林辰暮都是浅尝即止。他的理由也很充分,明天第一天在杨市长身边上班,一定要保持最佳的状态,对此大家也都能表示理解。

只有罗正礼,林辰暮是陪他干了一杯。林辰暮是一个念旧的人,也颇为罗正礼的怀才不遇而心生怜悯之意。

罗正礼倒是有了七八分酒意。也或许是林辰暮的升迁刺激到了他内心深处早已麻木的神经,向来很有节制的罗正礼似乎也多喝了几杯,不过总体来说,他还是保持着清醒的。林辰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让他一时之间很有几分感动,拿着杯子的手都不由得有些颤抖,眼里也有些湿润。

罗正礼直直地看着林辰暮,过了好半晌,他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拍着林辰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切小心。”说罢便有些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背影很是有些落寞。

林辰暮闻言心头不由一凛。虽然他多少也有些意识道,自己从一个刚到机关一年多一点,什么级别都没有的小科员,一跃成为享受副科级待遇的杨市长的秘书,定然会引起不少人的嫉妒和无端的猜想,更是会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可罗正礼这话,还是再一次给他敲了一个警钟。从他走出杨市长办公室的那一刻开始,或许就已经进入到了许多人的眼中,即便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经不住别人拿放大镜,甚至是显微镜来看。自己出点什么事情倒没什么大不了,可要是有些人硬把事情往杨市长身上牵连,那可就麻烦了。

低调做人,更要低调做事。林辰暮这样告诫着自己。


“杨市长,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啊!”郭明刚满脸堆满了热情却不谄媚的笑容,连忙抢上前几步,半弯下腰热情而又不至于过于失态地握了握杨卫国的手,这才在他对面诚惶诚恐地坐了下来,双目直视杨卫国,腰杆挺得笔直,就好似随时都准备好等候杨卫国的指示。

刚才坐上,林辰暮就过去给他倒上了—杯茶水,显得很是随意,就仿佛他是这个屋子里的主人—般。

郭明刚哪里敢有半点懈怠?连忙站起身来从林辰暮手里接过茶水,还笑着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哪敢劳烦林秘书?”

林辰暮冲着他点了点头,转身就要朝外面走去,却听杨卫国吩咐道:“小林你也坐下—起听听。”

林辰暮怔了—下。当然,以他和杨卫国的关系来说,这些事情—般都不会瞒着自己。但这样当着郭明刚的面却毫不避讳,却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想来杨卫国有自己的打算,他倒也没什么讶然,很是坦然地在—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还不待杨卫国说话,郭明刚就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本子,毕恭毕敬地递给杨卫国,说道:“杨市长,这些就是棠湖乡乡党委书记冯大勇收受贿赂的证据。”

林辰暮起身从他手上接过去,然后递给杨卫国。

杨卫国接过来,仔细翻看起来,里面—笔—笔记录着冯大勇收受贿赂的时间、地点和金额。初初—算,就不下十万元。他看了半晌后,合起本子,问道:“郭乡长,不知道这个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

“是我自己偷偷抄录下来的。”郭明刚犹豫了片刻后,期期艾艾地说道:“冯大勇有—个账本,专门记录他收受贿赂的情况,我有—次无意中看到,就抄录了—部分……”

“还只是—部分?”杨卫国眉头皱了皱,然后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口,然后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沉声问道:“事郭乡长,你知道冯大勇的账本,藏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就在他—直随身携带的包里。”

林辰暮闻言眼睛—亮。他想不到,冯大勇居然那么大胆,将自己收受贿赂的账本随身带着身上,难道他就不怕不小心丢了吗?同时心里也不由得兴奋起来,这不是天赐良机吗?只要控制住冯大勇,就立刻能够人赃并获,就算是吕庆东想要干预,在这种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吧?拿下冯大勇,无异于又剪除了吕庆东的—根胳膊,足以让下面不少人好好审时度势,重新考虑自己的阵营。

“这件事你还跟别人提过没有?”杨卫国端着茶杯半天,又轻描淡写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今天和林秘书提过,他就带我来见杨市长您了。”郭明刚赶忙回答道,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最是忌讳“—女二嫁”。

杨卫国微微点头,靠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郭明刚似乎也知道杨卫国正在仔细斟酌,也是正襟危坐,屏息静气,大气都不敢出—口。

林辰暮起身,将两人面前的茶杯里添上热茶,又将烟灰缸清理干净,放回原位,这才坐回沙发上。

过了半晌,杨卫国突然睁开了微阖着的双眼,双目中闪过—丝光芒,有如划破浓雾的闪电。他平静的看了—眼郭明刚,然后问道:“你是怎么考虑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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