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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多情总遗憾云惜画易寒全文

久别生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凉。辽阔的真阳草原上,遍地的篝火映衬着大红的绸带缎彩,漫天的红绸像云彩一般遍布在整个真阳草原。一身红袍嫁衣的公主手持一把羽扇遮住半张精致的脸庞,只露出一双明澈清亮的眼睛。此刻,云惜画的眼里都是幸福欢喜,就像漫天烟火跌入深空绽放的光亮。她一步一步,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朝着心爱的男子走去。那男子一身红色喜服,幸福地浅笑着朝缓缓走来的公主伸出手。大凉王携着王后坐在王座之上,众人将右手放在胸口,老巫摇着他挂满头骨铃铛的法杖走上前。男子牵着云惜画的手,跪在老巫跟前。老巫立住法杖,嘴里不知念了几句什么咒语,法杖的头骨便喷出一道红色的烈焰。“伟大的盘达天神啊!草原的子民们诚心祝愿大凉的最尊贵的公主出嫁,望天神佑她一生幸福安康!”话音刚落,一阵劲风...

主角:云惜画易寒   更新:2024-11-13 11: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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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多情总遗憾云惜画易寒全文》精彩片段

大凉。
辽阔的真阳草原上,遍地的篝火映衬着大红的绸带缎彩,漫天的红绸像云彩一般遍布在整个真阳草原。
一身红袍嫁衣的公主手持一把羽扇遮住半张精致的脸庞,只露出一双明澈清亮的眼睛。
此刻,云惜画的眼里都是幸福欢喜,就像漫天烟火跌入深空绽放的光亮。
她一步一步,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朝着心爱的男子走去。
那男子一身红色喜服,幸福地浅笑着朝缓缓走来的公主伸出手。
大凉王携着王后坐在王座之上,众人将右手放在胸口,老巫摇着他挂满头骨铃铛的法杖走上前。
男子牵着云惜画的手,跪在老巫跟前。
老巫立住法杖,嘴里不知念了几句什么咒语,法杖的头骨便喷出一道红色的烈焰。
“伟大的盘达天神啊!草原的子民们诚心祝愿大凉的最尊贵的公主出嫁,望天神佑她一生幸福安康!”
话音刚落,一阵劲风吹来,头杖的火焰便灭了。
“大王!燕国的军队冲杀到了大凉城外!请大王……”
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上前,还未来得及说完最后一句话便断了气,鲜血与地毯溶成一个颜色。
云惜画心下一惊,暗暗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凉王大惊,怎么燕国的兵马会突袭大凉?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突然,还穿着喜服的男子立马站出来开口道:“父王,让易寒前去迎敌吧!定让敌军有来无回!”
凉王对这个女婿甚为满意,欣然应允。
侍从牵来快马,易寒毫不犹豫踏马而上。
云惜画丢了羽扇,露出一张绝色倾城的面容,忙追上前,抓住了他的缰绳。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画儿,别担心,等我回来,我一定娶你,做我的新娘!”
他拿走了她手中的缰绳,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眼神,就像一只忧伤的豹子独自守在黄沙漫野中。
云惜画见男子远去的背影,忽然红了眼圈,大声唤他:“易寒!”
只是,他没有回头。这也是公主最后看到这个叫易寒的男人。
婚礼无法再进行,凉王带着众人回到王宫之中。
漆黑漫长的夜,将军的铁骑声声入耳,一身铁甲浴血而来的姜云庭急急跑上殿来。
“大王!驸马易寒竟是燕国的三皇子慕亦寒!他盗取了大凉的兵马布防图,攻破了城池,如今正向皇宫杀来!”
姜云庭此言一出,就像惊雷一般,在众人中炸开了。
云惜画的身影晃了晃,脸色变得苍白,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嘴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会?不会的!”
那个她深爱的男子,她许诺要白头偕老的丈夫怎么可能一直都在骗她?
远远的,杀喊声让人不寒而栗,刀枪剑戟在黑夜中闪出一道道银光,宫墙外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鲜血汇集在一处,就像真阳草原上挂满的漫天红绸。
熟悉的身影踩着凉国士兵的尸首步步逼近,云惜画眼闪泪光,悲痛不已。
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为什么?
凉王大惊,大喊道:“姜云庭!快带公主走!记住,一定要保公主平安!”
说罢,凉王拔出身后架子上的佩刀,厉声道:“慕亦寒!你害惨了我的画儿!本王定当誓死护佑我大凉子民!”
凉王带着几个将士冲杀了出去,凉王后紧随其后。
远远的,云惜画看见凉王冲进一片杀喊中,湮没在刀兵之中奋勇杀敌,同自己深爱的男人易寒,不,现在是燕国三皇子慕亦寒厮杀拼命,身中数刀,最后被慕亦寒一剑穿心。
尸体就在她眼前倒下,血如匹练,映红了她的双眼。
“父王!”
云惜画声嘶力竭的叫喊,然而,却换来慕亦寒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剑刺向她的母后。
凉王后悲痛欲绝,忙拿刀相拼,却被慕亦寒的乱刀砍于马下。
她临死前看向自己的女儿,声声催促道:“画儿,快……快走……”
“啊——”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呐喊回响在凉国的王宫之中。
云惜画看着自己曾经深爱的男子,在她面前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王母后,那一抹刺目的红,让恨意涌成潮水汹涌在心口。
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染红了漫长黑夜的凄凉……

天岭关经过一场战争的洗礼,已经有些狼狈了。
城前还有未燃尽的战火,冒着遥遥黑烟,城墙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尸体已经敛收过,却免不了还有残迹遗留。
大战的伤痕还未愈合,新的战火却又要重燃。
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城下的都是大凉骑兵。
他们个个骁勇善战,手中弯刀,形似弯月,背后长弓,胯下烈马。
慕亦寒站在城头,大声道:“此事是燕国内乱,与大凉无关!你们又何苦为慕昭赋卖命!”
一个女子骑着马缓缓从军队中走过,众人为她让开一条畅通的路。
“慕亦寒,还记得当年,你是如何攻进凉国,屠杀我凉国子民,又在我面前亲手杀死我的父王母后的吗?”
云惜画端坐马上,冷着脸问城头上的那人。
她曾经挚爱的男人,现在却已是她恨不得剜其肉喝其血的仇人!
慕亦寒几乎是惊叫出声:“画儿!”
那是他的画儿。
“太好了,画儿,你没死……”
他的画儿终于还是回来他身边了。
然而,下一秒云惜画却架起马上长弓,一箭射向城头。
那只羽箭堪堪从慕亦寒脸庞擦过,有一丝血渗出来:“慕亦寒,我乃大凉嫡公主!”她冷冷道,眼里燃起滔天恨意。
看见云惜画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慕亦寒这一刻终于明白了。
原来,他的画儿和当年草原上爱笑的公主是一个人。
这么多年,他爱的只有她一个人。
慕亦寒几乎是飞奔着策马出城,隔着一眼便能看到的距离,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画……公主,安然无恙便是极好。”慕亦寒对上云惜画那双冷漠的眼,心中隐隐作痛。
看到她还活着,却又欣喜无限。
不管是云惜画还是画儿,只要她安好,他就安心了。
云惜画冷冷看着他,却是问道:“你觉得,哪里是安然无恙的?”
慕亦寒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云惜画在战场上刀兵相见。
本以为今生无缘再见,却不想再见便是血海深仇。
眼前这个女子,本是草原高高在上的公主,一生都会无忧无虑,却生生被自己毁去一切幸福。
“我从未想过杀你,当年,只要你跟我回燕国,我会娶你做我唯一的妻子,今生都会好好照顾你。我以为我能掌控一切,我以为我不会失去你的。”
慕亦寒其实很想告诉她,当年真阳草原上的大婚,他真的很想留下来。
留在草原,做她的夫君,跟她一起美满的生活。
只是他不能,他身为燕国皇子,就是为皇位而生的。
云惜画却是讥笑道:“你杀我父王母后,屠我七万子民,让我如何能跟你走!慕亦寒!你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四年前,凉国子民的鲜血还染红着草原的各个角落,那是无法抹去的伤痕。
只是,当人选择了一条路的时候,便咋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横在跟前的,又岂止七万条人命。
慕亦寒无话可说,是啊,国仇家恨面前,他还有何颜面说爱她。
云惜画看他沉默的样子,故意道:“要不这样吧慕亦寒,你杀死我父王母后,屠我凉国子民,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父皇母后都死了,你把他们挖出来,让我曝尸在我大凉七万英烈亡魂跟前,再同你当年一般,屠你长安城一城百姓。我们之间的恩怨便两清,你看如何?”
慕亦寒眉头紧皱,嘴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绝不可能!”

慕亦寒的声音突然传来,云惜画揉了揉脑袋,忙将案卷举起回道:“本想找些书来看,却不小心打翻了这个,就看了看。”
慕亦寒眼中闪过一抹刺痛,半晌才道:“画儿,你知道大凉的嫡公主吗?”
云惜画摇了摇头。
“大凉的嫡公主啊,生的十分美丽,胜过我所见过的世间所有女子。”
慕亦寒书房的烛火微微摇曳着,他眼神悠远,同她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那年,慕亦寒在大凉化名易寒,是个来往于中原与大凉的绸缎商。
而云惜画还是高高在上,受尽宠爱的凉国嫡公主。
至于他们初见,是在凉国的真阳草原上。
他远远地便看见一匹红鬃烈马上,女子策马奔腾在草原之上,将身后好几个男子都远远甩开。
她在马上肆意欢脱地大笑着。
易寒久居长安,见惯了深闺吟风弄月的女子们。哪有见过这般潇洒爽朗的姑娘,她就像那真阳草原上的太阳,远远地便让人觉得热烈。
易寒不由得跟着那女子笑起来。
“嘶——”
烈马嘶叫一声,那姑娘已经来到跟前。却问道:“喂!中原人,你笑什么?”
“我看姑娘马术精湛,策马草原甚是潇洒,不由有些钦佩!”易寒拱手道。
云惜画笑道:“中原人,你可敢与我比一比,看你们中原骑术如何?”
“好啊!”
云惜画的骑术实在是了得,不愧是草原儿女。
易寒骑的马是燕国皇室精心培育的上等的汗血宝马,却也不过是险胜于她。
云惜画输了,她坐在马上,一身水蓝色的骑装让人眼前一亮,阳光下她明媚的脸便深深地烙在了他心里。
“我草原儿女,骑马怎能输给一个中原人?不行!你得同我再比一场!”她仰着头,骄傲而又张扬。
易寒笑着,却是摇头:“姑娘好生厉害,若不是在下侥幸得了一匹好马,断然是比不过姑娘你的。”
云惜画微微蹙起眉头:“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怎么你们中原人都这么不磊落!我瞧你投缘,却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易寒。”易寒笑得爽朗。
“易寒?风萧萧兮易水寒,这个名字似有离别之意,可是不怎么好。我叫云惜画。”
云惜画看着眼前的男子,不似草原儿郎般的粗犷,也不似普通中原人那般文弱,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后来,云惜画常常来找易寒,在真阳草原上策马,在额拿湖上赏月,在草原篝火旁起舞。
易寒教她打中原的马球,教她蹴鞠,同她一起尝试许多从前从未做过的事情。
一个热烈似火,一个清冷如月,却独独对她温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然而世事难尽如人意。
不想易寒却是燕国的奸细,最后欺骗了公主的感情,在他与公主大婚之日偷取了大凉的兵马布防图,引来大凉灭国之祸。
书房的烛火忽明忽暗,烛影摇曳在慕亦寒的脸上,云惜画安静地听慕亦寒说起易寒和公主的往事,看他眼中浮现的淡淡哀伤。
她蓦的有些心痛起来。
“公主何其无辜,不过爱错了人,竟落得国破家亡,跳崖身亡的下场。”云惜画满脸可惜地感叹道。
慕亦寒看着云惜画那半张同她相似的脸,喃喃道:“他最终选择了江山天下,却再也遇不见第二个你了。”
……
长安是个没有秘密却又充满秘密的地方。
流言蜚语一时似野草般疯长,都说太子慕亦寒在集市上以千金买下了从大凉而来的残颜女奴,自此豢养府中,恩宠不断。
更有传言这女奴长得极像大凉已经故去的公主云惜画,那个在中原长安已经成了禁忌的女子。
而太子慕亦寒因此也被皇上和当朝大学士的舅舅训斥,只是他并未将这些流言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地宠着画儿。
“太子殿下为了你的事,被皇上责骂。大学士是太子殿下的亲舅舅,太子殿下自小在他的护佑下长大,如今却也因你斥责了太子殿下!你也应该知道,你出身卑微不说,还相貌丑陋,如今更是被有心人指出说你貌似当年大凉的亡国公主!你在太子殿下身边就是他的累赘!”
云惜画的脑海里不住地回想起太子妃林浅薇今日对她说的这番话。
是啊,她在中宫如何能听不到一些流言蜚语。
众人在背后说她红颜祸水,慕亦寒也因为她被皇帝责骂,如今更是有心人传出她酷似大凉公主,桩桩件件,锋芒直指慕亦寒。

皇宫中的你争我夺,云惜画不是很清楚,却也知道慕亦寒这个太子之位来之不易。
云惜画暗暗愁苦,她不想离开慕亦寒,她心知自己配不上那样的男子,却仍心想,能陪在他身边就好,哪怕远远看着,哪怕有一日,他不再宠她。
“画儿。”
云惜画正出神,却见慕亦寒推门进来了。
她见他来了,心中欢喜不已。
“太子殿下!你来了!”
慕亦寒替她关上了房门,才道:“今日外面下了雨,你的腿一到阴雨天就疼,今儿就别四处走动,我让人给你拿来了两个暖袋敷一敷。”
云惜画难掩心中欢愉,摇摇头道:“来东宫这么久,太子殿下细心照顾,如今腿疾已经好了不少了,只是阴雨天气会有些隐痛,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
慕亦寒接过宫人拿来的暖袋,替她敷在腿上:“旧疾难愈,哪有这么容易的。你就好生听话。”
云惜画心头一暖,却问道:“太子殿下,近日朝堂之事是不是有些烦难?”
慕亦寒只是笑道:“都是些小事,没什么太过烦难的。”
云惜画却垂了头,小声道:“听……听说……近日有些流言纷传,似对太子殿下不利……画儿觉得……”
来不及听完她说话,慕亦寒便出口打断了:“画儿,朝堂之事你别胡乱揣测,那些流言与你无关,只不过是有人觊觎我的太子之位,便想借机生事罢了。就算不是你,也会是旁人。”
云惜画犹豫了半晌,还是心有不安:“可是……画儿不想成为众人针对你的话柄。”
慕亦寒小心地将她搂进怀中,安慰道:“画儿,我是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让你受委屈,我还怎么立足于天地之间,将来又怎么继承大统,治理家国?”
云惜画不禁有些心虚,自己不过是个奴隶出身,又相貌丑陋,如何能配得上做他的女人。
“画儿……不过是个侍妾而已,况且出身卑微,不值得太子殿下这般。”
“听说皇上也因为画儿之事而责骂了太子殿下。画儿想着,太子妃娘娘出身尊贵,若是太子殿下对娘娘好些,自然不会再有有心人拿此事诟病殿下了。”
慕亦寒的脸色有些难看,想是因着这几句话生气了:“画儿!我心悦你,你便是这世间长风,是山间明月,是皑皑白雪,是这世间万物难以替代的唯一!可如今,你却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吗?我不在意你的家世相貌,你又何苦同自己过不去?”
云惜画涨红了脸,一滴眼泪泫然欲滴:“我……我怕我成了你的累赘。”
慕亦寒忙将她拥进怀中,轻道:“画儿,别再离开我了。我的画儿,我会守护好你的!”
他的眼神深远,嘴中喃喃,却是像对另外一个身在远方的人说的。
画儿,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
夜已经深了,书房的灯火却还亮着。
林浅薇端着一盅汤,在书房外顿了良久才悄然上前敲了敲门。
“太子殿下,夜里寒凉,臣妾炖了一盅汤,殿下喝些暖暖身子吧。”
林浅薇不敢叫得大声,生怕惊扰了慕亦寒。
“进来吧。”
慕亦寒待她一直很是清冷,她仿佛也已经习惯了。
屋内的灯火有些暗了,林浅薇轻轻放下汤,温声道:“殿下夜里看书实在是伤眼睛,臣妾为殿下多掌几盏灯吧!”
慕亦寒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林浅薇便上前去点灯,点了两盏,却偶然间瞥到墙壁上有一副女子的画像。她不由得走近细看。
那画上女子让林浅薇心惊,不仅仅是画上女子的面容惊为天人,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女子的脸像极了画儿。
不!应当说是画儿那半张脸,像极了画上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水蓝色的骑装,潇洒不羁地骑在马上笑得灿烂极了。
林浅薇知道,这女子的打扮神采决计不是中原女子。
那么……是大凉人?还是……
凉人!这个想法让林浅薇心下一惊,不由得想起了大凉已经灭国的嫡公主叫云惜画,传言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
云惜画,画儿?想起府中那个毁容的丑女,林浅薇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在看什么!”

慕昭赋暗暗心惊不已,他只知草原人烈性不屈,草原部落总是偶有争端,却不想一日凉国王族归来,便是八方归心,四方来拜。
哪怕云惜画残颜丑陋,众人仍对她尊敬不已。
果然,草原儿女自有草原儿女的风骨。
二十万草原大军,几乎是整个草原的儿郎了。
合着慕昭赋手中的十万大军,总共是三十万。
在人数上来说,云惜画是没有优势的,却是胜在草原的铁甲骑兵,草原之人骁勇善战,倒是不输慕亦寒半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如今兵马粮草充足,只差一个名正言顺的出兵理由。
不多时,慕昭赋便接到燕皇殡天的消息,同时皇后也为他传来秘信。
他将秘信递给一旁的云惜画,道:“慕亦寒为夺皇位,弑父杀君。我们出兵,拨乱反正,名正言顺!”
云惜画看了秘信,沉默了一会儿,漆黑的眼里闪着寒光:“好极!大军启程,助七皇子,拨乱反正!”
草原上仍燃着篝火,只是夜里的风有些凉,闪着寒芒的刀光晃在心头,仇恨压抑着要破出心口。温情被当年凉国的鲜血浇得透凉。
慕亦寒,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
……
天岭关的风里还夹杂着黄沙,呼啸着拂过刀兵沉沉。
慕昭赋陈兵城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看着城墙之上的三哥慕亦寒,慕昭赋讥笑一声:“慕亦寒!你弑父杀君!谋夺皇位!不忠不孝!何敢立足于此?”
有些许日子不见慕亦寒,他的相貌未曾改变,眼中却是历经沧桑。
“慕昭赋!你陈兵关外,是想谋反吗?”
“呵!慕亦寒,你休想否认!你毒杀父皇,又意图谋害我母后!我母后星夜出宫,才逃脱你的毒手!如今有皇后娘娘作证,你谋害父皇之事已经瞒不住了!”慕昭赋冷笑道。
可慕亦寒又岂会不知这是诬陷?
皇后与慕昭赋串通一气,毒杀皇帝,而后又嫁祸给他。
这样,慕昭赋便能名正言顺的出兵讨伐他!
只是令他奇怪的是,为何大凉二十万草原骑兵会帮他?
慕亦寒冷着脸道:“是谁谋害父皇,想必你心中比我清楚!今日若是终究难免一战,便看你我兄弟鹿死谁手!”
一时刀兵乍起,一场大战拉开序幕。
燕皇最不愿见到的兄弟相残,终究还是发生了。
战争中的杀喊,云惜画早已经不陌生了。
她还记得四年前,慕亦寒踏着满地凉国子民的尸首杀向王宫,亲手杀死凉王和王后。
那一幕似乎就在眼前。
云惜画坐在马上,远远看着天岭关外的厮杀,那熟悉的血腥味让她有些恍惚。
“纳多,你还记得当年凉国是如何被灭国的吗?”
那名叫纳多的暗卫骑在马上,眼里都是恨意:“纳多绝不敢忘!凉王为保护子民,冲进人群厮杀,却被慕亦寒这奸贼……属下做梦都想剜他的肉喝他的血!”
云惜画的眼神淡淡的,却道:“只怕喝了他的血,会变得跟他一样,黑了心肝!”
纳多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道:“公主!慕亦寒罪恶滔天,您可千万不能心软!”
她却是笑了笑,抚上自己受伤的左脸,问道:“纳多,你可知这世上有什么药可以医好我的伤疤,让人瞧不出半点痕迹吗?”
纳多愣了愣,摇摇头道:“属下不知!不过,无论公主变成什么样,纳多必然誓死尽忠!一如当年云庭将军一般义无反顾!”
姜云庭?她想起那身披黑甲的少年,曾经他也爱驰骋在那广袤无垠的草原,只是偌大的草原,再也见不到如他那般的人了。
“那便是了,伤疤是无法消除的,何况是心头的。这一生,慕亦寒都将是我的仇人!”
有长风暗暗浮动,远处的杀喊声不断,与当年凉国被一味的屠杀不一样。
这一次,是真正的战争。
“公主!似乎这第一仗,有些焦灼,七皇子好像并不占上风。”纳多看着远处的战况,轻道。
云惜画盯着战场,不知是喜是忧,只是平静道:“这场战争,不会有输赢。”
“那……”
云惜画垂眸,调转了马头幽幽道:“第二战,让我凉国兵马上吧。要复仇复国,应当让我草原儿女荡平中原!”
“是!”
果然,天岭关的第一战,慕亦寒同慕昭赋打成平手,不输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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