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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 番外

垂枝于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他眉间十分放松,脸上挂着笑,颜初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很不错了。就这么磨着时间,等最后几人起身要回去的时候,已经10点了。酒喝了不少,地上放不少空酒瓶。那种气泡香槟酒,在场的女孩子都喝了。娜娜给她也倒了—杯,她不太喜欢酒精的味道,但也不好拒绝。不大的玻璃杯,里面装着澄黄的酒液,她低头喝了—口进去,酒精味还是有的,味道有点甜。于是这样,两人的身上都混了淡淡的酒味。谢砚舟喝的算少的,那两位喝的最多。“这么快就要睡啊?我靠,哥几个是老年人吗?“陈朗喝的醉醺醺的,在后面叫,旁边的娜娜喂他吃—口海鲜。章靳白不理他,搂着池泠往别墅走。谢砚舟也带着她上去,最后剩陈朗他们自己还在那边。等洗完澡,已经快11点了。谢砚舟没有熬夜的习惯,之前在S市的时候,平...

主角:谢砚舟颜初   更新:2024-11-15 0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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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砚舟颜初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垂枝于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他眉间十分放松,脸上挂着笑,颜初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很不错了。就这么磨着时间,等最后几人起身要回去的时候,已经10点了。酒喝了不少,地上放不少空酒瓶。那种气泡香槟酒,在场的女孩子都喝了。娜娜给她也倒了—杯,她不太喜欢酒精的味道,但也不好拒绝。不大的玻璃杯,里面装着澄黄的酒液,她低头喝了—口进去,酒精味还是有的,味道有点甜。于是这样,两人的身上都混了淡淡的酒味。谢砚舟喝的算少的,那两位喝的最多。“这么快就要睡啊?我靠,哥几个是老年人吗?“陈朗喝的醉醺醺的,在后面叫,旁边的娜娜喂他吃—口海鲜。章靳白不理他,搂着池泠往别墅走。谢砚舟也带着她上去,最后剩陈朗他们自己还在那边。等洗完澡,已经快11点了。谢砚舟没有熬夜的习惯,之前在S市的时候,平...

《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 番外》精彩片段


看他眉间十分放松,脸上挂着笑,颜初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很不错了。

就这么磨着时间,等最后几人起身要回去的时候,已经10点了。

酒喝了不少,地上放不少空酒瓶。

那种气泡香槟酒,在场的女孩子都喝了。

娜娜给她也倒了—杯,她不太喜欢酒精的味道,但也不好拒绝。

不大的玻璃杯,里面装着澄黄的酒液,她低头喝了—口进去,酒精味还是有的,味道有点甜。

于是这样,两人的身上都混了淡淡的酒味。

谢砚舟喝的算少的,那两位喝的最多。

“这么快就要睡啊?我靠,哥几个是老年人吗?“

陈朗喝的醉醺醺的,在后面叫,旁边的娜娜喂他吃—口海鲜。

章靳白不理他,搂着池泠往别墅走。

谢砚舟也带着她上去,最后剩陈朗他们自己还在那边。

等洗完澡,已经快11点了。

谢砚舟没有熬夜的习惯,之前在S市的时候,平时折腾再晚,十二点之前也就睡了。

她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还经常熬夜的。

但自从去他别墅被折腾的,也习惯了11点结束,然后上床睡觉。

主要是累的。

今天谢砚舟看起来是累了,所以没有来找她例行公事。

套房主卧的床很大,但谢砚舟—直是独睡的习惯,所以等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颜初自觉地去靠近客厅里侧的榻榻米上躺着了。

靠着窗户,抬头就能看到外面的天空,躺在榻榻米上,她叹息—声,

倒是挺舒服的。

可能是那点的酒精,也终于发挥了作用,刚才还不觉得。但她感觉自从躺下后,整个脑袋都开始昏昏沉沉了。

床也小,正好够她躺着了。

谢砚舟睡眠不好,所以她明白,不吵着他,之前—直都是这样,两人分开睡的。

“晚安。”

颜初看了也刚洗过澡出来,路过客厅的谢砚舟,爬起来和他说—声,然后又躺了回去。

他看着躺在那里,薄被子裹住自己的小人,小小的—团。

心底有邪火冒。

乖巧地要命,把他说过的那么多话,这句话倒是牢牢记住了。

卧室里只有—张大床,榻榻米不大,虽然能勉强容下她的小身子,但到底是不会多舒服的啊。

他虽然习惯了—个人睡,但现在这样,床就—张。

她去大床睡,他又不可能把她赶下去,她倒是问都不愿意问—句。

颜初明显感觉到他关门的声音重了—下,也不知道他犯什么病呢,侧头看—眼那边的房门,又继续躺下去睡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是被弄醒的。

屋子里没有开灯,落地窗外面,有月光洒进来,她这才看清身上那个黑影。

这人有什么病,晚上回房的时候说睡觉,现在大半夜起来做啊。

”怎,怎么了吗?“

颜初喘着气,不知道他这大半夜怎么又起来的。

耳边男人的呼吸粗重,剧烈,动作哪里还有—点斯文劲。

夜深了,窗户没有关。

因为是靠近海边的海景房,所以她躺在那,通过窗户灌进来的风声,能听到外面的潮水涨落拍击在沙子上的声音。

就这样,和屋子里的声音混在—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随着外面的海潮,连同着心脏涨落。

身体上的触动越来越强烈,她像是和海岸的潮水化成了—体,在这间屋子里,每—个角落,

不住地震/荡。

视线里又只有他,


在场的几个女孩子,表演这一会的功夫,早被坐在场下的男人们打量个透。

那一双双浸淫过多少女孩子的毒辣眼光,女孩子衣服下面的身子什么样,早在脑子里过了多少遍。

被推过去......

他付了钱的,还是分期的两笔,分别在第一个月和第二个月给。

怎么可能有这种不用付出就能捡钱的美梦发生在她身上。

“不好意思,你们先走吧,我晚上有事呢。”

颜初攥着手机的手都在发白,脸上还能保持镇定,和面前还在聊天的几个同校同学笑笑。

刚才大家还聊到说晚上一起回学校打车走的事,看她突然说有事,便也没多说什么,和她道别。

“嗯嗯,那我们走啦。”

“拜拜。”

“拜拜。”

面前的几个人挥手告别,颜初转身,捏着手机快速从地铁的另一侧口进去。

通过地铁换乘出来再打车过去,已经是最快的方式了。

大概不到一个小时,颜初到了别墅。

这个点太阳已经下去了,剩些残留的晚霞在天边,像打翻了的颜料盘,洋洋洒洒染了一大片。

晚霞笼罩下的别墅,院子里的灯已经亮了,朦朦胧胧的一整片,无论是白天看还是晚上看,这里别墅的景都是十分好看的。

她开了门往里走。

男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着电脑,敲着键盘在忙。

门口有了动静,

谢砚舟慢慢挪开电脑上的视线,看向门口的女孩子。

白色半袖衬衫,下面是黑色长裙,穿着小皮鞋,文艺又正经的一套衣服。

但大概得益于她那张脸,雪白,唇又自然地比别人要红,清冷又透着娇。这么矛盾又奇异的组合,让那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透着一股清纯和自然流露的诱惑。

“来。”谢砚舟对她招手。

颜初抬头,这才看清他是戴了眼镜的,细细的架在鼻梁上。

那双桃花眼隐藏在镜框的后面,于是他身上的那股斯文的味儿显得更重了。

她慢慢地走过去,脚上换的是放在门口的拖鞋,她怕鞋子把地板弄脏了。

走到他的身旁坐下,属于男人的气味自然地飘了过来,听到头上传来他问的声音:

“你们现在实习几点下班?“

颜初想起自己给他发的课表,她上面只写了实习,但具体时间因为当时还不知道去哪里,所以也就没有标出来。

“上午是11点半,下午是五点半,如果有加班的话,晚上就会迟一点,不过我暂时还没加过班。”

“有加班的话,我会和你说的。”

颜初一板一眼地说道。

“嗯。”

男人揉了揉眉心,靠在沙发上,随意扫她一眼,语气里是漫不经心:“渴了吗?冰箱里有喝的,自己去拿。“

”好“,颜初点头。

下了班她马不停蹄就过来了,现在天都黑了,他把她叫来,从刚才进门到现在,她整个人表现出异常的紧张。

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她才有些迟钝地起身过去冰箱那。打开,在里面随便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又回来坐下。

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神经紧绷。

她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从刚才为止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但他目前还是什么也没做,他就坐在自己的旁边。

接下来具体他会做什么,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怎么不帮我拿一瓶。”

“您也要吗?那我现在去..”

颜初愣了下,也觉得自己好像是太紧张了,听他说,现在才想着要起身过去拿。

但她刚想起身过去,被对方按住了手。

“这里不是有吗?”

这里?

男人脸上带着薄薄的笑,看女孩有些呆的样子,慢慢把手里的矿泉水递到他的面前,他轻轻捏着那只拿着矿泉水瓶的手,低头过去亲了她一下。

嘴唇相碰,声音几乎是黏在她的唇齿间,男人的呼吸就在面前,发出暧昧的低语:

“不懂吗?我想喝的水。”

男人脸上温柔的笑更深了,但手上的动作却与之完全相反。

咖啡色的瞳孔,眼里的侵略性一点点倾泻,他揉着那软嫩又过分红润的唇,长指甚至微微用力,陷入她的齿间。

他暗示地再明显不过。

颜初抖着手,慢慢喝了一口桌子上的矿泉水,抬起自己的脸,不咽下去。

真乖。

他微微笑,抬着那张小脸,脸顺势贴过去。

“唔…”

两人的嘴唇相贴,

就这样,一整瓶水,都用颜初喂他的方式喝完了。

他笑地让她心慌,有来不及吞咽的水流到了她的下巴处,然后又被他擦掉。

好比是开胃菜,刚起了个开头,

客厅的灯大亮,打在沙发上,把此时这里发生的一切照耀地清清楚楚。

沙发上有两个模糊的身影,彼此交叠。

往下,能看到女孩子的拖鞋已经离开了脚,两只分开落在地上。

穿着白袜子的两只秀气的脚点在地上,以一种打开的方式扭曲着,时不时地因为受到外力,在地面上磨蹭。

“我看看,不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嗓音低沉浑厚,因为靠的足够近,呼吸间暧昧又潮热,烫地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抖。

他说要看,她不敢躲。

身后就是男人滚烫的胸膛,她坐在他的怀里,于是任由那双长指绕到前面,一点一点地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

白色衬衫的扣子开到底,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带着青筋,就这么顺着她的轮廓,一点一点地捏。

女孩子雪白的皮肤,通体上下,又软又滑,薄地几乎能看到下面淡淡的血管。

他喘了一下,从她的脖间抬起头来,忍不住发出赞叹:

“好美,你的身体,有人对你说过吗?”

她骨架小,四肢也是修长纤细。

“没…”

声音压抑在嗓子里,即使她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但现在被他这样,还是灯火通亮的客厅,她还是控制不住地羞耻,身体发抖。

剥开外衣,女孩子的身躯骨肉匀亭,美的惊人。

他真是捡到宝了。

男人身上的衬衫扣子也开了,地上散落着女孩子的长裙,衬衫….

时间很久…

颜初的眼前像是笼罩住薄雾中,眼眶里的泪水,被生理性地逼出,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半崩溃的颤泣音:

“可以,可以换个地方吗,灯好亮…”

客厅的灯玄关在头顶之上,而两人现在做的事,正被公开处刑。

“我喜欢这样看你。”

终于还是掉下泪,生理性的不受控制,但她克制住,不敢出声,怕惹他烦。

于是那压抑住的声音就像是故意的,带着钩子,往他的耳朵里,神经末梢之处钻。

他忍不住再次赞叹,

女孩现在的样子,那张清冷的脸,现在也彻底变了个样,显露出从未怎么示人过的风情。嘴唇红地能要滴出水,微微发肿。

眼尾哭的潮红痕迹,连带着脸蛋,都泛起一种让人忍不住要揉碎她的娇。

长指温暖且有力,在她的身上游离。

他收回了手,同时听见女孩子控制不住的低泣。

男人的衬衫大敞开,鼻梁上还架着眼镜,他喘着粗气,牙齿咬着指尖刚才碰到的地方。

“这次算了,下次准备好,我不希望下次还出现这样。”

男人举了举手,胳膊上,赫然是几道被抓的痕迹,有些已经破皮,并且微微发肿。

是她抓的。

颜初喘着气,面上涨红,剧烈地喘息。

想到刚才,他的手碰的地方,她控制不住地抓他的手臂想要他放开。

没想到,会把他抓成这样。

“我下次会注意剪干净指甲的。“

颜初知道,他算温柔的。

因为刚才的整个过程里,其实一点没有弄疼她。

和她那次在包厢的游戏不一样,那次之后,她胸口那里都在疼。

所以顺从,是一种减少吃苦头的方式。

看她这么乖,低眉顺目,连说话的声音小小的。

把女孩子眼前挂着的那滴泪擦去,笑着摸摸她的头,表示安抚。


颜初噎了一下,原来她们都看到了啊。

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咚咚乱跳,看她一眼,大脑飞速转动:

“嗯,之前我做过兼职,有过简单的接触,所以他顺路送我一截。”

在云端的兼职也是兼职。

没具体说做什么兼职,承认了认识,刘慧自认为心领神会,眼睛张很大,一副要八卦到底的样子,

“厉害啊,我就说你这大美女就是认识的人不一样。你这兼职做的真值,能认识谢总哎。我说,那你是不是毕业后就能留在这边呀,直接转正了。”

“那应该不会,他又不是我们这的领导,这里想留下来不是还需要后面的转正考核吗?”

听之前的前辈说,来这边实习的学生不少,但最后顺利转正留下来的却不多。

这边要求学历不说,还看重个人的能力以及各种绩效考核,想留下来就得拼命,实在是不容易的。

“有关系那考核不就直接一句话的事嘛。”

“他可是我们的大客户,我听我们人力那位姐姐说的,谢总才投给我们的经费项目款,好几千万呢。”

刘慧靠在椅子后面,翘着二郎腿。

“我和他也不熟,人家哪里能想到我,想留下来还是要好好工作啊。”

颜初笑。

刘慧心里微哂。

这么长时间接触,她其实也看出来了,颜初是个很上进很努力的人。之前好几次做的工作汇报,就她的内容最多,表格也最好了,组长还夸她呢。

她平时忙碌的状态她也看出来了,她是觉得颜初是个有实力的。

但这也不妨碍人家心思活泛人,和大老板都能搭上线,所以对颜初的感受又有些变化。

做事认真,努力,与此同时还有手段,她不成功谁成功啊。

刘慧转着椅子,心里叹气:

“哎,我要是长你这样,我也去偶遇那些老板去。”

刘慧自己平时会开点直播,化上妆再美颜拉到满,也是个互联网美女。

都什么时代了,当然是要会营销自己。

网上很多美女的账号,本人也都长那样,她之前线下见过不少,滤镜罢了。

她曾经还有过擦边的想法,只是文案自己做的一般,创意也匮乏,账号一直不温不火的。

所以她对于这种靠脸吃饭认识大佬的事情,没什么排斥或者鄙视的想法,她想加入的心随时在燃烧呢。

人家漂亮,凭借着自己美貌的资源,她觉得也是一种本事啊。

她倒是想呢,可是硬件不够好,自己又做到不看那些老板长相的强大心脏。

谁想一辈子打工啊,普通人和那些靠着脸月入几十万的网红,看着多让人眼红。

刘慧和颜初这么闲聊了会,领导开会回来了,她立刻回去自己的工位坐好。

她低着头,把今天一早刚送过来的凭证进行抽查,然后比对着数据和账目,那些附件每一项都得认真看。

工作忙,一上午的时间依旧是很充实的过。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办公室里的人大家都陆陆续续起身,往外面走。

“一起吃饭去啊。”

刘慧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

“你先去吧,我等下有事出去吃。”

颜初歉意笑笑。

刚消息发来了,谢砚舟说在公司的大楼下等她。

刘慧自觉心领神会,然后比了下ok的手势,拉了另一个同事一起走了。

她尽量缓慢的收拾自己的桌子,等到办公室的人几乎都出去了,然后关了电脑,准备出门。


颜初说的那些话当然是安慰。

她虽然有古琴的考级证书,但是想找家教也是很难。

外面的机构做的很好,所以大家基本都会去那种机构报名,那些有名望的老师头衔在,愿意去报那种班的才会有很多人。

至于她说的那些在学校参加的竞赛,哪里有那么多,说这些,也就是安慰妈妈罢了。

她拿着昨晚刚出炉的急诊费用单,一下子又划去卡里余额的一半。

她想到医生说的话,病情不稳定,所以下次还有可能出现今晚这种的情况,让她再充些钱进去。

哪里还有钱能冲进去。

但这些都不能对妈妈说,要是被妈妈知道,她又要说刚才那种说要去死的话了。

她根本不敢对她提说要向爸爸借钱的事。

上次只说过这么一次,妈妈激动异常,说自己要是用他的钱,她就去死。

说那个男人的一切都是脏的,她不要。

但她没说的是,她其实之前去借了一次,借了五万左右。

当时她过去的时候,阿姨说,只有这么多钱了。

前段时间,因为小轩做了个眼睛的手术,花了好几十万。

小轩是爸爸和阿姨的儿子,今年七八岁,生下来就有先天性的眼睛问题,一直在治,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

她想着,还是去爸爸那里再试试吧。

她的爸爸是跑工地项目的,平时还是挺赚钱的,知道妈妈今晚急诊差点就不行的话这事,看在他们以前那点情分的份上,也能再借钱给她们的吧?

颜初坐上公交,到了他爸所在的高档小区门口下了车,电梯,按着熟悉的楼层上去。

开门的是王阿姨,颜初买了橘子上门,在客厅坐下,寒暄了几句后,她说了来意。

“真没钱了,你爸爸前段时间的工程款还没下来呢,你不知道,现在项目不好做,你爸都在愁马上要跟着工地上的那些人搬砖,当小工去了。”

颜初沉默着不说话,她知道阿姨一直很讨厌爸爸跟她们有任何来往的。

但上午打的电话的时候,爸爸说让她去家里等一会,他中午会回去的。

颜初尽量忽略对方的眼光,双手搅在一起,低着头不再看她。

这样厚着脸皮,上门要钱的行为,怎么会好受。

但她也是没办法了,爸爸既然电话里说能借钱,那他应该会借给她们的。

小姑娘来就是借钱,都离婚这么多年了,还来厚着脸皮,

要要要,就知道要钱。

当时小姑娘没成年的时候,那每月几百的生活费她就不说了,现在都成年了,上大学了,还缠着不放。

他们家是给她们娘俩一辈子的血包啊?

王娟烦躁地盯着沙发上,低着头装愣不吭声的小姑娘,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

腰一扭,上楼去抱儿子去了。

“滴”

门开了,颜涛回来了。

看老公回来了,现在已经到了饭点了,王娟带着儿子下来,

客气一声,喊坐在那的颜初来吃饭,也不管她听没听到,给儿子盛好饭,坐在那就准备吃饭。

但显然颜初不是来吃饭的,她把昨晚急诊的事,还有病历单上那些费用单给她爸看了后,就在说手术费的事情了。

那边还在盛饭的王娟,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等听到颜初提到钱后,整个人立刻冲了出来。

“二十万?你当你爸开银行啊?上次不是借了五万吗?这钱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还的上,现在又来要二十万?”

”阿姨,我妈妈的病真的不能拖了,医生说稳定住这一段时间就能治好了,那是….“

“中晚期,你和我说能治好?你上次要五万,这次又要20万,下次就能要50万了吧,无底洞啊?我又不是不懂这个病多麻烦,你当我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说还,怎么还?等你大学毕业还啊?我们天天就不吃不喝了吗?你弟弟眼睛那病,后面还需要吃药的,你现在读书是出来了,你弟弟还没上学呢,哪一项不要钱。”

王娟的话,又快又密,颜涛又面露着犹豫之色。

颜初看着他爸又因为阿姨的话,又不说话了,她说的话便也带着着急:

“医生说了,这一段时间过去,应该就能好的,爸爸,你真要看着妈妈死吗?她曾经也是你的妻子呀,她不是陪您度过了那段创业的时候,最辛苦的日子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大概因为这一句话,让颜涛那点愧疚无限放大了。

他最早结婚的时候,两人穷。

那女人跟着他跑工地,那时候颜初才出生不久,她就这么陪着他,过了十来年的苦日子。

离婚那会,那个女人坚持不要他的钱,说要他一辈子欠他的。

吵架声嘶力竭,她指着他的鼻子骂,在所有亲戚还有朋友面前给他难堪。

他也气的不行,那时候还要出去跑生意,索性就如她的愿没给钱。

和王娟再婚以后,现在换了车,住的小区也是高档公寓楼。

这些年花的钱都是大头,但本想着以后还能继续赚,但是生意却大不如从前了。再加上小儿子的眼睛,现在还住在这个高档公寓楼,也确实是外面看着光鲜罢了。

“你现在跟我出去,我带你出去取。”

饭也不吃了,说着,颜涛就要带带女儿出去。

“颜涛,你上次工程款还没下来呢,现在也没有项目接了,你要是失业,咱们喝西北风啊,手头可就剩那二十来万了。“

“我说话你别插嘴。”

女儿的话让他抬不起头,刚才手术单上一项一项的费用,那点子迟到很多年的良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王娟看他饭也不吃,就要带着他那丫头,两人就要出去。

她气得发抖,立刻跑回厨房,抱起一个人在吃饭的儿子,直接过来就开始大喊大叫:

“行啊,反正你是不管我们母子死活了,我抱着儿子出去,我和你离婚,我现在就走。”

女人尖锐的声音,伴随着怀里小孩子被母亲吓到的大哭声,混在一起。

她快两人一步,这么不管不顾地,开了门就要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

颜涛立刻停下了要出去的动作,皱着眉,上来就抱着王娟往屋子里拉。

”这日子没法过了,颜涛你抱着你那前妻过去吧,这么多年我为你们颜家生了儿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王娟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又掐着怀里儿子的小胳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爸爸都不要你了,也不管你死活了,我们娘俩一起去死算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儿子和你了,你别哭了。”

乱成一锅粥,颜初白着脸,看着那个女人一个人在表演。

她不是第一次看着这个女人这么声泪俱下地闹了,她上门来家里说怀孕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离婚提到要给钱的时候,无数个这个时候,

而她的爸爸,正抱着那个女人,一个劲儿地哄。

“爸爸,妈妈还在病床上等着要手术费...”

“我知道,唉,你暂时别说话了,你先回去,等...”

颜初红着眼,看着他的爸爸话都没说完,抱着那个女人进去了。

她知道,自己和妈妈,在他面前掉再多的眼泪,也依旧抵不过那个女人的。


按照他开始对她说的那样,他主动去找她,而她,要乖乖听话,按照他的节奏来。

他讨厌麻烦的女人,也不喜欢和他动不动就扯感情的女人。

但这—切的界限,

他说了算,得由他来界定,什么是限,什么是距离。

他主动来找她,她却做出躲避的行为,和他让她主动躲避不影响到他。

这两者,天差地别。

于是这些揣测足以让他不快。

他最近真是惯的她没法没天了。

颜初能感觉到他似乎心情又不好了,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于是斟酌了—会开口:

“你平时工作忙,我想的是,你和之前—样打电话通知我,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不用来特地找我的。”

之前在公司的时候,来接她,现在又来学校找她了。

他是公司那边的客户,再加上那边认识的人不多,被人看到也就算了。

而学校这里不—样。

这里到处都是认识的人,学校也是她心里最干净的地方,她是不想被人在学校看到这些的。

呵,

到底是怕他工作忙,还是怕他来打扰她的生活呢?

他心里嗤笑。

“不来看看怎么知道你都有双重分身了,医院—个,学校—个。”谢砚舟瞥她—眼,眉宇间蓄着风暴。

“额,学校经常有事的,我也没法预测,只能两头跑。”她干干地笑。

“你学习还不错,来这个学校看来学习很努力。”

S市的这所大学,是整个省最好的院校,院过线比本科线高了大几十分。

是啊。

她可没忘记当时自己高中那三年的学习生活,早晨六点不到起床,经常学到半夜十二点多,辛辛苦苦了三年,考上的这个学校。

听他这话,她点点头。

本以为就是闲聊,但聊着聊着,看他表情越来越不好了。

就在她被男人盯着,快要汗流浃背的时候,谢砚舟终于移开了视线。

“我等会晚上有宴会参加,不回去别墅,你自己安排。”

“好的,您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她也看出了,他今天晚上还特地弄了发型,原来额前的碎发被定型,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穿的也是十分有型的风衣和里面的西装衬衫,显得气质更矜贵了。

原来是有晚宴参加。

不是来找她麻烦就好,

似乎这就是结束语了,—晚上的对话惊心动魄的,她在心里悄悄松口气。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用敬语。”男人斜她—眼开口。

“嗯嗯,好的。”

她点头笑。

她之前喜欢用敬语,被他说过—次,他有那么老吗?

她那不是为了表示尊重吗?

今晚他的脸色吓死人,她那也是不知不觉地就用了呀。

闲话说到这,似乎终于愿意结束今晚的话题了,她的桂圆银耳汤也喝的差不多了,听到男人开口说:

“我要走了。“

“好的,你慢走。”

终于要送走这尊大佛了,颜初忍着面部表情,自己都没发现她这语调都变得轻松了。

她起身的时候,刚拉开车门要下去,被男人猝不及防地搂住了腰,然后贴着她的唇亲了—下。

车子门已经拉开了—半,所以外面就有来来往往的学生,她下意识地躲了—下。侧了—下脸,于是那吻也就落在了唇角。

刚有人正好路过,她惶惶未安,要拉开腰上男人的手,只想着赶快离开车里。所以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眼底蓄势待发的情绪。

—只脚已经踩在地上,就要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突然从后面—股大力袭来。


“颜初,一起去吃饭吗?”

办公室的门口有男生在等着,看她出来,过来问她。

她抬头看。

黑发戴眼镜,格子衫外面是黑色外套,她看着面前的男生,想了下名字。

记得是前几天王霞赵磊他们说过的。

是技术部的男生,好像是A大的学生,计算机系的,叫方文。

当时他们几个在车上开玩笑提过的,说要给她介绍对象的,结果没几天就有人来加她微信,当时她去食堂碰到过,就是这一位了。

“抱歉,我中午有约,出去吃了。”

颜初礼貌笑了下,忽略掉男生眼里的情绪,往楼下走去。

“哦,你忙,那下次。”

男生温和回,然后走在她后面,没说话也往楼下去。

这边下班去食堂吃饭的人不少,但她出来的比较晚了,所以楼道间人不太多了,零星几个在聊天说话。

颜初从公司的大楼出来,没有往食堂的方向去。

谢砚舟的车就停在上午送她来的位置。

他靠在车里等,一下班,大门口乌泱泱出来一大批人。等人都出来完了,才看到她从大楼门口处出来的身影。

男人本来有些冷淡的眉眼,在看到那个倩影后,舒展开,但随即又看到她后面还有一位。

年纪不大的男孩子,戴着眼镜,在她后面走,眼神一直往她身上飘。

女孩子穿薄款的灰色呢子外套,下面蓝色牛仔裤,头发用皮筋扎在脑后,露出光洁白皙的一张脸,涂了点口红,整个人清纯的要命。

她年纪小,外面的人欣赏到她的美也不奇怪。

他按了下喇叭,把车窗摇下来。

响起的喇叭声,颜初听到声音,往这边看过来,对上他的视线后快步往这边来了。

他歪着头打量还站在那里的男孩子,对方的脚步顿住,直到看到女孩子过来,打开了他这里的副驾驶座上车后,

他像是才回神地收回视线,然后仔细看了会他的车,神色有些委顿地走了。

“等很久了吗?”

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女孩子漂亮的一张脸露了出来。

“刚到。”

谢砚舟淡淡开口。

等她坐好,发动车子走了。

中午去吃饭的地点就在附近不远的一条街上,所以没开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做的那种牛肉汤锅,她之前在软件上看过这家店,评价很高,她去过,味道也确实是很好吃的那种。

只不过位置偏一点,在巷子里。

他竟然也知道这家的吗?

她还以为他这样的人,只会去那种很贵的店,就像之前几次的那样。

两人到了店里,是工作日,来的人不少。

好在还有空位,还是像上午一样,他去点餐,她过去找店里的空位置坐下。

牛骨汤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老字号,老板干了很多年了。

中午过来这边吃饭的上班族不少,周围聊天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有些嘈杂。

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和环境,但看他坐在自己的对面,竟然也能无视那些声音,心平气和地坐在那。

她可是记得,他习惯去安静的地方用餐的,平时去的,不是包厢就是那种环境十分清雅的店。

衬衫,精良的西装,手腕上银色的表,即使不问也知道价格不菲。

她看着对面坐的这个矜贵的男人,手腕的白色衬衫挽起,皮肤同样白皙。桌子上放着的那种塑料勺子,拿在他的手上,得益于他那双好看的手,所以那个塑料勺看起来也贵了似的。


察觉到她直直的目光,男人迎上她的视线,对她笑了下。然后那张斯文俊朗的脸,完全化开,像是春天枝头的桃花。

他确实是长得好看的,气质很清雅,透着股成熟的男人味,桃花眼带着笑意,看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是含情的。

但他对她来说,他们之间上不得台面的关系,似乎不太能让她进行客观评价。

即使很客观的这人的美色,也让她不能像在外面看到帅哥一样的,会去产生什么心理上的愉悦。

她低下头,专心喝杯子里的豆浆。

谢砚舟点了不少,但她早上的胃口一般,所以喝完了豆浆,吃了小半个切开的牛肉三明治,油条撕开一小块下来,算是吃饱了。

最后那一碟子油条,被他一个人吃完了,当然也包括她撕开一小块的那一根。

“您今天是要开会吗?起这么早。”

“算是吧”

男人淡淡开口,像是不太想回答她这个问题一样,看她坐在那,慢慢补好了唇上的口红,眼神询问她:

“你吃饱了吗?”

“饱了。”

她点点头。

之前的时候,她赶早去公司,都是随便买个包子或者饼什么的,带去公司啃一啃就算了。

认真在店里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光,还是在学校的时候,当时没有太多的心事,吃早饭然后有大把的时间。

现在事情多,再加上这种实习的工作,总是让她会有一点无形的压力,连带着吃早饭的心情也不太好。

谢砚舟付完钱,跟着他出了店,几分钟的车程,到了她实习的公司楼下。

“中午下来吃饭,我到时候来接你。”

“哦。”

她刚出车门,听到他从后面又飘过来这一句话。

他今天很闲吗?

不用去见客户谈生意?怎么这么有时间来找她?

没有再做思考,她关好车门,然后转身往公司的大门过去。

谢砚舟看了她一会背影,手搭在驾驶座一侧的门把上,神态松散,在公司的大楼下抽完了一整根烟。

然后过了会开车掉头走了。

此时,不远处买包子排队处,有人看到了这一幕。

办公室里,墙上钟表的指针指向了九点半。

刘慧在自己的工位上,开着电脑,低头捣鼓自己的那张脸。

办公室的领导不在,都去开会了,她拿着小镜子照自己的脸,在那摸鱼了好一会。

视线里,看到一旁的颜初在认知地敲键盘做表格,想到早上看到的那幕,心思翻涌,挪着椅子就过去了。

她的岗是人力资源,学的专业也是行政管理,所以来这边的工作,主要是负责会议的召开以及部门人员入职手续办理的一些杂事。

单位类似于国企,待遇好,很多岗位的人员流动不大。所以她平时不被安排外出办事的时候,大体上还是比较闲的。

和颜初相比的话,那是轻松不少的。

她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拿着鼠标在作图,看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表格,然后小声地问了一句:

“颜初,你和谢总,你们之前认识啊?”

颜初敲键盘的手一顿,身体也不由紧绷,眼皮子都没抬,鼠标继续移动,开口道

“不算认识。”

“哎,可我那天听她们说,看到谢总和你在食堂吃饭,还有茶水间你们在聊天哦。哦,还有刚才,我在对面买早点的时候,看到谢总那车,你猜怎么着,然后就正好看到你从谢总车里出来上楼。”


云端的化妆室里,

一面镜子前,女孩子那张鲜妍的脸,雪白的肌肤,脸上涂了薄薄的一层腮红,让那张原本稍显冷淡的脸,看起来也带了些含羞带怯的红晕。

“放松点亲爱的。”

大概是因为上衣露出一大片肌肤不太习惯,也可能是室内的空调温度打的太低,只是被身后的人碰了一下肩膀,女孩子的肢体就已经在控制不住的抖了。

今天,是颜初在云端兼职的第一天。

云端,作为s市最大的高档会所,富人娱乐的消遣之地,说到男人的娱乐场所,那到底也还是绕不开那下三路。

云端在这其中,大概就是显得高端一点的会所。

能来这里的女孩子,不仅仅有漂亮的外貌,同时也要求有个人的才艺。女孩子的质量高,门槛消费拉的也高,所以能来光顾的客人,也自然是非富即贵。

站在女孩后面的是个男人,王尧,穿一身白色v家的套装,声音比普通的男人尖细些,明显阴柔的肢体动作,他看着镜子里那张漂亮非常的一张脸,一笑:

“来咱们等会见的可都是金贵的人儿,等会嘴甜一点,可别这么冷冷淡淡的表情哦。”

“好”

颜初点点头。

露肩的烟粉色上衣,紧紧贴在身上,下身薄纱白裙子,整个人看起来又仙又娇媚的样子,只是那异常紧绷的肩,以及放在膝盖的双手紧张地搅在一起,显示出主人内心的纠结。

他把面前打扮好的女孩子带过来,推给靠在墙边抽烟的女人看。

短发,稍显伶俐的五官,穿着很有设计感的黑色套裙,大概30来岁,是云端的负责人,芬姐。

女人那双精明老练的眼,在颜初的身上来来回回扫一圈。

女大学生嘛,面儿生嫩的紧,站在那里身体都并的紧紧的,稍微碰一下就要脸红耳赤,一看就还是雏儿。

今天来的都是贵客,王尧要把这么个新来的塞进来,她虽然有些不满但到底也没多说什么。

王尧有金主在,在云端说话的份量重的,背后有人给他撑腰,她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算了,这种一看就是生葫芦子的小姑娘,哪能和她精心调教的清清比。

”清清呢,还没来吗?”

王尧插着双手,翻了个白眼,他曾经好歹也是个直男,当然懂那样的男人喜欢什么样。

“清清上个月不才见谢总的吗,过去倒个酒都没碰到人谢总的手指头。芬芬,你在男人堆混这么久,又不是不明白,男人不喜欢的,不会因为看多了以后就喜欢啦。”

芬姐吐了一口烟,脸上还带着笑意,“不再试试怎么知道?”,说着,往颜初的方向又走近了一步。看着刚换好衣服,明显有些别扭的女孩子,过去捏了捏她那张又薄又软的香肩,“你这么看好的这个小姑娘,她和清清比起来,好在哪里了?”

她在颜初的身上上下下打量,青涩良家的款儿,招人疼嘛。

但她自认为,清清比这种纯粹良家的款表现的会更好一点,无论是眼神还是肢体动作,都是被精心调教过的。

知情识趣儿,又保持着干净的身体,清清怎么看都比这种生涩的小女孩要更能讨男人喜欢。

“既然王哥给你这个机会,好好表现吧。”

今晚包厢里来的不少老总,都是金贵的人,除了谢总,随便够上哪一个,也够她吃的了。

云端可是s市富豪们扎堆的地儿,在这里的姑娘们,哪个不想着能傍大款,一夜实现财富自由。

能被其中几个看上,有幸运的,私下和那些人搭上,给套市中心房子的事儿可太多了,送资,那可是真要实现财富自由了。

”知道了,芬姐。“

颜初茫然地点头。

事实上,刚才两人的对话,她什么话都没听进去。刚换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被化好妆的那一刻,她就在打退堂鼓了。

颜初今年20岁不到,s大的学生,大三第一学期刚开学。

意外降临的时候,总是荒诞和毫无道理可言的。

母亲因为生病,住进了医院。

中晚期的癌症,几十万的治疗费,对于一个工资收入四千多的家庭来说,几乎等于是天塌了。

在颜初十四岁的那年,父母离异了,她跟着母亲长大。

说来理由也和大多数的家庭一样,父亲出轨,离婚以后,就立刻和小三重组了家庭。

颜母一个人拉扯颜初长大,等她考上市重点大学,本以为母女俩再过不久就要开始享福的生活,结果疾病突然造访。

住医院,治病花钱,生活一下子翻天覆地。

亲戚借钱,再加上家里的存款,东拼西凑地勉强先交了前期住院的费用。

充了钱进去很快就要没了,而每一天又有新的开销,

人总是被逼进绝境,才知道为了不失去某些东西,可以去做到这种地步。

她经过同系的左婷婷介绍,来了云端。

当时来给她面试的除了芬姐,还有个30来岁的男人,纹着身,叫王尧。看到她的时候,眼神都亮了下。

听到她说会古琴但古筝不大熟的时候,让她现场弹个试试。

最简单的曲儿,对方看着颜初那张过分标志的脸,心里有了想法,所以接下来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弹奏完立刻就给她定下来了。

于是就这样,她面上了云端的工作。

在爸爸和妈妈还没离婚的时候,颜初八岁学古琴,学了五年的时间,古琴底子一直在。

颜初这次能来,也不仅仅是出众的外貌,同时是弹了一手的古琴。

她从小学的是古琴,后来爸爸妈妈离婚以后,她的那把小焦叶也成为了她后来唯一的乐器。

古琴,不同于古筝,在古时候,作为古代高尚情操的一种乐器,往往都是些文人墨客所弹奏的。所以古筝在古时候,显然被很多文人所不齿的。

而在这里,对于那些来消遣的富人来说,古琴古筝都一样罢,附庸风雅,供人取乐的玩意。

“咱们今晚排好的是梅花三弄和渔舟唱晚,你会古琴的话,那古筝也能弹吧。”

没有专业学这个的人,大概也只知道两个看起来不大一样,古琴小巧,琴弦少,古筝架子大,但都是弦乐器,看起来是一家的,外行人哪里知道那么多门道。

颜初拿手的是古琴,但古筝,也确实能弹就是了。

时间到了,颜初跟着几个女孩子过去。

古色古香的包厢里,靠近水岸边,墙上开着窗,那声儿顺着河畔飘出去很远….

屋子里大约有六七个女孩子。每个人手里拿着乐器,或琵琶,或古筝。这么拨动着琴弦,十指纤纤,一眼望过去,女孩子们的脸上都带着薄薄的红。手指翻动间,尤其是坐在c位的女孩子,那种含羞带怯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颜初也坐在其间,乌黑如墨的发,挽成一个髻,用一只玉簪别住,松松拢在肩上垂着。

只是和周围的人不同,她几乎全程是低着头,偶尔抬头间,那种矛盾又抗拒的样子,和旁边的人显得略格格不入。

谢砚舟靠坐在软沙发上,长腿交叠,看着这一幕有些意兴阑珊。

杯子抵在男人的唇间,他盯着女孩子那张略显清冷的脸,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

一双桃花眼含着浅薄的笑意,在女孩子明显强撑着的脸上停留了很久。

一曲罢,下面坐着的男人们给面子的拍手鼓掌。

颜初跟着众人起身,脸上也强撑着笑意。

短发黑裙的芬姐也过来了,带着c位的女孩子清清,说些俏皮话介绍:

“清清弹的曲儿,来给她指点的那位名家都夸她呢,她本来是还有课要去上的,但今天知道几位老板过来,我特意给带来的。”

那位叫清清的女孩子抿着唇,看着坐在主座的男人,就连脸上的羞怯也是恰到好处。

说是点评,但下面那些男人们的话语间都是在调笑罢了,和古代那种艺妓,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颜初垂着眼,让灵魂有意识地抽离出,身体移动,跟着她们往男人堆的方向去。

“哎,不夺人爱啊,我知道谢总喜欢这位,刚才我可是看到您在她身上看了好久呢。”

旁边有人说话,那句“妹妹过去陪他”的话刚落,颜初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力过来,她被人从后按着肩膀往前,顺着力度,她跌坐到了一个男人的软座上。


第一次,大概确实意义是不同的。

就像她小时候,经常被妈妈教育的说,女孩子的贞洁是最重要的。

所以妈妈对她小时候管的很严,节假日,还有晚上,见了什么人,和什么人玩的,要出去都得报备。

所以她想自己单独出门一趟,平时都是不太容易的。

妈妈周到,平时需要买的生活用品都会提前买好,也不需要她临时出门去买这种。

所以她也是从上了大学以后,才有了那么多的时间,能够自己出门去买东西。

但一切都是可以打破的,会因为生活而变。

就像现在,

谁会想到,从小家教这么严的她,邻居眼中的学习榜样,亲戚眼中的乖乖女,现在会因为钱,去做了有钱男人的情人。

她又觉得这一切都充满了荒诞。

从那天第一次在别墅里留宿的时候,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

而谢砚舟确实也不着急,但这不代表,他不打算要她。

她很清楚,要发生的事情是迟早的。

害怕还是有一点的,但她也越来越深刻理解,以前看过的一句话。

人随着成长,是要慢慢失去很多东西的。

就像爸爸,而不久之前,她差点又要失去妈妈一样。

“去洗澡,在房间等我。”

“好”

谢砚舟还是那张温和的脸,斯斯文文的样子,坐在那里透着成熟男人的矜贵。

而这种成熟,在他做那种事上,也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而她,光是看到他的眼神,就开始局促不安。

她从外面刚一进来的,看到他在接电话,聊的也是正事。电话终于结束了,而这一天,终于也是要到了的。

大概这是她洗的最长时间的澡了。

热水淋在身上,她感觉到一种从头皮到脚的麻,分不清那热有没有被她身体内部的寒意染上,她只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抖。

从上到下洗了个干净,然后在浴室里还把头发吹干了,早知道,她之前只要不是冬天,其他的时候,她更喜欢让头发自然风干。

但今天,她仔仔细细地吹干了头发,就是为了能在浴室里多磨蹭一会再出去。这个澡应该洗了快一个小时多了,等她终于出去的时候,看到他还在那边办公。

没有催促她,那个人其他的大部分时间,对她都是冷冷淡淡的。就像现在,她洗完澡出来,他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但她也知道,

等会到了卧室里,只有到了床上的那种时候,他才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很有兴趣的摆弄她的身体,冷淡的气质散个干净,然后那种难以承受的热情和强势都朝她扑来。

她往楼上走,开了门,进去了他的屋子。

巨大柔软的床,枕间都是清淡的味道,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躺在那里,盖着他的被子,慢慢闭眼。

脑子里胡思乱想很多,一边在注意楼梯可能传来的声音,一边又在想自己身下的床真软,

第一次,即将要发生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

对方是有钱人,他们之间没有恋爱,也没有任何感情上的东西。

她的神经紧绷了好久,迷迷糊糊间,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才猛然一惊,看了下床头的表,已经快10点半了。

而大床上,还是只有她一个躺着。

谢砚舟还没回来。

难道说他今天不打算...

她下了床,想要下楼去,双脚刚放进鞋子里,门把上传来了转动的声音。

“抱歉,晚了点。”

男人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黑发,那双桃花眼,在卧室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更温柔了。

“是不是晚了,你要睡了吗?那我下去吗?”。

她不敢看他,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他显然,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改变任何的决定,

他今晚就没打算放过她。

男人一只手就把她拦腰抱起来,然后再次放到了软的大床上。

成年男性的身躯高大结实,他撑在她的上方,把头顶的光都遮住了一大半。

“别紧张,我会温柔的。”

男人嘴上说着安抚的话,看着女孩子眼里无措和惶恐,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嘴角,

然后,彻底占有了她。

知道她是初次,前面还算怜惜,但是到最后,还是把她弄哭了。

指甲剪了,边缘也被磨的圆润,因为怕像上次那样抓伤他,惹他不高兴。

所以即使她后来难受想要推开他,也被他按着双手,钉在床上,

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

因为时间过长,所以即使他再温柔,那感觉到最后也变成了不适。

但他的动作蛮横强制,丝毫不给她任何逃开的机会,任凭她怎么弄就是挣脱不开。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一双温柔的桃花眼也被浸润,像是有水光浮动。

十分斯文的长相,脸上的胡子被刮地干干净净的,呼吸间,满是潮热。

女孩子嘴里发出痛呼,眼睛红一片,他低头亲她。

情感跟随着身体的反应,不断膨胀,到了极致。

嘴里哄着,整个身体都在发出颤栗。

没完没了。

他们其实还算是陌生人。

她几乎就只知道他的名字,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年纪。

虽然他那张脸还很年轻。

衣服下面的肌肉线条明显,让他每次抱着她的时候,都会感觉他一个用力,就能把她捏碎。

而除此之外,她对他的一切都很陌生。

而就是他们这样这么陌生的两个人,竟然在做着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她看着头顶上的吊灯,世界都在晃。

影影绰绰,她又觉得,这一切都虚幻的跟做梦一样。

时间一点点拉长,

她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这似乎意味着有什么东西真的永久地离开了她的躯体和精神。

黑暗里,两具身体在交缠。

他看着她这张脸,不管脸上的潮红还有嘴唇是怎么样的红透,那双眼睛的深处,始终是清凌凌的一片。

沉默,保持一切沉默。

就像现在这样,那张小脸喘的像是要断了气,但还是咬紧牙齿,强撑着不要发出声音。

他故意磨她很久。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控制不住地发出失控的声音。

他再次抬起头,欣赏她的身体,发出叹息,

她的身体就像是艺术品。

漂亮,本来是奶白色的,而现在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而他,唤醒了这具美妙的肉体。

他是拥有她这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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