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是抚仙野的监守者，又是当时唯一进入秘境的外人，可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司棠听后，漫不经心地笑，“所以，若不是我为了你们的小师妹九死一生，现在所有人都在怀疑我，是吗？”
乔羽禾不回答，但事实正如司棠所说，她现在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当听说秘境中出现魔物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怀疑司棠，若不是孟清池和贺燕归作保，司棠拼死护下了他们，司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乔羽禾，祈华宗人才济济，每年都有不少的学子来拜师学艺，他们甚至不认识我，可无一例外地排挤我。”司棠语气沉了下来，目光中带着让人看不透的孤僻，“你看，这些人多讨厌，只是听说我，就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可你的过往，没人会认可。”
乔羽禾的回答更令司棠发笑，她目光淡淡地与他对视。
“你天之骄子，师门荣耀，人人爱护尊敬，而我呢，天资平庸，师父不喜，修炼全靠自己，前半生苦海里来，苦海里去，如今为了就你们心爱的师妹师弟，修为更是一落千丈，而你不带毫不犹豫地站在我的对立面，质问我。”
司棠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怨毒，“乔羽禾，那你告诉我，如何才能像你一样，过的不那么辛苦？”
司棠的坦然和示弱令乔羽禾哑口无言，她虽然避开了行的那些不义之事，但这番话里，确实没有半句假话。
“你日后若是向善，我可以助你修炼。”
“很多年前，你也这么说的……”司棠苍白的笑容里带着嘲讽，比出一个数字，“可短短半年时间，你已经三次想要杀我了，乔羽禾……”
乔羽禾垂在袖中的手攥起，抿了抿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不再行恶，我可以助你修炼。”
“大师兄真是个好人。”司棠目光清亮地望过来，不知信了没信，语调很轻，“乔羽禾，我只有你了，你不能骗我。”
“走吧，先去天辰阁。”
乔羽禾转身就走，没有看到身后的司棠露出得逞的笑容。
当得知修为下跌的时候，她确实无法接受，但她也没有错过乔羽禾对自己的怜悯神色，乔羽禾是个大善人，那自己就不能让他的善心无处安放。
适当的示弱、恰到好处的回忆追溯，日后还有孩子做后招，但凡乔羽禾对自己还有那么点同情心，就不会撇下她不管。
如今乔羽禾当她是洗心革面也好，当她是撞了南墙才回头也好，只要他在意，那后面的事都是顺理成章。
孟清池一见到司棠就连忙表示关心，“师姐，你怎么样了？师兄说你在修养，不让我们打搅，我真是担心死了。”
司棠抽出手，孟清池实在是太无脑，太没有边界感，让她觉得很不适。
不等其他人开口，司棠兀自找了个位置先坐下来，“那些魔物有专门的人炼化，魔气提升了五倍不止，若是想要查这件事，还是把整个宗门上下都查一遍，尤其是进入秘境的人。”
贺燕归闻言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抚仙野只有我和小师妹进去了，你是在怀疑我们吗？”
司棠捏了捏眉心，她真的听见这些人说话就觉得烦，“怀疑你们怎么了？你们本就是嫌疑最大的。为了救你们，我差点命都没了，照样被怀疑，你们有什么好委屈的。”
“你嫌疑不是更大吗？每一次试炼，抚仙野都是你监守的，你如何证明魔物不是你放进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