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思为沈国平的女频言情小说《何思为沈国平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番外》,由网络作家“易子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人笑了,“好,那爷爷就不和你客气了。”何思为不知不觉的咧开嘴笑了。等老人吃过饼,何思为扶着老人,往农场那边走,她考虑到老人的脚腕还肿着放慢速度,老人却不同意。据理力争之下,还是看到何思为真生气了,老人这才放慢速度。不过等他们新建点时,太阳已经偏西了,营地里升起缕缕炊烟。王桂珍看何思为不回来,就做主蒸了杂粮馍馍,用一棵白菜和十多个土豆做了汤。看到何思为回来,她高兴的迎上来,“思为,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这位大爷是?”“这位是沈爷爷,是汤原农场下面连队的,到这边山上采药伤了腿。”何思为把竹筐递给王桂珍,“让你一个人做饭,辛苦你了。”路上,何思为已要知道老人姓沈,多年前因为一些问题,被下放到这边来。王桂珍抱着竹筐跟...
《何思为沈国平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番外》精彩片段
老人笑了,“好,那爷爷就不和你客气了。”
何思为不知不觉的咧开嘴笑了。
等老人吃过饼,何思为扶着老人,往农场那边走,她考虑到老人的脚腕还肿着放慢速度,老人却不同意。
据理力争之下,还是看到何思为真生气了,老人这才放慢速度。
不过等他们新建点时,太阳已经偏西了,营地里升起缕缕炊烟。
王桂珍看何思为不回来,就做主蒸了杂粮馍馍,用一棵白菜和十多个土豆做了汤。
看到何思为回来,她高兴的迎上来,“思为,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这位大爷是?”
“这位是沈爷爷,是汤原农场下面连队的,到这边山上采药伤了腿。”何思为把竹筐递给王桂珍,“让你一个人做饭,辛苦你了。”
路上,何思为已要知道老人姓沈,多年前因为一些问题,被下放到这边来。
王桂珍抱着竹筐跟在两人身侧,“辛苦啥,做饭能累啥。”
八月,山里很冷,新建点灶台就是在地上挖了个坑,把大蒸锅放到上面,这样也方便众人围着烤火。
何思为就把老人扶到灶台旁,转身钻进帐篷,用自己带的茶缸子装了点油茶面出来,用王桂珍烧的热水冲好后,递到老人手里。
“沈爷爷,喝点暖暖身子。”
何思为庆幸老人身体底子好,不然在山里不吃不喝待两天,不饿死也要被小咬蚊子糊死。
也不知道老人昨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沈鸿文道,“你们自己喝,年轻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刚刚一块芝麻饼,就够用了。”
何思为不由分说的把茶缸塞到他手里,“平时就算了,你现在身体抵抗力差,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沈鸿文笑了。
王桂珍听到需要营养,“思为,要不要给沈爷爷盛点菜?”
何思为还没开口,就见几个女知青从树林里钻出来,干了一天的活,脸上带着疲惫,不过精神头错,一边走一边说话,笑声也不时传出来。
其中有人发现了沈鸿文,“这位是?”
何思为就给她们解释了怎么遇到沈鸿文的事,听到沈鸿文是山下连队的,女知青们也暗虚。
“还好人没出事。”
“人两天没回去,连队那边怎么没有过来人寻?”有人则提出了疑问。
“我一个孤寡老头子,连队能给我分点口粮饿不死就行,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可不能因为我耽误抢收。”
沈鸿文没直接说,五个女知青也明白了老人的身份,这是被下放的。
知道这个后,也没有了先前的热情,找着借口散开了。
何思为看到这一幕,心情很沉重,“沈爷爷,天黑后没有亮,大家忙着洗漱,你别多想。”
沈鸿文笑笑,“我没事,小丫头,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麻不麻烦的,你安心的把腿养好,然后我和场长商量一下,送你下山。”
这样的老军人,该得到尊重的。
何思为心里对几个势力眼的女知青生出不满来。
紧跟着她们回来的孙向红,看到多了一个老头,脸上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她直接叫何思为去一旁说话,“咱们新建点的口粮都是按标准分的,当时我们带的口粮只是二十人的,你和王桂珍后过来的,吃的也是从大家嘴里省下来的,大家心里已经不满,不过等下个月领口粮时,你们这个月的可以补回来,所以面上大家才没有将不满说出来。现在多一个老人,一定会引发矛盾,你自己想想怎么处理吧。”
林建义刚刚出事,他爱人立马上门要钱。
林家秀没时间准备,“房子卖不成,按理说钱应该立马退给你,你看明天我给你送过去行不行?”
田影道,“厂子里催的急,如果厂子不催,这钱早一天晚一天都行。”
林家秀没料到田影是一点时间也不容,她和林方的关系还见不得光,眼下也不好拿出来卖人情。
她眸子微转,“当初房子卖了,一部分钱给了我那个继女,不然你都上门了,我哪能还拖着。”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假,林家秀回身去柜子里翻出一个布包,将里面放着的一叠钱拿出来。
“这是一千五,你数一数,还差五百,在我继女那,那孩子要下乡,置办了些东西,我是个后妈,总不好做的....”
田影数了数钱,将一千五收起来,随口问,“她不是把房子租出去五百吗?买再多的东西也不能全花了吧?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林家秀:.......
田影叹气,“买房子是通过熟人买的,不然现在谁敢弄这个操作,这么说咱们也不算外人。我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后妈不好当,也不能让继女欺负到头上。”
林家秀也看出来了,田影就是不想给她时间。
她抿抿唇,“你在屋里等等我,我去和思为说说。”
说着,人就出了屋。
路上,林家秀心里也在算账。
继女房子租五百,有三百块金,为下乡置东西,手里怎么也还得有二百多现金。她自己也有些私房,五百也能先凑上了。
王书梅住的是厢房,东边是小卖部,西边是她住的。
林家秀找过来时,亲生女儿和继女正在小卖部收拾东西。
她步子一顿,笑盈盈走进去,“快放下吧,我抽空收拾就行,你们俩别弄脏了衣服。”
王书梅也不想收拾,她是拉何思为过来说话,哪知道何思为说赶时间,小卖部又没收拾。
何思为干活,她也不能看着。
见妈妈过来,她松了口气,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
何思为笑道,“林姨,小卖部还有些存货,刚刚我和书梅姐做主,都便宜甩给院里人了。”
“咱们家剩下的货可不少啊。”林家秀神情有些僵,“卖了多少钱?”
“卖了五十多呢。”
林家秀点头,“挺好。”
说完等了一会儿,不见继女开口,更不见她把钱递出来。
林家秀:......
还愁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要那二百多块钱,现在又倒贴进去五十多。
林家秀只觉得心在滴血。
嫁进何家六年,她的心也没这么堵过。
王书梅灵机一动,“妈,咱们家进货还欠多少钱啊?我记得那天听你说过一句,忙着给何叔办后事,我都差点忘记这事了。”
“得有三四百吧,当初你何叔在的时候,手里有些紧,进货也一直压着没给钱。”
女儿的话,给林家秀找了开口要钱的借口。
现在卖房子钱没有了,租房子的五百块钱,能抠多少出来抠多少。
王书梅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看看何思为,“啊,这么多啊?”
何思为同样很惊讶,她转身面对林家秀。
严肃的问,“林姨,你和我说句实话,咱们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家秀微愣。
何思为又道,“我爸一个月工资58.5,逢年过节医院还发福利,平时我爸帮别人看病,病人也会给送些东西。按理说不缺钱啊,咋你进货还赊这么多钱呢?”
现在普遍工资都是36,何父也算是高工资了。
“好好的,家里钱没了,我爸又跳楼,咱们家到底出了啥事?林姨,你别瞒着我,今儿你要不说,我就去厂子问,厂子不给我说法,我就去报警。我爸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去了。”
何思为背过身,捂着嘴哭了起来。
林家秀母女懵了。
闹到厂子,又要报警。
这哪行啊。
何家在家属院里的条件数一数二,如果说他们家没钱,谁会信啊。
况且,说进货是赊的,闹开了,谎言不是直接就被戳穿了。
林家秀艰涩道,“咱们家也不是没钱,这不是你爸办后事...”
何思为回头打断她,“我爸办后事一分钱没有,借书梅姐的钱,咱们家条件再不好,也不会连办后事的钱拿不出来。”
“何思为,你什么意思?觉得钱被我妈昧下了吗?”
“书梅姐,你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何思为不和她理论,对林家秀说,“林姨,你和我说句实话,咱们家或者是我爸到底出了什么事?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用瞒着我,我能扛得住。而且,你也不想书梅姐误会我吧?”
我瞒你个xxx
林家秀气的想爆粗口。
“家秀,还要多久啊?”
气氛僵持中,田影久等不来林家秀,直接找了过来。
她一进来,看到气氛不对,何思为还红着眼圈,就误会了,眉头皱着,看何国为目光也带着不喜。
林家秀看到她进来则是又惊又怕,上去拉着她,“走,咱们去外面说。”
田影看她吓成这样,又误会了。
“家秀,你是不想让你继女为难,可啥事也不能你一个人扛着,下乡置办东西再花钱,也不能一千都花了....”
林家秀惊的心差点跳出来。
“咱们去外面说。”
“等一等,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林家秀,“没事没事。”
何思为破声道,“你把话说清楚,我干什么花一千块钱了。”
平日里娇柔的声音,这时也破了音。
田影已经被林家秀推到门口,因为这一喊停了下来。
她回头,“你后妈惯着你,我可不惯着。”
“田影,孩子小不懂事,你别生气,咱们去外面说。”
“家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退让?以前大家都羡慕你嫁何家嫁的好,我看大家都看走眼了。”
何思为打断她,“林姨嫁进我家过的好不好,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否认掉的。这事先放在一旁不说,你先说说我花一千块钱是怎么回事?”
“你林姨卖房子你不同意,私下里又把房子转租出去。这是你家的事,我是外人也管不着,但是卖房子的钱,是你拿走五百块钱吧?我今儿就是来要钱的。”
田影伸出手,“五百块钱给我,我立马就走。”
林叔叔?
何思为对这个人不陌生。
前世买她家房子的叫林建义,是后妈改嫁男人的堂弟,在齿轮厂里做焊工。
何枫口中的林叔叔应该就是他了。
何思为怕对方闹到部队去,锁了门直接往城北的军区赶,一路小跑到军区大门外,除了站岗的士兵没有别的身影。
何思为抹了把汗,四下里打量,目光突然在军区外墙的树下看到了一个躲着的身影。
北方种的多是白杨树,树的年头多,粗的要两三个人才能合抱住,要不是何思为特意去寻找,还真注意不到对方。
对方应该是看到她,躲到了树后,动作很快,但是一闪而过的衣角还是被何思为看到了。
何思为眯着眼睛。
她在离军区大门二百多米的地方停下来,现在十二点多,她就在外面等到四点,沈国平出来,把剩下的房租收了。
只要熬过今天拦住对方找沈国平,以后她就让对方没有心思再来闹。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
何思为在这站了没有多久,军区里就有人出来,朝着她过来。
看清是沈国平后,何思为还愣住了。
“沈同志,你怎么出来了?”
沈国平从兜里掏出一叠全国通用的粮票,“这些你拿着。”
何思为想解释她不是急着过来要粮票,可后妈让人来闹的事又说不出口,只能由对方误会了。
她愣愣的接过粮票,把新的合同递过去。
“我签过字了,麻烦你再签一次。”
沈国平签字的时候,就看到身旁的女孩眼巴巴的盯着,那眼神就像盯着锅里的红烧肉,紧张又渴望,他字签完名字,印泥立马递上来,对上满是希冀的眸子,让沈国平有种他是救世主的错觉。
结合上午看到的,沈国平按好手印,把合同递给她,“你家内部是怎么回事我不管,现在合同签完,一周后我会让人去接收房子。”
“你三十号让人过来就行,这是家里的大门钥匙和门钥匙。”
今天26号,还有四天何思为下乡。
沈国平接过钥匙嗯了一声。
见何思为没有走,还在站在原地,他看向她。
何思为,“......我和朋友约好在这碰面。”
沈国平点头,说了声好,转身离开,却没有往军区里走。
而是往一旁.....躲着人的那棵树走去。
何思为:......
她能说什么,只能快步跟上去。
前面沈国平察觉后,停下回头看她。
何思为扯扯嘴角。
她指着树后,“刚刚看到有一个人躲在树后,在你们部队外面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偷窥你们部队。”
瞒不住了,何思为索性来招狠的,直接给对上先扣个罪名。
她扬着下巴大声说的,可惜因为声音娇柔,再大声落在沈国平耳里,也软的像羽毛划过皮肤,痒痒的。
树后躲着的林建义却抗不住这样的罪名,不用人喊,自己立马跑出来。
“解放军同志,误会、误会啊。我就是顺路过来想在这方便一下。”林建义点头哈腰的解释。
他模样普通,长的偏黑,个子也矮,一开说话眼睛眯的不见了,脸上的五官,只记人印象深的注意到他满口的大黄牙。
沈国平现身军装,气质冷的像块冰,男子说完等不到回应,抬头往他那看一眼,吓的立马又缩缩脖子。
沈国平气场极强,不说话盯着对方时,对方的腰弓的越来越低,大气也不敢喘。
何思心正襟危站,眼观鼻鼻观心,寂静中会朝沈国平偷瞟一眼。
两人离的很近,有三步远。
眼角斜视时,先入眼的是对方如刀削一般的下巴,再往上是薄薄的唇,然后是高挺的鼻梁,最后是一双冷如雕的凤眸。
何思为心跳快了一下,快速的收回目光。
男人长的这么好看,也不知道将来得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上,而且看他的军衔,级别应该也不低吧?
沈国平的声音依旧和他的人一样冷冷的,“这里是军事管理区域,若无事不得靠近,我记住你模样了,若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林建义抹了把泪,连连应声,“是是是,我这就走。”
目送着林建义走了,何思为也不用再待下去,她稍作犹豫,正要开口,就听到沈国平开口了。
他道,“你朋友走了,你还不走吗?”
何思为:.....
沈国平没什么表情,“君子留路后来走,雨过天晴度春冬。何同志,你还小,为人处世做事不要太绝。”
何思为愣了一下,心里很委屈,脸色也慢慢变白。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她终是没有为自己辩解。
不过是个没有交集的人,误会她又何妨?
她问心无愧便好。
前世她有好名声,最后又换来了什么呢?被信任的人算计嫁给连队会计儿子,日日被家暴,生下的女儿三岁落水而亡,她被婆家赶出家门,最后流落街道而亡。
何思为苦笑,眼下林建义那边的麻烦还没有从根上解决,她要明天之前就把这事处理好。
路上,她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坐在路边从兜里掏出纸和笔,写了一封举报信,在信封里装好后,才起身往齿轮厂走去。
前世何思为在异父异母继姐王书梅口中知道的真相。那时的王书梅卖何家房子的钱起家,已经是知名的女企业家,在落魄的何思为面前,洋洋得意的说着当年的事。
林建义属于技术工种,一个月三十八块五的工资,却能拿出两千块钱买房子,是因为平时在外面接私活,利厂子里的铁皮做些东西拿出去卖,像煤油炉、洒水壶、洗脸盆、电视天线、畚箕、菜刀、小榔头、晾衣架、自行车儿童椅子这些东西拿出去卖。
这个年代,在外面接私活,还从厂子里拿东西做,那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受处分、扣奖金通报是轻的,甚至还会丢掉铁饭碗的工作。
重生回来后,何思为不想去伤害别人,只是后妈一步步紧逼,那就别怪她心狠。
齿轮厂和四一纺织厂挨着,这时是上班的点,何思为趁着门卫没有,将举报信直接放到门卫室的桌子上,写着厂长收。
出来后她躲在暗处,看到门卫回来,透过窗户能看到门卫拿着信又往厂里去了,何思为才放心的离开。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街里的供销大楼。
前世刚到北大荒时,何思为只想到了两个字:荒凉。
蓬草、苇塘,没有房子,只是一片的荒原,夏天秋天蚊子、小咬糊面,冬天大烟炮能让人迷失方向。
前世何思为下乡后,靠着青梅竹马谢晓宇的关系,去了他所在的农场里的十三连队,说是连队也不过二十多个人,谢晓宇是做宣传的,多数时间是待在场部搞宣传,没有给何思为任何照顾,反而因为他被分到这边,让何思为初到连队,一直被排挤。
何思为没干过农活,连队里几乎没有什么物质条件可以依托,全靠自己两只手,更不要说面对艰苦的环境。
吃不饱、挨冻,这都是何思为首要解决的问题。
粮油店的人不多,白面0.142一斤,她买了二十斤,芝麻大饼三分钱一只买了三十个,白砂糖0.75一斤买了五斤,火柴2分一盒,买了二十盒,食用油0.88一斤买了二斤,盐0.15一斤,买了五斤,在糖油店共总花了十块四毛钱,外加全国通用粮票十市斤的三张。
何思为又花两分钱买了个竹筐,装在里面背着,又去了卖生活用品的地方。
肥皂0.36一块,买了二十块,脚皮鞋一块钱一双,买了五双都比平时大一码的,大棉鞋1.5一块买了三双,毛袜子0.5一双买了五双,袜子0.2一双买了10双,羊肚毛巾一块钱一条买了两条,总共花了23块二毛钱。
何思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弟弟拖着往外走。
刚走出院子,她就看到几步远的地方站着的人。
后妈林家秀拦着先前离开的沈国平,用整个家属院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话。
“这位解放军同志,你不能走,我家的房子早就租出去了,房子租两家是骗人,我不能骗你,你等一等把房租钱拿回去。”
一旁滕凤琴还在火上添油,“林阿姨,刚刚思为拿着房契,说何叔叔把房子给她了,她就能做主,我还劝过她,要不这样,先让这位同志走,你回去和思为再商量一下,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误会?”
林家秀声音又高了几分,“房契是在她手里,可我和你何叔叔是合法夫妻,家产就有我一半,房子也有我一半,哪能她一个孩子做主。再说她才十八,刚刚高中毕业,有些事还不懂,万一被骗了怎么办?”
说完,她又对沈国平笑笑,“这位同志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说你是骗子,就是我那个继女从小只知道念书,别的事也不懂。这房子我先前就租出去了,没和她说,今天才闹成这个误会来。我现在把钱退给你,希望你别和孩子一样计较。”
沈国平声冷如冰,“我还有事,房子租不租让何同志找我谈。”
“这怎么行。”
或许是他看人的目光似看死物一般,林家秀反对的话说到一半,咽了回去。
她又不死心,“我也是不想你被骗,房子租出去再租给你,这不是骗你吗?”
滕凤琴刚刚出来就碰到了林家秀,便把何思为租房子的事说了,话刚说到这,就看到了从后面走过来的解放军,林家秀不相信胆小的继女敢做这事,滕凤琴就指着解放军给她看,这回林家秀才相信。
然后就发生了这一幕。
“林姨,这是怎么了?”
何思为大步走到三人跟前,对沈国平道,“沈同志,你先去忙,这里交给我解决就行。”
“不能走,思为,你把房租钱还给这位同志,再让这位同志走。”
“林姨,房子都租出去了,合同也签了,哪有不租的道理?”
何思为甜甜一笑,“我租出去也是为了你和小枫着想,听小枫说你要带他回老家,手头宽裕一些总是好的。”
这死丫头怎么知道我要回老家的事?那她是不是也知道....
林家秀压下心里地慌乱,面露为难,“思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阿姨一直都知道,只是前几天你生病,我也没和你说,房子我已经租出去了。”
“租出去了?”何思为愣了一下。
“是啊,租出去了。”
“签合同了吗?”
“没...签了签了。”
“那合同在家吧?我看看合同内容是什么?”
“就是房子租出去一年....”
何思为笑了。
“那好办,林姨把你那边退掉吧,你那边一年租金最多六十吧?给对方退租退一百也行。我这边是签了十年租期,而且上面还写了如果违约要赔房租的十倍。十年我租了五百,违约就得赔违约钱,你看....”
拿点违约钱虽然心疼,可是与卖房子的那两千块钱比起来,总是少的。
林家秀更是爽快,“违约钱咱们....”
“违约的话,咱们得赔五千。”
林家秀后面的话噎到了嗓眼,愣是没底气再说出来。
何思为一脸为难,“林姨,你看....”
早在写合同时,何思为就留了这一后手。
前世房子卖了多少钱,她不知道,但是总超不过五千。
她早就料到林家秀心里的盘算,所以把后路都堵死了。
后妈进门时她已经十二岁,何思为早就懂事,林家秀又惯会做表面功夫,嘴甜心黑,一个院里住着的人没有说林家秀对继女不好的,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好。
何思为性子安静,与林家秀母女并不亲近,不过也没有与后妈和继姐红过脸。
“沈同志,剩下的二百块钱粮票,我下午过去,你去忙吧。”
后妈不说话了,何思为才再次看向沈国平。
事情处理成这样,对方总该放心了。
沈国平冷漠的抿着唇,目光复杂的看了何思为一眼,大步离开。
这次,何思为料到林家秀不会再拦着。
一百和五千,她再拦着,大院里的人怎么看她?
这几年她一直维持的好后妈形象也要倒了。
滕凤琴在一旁旁观,有点没缓过来。
事情就被何思为三言两语解决了?
与印象中何思为安静又沉默的模样,完全联想不到一起去。
林家秀心里呕的恨不能吐血。
她面上还要装着良母,“这事也是我没和你商量,弄成这样,晚上我去和那边说一说。只是这么大的事,以后可记得先和我商量一下,我也帮你拿拿主意。”
说到最后,还是在言语中指责何思为不懂事。
何思为笑笑,“过不了几天就要下乡了,总不能依靠你们。对了林姨,书梅姐接替我爸工作后,在职工医院干什么工作呢?”
林家秀脸僵了一下。
她挽起何思为的手,拍拍她。
“你书梅姐不懂医,跟我嫁进来之后,在你爸影响下也只是认识认识草药,在医院能干什么?被安排在财务室整忙打打下手。这也是我逼她的,你爸突然走了,家里又没有余钱,我把你书梅姐爸爸给她的钱用来给你爸办后事,听老人说办白事可借钱对对方不好,我就逼着书梅接你爸的班,就算是用那些钱买你爸的工作。”
“我知道私下里别人没少议论我偏心,要说就说吧,我也是做母亲的,总不能对不住女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阿姨知道你能理解,特别是你爸就这么突然想不开走了,留下咱们孤儿寡母的....”
林家秀捂着嘴又哭了起来。
“林姨,院里没有人议论你,都理解。思为懂事,更理解你。”滕凤琴走过来,在另一边扶着林家秀,“何叔去了,你们也要保重,日子还要过,小枫才五岁,还需要你照顾啊。”
“我倒不怕苦,就是苦了思为和小枫。”
“思为下乡有我照顾,你放心吧,小枫懂事,将来长大也会好好孝顺你。”
一路回了家里,何思为没吭声。
滕凤琴在何家又坐了会儿,已经中午到做饭点她才离开,林家秀在滕凤琴离开后没多久,也说要去退房租出家门了,又说中午就不回来吃了,让何思为自己吃就行。
何思为也不想做饭,还有几天就要下乡,她还要准备些东西,这时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
何枫从外面跑进来。
何思为笑着低下头,捏捏他鼻子,“怎么又偷跑回来了,就不怕你妈骂你?”
林家秀是个美少妇,她生出来的孩子也差不到哪去。
何枫长的圆头大眼,虎头虎脑的机灵又嘴甜又会哄人,他凑到何思为耳边小声道,“姐,我妈刚刚说要让林叔叔去找解放军叔叔家里闹。”
丢下话,小家伙噔噔噔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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