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正道胡芸英的其他类型小说《武侠世界:我,小道士,已无敌小说》,由网络作家“半痴半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怪又死了一个,剩下两怪。老妪直挺挺的躺着,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但是全身乌黑,显然是中毒身亡的。终日玩毒的人,终有一天也毒发身亡了。更没有像舒白梅一样,出现所谓的鬼魂体。所以到现在为止,舒白梅应该是张正道唯一见过的鬼魂。动静不大,如果不是春花娘肖依人桀桀桀的大笑过几声,镇上还真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又死了一个人。“我去埋尸!”胡芸英干这事很在行。跑江湖的嘛,不管是名门正派,还是邪魔歪道,杀人埋尸是基本素养,必修课。“不麻烦!”张正道手头一弹,一点萤火落在了肖依人的尸体上,顿时火光爆燃,不过两三个呼吸,就烧得渣都没有了。胡芸英吐了吐舌头。都快三十的老阿姨了,咋还那么可爱呢。“大娘……”胡芸英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大娘。“大娘!”张正道再叫了一声...
《武侠世界:我,小道士,已无敌小说》精彩片段
五怪又死了一个,剩下两怪。
老妪直挺挺的躺着,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但是全身乌黑,显然是中毒身亡的。终日玩毒的人,终有一天也毒发身亡了。
更没有像舒白梅一样,出现所谓的鬼魂体。
所以到现在为止,舒白梅应该是张正道唯一见过的鬼魂。
动静不大,如果不是春花娘肖依人桀桀桀的大笑过几声,镇上还真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又死了一个人。
“我去埋尸!”
胡芸英干这事很在行。
跑江湖的嘛,不管是名门正派,还是邪魔歪道,杀人埋尸是基本素养,必修课。
“不麻烦!”
张正道手头一弹,一点萤火落在了肖依人的尸体上,顿时火光爆燃,不过两三个呼吸,就烧得渣都没有了。
胡芸英吐了吐舌头。
都快三十的老阿姨了,咋还那么可爱呢。
“大娘……”
胡芸英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大娘。
“大娘!”张正道再叫了一声。
胡芸英翻白眼:“叫芸芸。”
“你中了什么?”
胡芸英立即手扶额头,摇摇晃晃的朝着张正道走去:“我中了迷情俏佳人……必须得有个男子和我那啥……”
果然,女人都是冲着你的姿色来的。
“居士,我是正经道士。”张正道正色。
回到灵堂前,继续坐在蒲团上念经。
胡芸英摇摇晃晃的过来,一只手还扶着额头,眼里冒着桃花,也一屁股坐在张正道的身边,身子倚着他,娇滴滴的。
“公子,我有一门心经,练了之后能够功力大进,堪比四绝……”
“玉女心经?”
张正道诧异的问。
“玉女两仪心经!”
“啧啧,还真有这种心经啊,据说修炼的时候,需要一男一女,不穿衣服修炼,是也不是?”张正道问的比较细致。
胡芸英脸都红了,咬着手指头,忸怩不语,只微微点头。
张正道斜着眼看她。
呵呵,想吸自己精气!
妖精!
“不练,凡俗武功于我何加焉……”
胡芸英:……
也是,公子神仙中人,吹口气都能把五怪之一的肖依人给吹死了,哪怕是四绝来了,估计都做不到吧?
不由得气馁,想得一心人,难求无价宝啊!
想当年十岁的时候,遇到个江湖术士,说自己情路坎坷,想要的得不到,能得到的不想要,若是遇到一见倾心的,非千山万水,跋山涉海不能得也。
老娘就是这么命苦啊!
想到这里,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张正道离她远一点,免得惹一身骚。
到了子时,又开始念经。
这时候牛大力一家才敢出来。在门缝里看了半天,也没见来道长和这女子有一腿,挺失望的,看热闹嘛。
至于牛大力……
关牛大力什么事,人都死了。
第二天出殡。
谁也不知道临滨镇在昨天晚上,消失了一个江湖人称五怪之一,让人谈之色变的春花娘肖依人。
当年“金钱落地,人头不保”的口号,可不是闹着玩的。
入坑、填土这种活儿与张正道无关。
找牛大力父母结清了款项,照例买了些卤菜。今天的卤菜居然有牛肉,这倒是一个小惊喜。买了两斤,打了四斤酒,准备回去好好的喝一顿。
只不过打酒去的时候,酒坊里的老板娘桂大嫂问:“道长修的哪里的道法啊?”
张正道随口就答:“无门无派,随便修的,道法自然,讲门户,那就是偏见。要说有派的话,也是自成一派。”
“那你这派可能婚配?”
张正道:……
“没有那些规矩!”
“嘿嘿,那就好,我这里有户好人家,知道阚秀才吧?他家里的女儿也养到了十七八岁了,那个水灵灵的,早年三岁的时候,就跟着阚秀才认字,如今诗词歌赋没一样不精通的,即便是传到了陵州府里,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才女哩……”
张正道一惊,这桃花运来了,拦都拦不住啊,打几斤酒都能遇到觊觎自己银子的。
“都十七八岁了,还没嫁人,呵呵……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胡芸英在一旁阴阳怪气。
挖自己墙角,太可恨了,说话也就没个好声气了。
桂大嫂也翻白眼:“有些人两个十七八了,还不是老姑子一个?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生养不成?瞧不起谁呢!”
胡芸英大怒,要拔剑。
老娘堂堂女侠,江湖人称蝶仙子……瞎了你的狗眼了。
“江湖人称蝶仙子的就是我!”
张正道暗戳戳的戳了她一下,可别丢人了您!
“肖依人还江湖人称春花娘呢,但是谁知道她是个老妪!”
张正道是很鄙夷五怪这些江湖人的绰号的。特别是听舒白梅说过之后,就觉得水平太次了,怎么恶心怎么来。
明明是个老头,偏起个名字叫俏书生。
明明穿着儒衫,却叫血屠手。
槽点太多了,张正道还真不想吐槽。
所以这个仙子……都三十了……
“别多嘴,仙女的事……”
胡芸英对着张正道哼哼。
“道长,我给你说合啊,明天我就和阚秀才说……”
这热心肠,自己都挡不住啊!
张正道含笑,手指头掐了几下,不由得脸都黑了。
“算了,桂大嫂,趁着我还年轻,还想多研究点道家学问,就冲您这古道热肠的心思,等那天我得道成仙了,一准儿带着您升天啊!走了!”
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胡芸英得意的对着桂大嫂吐舌头。
都快三十的人了,能别这么幼稚吗?
张正道一边走,胡芸英在一旁跟着,好奇的问:“怎么忽然就走了?刚看你还挺热心的,见过阚秀才家的小娘子了吧?是不是真的长得很好看?”
“呵呵,长是长得好看,就是肚子里多了一坨肉,怪恶心人的!”
张正道实话实说。
“哈……哈哈……哈哈哈……”
胡芸英哈哈大笑,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我说怎么那么好心呢,原来是……”
“老子不当接盘侠!”张正道也气着了,“呸,什么玩意儿,还以为老子找不到女人是不是?只要我肯……”
“我肯!”
一旁的胡芸英挺起了胸膛。
“我不肯啊!”
张正道斜着眼看她。
“为什么?我不挺漂亮的吗?年少不知姐姐好……”
胡芸英愤愤不平。
张正道正色:“你长得很好看啊,三十的年纪,也正好。就是一条……你是江湖中人,我俩不合适。”
“江湖中人咋地啦?江湖中人吃你家大米了,你这么看不起……你这是歧视,我要告到衙门……”
“告也没用啊,江湖中人仇家多,我可不想提心吊胆的被人追杀,你看看你,自从你徒弟在我这里落过脚,麻烦事不断。”
张正道不想麻烦。
胡芸英也摸了摸下巴!
张正道鄙夷,一个娘们,学老爷们摸下巴。
“要不我弄个金盆洗手大会,然后昭告天下,我从此退出江湖,什么时候复出,再听通知?”
窝草!
张正道差点一脚把这好色之女踢回临滨镇。
一路上两条腿就像是装了马达一样的走的飞快,累的后面越来越远的胡芸英大声的喊着。
“等一等,奴家累坏了!”
妖里妖气的,谁要等你了!
张正道回到道观里,数了数银子,然后放进了自己卧室里面的一个大瓷坛子里。抱着这个瓷坛子,沉甸甸的,很有成就感。
这是自己穿越过来后,积攒的财富。
以前这具身体的憨憨,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攒到钱,还经常饿肚子。
很快,很快,只要自己攒够了银子,娶个不贪钱,还勤快,不是武林中人的有钱人家的女孩儿儿,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桃树聚阴。
张正道看了一眼小声啜泣,但是又没有眼泪的女鬼,委屈的蹲在墙角,数蚂蚁。他就从道家的典籍中寻找,为什么之前那么多死了的人没有灵魂,但是这红衣女子死了就成了红衣女鬼了。
终于在道经的字缝里找到了这样的句子:布阵聚灵,灵养万物。
意思就是这桃树林是他初学的八卦阵方位布置的,所以有聚灵气的作用,而刚好这女子被埋在桃花林下,因此魂魄不散,纳灵气为灵了。
原来还有这个好处。
“你说,咱都这样了,要不……告诉我你叫啥?”
张正道看明白了,放下道经,对玩蚂蚁的红衣女鬼说。
“奴家人称邀月仙子舒白梅。”
女鬼听张正道问,起身还行了个礼。
“那你到我这里就为了找郭兰英?”
“郭兰英杀了我们五怪之一的追魂剑崔一鸣。总得报个仇,装个样子。奴家哪想到……一出来就遇到了官人……呜呜呜……”
特么的,女鬼就是喜欢哭。
“别哭了!”
张正道呵斥一声。
“老子给你念几遍往生经,超度你去投胎转世吧!”
“啊?不要啊,奴家……不想投胎!”
舒白梅慌了,自己一身杀孽,去了地府,还不得下十八层地狱,大卸八块,扔油锅里炸上几百回啊!
张正道怒道:“你这个女鬼,想要谋我的产业是不是?”
“奴家只想跟着官人……要不,我给官人跳一个吧……”
舒白梅羞答答的要宽腰带……
我特么……
张正道怒道:“休得胡言乱语,老子不是妖道……”
“只要不让奴家投胎,奴家啥都会……”
张正道正要发怒,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却又清晰的传入到了耳朵之中。
“咯咯咯……好一个郎情妾意……看来我来早了……”
张正道抬头一看,只见空中一个杏黄色衣裙的女子,凌空而来,仿佛踏着云彩,又仿佛随风而动,衣裙飘飞,恍惚若九天神女下凡间。
是人,不是鬼!
张正道没有感觉到阴邪之气。
女子飘然落地,看了一眼红衣女鬼,鸡皮疙瘩抖起来了。
“邀月仙子舒白梅?”
“蝶仙子胡芸英?”
一人一鬼异口同声的惊呼一声,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以前打过照面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毕竟都是武林中的顶尖人物了,看一眼就足够记一辈子的。
“你们俩认识?”
舒白梅哼一声:“我师妹胡芸英,但是我不认啊,我没这个师妹。抢我男人,还败坏我的名声,我呸,就因为她会装,我被逐出师门,所以江湖上都信了她的鬼话。”
胡芸英没理会舒白梅,上下打量张正道。
“啧啧啧,难怪我徒弟对你念念不忘,还要为奴为婢……果然生的好皮囊。听说你武功很高啊,追魂剑崔一鸣就是你杀的啊!”
“果然!”
舒白梅低声说了一句。
自己被张正道莫名其妙的干掉,想到郭兰英去陵州之前,见过张正道,这种鬼神莫测的手段,杀个追魂剑崔一鸣那不是跟玩儿一样。
“倒是你啊,舒白梅,你是来杀公子的吗?”
胡芸英挑衅的看着舒白梅。
舒白梅:……
我特么弄死你!
鬼目一瞪,周围的空气顿时就冰冷了。一股冷空气似乎骤然的降临到了舒白梅的身上。浑身就像是被冰封了一样,僵硬起来。
“找死!”
胡芸英大怒,气运周身,顿时那冰冷的感觉好多了,手指一挑,长剑倏地破鞘而出,落在手中,一点寒星朝着舒白梅刺去。
舒白梅不躲,“咯咯”一笑,朝着剑尖迎头而上。
胡芸英大惊,收剑来不及,连人带剑,直接穿透了舒白梅的身体。等止步回头,看到舒白梅在自己身后,咯咯的笑得很得意。
“握草……”
“吓到了吗?你伤不到我!”舒白梅得意洋洋的,飘到了张正道的身边,两只手虚抱住张正道的胳膊,“这个世界上,除了官人,谁都伤不了我!”
“我呸,你使了什么邪法?”
胡芸英确实惊了。
不合常理啊,太不寻常了。舒白梅什么武功,她能不知道吗?但是……自己确实就穿过了她的身体,好像是很虚无的气一样。
“她死了,你看到的是她的灵魂!”
张正道觉得两个女人打打闹闹的,太闹心了。
“你来做什么的?”
胡芸英压住了心中的震惊,看了看张正道:“你……杀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跑过来一言不合就要杀我。”张正道点头,“所以只好杀了她,我怕她跑了之后,到处找人过来骚扰我,那就太麻烦了。”
舒白梅委屈:“官人,你怎么知道我会找人……”
“我猜的!”
舒白梅委屈+1
舒白梅肯定会找人,她如果能逃走,马上就会怂恿其它三怪过来,她躲在暗中看乐子。
要吃亏,大家一起吃亏。
“你就不能猜我输了可能会以身相许……”
“你果然是想睡我……”
张正道怒了,贫道是唐僧肉吗?
胡芸英也惊呆了。
本来是想来见见又帅武功又高的小道长的,没想到啊,吃了个大瓜。
“道长,这娘们如今变成鬼了,要不……咱俩试试!”
“你都是快三十了吧,长得虽然显嫩,但是你徒弟我都嫌大……”
“小道长,年少不知姐姐好……”
张正道:……
“闭门谢客!”
张正道呵斥一声,手一挥。
胡芸英和舒白梅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形晃动,就这么一忽儿,她俩再清醒的时候,忽然就发现两人已经不知在何方了。
眼前不远处,似乎还有星星点点的灯火。
“这是哪里?”胡芸英诧异的四下张望,问道。
“还能是哪里?临滨镇呗!”
舒白梅没好气的说一句。
“我们……一眨眼就到这里了?”胡芸英震惊+2
道长果然是……
就算是四绝来了,也怕是做不到吧,这算什么?神仙中人吗?道长是凡间的神仙?这世界什么时候有神仙了?
胡芸英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
“我得缓缓,太玄幻了……”
舒白梅哼一声:“老娘都成鬼了,你还缓个屁啊,说,你这条狐狸精到这里来是不是专门勾引道长的?”
胡芸英:……
“我就是来看看道长,感谢一下道长的救命之恩,毕竟救了郭兰英……”
“救命之恩,说得好大的恩情啊,要不要以身相许?”
舒白梅鬼里鬼气的讥讽。
“也不是不可以,公子……这么俊……武功有这么好……”
“呵呵,公子?叫得这么亲热,你怎么不叫老公啊!”
“就是不知道公子愿不愿意?”
“臭不要脸,没人要的S狐狸!”
“我呸!你个肉都没有的鬼魂,还想勾引男人!”
俩女人骂的都很难听。
最后在鸡叫的时候,舒白梅消失了。这一场争吵才算结束了。
胡芸英去了临滨镇,找了个地方住下来。
单身快三十年了,师门的那些肥头大耳的师兄师弟们没法看。门下的小一辈的弟子,虽然年轻,但是武功不行,还不会疼人。
张正道简直就是天上专门给自己掉下来的宝贝啊!
先住下来,然后慢慢的磨,水到渠成,好得很!
一见钟情啊,古人诚不欺我也!
哈哈哈,胡芸英大笑,觉得自己真是天选之子。
这个故事在镇上流传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镇上的和尚专门为道士澄清,这才消停了一阵。
但是从此之后,桃花观总算也有了一些香火了。也有人请张正道去打蘸、做道场了。抢生意是门学问。
譬如这个阿耶给俩姐妹托梦的事情。
张正道收了四钱银子,还有一钱银子就是让俩姐弟做了这么个广告。
广告的效果很好。
起码在愚昧的封建时代,假托神佛,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一天黄昏,给镇上的财主黄广田家的老太太打蘸祈福之后,张正道往回走。从财主黄广田家到道观,有十几里路,其中有七八里山路。
走到山里的小路的时候,跳出来几个蒙着面拿着刀的大汉。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遇上打劫的了。
张正道:“各位秃驴,是佛祖派你们来打劫的?”
一个和尚愣住了:“你怎么认出我们是和尚了?”
张正道:“你们蒙了面,没有蒙住秃头啊!”
和尚一听,摸了摸头,光溜溜的。各自扯了块布,把秃头蒙住了,再次喝道:“打劫,留下你的衣服和银子。”
和尚们打劫杀人,主要因为张正道抢了生意。
天色昏黄,火烧和尚。
杀几个和尚,玩儿一样。
这几个和尚又没有什么本事,平常就是骗人,念经都念不好,除了要钱就是要钱,不给钱,就假借神佛,说人不孝、不忠,借神佛妖魔化人家,最终迫使人就范。
镇上庙里的住持坐等好消息。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太阳下山,玉兔东升,也没见自己家的几个蠢货回来,正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忽然就看到天边一点萤火,这点萤火在夜空中倏地变成火球,猛的砸到了寺庙上,顿时寺庙也变成了大火球。
有仇还留着隔夜?
多不放心啊!
想弄死自己?太可怕了,必须得弄死!
至于和尚背后是不是有菩萨和佛祖,最多等那些大能来了之后,找个地方躲起来,一百年不出山。
临滨镇。
和尚庙烧了,据说里面还烧死了一个和尚。其余的和尚不知所踪。县衙里派来的人,查了半天就结案了。
庙里和尚偷了庙里的东西,被主持发现了,于是杀了主持,半夜放火烧了寺庙,毁尸灭迹。
反正那几个和尚不在,于是县里报府里,直接下了通缉令。
过几天后,临滨镇到处都贴满了和尚们的通缉令了。
张正道的生意暴涨。
架不住临滨镇人口多,相当于一个中县的人口了。主要是临滨镇临滨河,天然形成的港口,多有外地的船舶还有放排的人口到这里落脚,流动人口比较大。
有事的时候就去镇上给人打蘸祈福,或者给死人做道场。
这一趟下来,硬是由五钱银子,涨到了一两银子一次了。
每次打蘸做道场之后,都会去钱记卤味店买些卤味,再去挑着旌旗的茂元酒家打几斤老酒,回到道观,日子过的滋润。
有点乐不思蜀。
回到地球的现代社会?
别闹,996都算福报了。
自己这整天的小日子过得,就差一个坤道就齐活了。
如此,过了一个月。
临滨镇来了一群官差,看样子,不是县衙里的人,像是清风卫。这群清风卫在临滨镇待了半个多月。
镇上、山上都跑遍了,半个月后走了。
张正道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也到了道观问询。就是寻当初道观留宿的十人十马。特别询问了那个领头的。
应该是个大人物。
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人都烧了,谁还记得这个?
一年过后,世事平静。
张正道还长出了胡须,他也不剃,只在镇上修面,唇上卧蝉须,下巴长髯须,再加上一身灰色道袍,飘飘然若神仙中人。
镇上人越来越把他当成得道真人,越发的恭敬。
一场法事,银子涨到了一两五钱。
这就是想象带来的价值提升。
手头阔绰了,于是道观也打整了一番,后山前坪都整理出来,里面也重新刷浆翻新。添置了新的家具。
前坪后院种了几棵桃树。
连殿里真君塑像都刷了新漆,金灿灿的,看着就喜人。
搞完了,一结账,包括当初清风卫给的银子和赚的钱,只剩下五两三钱了。好在以后不断有进项,心里并不怎么慌。
这天张老六家的亲戚过来,请他去给张老六的婆娘做场法事。
据这亲戚说,是张老六的婆娘因为在附近山上挖茯苓的时候,心口穿了一个洞,血都干了。县衙的仵作看了,说是被人一剑穿心。
张正道有点儿紧张。
终于出现了大能了,自己这一年过得太滋润,丧失了警惕心。
一剑穿心啊,这是遇到剑仙了?
“千里取人头啊!”
张正道谨守本心,几次想要掀开棺材看看里面妇人胸口的剑伤。但是忍住了,怕被人打,更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念《太乙救苦度人经》,做道场。一套整完,第二天出葬,摇动法铃,举引路幡,一路吟诵,将这妇人送到了葬坑里,完事。
主人家给结了账,出门。
正好衙门的人过来,给了张老六结案的凭证。
张正道过去看,衙门的人说是江湖中人厮杀,误伤了云云。
意思很明确,张老六老婆的死,是因为江湖仇杀误伤,那些江湖中人高来高去的,衙门想抓也难,所以自认倒霉,别再去衙门喊冤了。衙门也莫得法子。
张老六含泪认了。
江湖啊!
张正道第一次对江湖感觉到很近的了。
原来江湖杀人,是可以这样销案的。枉费自己杀了几个和尚就担心会不会有大能来算账呢。估计在一个小镇上当和尚的,都是边缘小角色,就像是张老六的老婆一样。
死了就死了,谁在乎呢!
除了张老六一家人!
又如此过了一年,即便世上没有了张老六的老婆,日子也便这么过。
这一年,张正道闲暇没事,又照着道经里的法子,自己炼丹。炼成的丹不多,大多数都废了。废丹都倒在桃花树下,好歹和道观里化粪池的粪水一样,都是有机肥料。
道观前坪后院的桃花树开花了。
春天也就到了。
都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但是道观里的桃树开花比临滨镇的家户人家的桃花都要开得早,开的旺盛。
这天张正道去镇上给镇上的大户郭成金老爷的母亲郭陈氏打蘸祈福,事后得了三两的银子。有一半是那个慈祥的老太太给的赏钱。
张正道满心欢喜,这样的老太太多来几个,自己就能发笔小财。
做完法事,被人请到流水席面上,看着席面上的鸡鸭鹅肉摆满桌子,香气扑鼻,食欲大动。
“这可是请来的陵州府聚仙楼的大厨子卫道子的手艺,平常人家一辈子都吃不到的美味。”坐旁边穿着锦袍,戴着纱冠帽的胖子得意的吹嘘。
张正道认得,临滨镇胡大户胡屠户的儿子胡烈。
胡大户是本镇最大的屠户,包揽了整个镇上的屠宰事儿和肉铺。搭上了郭成金老爷,每年郭成金府上的肉都是他承包了的。
光是一年用的猪,都有两三百头。
捞的盆满钵满。
这不,郭府做事,他就立马过来吃酒,还带上了五来两银子做贺礼。
他是知道的,郭府不差这五两银子,但是过来凑热闹,就是给了面子了,心里会很高兴。这胡屠户的儿子胡烈自然也认识镇上大名鼎鼎的真人张正道,于是就吹上牛了。
张正道听着点头,一点儿也不耽误他吃。
就是胡须有点儿长,难免会沾染到一些汤汤水水,油腻腻的不太好。道袍袖口也宽大了些,还要一只手捋着,站起来夹菜。
大家都热热闹闹。
听戏的听戏,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
整个郭府的前厅和大院子都摆满了酒席,在院子的侧院还有个戏台子,几个戏子在上面咿咿呀呀的唱着。
“嘭——”
忽然空中飞来一个影子,从前院的门口忽然飞起来,一路越过了前院到达前厅。撞到了前厅的屏风,轰的一声,将屏风撞得粉碎了。
那个人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死了。
所有人哗然大惊,纷纷起身。
张正道也起身,探头看了一下,死人了。
又是一两五钱银子!
陵州离临滨镇很远。
一百二十里路,走水路三天能到,走官道四天能到。昼伏夜行的郭兰英走了五天才到。到了之后,道观里没有张正道的踪影。于是就去后院桃花林中静坐养伤。
“道长,如此……多谢!”
镇监将一封银子递给张正道,打个稽首。
没有了和尚之后,现在张正道的声望很高。镇监相当于地球的镇长,是这个镇的老大,实权人物,还是个士绅。
“孙镇监客气!”
钱货两讫,张正道也不啰嗦,准备走人。
“道长……”
孙镇监似乎有难言之隐。
“孙镇监有事?”
张正道一眼就看出了孙镇监的难题。
面黑、发灰、发稀、耳暗、鼻如截筒,指扁不平,乃是肾气不足,挺而不举,举而不坚之症状。
“早听闻道长乃神仙中人,家中有老酒,又有梵山煮酒新法,不若一试?”
孙镇监说话文绉绉的。
越是难言之隐,说话越是之乎者也,什么君子固守,教人半懂不懂。只可惜这里没有人敢嘲笑,也没有快活的空气。
张正道自无不可。
做生意嘛,做道场也是做,给人看病也是做,无所谓啦,只要给钱就行。
孙镇监的府邸比灭了门的郭老府上格局小一些。
等到了府上,差不过两巡,酒席就备好了。酒桌上也就只有孙镇监和张正道两人。孙镇监家有三女,最小的八九岁,最年长的十四五岁,来年就要许人了。
但是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儿子,而且最近三四年,越发的力不从心,妻妾都无所出。自家人知自家事,医药无数,废了无数的银钱,就是不行。
找张正道也是病急乱投医。
酒足饭饱,品茶消食。
张正道给了孙镇监三丸丹药。特别叮嘱,每隔三日辰时服用。如是九日之后,顽疾当初,生龙活虎,包生儿子。
孙镇监高兴,给了一封银子。
送到门口,依依惜别。
张正道走到回去的山路上,打开银封,一封是超度上次在郭府灭门中死的人,这个银子公家人出的,三两。
一封银子是刚才镇监给的,打开一看,居然有十两。
孙镇监真是豪横啊!
这样的生意多来几单就好!
孙镇监:……
一路上心儿都是飞扬的。脚步轻快,比平常都少了半个时辰就到了。等到了之后,就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有外人来过。
下次得好好研究一下道家的八卦阵了,不然随随便便闯进来一个妖精,躲在暗处,给自己致命一击。然后自己的脑袋就掉了,四肢被砍断了,躯干还被腌制在坛子里准备过冬吃,四肢洗剥干净,抹点盐,晒几个太阳,吊在厨房里熏制,等到秋阳之后,都能熏出油来……
那场景太可怕了。
谨慎的朝前摸去,才知道这气味有些熟悉,还带着一点点的血腥味和脂粉味。
后院的桃花树下,一个荆钗布裙的姑娘坐在那里,双目紧闭,脸色惨白。
“道长——”
“郭女侠——”
两人异口同声。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郭家的女儿主打一个干脆,刚站起来,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张正道的面前。
张正道试探着问:“咋就救命之恩了?”
郭兰英激动的浑身都抖:“道长世外高人,自然不屑这点小事情,道长一道符纸,救了兰英,杀了仇人,小女子无以为报……”
以身相许吗?
张正道听到这里,大惊。
这女人竟然要恩将仇报,大意了!
“为奴为婢,都心甘情愿!”
郭兰英说的斩钉截铁,义不容辞的坚毅模样。
张正道:……
想多了点。
试探着问一句:“郭姑娘这次的仇人可是妖怪?”
“不是!”郭兰英诧异摇头。
“可是修仙者?”
郭兰英越发奇怪,修仙者?这世界上有这玩意儿吗?话本小说里才有的吧?道长怎么啦?
心中不解,还是摇头。
不是妖怪,又不是修仙者,那就是凡人了!
这符纸对付凡人那是杠杠的。
起码张正道是这么认为的。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出现妖精、修仙者,所以无从验证到底效果怎样,叹气。
郭兰英越发不理解,一道符纸镇杀一个先天高手,都这样了,还叹气?
“你走吧!”
张正道对着郭兰英挥了挥手,有些意兴阑珊。
郭兰英一愣,刚才还聊的好好的,这是咋的啦?情绪变化这么大,男人也会像女人一样,每月有几天情绪不稳定的时候?
“为奴为婢就算了,我有手有脚。”
张正道早就看出这姑娘的险恶用心了。
你都穿成这样了,穷逼一个。为奴为婢,我还要给你开工钱。就算是镇上收夜香的,一个月工钱也得一两二钱银子。
想当初老子的生意才开张的时候,一场道场,也不过才五钱银子。
开一两五钱银子?那我就得多做一场法事,何况我有手有脚,能做饭洗衣,这钱自己挣了不好吗?
谢自己是假,想借机找一份长期的工作才是真。
现在工作环境不好,整个大夏王朝的经济都在往下行。没地没本钱的穷鬼越来越多,找工作越来越难,这女人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行,我是道士,不需要奴婢!”
郭兰英失望,想起大仇也差不多报了。至于背后还有什么黑手,她也无能为力了,量力而行,留得有用之身,以后找个好夫婿,生儿育女,世代繁衍下去,熬死那些缺德生儿子没屁眼的人,这大仇也就报了。
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何苦仇不平?
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了,于心不愧!
“那小女子拜别道长,有缘再见!”
郭兰英见不能为奴为婢,甚是失望,施了一礼,转身就走了。这一走,就山高路远,江湖难见了。
先回师门,将事情和师父说一遍,然后寻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
一路上行走,思绪万千。
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以身相许的。但是道长是何许人也?神仙中人啊,堪比四大绝顶高手的大人物,岂会对自己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子动心?
就连为奴为婢的资格都没有。
被道长毫不留情的给拒绝了,当时心中凄苦,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若是真为奴为婢,以后道长找到了如意的伴侣,自己或许还能当个暖床推背的通房丫头,也是可以的。
希望的破灭,带来的心灰意冷,让她忽然想要退隐江湖,寻个普通人嫁了的杂念。
见郭兰英没有纠缠,张正道松了口气。
回到道观藏经的屋子里,找了几本道书,开始看起来。再怎么着,也得先将八卦阵学会了,然后观前观后的将阵法布置起来。
晚上的时候,下雨了。
一场雨,将桃花都打落了。
也将陵州城内的某些人的心打的七零八落的。
陵州城最大的商会聚贤楼里,灯火亮了一晚上。三层的商会楼的一间房内,灯火通明,巨大的鲸脂蜡烛,燃起高高的火焰。
火光微微的摇曳,让在坐的四个人的脸色都随着灯光的晃动而变幻莫测。
“先天高手啊!”
“追魂剑崔一鸣啊!”
“碎成一团肉啊!”
……
一个老头怒喝:“你特么别说了,你行你上啊!”
那个不屑的说话的穿着儒衫的中年男人冷笑:“尼玛行,尼玛上啊!”
“窝草!”老头挽起袖子就准备开干。
“行了,能不能好好说话!”一个花裙子老妪不满的呵斥。
“当务之急,是要找出谁杀了老崔!”
说话的是个娇滴滴的姑娘,说出来的话也是娇滴滴的。一身红裙子,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千娇百媚,桃花眼都能眨出火星子来。
“还能是谁?肯定不是郭家的那丫头!”
“她几斤几两我们还不知道?”
“肯定也不是她师父,她师父蝶仙子也没那本事。”
……
“特么的,我们连对头是谁都不知道,还能讨论一个晚上,服了你们三个老家伙了。我走了!”红裙子的娇媚女人推开窗子,脚尖一点,整个人就飘了出去。
宛如雨中燕雀,随风而起,越飘越远。
“婆娘越骚,轻功越好!”老妪愤愤。
所以两个女人,一个女鬼,有事没事就从张正道的眼前飘过。
胡芸英飘过的时候,还惺惺作态,学着大家闺秀一样的忸怩。
这尬得要死的姿态和表情,让张正道几次都想一拳轰在她的脸上。
倒是郭兰英还真是害羞带怯的。
特别是在几个人一起吃酒之后,模模糊糊的似乎与18号的身形重叠。
桃花山的天空清朗的像是洗过一样。蔚蓝的天空,几朵白云懒散的浮着。
桂大嫂来桃花山了。
是孙镇监派她过来请张正道的。
见到张正道,还没有进到大殿内,桂大嫂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只是流泪磕头。被胡芸英和郭兰英搀扶起来,进了道观。
“孙镇监让我来的……”
桂大嫂平复了心情之后,红着眼睛对张正道说。
“先前我有错,但是今天看在乡亲的份上,给他们父女一个体面,银子断不会短了您的!”
张正道点头。
“我都知道了。也是苦命人啊!”
桂大嫂没有说什么事情,但是张正道已经算到了。
阚秀才死了。
抬到家里之前就死了。
尸体放在堂屋里的草席上,连口薄棺材都没有。
阚秀才的女儿阚淑慎哭晕了。
桂大嫂怕阚淑慎出事,一直陪着,连酒坊都关了。没想到,用过晚饭之后,阚淑慎哭累了,昏昏沉沉的睡在偏房里。
桂大嫂以为她会睡一会儿,于是心神俱疲的桂大嫂也支撑不住,打起盹来。
等到夜里要掌灯的时候,桂大嫂猛然醒过来,四下张望,不见人,想起阚淑慎睡在偏房里,赶紧过去看。
这一看桂大嫂尖叫一声,直接就晕了过去。
在偏房的横梁上,一个孤零零的人,被一根绳子吊着,随着风晃荡。
阚淑慎上吊了。
顿时镇上就哄闹开了。
打更的老头将阚淑慎从梁上摘下来,铺了草席,将阚淑慎和阚秀才并排放着。
早就没有了气息,县里的仵作也来了,属于自缢身亡。
一尸两命!
镇子上人心惶惶。
不只是怜悯这阚秀才父女俩的冤死,也不只是愤怒于陵州府通判游耽之的一手遮天,无法无天的暴行,更是害怕这阚淑慎这冤魂。
大街小巷都流传着阚淑慎可能会变成厉鬼的言语。
于是第二天一早,孙镇监派桂大嫂来请张正道过来,好早早的将这父女俩送上山去,入土为安。
这事闹得很大,张正道也听了上山来求平安符的镇上的人说起过。
二话不说,张正道收拾家伙什,带着两个女人跟着桂大嫂下山去了。一路上几个人都没有说话,除了桂大嫂时不时的啜泣的声音。
到了镇上,一路都有镇上的人迎着过来。
现在张正道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都还是害怕啊!
冤死的鬼不是没有,但是一尸两命的鬼,听说就很厉害,横吃人十里,竖吃人十里。横竖要吃方圆十里内的人,所以他们真的慌了神。一边簇拥着张正道三人去往阚秀才家,一边说起阚秀才一家的惨状。
张正道点头,也不回答,一路快走。
没多久就到了阚秀才家了。
这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看到张正道过来,就纷纷的散开,让出一条道来。
在人群中,张正道还看到了两个老熟人,阴绝手海天福和剑神秦守中。只不过这俩老小子看到张正道之后,缩了缩脖子,不敢上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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