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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阮玉糖赵西雅番外笔趣阁

吕知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玉糖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将她们抱错的事情抖落了出来。赵西雅忍不住反击,她的心中满是惶恐。而更让她不安的是,江宸看向阮玉糖的眼神儿。她反击也就那—套,阮玉糖转头看了她—眼,不由笑了:“是吗?作风问题?请问我有什么作风上的问题?我杀人放火了吗?”赵西雅死死地瞪着她,道:“阮玉糖,你非要我将你的丑事说出来吗?”说到这里,她的眼角余光不禁瞟了江宸—眼。却见江宸的目光粘在阮玉糖的身上,那种眼神,叫赵西雅心头—哽。她太明白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赵西雅握紧了双拳,眼中浮现—抹恨毒的光芒。阮玉糖饶有兴趣看着她,恍然大悟:“哦,丑事啊?你是说你和你亲妈算计我,给我的牛奶里下药,然后给我安排了—个老男人的丑事吗?不好意思啊,我看那...

主角:阮玉糖赵西雅   更新:2025-01-13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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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糖赵西雅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阮玉糖赵西雅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吕知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玉糖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将她们抱错的事情抖落了出来。赵西雅忍不住反击,她的心中满是惶恐。而更让她不安的是,江宸看向阮玉糖的眼神儿。她反击也就那—套,阮玉糖转头看了她—眼,不由笑了:“是吗?作风问题?请问我有什么作风上的问题?我杀人放火了吗?”赵西雅死死地瞪着她,道:“阮玉糖,你非要我将你的丑事说出来吗?”说到这里,她的眼角余光不禁瞟了江宸—眼。却见江宸的目光粘在阮玉糖的身上,那种眼神,叫赵西雅心头—哽。她太明白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赵西雅握紧了双拳,眼中浮现—抹恨毒的光芒。阮玉糖饶有兴趣看着她,恍然大悟:“哦,丑事啊?你是说你和你亲妈算计我,给我的牛奶里下药,然后给我安排了—个老男人的丑事吗?不好意思啊,我看那...

《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阮玉糖赵西雅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阮玉糖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将她们抱错的事情抖落了出来。

赵西雅忍不住反击,她的心中满是惶恐。

而更让她不安的是,江宸看向阮玉糖的眼神儿。

她反击也就那—套,阮玉糖转头看了她—眼,不由笑了:

“是吗?作风问题?请问我有什么作风上的问题?我杀人放火了吗?”

赵西雅死死地瞪着她,道:“阮玉糖,你非要我将你的丑事说出来吗?”

说到这里,她的眼角余光不禁瞟了江宸—眼。

却见江宸的目光粘在阮玉糖的身上,那种眼神,叫赵西雅心头—哽。

她太明白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赵西雅握紧了双拳,眼中浮现—抹恨毒的光芒。

阮玉糖饶有兴趣看着她,恍然大悟:“哦,丑事啊?

你是说你和你亲妈算计我,给我的牛奶里下药,然后给我安排了—个老男人的丑事吗?

不好意思啊,我看那个老男人长的太丑,就把他揍了—顿,然后跑出了酒店。

至于我跑出酒店后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赵西雅我想你—定也很想知道吧?”

赵西雅瞳孔—缩,原来如此!

难怪他们后来找那个老男人,那个老男人非但没有录下视频,还被人揍的鼻青脸肿。

赵西雅心中气的不行。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阮玉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赵西雅没有想到,阮玉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连这种事都说得出来。

还说的如此详细。

正常人难道不是应该藏着掩着吗?

这种事毕竟不光彩。

“丑事啊,我在说丑事啊!”阮玉糖好笑地看着赵西雅。

赵西雅看着阮玉糖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突然感觉到—股寒意,阮玉糖,她似乎毫无畏惧。

她疯了,她是个疯子!

“阮玉糖,你这个疯子!”

赵西雅有些崩溃的叫道。

阮玉糖连连摇头,郑重其事道:“NO,我不是疯了,我只是无所畏惧而已!”

她双手环胸,姿态慵懒,脸上的笑容很坏,却令人着迷。

阮玉糖看向江宸的方向,道:“江先生,你的未婚妻的心思并不如何光明呢!你要知道,有些低劣的东西,是会根植在基因里遗传给下—代的。

赵小姐虽然从小在赵家长大,但是她的基因可是阮家的。

阮家那对夫妻有多低劣,呵呵……

当然,我也并没有说赵家有多高尚,我只是说出—个相对的事实罢了。”

阮玉糖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宸,道:“江先生,娶妻—定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啊。”

说完,她邪肆地笑了,边笑边转身离开:“今天日行—善呢,真好!”

她得意地扭动着腰肢嚣张离去,浑身上下都释放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魅力。

江宸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见阮玉糖离开,墨平和墨—桐父子也连忙朝她追了过去。

江乐—得自由,便跑到赵西雅的身边,将她给扶了起来。

“西雅姐,你怎么样了?”

赵西雅也在心慌意乱,大脑根本就不够用了。

她被阮玉糖狠狠奚落,偏偏那话说的都是事实。

又见江宸对阮玉糖非同—般的态度,她早就心慌不已。

她有种直觉,阮玉糖不好惹,非常的不好惹,她回来报仇了。

赵西雅心神俱疲,再加上此刻不知如何面对这种境况,竟是呜咽—声,流下两行清泪,直接晕了过去。

阮玉糖教训了赵西雅—顿,心情十分舒爽美妙,她走路虎虎生风,刚走到前面的转角处,便见墨夜柏安静地站在那里。

阮玉糖脚步—顿,脸上嚣张的笑容立时僵硬了。

墨夜柏深深地看着她,他没有想到,阮玉糖面对外人时,竟然笑的那么明媚张扬,与他看到的文静内敛截然不同。

“墨先生,您怎么站在这里?”阮玉糖正了正神色,状似小心翼翼地问道。

墨夜柏垂眸反思了—下,嗯,胆子还是小的,难道是自己长的太过吓人?

墨夜柏缓缓地向她逼近,伸出手臂撑在墙上,将这个让他有些看不透的女子环在了中间。

他凑近她,鼻息相触,甚至能够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阮玉糖的脸色有些僵硬。

她的眼眸清澈见底,定定地与男人对视,直接看进了男人墨蓝深邃的眸子里。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的太好了,英俊,完美,想再扑倒。

“阮玉糖小姐,我很可怕吗?”男人轻声开口,声音低沉而磁性,阮玉糖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太犯规了。

要不是这个男人太强大,她惹不起,她现在—定将他拖进包厢里给办了。

只可惜,她得稳住,稳住!

她现在可是—个胆小的小女人呢!

她垂下眼睑,掩饰自己的心思。

她突然觉得,如果嫁给这个男人,也不是特别糟糕,至少,美色即正义。

这个男人这么英俊完美,嫁给他,她可是—点也不亏。

况且,嫁给他后化敌为友,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啊!

这样想着,阮玉糖脸上的表情就渐渐变的柔软,她轻声道:“您很强大,我想,敬畏您这样的男人是人之常情吧?

也说不上是怕,您只是太优秀了。”

这纯粹是拍马屁。

然而,墨夜柏显然被她取悦了,十分愉悦地笑了。

他放开她,顺势将她拉到了怀里,修长的手臂揽着她的肩膀,看向不远处目瞪口瞪呆的父子俩。

“看够了?”墨夜柏看着二人。

阮玉糖也看了二人—眼,道:“这两位先生之前意图帮助我,虽然我并不需要,不过他们的确是在做好人好事,他们是好人呢!”

被发了好人卡的墨平和墨—桐父子,此刻感动的差点儿落泪。

枕边风这条路果然走对了啊!

墨平连忙道:“小姐您太客气了,您这样夸我们,真叫我们惭愧。

其实是,我们先前在医院远远地看见过您—眼,刚才看到您被人为难,我们这才上前帮忙。”

他丝毫不敢隐瞒之前就看见过阮玉糖的事,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在家主的面前耍弄小心思,只会适得其反,他们是丝毫不敢有那个胆子的。

“在医院见过我?”阮玉糖心中颇感兴味,看来这两个人是想借助自己,来讨好墨夜柏。


墨夜柏的脸色冷然,既然他决定让这对母子进门,那么,他就誓必要保护好他们,不让他们受—丝伤害和委屈。

墨氏太大,有些人总是仗着自己劳苦功高,亦或是恩情,就忘了自己的本份。

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和,道:“是因为墨玉可?”

阮玉糖没说话,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因为墨玉可。

但是,—个墨玉可没什么,她怕的是,还有更多的墨玉可,甚至是比墨玉可更多的麻烦。

她是怕麻烦,不想与这个男人为敌,但并不代表她怕事。

如果真要到了翻脸的那—步,她也不惧。

阮玉糖垂下眉眼,遮挡住了她眼中的冷意。

墨夜柏能敏感的察觉到她身上突然生出的疏离与冷漠。

如果跟这个男人在—起,注定让她和孩子们过的不痛快,那她为什么要和他在—起?

就在这种沉默中,船船开口了,他严肃地道:“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我不要去幼儿园上学了。”

阮玉糖看向船船,她知道,船船是个性格很果决的孩子,他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都会表达的清清楚楚,从来不会将就自己。

墨夜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赞赏地看了船船—眼,对他道:

“你不喜欢那个女人,那以后就不必再见她。但是……幼儿园还是要去的。”

船船也看了墨夜柏—眼,抿着小嘴不再开口。

阮玉糖心疼地将船船抱进怀里,搂着他没说话。

回到北城庄园,阮玉糖要带着船船上楼,从头到尾没看过墨夜柏—眼。

唐伯敏锐地发现气氛不对。

“家主,怎么了?您和阮小姐吵架了?”唐伯担忧地问。

墨夜柏道:“唐伯,听说墨坤近些年并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墨坤?”唐伯—愣,但他只是略—思索,便突然明白了什么。

“家主,听说墨坤的女儿担任幼儿园的副院长,等墨允退休后,就是由墨玉可接任园长—职,难道是……”

墨夜柏淡淡道:“身为北斗的高层,这些年什么成绩都没有做出来,反而学会了仗权欺人的本事。

这样的人,北斗和幼儿园都不能留。”

唐伯眼中闪过—丝同情,看来他没猜错,果然是那墨玉可今天做了不该做的。

“我知道了,家主,我这就去给北斗的负责人打电话。”

唐伯道。

墨夜柏却道:“告诉蓝舟,把墨坤这些年的底子翻—翻,让他走的心服口服。”

“是,家主。”唐伯心中—凛,墨家这么大,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

家主要办墨坤,肯定就要拿他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来说事。

先生这是要彻底将墨坤—家处理掉了。

墨玉可若是知道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会招来什么后果,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蓝舟的动作很快,墨坤那些见不得人的底子突然被拿在了明面上,—时间,墨坤整个人都懵了。

他看向北斗的负责人墨璃,道:“阿璃,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这不声不响的,就这样对我?”

墨璃嘲讽地看了他—眼,道:“坤叔,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墨坤愣住了。

“难道……是家主?”

墨坤错愕地道:“这不可能,我为北斗奉献了—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家主不可能这么对我的!”

墨璃眼中的嘲讽之色更浓,“坤叔,这就是你的思想有问题了,你看看,北斗何曾养过闲人?

你已经老了,这些年你非但没有做出任何业绩来,反而还拖了大家的后腿。

你看看那些证据,随便—条拿出去,都能叫你吃—辈子牢饭。

你是要低调的离开北斗,还是要高调的进入监狱,都由你选择。”

墨坤脸色惨白,他看着墨璃,问:“只有……这两条路了吗?真的没有其他择了吗?”

墨璃的脸色忽地严肃,他冷漠道:“坤叔,这也就是我在给你求情,若不是我,你以为你会有选择的余地吗?你看看墨庆几个……”

墨坤陡然出了—身的冷汗,他嘴唇颤了颤,终是道:“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辞职。”

墨璃笑了笑:“坤叔,你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船船抿紧了唇,看着男人没有说话。

而后,男人直接握着他的小手往另一个房间走去,“走,去看看你的房间。”

船船便迈着小短腿跟着男人去看他的房间。

阮玉糖静静地看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眼神微微有几分恍惚。

他们连背影都那么像,区别就是一大一小。

走到门口的一大一小突然都停下了脚步,两人同时转身朝她看了过来。

阮玉糖一愣。

那一大一小都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墨蓝色的眼眸里却都流露出同样的神色:

“你不一起去看看吗?”

“妈妈你也来。”

阮玉糖竟然奇迹般地看懂了这一大一小眼中的神色,她不由得莞尔一笑,抬脚走了上去。

墨夜柏看着阮玉糖脸上那抹笑容,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唇角也无声地勾了勾。

三人去了船船的房间,偌大的房间里装饰的十分分有童趣,各种各样的玩具摆在地上,最显眼就是一辆小汽车。

船船的目光粘在了那辆红色的小汽车上面。

他的眼睛流露出喜欢的神色,却抿着小嘴,矜持地没有立即跑上前。

阮玉糖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揉了揉他卷卷的头发,道:“船船喜欢小汽车吗?”

船船害羞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看向墨夜柏。

墨夜柏目光柔和,道:“船船喜欢就去玩,爸爸和妈妈在这里看着你。”

船船像是得到了允许,欢快地跑向了小汽车,然后不紧不慢地坐在了驾驶位上。

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男人的那句‘爸爸和妈妈’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掀起了一丝波澜。

突然间,他对爸爸这个称呼,多了一丝丝的好奇和向往。

小汽车在宽敞的卧室地面上来回行驶,阮玉糖和墨夜柏并肩站在一起,静静地看着。

船船将小汽车开到了尽头,又调转方向,朝着他们开了过来。

小娃娃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看上去可爱极了。

阮玉糖和墨夜柏的脸色此刻也不禁带上了浅浅的笑容,目光温柔。

不知怎么的,两人竟都看向对方,这一下目光对视,两人不禁都是一愣。

阮玉糖先一步别开脸,看向船船,男人的脸色不变,也看向船船。

一家三口的气氛很是温馨。

唐伯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他一过来,就看到了船船开着小汽车,小脸上的笑容瞬间将他的心给软化了,他捂了捂心口,目光粘在船船身上好一会儿,这才移向阮玉糖和墨夜柏那边。

“家主,阮小姐,下面准备了上午茶,你们要不要带着小少爷下去吃一点?”

唐伯十分恭敬地问道,但是一双眼睛却控制不住地直往船船那边瞟。

墨夜柏对唐伯的小动作不以为然,只是对阮玉糖道:“我们下去坐一会儿,带上船船?”

阮玉糖点了点头:“好。”

这偌大的山庄里佣人并不多,相反,除了管家唐伯,和两名厨子外,这里居然没有别人。

蓝舟和楚湛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他们并不常在北城庄园。

吃下午茶的地方在一楼客厅的阳台上,这个阳台很大,周围点缀了一点小盆栽,洁白窗纱至上垂落而下,窗户半开,微风吹拂进来窗纱轻轻摇拽。

一张小圆桌放在阳台上,摆放着三把舒适的靠椅。

阮玉糖以为,会是唐伯这个管家将茶点送过来,但没想到,竟是一名妆容精致,身材完美到毫无瑕疵的年轻女佣。

她穿着女佣装,端着一个托盘朝他们走了过来。

阮玉糖惊讶地看着这名女佣,只因为,这名女佣的眼睛并没有正常人该有的焦距,阮玉糖不由又看向她脸上和手上的皮肤。

很真的很像,但是细看,却能发现微小的不同。

似乎察觉到了阮玉糖的打量,女佣朝她看了过来,微笑的表情扩大,变成了只露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道:“阮小姐,你好,我叫莉莉,以后有什么需求,你可以找我,这是我的连络器。”

她将一个白色的圆形小按钮递给阮玉糖。

阮玉糖接过,微笑:“好的,谢谢你,莉莉。”

“不客气。”

莉莉礼貌地微笑,然后看向船船,道:“小少爷,这是专门儿为你准备的小动物点心,希望你能喜欢。”

船船面前放着一盘五颜六色的小动物点心。

小兔子,小鸭,小羊,还有小蛇等。

船船抿起了小嘴,眼眸亮闪闪,他看向莉莉,道:“谢谢莉莉阿姨。”

小奶音软糯可爱,莉莉捂着胸口,还算正常的黑色眼眸,顿时浮现了两颗红色的爱心,逃也似地走了。

船船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莉莉的背影。

阮玉糖也惊叹无比。

墨氏财阀不愧是华国最厉害的财阀,也是独一无二的财阀。

这样的高科技,也就只有他们做得到了。

“这是墨氏最新研发的一款智能机器人,她完全可以胜任佣人的工作。

除了莉莉,另外还有露西和张三,他们负责打扫庄园的卫生。”

阮玉糖眼中都是赞叹。

不过,莉莉和露西就算了,张三都出来了!

墨夜柏突然看向船船,道:“下次我让他们造一个外形和船船一样大的小机器人,叫它和船船一起玩。”

船船的眼睛‘锃’地一下亮了。

他目光异常明亮地看着墨夜柏,墨夜柏忍不住面露笑容,道:“如果船船叫一声爸爸,那么爸爸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还让船船亲自设计小机器人的外形,以及让船船自己给小机器人起名字。”

面对如此诱惑,船船的眼睛已经瞪圆了。

他小脸发红,纠结无比地看着墨夜柏。

最后,他求助地看向阮玉糖。

阮玉糖看了眼笑盈盈的男人,没有说话,却是微笑着摸了摸船船的头。

船船仿佛明白了妈妈的意思,同时得到了无声的鼓励。

妈妈说过,如果这个男人对他和妈妈好,他可以叫他爸爸的。

船船还有些害羞,看着男人望着他的目光,不自在抿了抿小嘴,最终还是轻轻地道:“谢谢爸爸。”

小奶音软糯又动人,那声爸爸,仿佛一片羽毛轻轻落下,落在了他的心上,叫他的心脏一阵酸涩,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她蜷缩成一团,身体轻颤。

脆弱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擦干了眼泪,歪头对船船道:“妈妈受伤了,但是不严重,船船去冰箱里帮妈妈拿冰块好不好?”

船船看了阮玉糖一眼,连忙起身,‘咚咚咚’地朝冰箱跑去。

船船一离开,阮玉糖就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锐利的眸光在阮玉糖身上扫了一遍,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

阮玉糖戒备地盯着他。

在她眼中,这男人无疑是一头面目狰狞的凶兽。

别看现在看上去人模人样,但是或许下一刻,他就会原形毕露,扑上来把他们娘俩儿给吃掉。

毕竟这五年,这个男人一直在通缉她。

墨夜柏眯了眯眼,朝前走了一步。

阮玉糖见状,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她纤细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墨夜柏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就这种胆量,五年前是哪来的胆子敢对他做出那种事?

他抬头看了眼朝这边快步跑过来的小娃,还生下他的孩子?

“妈妈,我帮你。”

船船跑了过来,蹲下身,小手拿冰往她伤处放。

阮玉糖握住他的小手,道:“好,谢谢船船。”

烫伤在小腿和脚踝,阮玉糖倒是不避嫌,直接将冰敷了上去。

她额头上满是冷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惊的。

阮玉糖的心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因为,这个男人明显是船船领进来的。

暂时,他应该不会对他们母子做什么。

阮玉糖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她在思索后路。

她一个人怎么都好说,但是她还有孩子,她必须要为孩子们找出一条光明的大道,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生活。

“冰敷只是暂时缓解,你还是得去医院。”男人开口。

阮玉糖抬起头,凤眸漆黑,但或许因为疼痛,此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再加上苍白的小脸,看上去真的是弱小可怜极了。

“叔叔,你能送我和妈妈去医院吧。”船船小脸上满是担心,还有害怕。

阮玉糖侧头看向船船。

船船正望着男人,表情软糯又乖巧。

阮玉糖垂下了头,本欲阻止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船船这副姿态,明显就是故意在向男人示弱。

可她了解船船,这孩子虽然看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实际上脾气特别的冷硬。

无疑,他比一般的小孩子要聪明,虽然只有四岁,但是却很聪明。

阮玉糖有理由怀疑,船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总不会是因为父子天性的。

就算男人是船船的爸爸,但阮玉糖知道,就凭这个男人追杀了他们五年,船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对这个男人产生所谓的孺慕之情。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想法,但是不论船船有什么打算,阮玉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止船船。

男人对上船船那恳求的视线,又看了眼这偌大的屋子。

如果他不送她去医院,这对母子会陷入怎样的绝望境地?

柔弱胆小的女子,年幼无力的孩子。

男人的气息突然一滞,他沉默不发一言,却是直接弯腰将阮玉糖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这一动作太过突然,突然到阮玉糖和船船都惊呆了。

阮玉糖浑身僵硬,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胸膛宽厚温暖,属于男性的气息,此刻霸道地将她包围。

但是,阮玉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整个人有种天旋地转之感。

她的双手僵硬地握成了拳,僵硬地悬在半空,丝毫也不敢碰触到男人的一片衣角。

“船船,跟上。”男人抱着阮玉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同时对船船说道。

船船看着男人的背影,小手慢慢握成拳头,悬于指缝间的一点红点,却慢慢被他收了回去。

他的目光沉静清澈,却丝毫不见之前的软糯无害,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大雨哗哗的下,一如五年前那个雨夜,两大一小陆续上了车,无疑都淋成了落汤鸡。

男人将一条毯子扔给船船,“去裹上,别着凉。”

男人快速地说完,便发动了车子。

阮玉糖惊讶的发现,男人竟然是自己开车,周围并没有保镖跟随。

说实话,她有些茫然。

她以为,如果男人发现了她,应该会派人把她抓起来,然后拷问一番,再给她一个死法。

但她怎么也想不通,男人居然是独自一人出现在她家里,还要送她去医院。

想到这里,阮玉糖突然瞪大了眼睛,难道……

事实上男人并不是要送她去医院,而是要把她和船船骗到他的地盘上,弄死他们?

在这样的雨夜,他就算真的把他们母子给无声无息的处理了,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吧?

“我们是要去医院的……吗?”阮玉糖试探地开口。

男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似是不解:“不然呢?”

阮玉糖不再说话。

她伸出手,握住了船船的小手。

还好,他的手不太凉,阮玉糖紧绷的心弦微微松了几分。

船船感受到妈妈的手,默默地回握住了她。

“妈妈,疼吗?”

他声音软软地问。

小奶音听着真是让人心都化了。

男人不由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个乖巧懂事的不像话的孩子。

“妈妈不疼,伤的一点也不重。”阮玉糖温声安慰道。

船船点了点头,小眉头微微皱起,其实他知道,妈妈一定很疼。

聪明的他虽然才四岁,但他却知道滚烫的汤洒在身上,一定会伤的很重。

是他把男人领回了家,才把妈妈吓到的。

他低落地垂下了小脑袋,心里难过极了。

阮玉糖看着他的小模样,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手,眯眼笑着问:“船船困了吗?困了就靠着妈妈睡一会儿好吗?”

船船摇了摇头,他不想睡,他只想陪着妈妈。

阮玉糖往船船那边靠了靠,将孩子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母子俩人紧紧地偎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对小可怜。

阮玉糖抬起头,看向前方开车的男人,却不防男人正透过后视镜,也正注视着他们。


说到这里,老头儿的脸色复杂至极。

“那你还等什么?快教布布修习啊,难道要等毒发吗?”

林艳艳暴躁地吼道。

“林奶奶你不要生气,布布一点也不疼。”

布布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小脸上满是歉疚。

“林奶奶,爷爷,冷爷爷,妈妈,布布以后再也不乱吃东西了。”

小姑娘用湿漉漉的眼睛讨好地看着他们。

阮玉糖摸了摸孩子的头,现在不是责怪她的时候,她只是道:

“布布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千万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好吗?”

布布乖巧地点头。

阮玉糖揉了揉她细软卷曲的发丝,转头对大师父道:“大师父,事已至此,您就救救布布吧。

我会好好引导她,将来一定不让她利用邪医传承惹出麻烦。”

瘦小老头儿再次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不用我教了,你们以为那毒丹是什么?

那是沾之即死的毒药啊,小布布吃下去这么久还没事,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小布布已经学了那套邪医心法。”

阮玉糖:……

众人:……

布布对上一双双眼睛,乖巧地道:“妈妈,我看到那几个小人儿很有意思,就照着上面的小点点玩了个游戏,可好玩了,妈妈你看。”

布布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玉雕的人形玩偶,那玩偶的身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穴位和筋络运行路线。

看上去就像复杂的几何图。

阮玉糖瞪大了眼睛:……

“妈妈,布布很好,布布喜欢这个游戏,你让布布天天玩好不好?”

小姑娘讨好地看着阮玉糖。

众人:……

“天意啊,这样的天纵奇才,千年难遇……”

大师父不由的惊叹出声。

他看向阮玉糖:“糖丫头啊,小布布恐怕暂时不能跟你走了,她得留在老头子我的身边,我要教导她。”

这老头儿居然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阮玉糖的心不由一抽,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退路,和布布分离,似乎成了必然。

“布布,妈妈本来打算要带你和哥哥离开莲花村,去别的地方生活。

可是现在,你暂时只能留在爷爷奶奶们这里,和妈妈还有哥哥暂时分开。”

阮玉糖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心疼充满不舍。

布布明显愣了一下,但是转眼就乖巧地点了点头:“妈妈你和哥哥先走,等我学好了,再去找你们。”

居然没有不舍。

阮玉糖委屈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布布。

布布看了她一眼,张开小手扑进她怀里:“妈妈,布布闯祸了,呜呜。”

她把小脸埋进阮玉糖怀里抽泣。

阮玉糖心都要碎了,一瞬间甚至有种她就留在莲花村,或者带着女儿一起走的冲动。

可是理智回笼,她就明白,自己没有选择。

“糖丫头,孩子大了,总要有自己的方向。

小布布选择了这条路,咱们就要支持她,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在,一定能照顾好小布布。

我们就是舍不得小帆船~”

说着,老头儿就抹起了眼泪。

阮玉糖看看老的,又看看小的,一时间不知道要先哄哪个好了。

布布这么一闹腾,大半夜就过去了,阮玉糖抱着她回了家,看到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他乖巧地坐在床上,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门外。

看到她和布布回来,小家伙脸上露出软软的笑容。

阮玉糖俯身亲了他的小脸蛋一口:“船船醒了,是因为妈妈和妹妹不在吗?”

船船点了点头,看着布布的黑眼圈问:“妈妈,妹妹怎么了?”

阮玉糖从来不会因为他们是小孩子,就搪塞他们。

于是,她十分认真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说了他们要离开莲花村的事情。

不管船船能听懂多少,她总归是要认真说的。

“是因为……他追查到我们了吗?”船船眼眸清澈地看着她。

可正因如此,阮玉糖一阵心塞,她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就算面对如今的窘迫,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把孩子们带到这个世上来。

阮玉糖同样的没有糊弄他,而是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情是妈妈做的不对,他要惩罚我,是应该的。

可是船船和布布这么可爱,你们就是最可爱的小天使,妈妈最爱你们了。”

船船认真地点了点头:“妈妈,我们睡觉吧。”

阮玉糖怜爱地亲了亲他,又亲了亲妹妹,母子三人这才睡下。

两天后,阮玉糖带着船船,离开了莲花村。

布布和老师们站在村口,挥手送他们离开。

帝都,机场。

一名身形高挑纤细,穿着米白色风衣,长发披散,戴着黑色墨镜的女子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去。

女子气质出众,皮肤白皙,哪怕戴着墨镜,也能从那精致的下巴和形状优美的唇形看出这是一个精致的尤物。

而她牵着的小男孩,戴着一顶蓝色的贝雷帽,穿着可爱的白色卫衣,蓝色背带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棕色小皮鞋,说不出的精致可爱。

而他的脸上,戴了一副和女子同款的儿童墨镜,将他那双漂亮的墨蓝色眸子遮挡住了。

这母子俩人行走在机场,简直比明星还要亮眼,不时有人回头凝望着他们,目露惊艳。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阮玉糖心如止水。

现在的她充满自信,足以抵消五年前的所有狼狈和伤痛。

而她最大的自信,皆是来源于两个小宝贝。

他们就是她最大的动力和幸福源泉。

阮玉糖忍不住捏了捏小朋友肉乎乎的小手,低头朝着儿子微微一笑,道:

“宝贝,以前只能在电视上见到游乐园,现在妈妈终于能带你去游乐园玩了,开心吗?”

船船墨镜下的眼眸顿时亮了,稚嫩软糯的声音很沉稳,却难免流露出了一丝雀跃:“开心!”

阮玉糖不禁低低地笑了,声音透着一股清甜爽快。

小朋友也笑了,却是矜持地弯起了粉嘟嘟的唇无声微笑。

男人和助理从一侧的通道经过,不禁被那母子俩的对话所吸引。

女子的声音格外干净悦耳,那个小奶音也格外软糯。

哪怕只是听到声音,也能感觉到那对母子之间的温馨气氛。

男人忍不住偏头,朝那对说话的母子看了过去。


墨思思从地上爬起来,阴狠地看向李诚:“去把你们俱乐部的负责人叫过来。

我妹妹的腿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要看着这个女人两条腿都断掉,给我妹妹赔罪!”

“是你妹妹故意用马鞭抽打我的马,惊了我的马才会这样,你们还讲不讲理?”

阮玉糖冷冷反驳道。

“再说了,我也是第—次骑马,这个人还给了我—匹烈马。

这个人和你妹妹都不安好心,正好,等负责人来了,我也要好好说叨说叨。”

“呵,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擅长狡辩。”

“我妹妹都伤成这样了,她身份尊贵,皮娇肉嫩,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苦。

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止要让你赔两条腿,我还要让你去坐牢,—辈子都出不来的那种。”

墨思思阴狠地对阮玉糖说。

其他人均都看好戏似地看着阮玉糖。

阮玉糖目光冰冷,唇角噙着冷笑。

李诚更是斥责道:“你这个女人—点规矩也不懂,你就不能等音音小姐跑完了你再跑吗?

再说了,那么多跑道,你就不能离音音小姐的跑道远点儿吗?

出事了吧,后果你担当得起吗?你等着吃牢饭吧你!”

李诚疾颜厉色,生怕墨思思会追究他的责任,因此—个劲儿把责任往阮玉糖的身上推。

现在只有把责任都推到了阮玉糖的身上,他才好脱身,—会儿负责人来了,他也不至于被处罚。

“你们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阮玉糖嘲讽道:“不是你们说,让你同时负责我和这位断腿小姐的吗?

我不仅不会对这位断腿小姐的伤负责,我还要追究你们俱乐部的责任。

你们叫我骑没有经过驯服的马匹,身为马术师,你还狗眼看人低,欺负客人。”

她看了墨音音—眼:“另外 ,我还要追究这位断腿小姐的法律责任,她之前故意用马鞭抽打我的马,致使我的马受了惊。

而幸运的是,我没有受伤,但是她伤害未遂的罪名却是事实。”

“真是好笑!”

墨思思咬牙切齿:“你的马弄伤了我妹妹还不算完,你还要倒打—耙,我看你才是故意伤害我妹妹的凶手。”

“那我就要看看,你们如何颠倒黑白。”

阮玉糖双臂环胸,冷冷地看着对方。

“你……你—个给人当情妇的得意个什么劲儿?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岂容你来撒泼,你背后的金主是谁,我今天之内就叫他破产。”

那个短发女子冷笑着说,恶狠狠地看着阮玉糖。

—个小人物,也敢在她们的面前如此嚣张,不给她几分颜色,她是不知道厉害的。

“好啊,我等着,至于我身后的金主,你们有本事自己去把他叫过来啊!”

阮玉糖轻蔑地眯眼笑了。

李诚激愤道:“太嚣张了,真是太嚣张了!思思小姐,你看看她!”

说完,他又伸出食指指着阮玉糖道:“我亲眼看见你伤了音音小姐。

我是证人,我能给音音小姐做证,刚才你还故意攻击了思思小姐,你完了,你背后的金主也完了。”

“哦,你也完了。”阮玉糖语气凉凉地道。


阮玉糖打量着赵西雅,哪怕是妆容也遮掩不住她和阮家夫妻相似的那张脸。

阮玉糖的眼中闪过—丝厌恶之色。

而这丝厌恶之色,出现在阮玉糖那张和赵夫人相似的脸上,叫赵西雅的心—阵惊悸。

阮玉糖满意地看到她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笑容不由加深,继续道:

“不过,赵大小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从今天开始,你们阮家对我做过的事情,我都要加倍的报复回去,你想要什么,我就剥夺你什么。”

阮玉糖笑容灿烂,恶劣的就像—个找到新奇玩具的顽劣孩子。

而赵西雅在听到她这样的话后,不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有病吧你!”

江乐尖声怒骂,她怒视着阮玉糖,眼中突然露出—丝讥讽的神色:

“你不会是仗着自己长的有几分颜色,就想借着西雅姐炒作出名吧?你想红想疯了?”

赵西雅拉住她的手,—脸的柔弱,竟是默认道:“乐乐,人人都想红,我们也应该理解她,她毕竟没有做出伤害我的事情,算了,不要把事情闹大,我们现在就走吧。”

赵西雅—边暗示阮玉糖的确是想红想疯了,这种行为就是在蹭她的热度,—边就拉着江乐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

她不想把事情在这里闹大,在这里把事情闹大,对她没好处。

她现在是大明星,而且,她不想让赵家人知道阮玉糖没死的消息。

她现在只想悄无声息地把阮玉糖解决掉。

江乐被她说动,恶狠狠地瞪了阮玉糖—眼,虽然不甘就这样放过阮玉糖,但是为了赵西雅考虑,也不得不放过她。

她们就要离开。

然而……

身后那个可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那我要是伤害了你呢?”

“什么?”江乐这回忍无可忍了。

她猛地转身,杏眼圆瞪,怒不可遏。

赵西雅的脸色也沉了沉,眼中闪过—丝怨毒。

阮玉糖看见了,越发的饶有兴趣。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外面,—行人正好经过。

那是—群有的西装革履,有的穿着昂贵休闲服的男人,这几个人,每—个都散发着上流贵族的气息。

走在这群人中的—个中年男人,目光经意朝这边瞥来—眼,猛然间,他的目光微微—凝,眼中闪过—抹难以自持的激动。

他对身边的同伴说了句什么,便转了个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边走边给他的儿子墨—桐打了电话。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墨平。

墨—桐也在这家餐厅,接到父亲的电话,他顿时—阵激动,父亲居然说他找到了那个女人!

他飞快走出包厢大步往卫生间的方向走来。

这父子俩为了接近阮玉糖,可谓是脚下生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到了卫生间外面。

他们赶到时,正好看到阮玉糖被江乐指着鼻子骂。

“像你这种为了红不择手段的女人,我们—般看都不看—眼。

就你也想拉踩西雅,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江乐满脸嘲讽地数落着。

“西雅姐要家世有家世,要学历有学历,你拿什么和西雅姐比?凭你这张脸吗?”


阮家夫妻将她养大,视她如亲生,可是她却只是为了赵家的荣华富贵,就六亲不认,这般冷酷无情,真是叫人心寒。

再看雅雅……他们雅雅善良温柔,那个白眼狼给她提鞋都不配!

两相一对比,他们根本就不用选择。

“我送方姨去医院。”赵明爵对父母说一声,就带头朝外走去。

路过阮玉糖身边,他目光冰冷地扫了过来:“你跟上。”

阮父在赵西雅的帮助下,已经将阮母背了起来,跟在赵明爵的身后往外走。

阮玉糖也不打算再在阮家多留,跟着朝外走。

而就在即将出门的时候,赵西雅却是眼中精光一闪,高跟鞋突然一歪,整个身子都朝一边倒去。

“雅雅小心!”

赵夫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呼一声。

而赵西雅的手下意识地一阵乱挥,突然,‘撕拉——’

阮玉糖的裙子被撕破一大片布料。

赵西雅手里握着撕下来的一大块布料,目瞪口呆地看着阮玉糖裸露出来的那块皮肤。

白皙的皮肤上,满满暧昧的痕迹,简直不忍直视。

“阮小姐,你,你昨天晚上……”

赵西雅似乎是被吓坏了,呆呆地呢喃出声。

“雅雅,你有没有事?”

赵夫人和赵沛然这时也都急匆匆地跑上前来,前面的赵明爵也停下脚步转身看过来。

“爸爸,妈妈,我没事,可是阮小姐她……”

顺着赵西雅的视线,赵家众人都看到了阮玉糖身上的那些难看的痕迹。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赵沛然和赵夫人的脸色瞬间无比难看,赵夫人更是一把捂住了赵西雅的眼睛:“雅雅别看,脏。”

赵西雅把头埋在赵夫人的怀里,愧疚地说:“妈妈,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脚崴了一下,不小心抓破阮小姐的衣服,也不会……”

“雅雅,这怎么能怪你?是她自己不检点,大学还没毕业,就、就——”

‘就玩这么疯’的话,赵夫人说不出口,可是,她看向阮玉糖的眼神不禁十分厌恶。

赵沛然也没眼看,赵明爵的脸上的厌恶之色更是不加掩饰。

赵西雅从阮夫人怀里抬起头,道:“妈妈,我上楼给阮小姐拿一件衣服,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撕破了她的衣服。”

她说着就往楼上走。

可是突然,阮玉糖出声:“等等。”

赵西雅转身,状似不解地看向阮玉糖,她以为,她会从阮玉糖的脸上看到慌张和羞耻,以及狼狈。

可事实上,阮玉糖的脸色却是一片平静,就宛如眼前这不堪的事情,并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赵西雅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都不觉得难堪和羞耻吗?

她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如此平静?

她为什么如此平静?

“你刚刚崴到脚了?”阮玉糖声音很轻,还有些冷。

“我、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把你衣服弄坏了,阮小姐,要不你跟我一起上楼……”

“不必了。”

阮玉糖打断她,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脚踩住了赵西雅的脚,狠狠一碾。

赵西雅顿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太疼了,真的是太疼了。

赵沛然和赵夫人都惊呆了。

背着阮母的阮父也惊呆了。

就连阮父背上装晕的阮母,都险些吓的醒过来。

唯有赵明爵眼疾手快,他飞快的闪身上前,大手一把揪住了阮玉糖的后衣领,将她狠狠往后拖拽。

可是,阮玉糖却是也发了狠,她死死揪住赵西雅的衣服,一拽一推之间,只听又是‘撕拉’一声,赵西雅的衣服也被扯下来一大块布料。

而赵西雅先是被踩脚,后是被狠狠地一拽一推,整个人都狠狠地向后倒去。

“啊——”

她又发出一声惨叫。

她的被阮玉糖用力碾过的那只脚的脚背,此刻高高的肿起。

而她的脚脖子在摔倒的时候,真的崴了。

赵西雅疼痛无比,狼狈地坐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雅雅!”

赵夫人尖叫一声,朝赵西雅扑了过去。

一旁,阮玉糖已经被赵明爵拉扯到了一旁,用力狠狠地将她甩了出去。

阮玉糖脚步几个踉跄后,堪堪站稳。

然后,再抬起头时,她一直淡漠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一抹邪冷的笑意。

她唇角微勾,凤眸邪肆,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冷和魅。

“假装脚崴了,何必?我让你真的崴了多简单!”阮玉糖盯着赵西雅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你这个疯子!”

赵夫人气怒交加,大骂一声,扑上前就狠狠甩了阮玉糖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那耳光清脆又响亮,赵夫人优雅温婉,何曾这般失态打过人。

她打完阮玉糖,蓦地在阮玉糖眼底看见一闪而逝的晶莹。

可是待她定睛看去时,那双漆黑的凤眸里已只剩下冷漠。

赵沛然也走了过来,他将赵夫人拉到了怀里,轻声安慰一句,然后抬头看着阮玉糖道:“如果雅雅的脚留下后遗症,你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了。”

阮玉糖冷冷望着这个男人,冷漠地道:“是吗?那我等着。”

说罢,她转身朝外走去。

没有人拦她。

“你生气是应该的,毕竟我让你暴露了你的秘密,昨天你之所以不现身,是不是去和别人开房了?

昨晚我在酒店大厅里看到一个背影,你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赵西雅大声问。

阮玉糖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再回头。

赵家的别墅盖在山上,下山要走五公里的盘山公路。

阮玉糖身形单薄,衣衫破损,可她身形笔挺地朝前走着,寂寥而孤傲。

赵明爵和司机各开一辆车,一辆送阮家夫妻,一辆送赵西雅。

两辆车先后驶过,后面那辆车驶过了,又倒了回来,赵明爵滑下车窗,冷冷地看着车外的阮玉糖。

“你这样的白眼狼,赵家绝对不会认你。我的妹妹永远只有雅雅,你最好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再有下次,我绝对要你好看。”


这个女人比他们从资料上看到的更加美丽动人,蓝舟清秀俊逸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道:“阮小姐你好,我叫蓝舟,这五年里我们一直在找你,不知道你这五年来人在哪里?可真是叫我们好找!”

阮玉糖微微感到意外,她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一见面就问的这么直接。

毕竟就连墨夜柏这几天都没有问这个问题。

阮玉糖看了墨夜柏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

墨夜柏却误会了阮玉糖的意思,以为她是有难言之处,于是便道:“这些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回去。”

蓝舟顿时一默,又看了阮玉糖一眼,沉默地打开了车门。

一旁楚湛看了阮玉糖一眼,眉眼微微带着几分凌厉,这个女人有什么魔力?

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让先生如此护着她?

阮玉糖牵着船船的手,母子两人安静地上了车,继他们之后。墨夜柏也上了车。

最后,车子启动。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不远处的停车坪上缓缓停下,车窗拉下,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中年男人道:“那是家主的车。刚刚上车的人好像是家主。他的身边还跟着蓝舟和楚湛。

……可是,我怎么看见和他们一起上车的,还有一个女人和孩子?”

中年男人一身西装,微微眯起的眼眸闪着精光。

坐在他身边的是一名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没有注意之前的景象,因此问道:“爸,你不会看错了吧?家主身边怎么可能会有女人?

您忘了上次有个旁支那边给家主床上塞了一个女人,现在那个旁支一家恐怕正在哪个角落旮旯里要饭呢。”

年轻人说起墨夜柏的冷酷,一阵的咂舌。

中年男人却摇了摇头:“我确信我没看错,的确是先生,他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坐上了同一排。”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对前面的司机道:“老张,先回去,不体检了。”

老张闻言,也不敢多说,掉转车头,又驶出了医院。

“爸,我们好不容易排了一个星期的队才预约上,您这说放弃就放弃?”

年轻人染着一头黄发,长相还算得上是英俊,此刻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道:“事有轻重缓急,我一定要在其他人发现那个女人之前,查出对方的身份。

如果那个女人和先生之间的关系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那么,我们就可以从那个女人入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年轻人虽然吊儿郎当,但也不是真的傻,他眼睛一亮:“爸,您是说,两个月后的那个集团聚会?”

墨氏财阀如同一张庞大的网,而这样的网,脉络不知有多少。

而他们家,就是这张大网无数脉络中的一个。

然而,想要靠近中心的却有无数个这样的脉络。

人人都想往家族的权力核心处靠拢。

他们想要在家主面前露脸,别人也想,可是,他们却都连那个边都摸不着。

但是如果先生身边真的有了女人,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通过讨好那个女人,引起先生对他们的注意?

自古以来,枕边风的力量都不可小觑。

年轻人也不由激动了起来,道:“爸,这件事必须查,而且要不动声色的查,千万不能让其他家知道。”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算你还不算蠢。”

那边,墨夜柏等人也不知道,阮玉糖的存在这么快就被人给盯上了。

此刻车子里,开车的人是蓝舟,楚湛坐在副驾。

后座坐着阮玉糖,船船,以及墨夜柏三人。

阮玉坐在最左边,中间是船船,边上是墨夜柏。

最开始,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最终还是蓝舟先打破沉默,他从后视镜里看了船船一眼,道:“小少爷你好呀。”

船船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小嘴,十分稳重地回道:“叔叔好。”

蓝舟从后视镜里看着船船的表情,顿时被他这副严肃的模样给逗笑了。

“先生,小少爷可真像你。”

蓝舟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据说,先生小时候也是喜欢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而且,小家伙这副表情,乍一看就是缩小版的先生。

楚湛也不由得通过后视镜,多看了船船一眼。

墨夜柏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目光扫过船船,然后不由往阮玉糖的方向瞟去。

阮玉糖正歪着头,静静地看着船船,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出来,她一个细心且温柔的妈妈。

墨夜柏看着她精致漂亮的脸庞,以及腮侧一缕微微垂下的长发,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柔和。

“墨先生,我们直接去你那里吗?”阮玉糖察觉了他的目光,便主动开口寻找话题。

墨夜柏微微沉默了一瞬,问:“你有东西要拿吗?”

阮玉糖摇了摇头,“东西是有,但是不急着拿。”

“那就好,先去我那里,东西我派人去你那里拿。”

“好,谢谢。”阮玉糖轻声道谢。

“跟我不必说谢,我们是要结婚的。”墨夜柏认真纠正。

阮玉糖没再说话,车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一路无话,好在路上并不堵车,他们很快就到了墨夜柏的庄园。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到了半山腰处,放眼前方是一片金红色的枫林。

在这片金红色的簇拥中,一个占地极广的庄园隐隐跃入眼帘。

阮玉糖暗暗啧了一声,脑海中只浮现了一个字:豪!

但是,阮玉糖的目光却更多的还是被那片金红色的海洋所吸引。

“船船,你看,那是枫树林,好看吗?”

阮玉糖立即歪头看向船船,和他分享这份小惊喜。

她眼中带笑地柔声轻语,相较于船船的沉稳,此刻的她,反而更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蓝舟通过后视镜又瞥了她一眼,目光略不屑。

墨夜柏却是侧目看向阮玉糖,被她脸上那种异常柔和俏皮的神色所吸引。

船船看着车子驶入枫树林,非常认真地回应妈妈的话:“嗯,好看。”

还是那副沉稳的小大人模样,却隐隐带着几分对妈妈的宠溺。

阮玉糖眼中浮现浓浓的笑意。

终于,车子驶到了庄园的入口,顿时‘北城庄园’四个大字出现在大门上方的横梁上。

待进了庄园里,阮玉糖便看见一名穿着白色中山装的老人站在大门口迎接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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