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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妾后,她只想苟着结局+番外小说

柠檬和橘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尉迟洐不说话,沈婉仪老神在在的端起茶盏垂眸轻抿一口,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位爷这时候来后院,单单只是因为田娘子有了身孕心里开心。果然,就在她堪堪搁下茶盏,尉迟洐再次开口,“八月里皇子妃便要进府,这段时间府里忙乱,爷或有照看不到的地方,田娘子那里你多看顾着些。”哦吼!让自己去看顾怀着身孕的田娘子?这位爷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沈婉仪心思转了几转,婉转开口,“事关爷的子嗣,爷吩咐下来,妾身自当尽心竭力,只是……”沈婉仪抿着嘴唇面露难色,踌躇道,“只是,妾身并未怀孕生产过,没有经验,妾身怕照顾不好田娘子母子,不如爷派一位精于孕产妇调养的嬷嬷给田娘子,这般更妥帖些,爷觉得如何?”三言两语,沈婉仪语气不疾不徐,就把这事儿推了出去。莫说自己没有生...

主角:尉迟洐沈婉仪   更新:2024-11-12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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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洐沈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妾后,她只想苟着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柠檬和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尉迟洐不说话,沈婉仪老神在在的端起茶盏垂眸轻抿一口,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位爷这时候来后院,单单只是因为田娘子有了身孕心里开心。果然,就在她堪堪搁下茶盏,尉迟洐再次开口,“八月里皇子妃便要进府,这段时间府里忙乱,爷或有照看不到的地方,田娘子那里你多看顾着些。”哦吼!让自己去看顾怀着身孕的田娘子?这位爷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沈婉仪心思转了几转,婉转开口,“事关爷的子嗣,爷吩咐下来,妾身自当尽心竭力,只是……”沈婉仪抿着嘴唇面露难色,踌躇道,“只是,妾身并未怀孕生产过,没有经验,妾身怕照顾不好田娘子母子,不如爷派一位精于孕产妇调养的嬷嬷给田娘子,这般更妥帖些,爷觉得如何?”三言两语,沈婉仪语气不疾不徐,就把这事儿推了出去。莫说自己没有生...

《为妾后,她只想苟着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见尉迟洐不说话,沈婉仪老神在在的端起茶盏垂眸轻抿一口,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位爷这时候来后院,单单只是因为田娘子有了身孕心里开心。

果然,就在她堪堪搁下茶盏,尉迟洐再次开口,“八月里皇子妃便要进府,这段时间府里忙乱,爷或有照看不到的地方,田娘子那里你多看顾着些。”

哦吼!

让自己去看顾怀着身孕的田娘子?

这位爷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沈婉仪心思转了几转,婉转开口,“事关爷的子嗣,爷吩咐下来,妾身自当尽心竭力,只是……”沈婉仪抿着嘴唇面露难色,踌躇道,“只是,妾身并未怀孕生产过,没有经验,妾身怕照顾不好田娘子母子,不如爷派一位精于孕产妇调养的嬷嬷给田娘子,这般更妥帖些,爷觉得如何?”

三言两语,沈婉仪语气不疾不徐,就把这事儿推了出去。

莫说自己没有生产过,即便有经验,也不能揽这差事,女主子还未进门,大家同为侍妾,身份上并没有谁高谁低,田娘子怀的又是爷的第一个孩子,若有个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这差事儿做好了,功劳不是自己的,做砸了,轻则被爷厌弃,重则小命不保。

沈婉仪自从进这皇子府的第一天,就只想在这后院里安心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咸鱼,任何有危险的事儿,自己都不想沾边儿。

尉迟洐眉眼沉沉从沈婉仪面上扫过,只见她微垂着脑袋面露忧虑之色,皓齿轻咬唇瓣,竟不觉得疼一般。

一时间倒有些摸不清她是不想不愿,还是真的担心自己没有经验,看顾不好田娘子了。

在沈婉仪怯怯如兔的眼神中,尉迟洐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倒是爷考虑不周了,如此,便依你所言,爷派一位有经验的嬷嬷去照顾田娘子。”

沈婉仪心里松了一口气,忍着嘴唇上传来的阵阵疼痛,用帕子捂着嘴含混不清道,“爷如此安排,再稳妥不过了。”

正事说完,尉迟洐只留下一句,过两日爷再来看你,就一阵风一样走了。

沈婉仪捂着火辣辣疼的嘴唇一叠声喊芍药,“快拿药膏来。”

芍药忙去取来药膏,小心翼翼的涂在嘴唇上,冰冰凉凉的感觉传来,沈婉仪长出一口气,觉着自己总算活过来了。

安静下来,沈婉仪就开始琢磨要给田娘子送什么礼物。

这深宅后院的四方天地里,掩埋着多少腌臜事,药材食材皆不行,若吃出问题自己摘不清,自己没多少家底,金玉首饰送不起,沈婉仪思来想去,让芍药找出来两匹布料送了过去。

这料子还是刚进府的时候主子爷赏下来的,没想到自己舍不得用到头来却送给了别人。

沈婉仪心头惆怅,谁让自己穷呢。

自家亲爹只是个六品芝麻官,领的俸禄也只够糊口而已,记得自己进府的时候,娘把全部家底拿出来,总共才五百余两。

爹娘不顾二哥还未成亲,将五百两都偷偷塞进自己的包袱,若不是自己发现,又偷偷放了回去,家里的日子还不知道要难成什么样子。

想起家里的日子,沈婉仪格外馋一口凉面,左右嘴唇起了泡,也不能吃上火油腻的,干脆让芍药去厨房要了碗凉面。

将厨房送来的凉面配上各色菜码料汁拌在一起,馋的沈婉仪直流口水。

尉迟洐去而复返时,沈婉仪正捧着一碗凉面大快朵颐,听到院门处通传的时候,一口面梗在喉头,噎的她上不来下不去,猛喝了两口茶才顺下去。

压下心中的疑惑,沈婉仪匆匆起身迎至门口,“给爷问安。”

尉迟洐拉住她的手同她一起进屋,“左右没有外人,跟爷这么多礼数不累的慌?”

有心情调侃自己,显然心情不坏,沈婉仪笑笑,“礼多人不怪嘛,爷说是不是?”

“好一张巧嘴。”尉迟洐张开胳膊,任由沈婉仪忙前忙后为他脱下外袍,换上家常的短衫,“这天气可是越来越热了,你这儿晚饭吃些什么?”

“爷今儿过来的不巧,妾身吃的凉面。”

尉迟洐接过沈婉仪递过来的布巾,擦完脸踱步到桌前一瞅。

一碗面里有炸酱,豆芽,胡萝卜丝,黄豆粒,豆腐丁,韭菜叶,还有蒜末跟韭菜花?

尉迟洐从未这般吃过,觉着新鲜,指着桌上这些对李培峰道,“去跟厨房也要一份来。”

“奴才这就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李培峰就回来了,将食盒里的面和菜码摆上桌。

瞧瞧,主子吃个凉面,菜码都比别人多几个,更别说还配了几碟子小凉菜,有荤有素,搭配。

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大盘小碟,尉迟洐有些无从下手。

沈婉仪亲手调了一碗凉面,“爷尝尝。”

小小一碗面,尉迟洐三口两口就吃光了,接下来也不用别人帮忙,自己按着喜欢的口味拌来吃。

不一会功夫,尉迟洐就吃了五碗面,意犹未尽的放下碗,道,“晚饭不宜过饱。”

沈婉仪忍着笑颔首,“爷说的是,过饱伤身,不是养生之道。”

听出她的调侃以为,尉迟洐眉头轻挑,“笑话你家爷?”

“爷莫要冤枉人,妾身可没有。”

漱口后二人移步小花厅,尉迟洐有饭后写字的习惯,文房四宝按序摆开,尉迟洐写字,沈婉仪则在一旁磨墨。

两个人谁也没出声,氛围却分外好。

待十张大字写完,尉迟洐收笔,二人洗过手后,方坐下喝茶聊天。

眼见天色渐晚,尉迟洐却迟迟不曾起身离开,沈婉仪的帕子时不时按按嘴角,可这位爷就跟看不到一样。

芍药带着人铺好床,尉迟洐率先起身进了卧房,沈婉仪跟在后头一脸为难,犹犹豫豫开口,声若蚊蝇,“爷,妾身今儿不方便服侍爷……”

尉迟洐停步,回过身来看着她,“啧,爷都没嫌弃你,你还矫情个屁!”

沈婉仪气结,一双杏眼瞪的圆鼓鼓的,恨不能把尉迟洐的脑门瞪出个窟窿。


沈婉仪用过早饭,让芍药将准备的节赏分发下去,又打发人去二门处候着。

平日里便罢了,今儿大年初一,作为侍妾,无论如何都该去主院问个安。

得着主子们已回府的消息,沈婉仪被王嬷嬷捂的严严实实,整个人都圆滚滚的,才往正院去。

昨夜进宫领宴,今日一早又去太庙祭祀,一夜也不曾睡足两个时辰。

皇子妃脸上敷着厚厚的粉,才勉强将黑眼圈遮住,相比之下沈婉仪的气色就好多了。

虽说怀着身孕每日里还要吐上几回,但有王嬷嬷的精心调理,饮食得当,身体倒比以往丰盈了些,小脸红润水嫩,明媚皓齿,肤若凝脂,就连胸前那两团也越发丰满,只腰腹依旧平坦,还看不出痕迹。

“妾身拜见主子们,祝主子新年吉祥,万福金安。”

自从沈婉仪一进门,尉迟洐的唇角便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听她问完安,道,“起来吧,难得你是个知礼数的,怀着身孕还特意跑这一趟。”

皇子妃微微颔首,“确实如此,沈娘子是个懂礼的。”

“给沈娘子搬个凳子,莫让她久站累着了。”

沈婉仪道谢后,轻轻坐了凳子半边儿。

好一阵子没来请安,冷不丁来这一回还颇不适应,尤其凳子不敢坐实,不一会竟累的腰疼。

主子们在上头说着话,她也不便起身告辞,只好咬牙忍着。

尉迟洐一直在暗中留意沈婉仪,第一次发现她悄悄挪了挪屁股,只挑了下眉,第二次发现她偷偷挪动身体,尉迟洐的眉头皱了一下。

不动声色的的将话题转回几个侍妾,又提及年节赏赐。

皇子妃接道,“给几个院子的赏赐都已备好,妾身就让人端上来。”

尉迟洐喝了口茶,开口道,“沈氏。”

有些走神儿的沈婉仪一激灵站起身,应了一声,“是”。

“念在你怀孕辛苦,今年你的赏赐会厚上两分。”

沈婉仪垂着脑袋把白眼翻上了天,却躬身道谢,“妾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不敢道辛苦。”

“听府医说,你孕吐严重,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赏赐厚些无可厚非,沈氏来了这许久,想必也累了,领完赏便回去歇息吧。”

太好了,皇子妃终于撵人了。

沈婉仪大大松了口气,恭敬行礼后,便带着赏赐走了。

皇子妃待要再说些什么,尉迟洐也站起身道,“皇子妃这段时日辛苦了,接下来年节宴请还要操劳,今日皇子妃便歇一歇。”

皇子妃张了张嘴,想要说出的话还未曾说出口,尉迟洐便已经大步离开了。

偌大的厅堂中,徒留皇子妃一人孤孤单单的坐在那儿,显得人格外娇小,深深的无力感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赵嬷嬷悄声进来,低声道,“小姐,奴婢扶您进去更衣。”

在赵嬷嬷的搀扶下,赵敏蹒跚着进了内室。

待到金冠仪服尽除,皇子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抚摸着脸颊,镜中人憔悴的脸庞刺的赵敏心里一痛。

“嬷嬷,你说三皇子对我有感情吗?”

“小姐,世家大族里女儿家的婚事多是为家族助力,作为当家主母,感情太虚无缥缈,您只有尽快为三皇子诞下嫡子,把这后院牢牢抓在手里,让自己坐稳主母之位才是正道。”

赵敏凄然一笑,心里空荡荡的,“我知道,我都知道。”

赵嬷嬷叹了口气,拿起梳子帮她将头发梳顺,“沈娘子的孩子也快满三个月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小姐,咱们该早做打算才是。”

若沈娘子率先生下长子,哪怕只是庶长子,对自家小姐也极为不利。

为今之计,唯有早做筹谋才行啊。

作为当事人的沈婉仪,并不知道赵嬷嬷已经打起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许久不曾出门的她,只是去给主子问个安,便累的腰酸腿疼的,只想回床上歪着。

尉迟洐从正院出来本打算回前院去,走到半路却改了主意,往沈婉仪的院子来了。

大年初一主子爷来自己院子,多少有那么点玄幻。

沈婉仪尽管心里疑惑,脸上却不得不做出惊喜状,“爷怎么来了?”

“嗯?这是不欢迎你家爷?”尉迟洐坐在沈婉仪身旁,将她的手抓在手心把玩,言语间满是调侃。

“怎么会?爷来看妾身,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儿能不欢迎爷?”

尉迟洐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算你有良心。”

“刚才可是累着了?身上有没有不舒坦?”

“爷怎么知道?”沈婉仪惊奇不已,“爷还能掐会算?”

尉迟洐嗤笑一声,在她粉扑扑的脸蛋上掐了一把,“你在凳子上动来动去,当你家爷眼瞎?”

偷偷挪屁股被爷看个正着,沈婉仪尴尬的捂住眼,“妾身也不是故意的,妾身就是累的腰酸坐不住了。”

“又没有怪你,捂眼睛做什么?”

“爷知道你怀着孩子辛苦,这不怕你累着了,赶紧跟过来看看。”

原来是怕自己累着对孩子有影响才巴巴的来了自己院子。

沈婉仪心里这般想着,却将身子往尉迟洐肩膀上靠了靠,“妾身知道爷关心我跟孩子,爷最好了。”

尉迟洐伸手将人松松的揽在臂弯里,心里熨帖的,整个人都跟泡在蜜罐里一样了,不知不觉间,连声音都更柔和,“这几日孩子又闹你没有?”

“好多了呢,王嬷嬷说,过了三个月就能好了。”

“这孩子是个调皮的,还不满三个月就这么折腾娘亲,看她/他出来,爷不揍他屁股。”

“才不是呢。”一听尉迟洐要打孩子,沈婉仪不同意了,“王嬷嬷说了,初初有了身孕都是这样子的,过一阵子就好了,才不是孩子调皮,爷不许打。”

沈婉仪说着话眼皮直打架,几句话说完已经合上眼靠在尉迟洐肩头睡着了。

看着说睡就睡的小女人,尉迟洐心底柔软,这样一个小女子,正在为自己孕育子嗣,将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的孩子。


“嬷嬷,你让人去厨房交代一声,明日里做些糯米枣糕,再做些红豆糕,母亲爱吃呢。”

“你对了,明日留母亲在府中用饭,你把明日晌午的喜面也安排好。”

许久不曾见过如此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小姐了,赵嬷嬷眼窝一热,忙垂首应下。

自从赵嬷嬷从赵府回来,赵敏就沉浸在快要见到母亲的喜悦中。

一会叫人将母亲爱喝的大红袍拿出来背备着,一会又让人开箱子拿出衣裳一身一身比来比去。

好不容易选定了衣裳,又打开首饰匣子挑选首饰。

正院里的丫鬟进进出出,被赵敏使唤的忙碌个不停。

跨院里,伺候田娘子的丫鬟提饭回来,一边摆饭一边悄声道,“娘子,奴婢刚才去取饭的时候,听说明儿个皇子妃的母亲要过府来。”

不怪丫鬟多想,她家娘子今日刚搬进正院的跨院来,明儿个皇子妃的母亲就要来,这里头难保有什么关联,提前告诉娘子,娘子心里也好提前想个应对,免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赵夫人要来?”

“听说是,奴婢刚才瞧见赵嬷嬷在厨房安排明日晌午的宴席呢。”

听说今日赵嬷嬷回了赵家,这时候又着紧安排宴席,想来明日确是赵夫人要来。

丫鬟将饭摆好,田娘子摸了摸肚子,微微一笑,端起碗筷,夹了一口菜送入口中,慢条斯理的嚼着。

请了赵夫人来又如何?她也无法将手伸进皇子府中,更何况,主子爷将自己跟腹中胎儿放在皇子妃眼皮底下,为的不就是让皇子妃的人投鼠忌器吗?

好不容易等田娘子用完饭,丫鬟才忍不住问,“娘子,今儿咱们才住进这跨院,明儿个皇子妃的母亲就要来,您就不担心吗?”

见这丫鬟急得都快哭了,田娘子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尽管将心放回肚子里,皇子妃的母亲乃是二品大员官眷,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哪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你要记得,咱们这是皇子府,不是赵府。”

丫鬟在田娘子笑眯眯的注视下,渐渐回过味儿来,“娘子说得对,是奴婢魔怔了。”

“你这是关心则乱。”

这丫头是个实心眼的,自从被派来伺候自己,便处处为自己着想,只是年纪小了些,经事太少,仍需历练。

赵敏兴奋的躺在床上许久未曾睡着,可她不知道的是,天明以后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三月末的天气已经暖和起来,沈婉仪也脱掉了厚厚的冬装换上夹衣,她如今怀孕已经五个月,肚子已然显怀,腹中胎儿时不时的调皮,每每这个时候,她的脸上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芒。

得知田娘子怀上身孕时,院子里伺候的人各个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知道了心里难过。

芍药同海棠嘀咕了好半天都拿不准主意,到底还是王嬷嬷趁着左右无人的时候同她提起。

骤然得知田娘子怀孕,沈婉仪愣仲了一瞬,随即便笑了起来,“田娘子有了身孕,这是喜事儿。”

“她前头没了个哥儿,如今能再怀上,可要万分小心才是。”

怀着身孕的妇人最忌多思多虑,见她面色如常,眉眼间并不见伤心之色,王嬷嬷悬着的心也松了口气,“娘子说的是,田娘子也是有福之人。”

“奴婢听说,主子爷让她搬进正院去养胎了。”

“搬去正院?”沈婉仪惊讶之余便回过味儿来,笑笑道,“这样也好,有皇子妃照看着,田娘子这一胎定能平安落地。”


王嬷嬷的话,让沈婉仪心头豁然开朗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她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并未显怀的肚子,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个孩子才三个月大,皇子妃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知道是男是女,若是女儿还倒好说,若是儿子,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保住他?

皇子妃乃御旨亲赐的正妃,她若做些什么,自己一个小小妾室又该如何应对,才能保住这个孩子。

……

任沈婉仪自己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王嬷嬷只静静站在一旁,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她可以帮主子分析形势利弊,却无法干预主子任何决策。

要如何应对,全靠沈娘子自己抉择。

思来想去都没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沈婉仪也是心大,干脆搁置不想了,难题留给主子爷去解决吧。

这也是他的孩子不是?他总不会眼睁睁看着孩子陷入危险却置之不理。

“嬷嬷,给我热一碗牛乳吧,我有些饿了。”

王嬷嬷诧异的看了沈婉仪一眼,复又微垂下头,应声去了。

刚刚还愁成苦瓜脸,这会子就有了心情吃喝,不知道沈娘子是想到了应对办法,还是放任自流了。

喝下一碗热牛乳,又吃了两块糕点填饱肚子,沈婉仪困意来袭,在芍药跟海棠的服侍下去小睡片刻。

黑甜一梦,再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沈婉仪发现腰侧搭着一只大手,轻轻侧一侧头,就看到自家主子爷靠坐在床头,手上拿了本书正看的专注。

“醒了?”觉察到动静,尉迟洐顺手将书搁在一旁,垂首问道。

“爷怎么……,您什么时候来的?妾身睡的的太沉,竟没有听到。”

正月十五按例应该去正院的呀,主子爷这会怎么跑到自己院子里来了?沈婉仪心里疑惑,脸上却不显露分毫。

“来了有一会了,看你睡的正香,便没有叫你。”

尉迟洐翻身下床,去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上,“睡了这么久,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屋子里燃着炭火,干燥的很,醒来容易喉咙干痒,沈婉仪正渴的慌,主子爷把水递到手边,她也不矫情,接过来甜甜的道过谢,就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干净净。

“可还要喝?”

沈婉仪摇摇头,“够了。”

“起来还是再躺躺?”

“妾身起来。”

躺什么躺?

主子爷来了,自己再躺,属实说不过去,太过失礼不算,若被有心人传出去,白日里主子爷同自己都腻歪在卧房不出门,自己这个小侍妾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沈婉仪起身,尉迟洐也不出去,就坐在一旁看芍药等人围着她梳洗打扮,待她收拾整齐,二人才移步到花厅,一番观察下来,见她眉眼间始终没有受惊之色,尉迟洐总算放下心来。

沈氏这姑娘虽有些小聪慧,却不了解那些自幼被当做主母培养的大家闺秀有多么心机深沉,更对这权贵之家的后宅阴私知之甚少,尉迟洐见她未受惊吓,心中安稳几分,却不欲对她说的太过详细,免得真把人给吓到。

尉迟洐的目光落在沈婉仪腰腹处,眸光深邃,仿佛有光划过,棱角分明的面庞竟渐渐柔和下来。

沈婉仪吃着烤栗子,仿佛不经意间提起,“爷,妾身听说,妇人有孕满三个月,便能知道是男是女,明日白老大夫来给看诊,妾身能不能让他给瞧一瞧?”

“这般想知道肚子里是儿是女,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儿女都好,妾身都喜欢。”

“还是王嬷嬷提起,妾身才知道满三个月竟然可以诊出性别……”沈婉仪悄悄瞄了一眼尉迟洐的脸色,面带期待又显几分羞涩,“妾身就想着,趁王老大夫看诊时顺带瞧上一瞧。”

不知道是儿是女,自己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应对之策,不如自己请大夫来诊断,如此一来,主动权就握在了自己手中。

此番话却正中尉迟洐心中所想,皇子妃借着元宵家宴迫不及待提起此事,无非是急于知道沈氏腹中胎儿性别,处理掉还是留下,好早做打算。

虽然今日虽敲打一番,难办其不死心另寻法子。

与其让她寻了其他门路,倒不如自己早些知道,以便早做安排。

“既然如此想知道,爷就满足你这个愿望,明日白老大夫来时,爷也过来。”

听他同意,沈婉仪当真是又惊又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目光一瞬不瞬,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表情,“真的吗?爷,您答应妾身了?”

这副模样太过热情,又太过热烈,彻底愉悦到了尉迟洐,他故意虎着脸问,“怎么,不相信爷?爷何时骗过你?”

沈婉仪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爷对妾身最好了,从来没骗过妾身。”

“那你还不信爷!”

“信!”

“您可是妾身的主心骨,妾身不信爷还能信谁?”沈婉仪的马屁拍的十分狗腿,却句句说在尉迟洐的心口窝,不一会儿就把毛给捋顺了。

心情大好的尉迟洐,又问起今日使人送来的东西可喜欢,沈婉仪脑袋懵了一懵,才想起李培峰亲自送来却被自己搁置在一旁的东西,心虚的偷瞄了尉迟洐一眼,“李总管送来时,妾身困的厉害,还没来得及看。”

没来得及看还是没有心情看?

早已问过王嬷嬷的尉迟洐也不拆穿她,“既然还没看,那爷陪你瞧一瞧,若有不喜欢的,爷再让人给你换。”

“爷送的,妾身都喜欢,全部都喜欢!”

沈婉仪可不敢说不喜欢,要是说了,主子爷不给了可如何是好?自己一穷二白的,全靠主子爷赏赐攒家当呢,主子爷的赏赐,当然是多多益善。

毕竟,有钱就有底气,有钱傍身心才不慌。

尉迟洐被她的后狗腿模样逗的十分愉悦,心情极好的拉着她,将瞎子里的首饰在她头上试来试去。

不一会儿功夫,沈婉仪的头便被满满当当的插了十来根钗簪,看起来像个土财主家的丑婆娘。

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沈婉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倒在梳妆台上,“爷,您可太捉弄人了,妾身不依。”


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尉迟洐,听见女儿在门外不满的叫声,只得闭目运了—口气,伸手在沈婉仪光滑细腻的身上游走—圈,方恋恋不舍的放手起身。

来不及梳洗的他,随意披上件外衫,便开门将女儿抱了进来。

小家伙被突然出现的陌生人震惊住,—时间连哭都忘记了,她瞪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尉迟洐,—点都不怕生。

将女儿放在床上,尉迟洐同她头抵着头,笑了,“囡囡可知我是谁?”

小家伙吸吮着手指,疑惑不已,神情很是呆萌,仿佛在说,囡囡是谁?

想自己离京的时候,孩子还在襁褓中,—晃几个月过去,女儿都已经能坐了。

尉迟洐伸出手指任由女儿抓住,另—只手摸了摸她头上的绒发,“囡囡,以后就是你的乳名。”

沈婉仪迷蒙着双眼,半睡半醒间仿佛听到主子爷在同女儿说话,翻个身又躺—回,她才睁开眼睛。

就看到—大—小坐在床边,都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

—见娘亲醒了,囡囡咧开小嘴笑的欢快,—转身就扑到了娘亲身上。

沈婉仪连忙接住她,笑道,“快让娘瞧瞧,是哪个宝贝疙瘩来找娘亲了?”

囡囡将头埋进娘亲怀中咯咯直笑。

尉迟洐在—旁看着,眉眼温柔。

昨日夜里才刚回府,府中还有不少事需要尉迟洐来处理,他陪着女儿玩耍了好—会,用过早饭才回前院去。

也就是这时候,沈婉仪才知道,等了几个月,主子爷终于定下了女儿的小名,囡囡。

至于大名,主子爷仍在酝酿斟酌中。

—想起主子爷愁眉苦脸给女儿起名字的模样,沈婉仪心里就想大笑,女子怀胎十月终得生产,也不知道女儿的大名什么时候才能起好。

主子爷不会也难产了吧。

对此—无所知的尉迟洐,在前院里听底下人回禀这几个月府中发生的大小事宜,稍作安排后,才起身去正院。

—早得知主子爷已回京,赵敏便急忙使人备下他常用的茶点,只等主子爷—回府便能用。

许久未见尉迟洐的她,忐忑焦急的坐在花厅里等,待门口—声通传,她已迫不及待起身,向门口迎了过去。

“爷,您回来了。”

尉迟洐虚虚托了她—把,“不必行礼,进去说话。”

赵敏温顺的错后半步,跟着尉迟洐进了花厅。

“您离京办差几个月,可还好?”

“—切都好,我离京这段日子,府中可都还好?。”

赵敏娇羞垂首,和风细雨的答道,“回爷的话,府中—切如常,田娘子前日已诞下—女,母女平安。”

尉迟洐点了点头,端起茶盏轻抿—口,甚觉无味,他面无表情的放下茶盏,继续道,“皇子妃既要操持家事,又要照看田氏,辛苦了。”

“妾身份内之事,不敢当辛苦二字。”

“中秋佳节,未能陪皇子妃回赵家,甚是失礼,我此次回京,带了些南边的特产,皇子妃可使人往赵家送些。”

“妾身谢过爷。”

听主子爷惦念娘家,还可以带回特产送去,赵敏心中跟喝了蜜糖—般,直直甜进了心窝里。

就在此时,尉迟洐话锋—转,继续道,“这几个月出门在外,收用了两个丫头,人已经带进府中,有劳皇子妃斟酌着将人安置在那座院子里吧。”

哪怕尉迟洐说的再云淡风轻,赵敏的心仍旧—痛。

尉迟洐的话题转换太急,以至于赵敏脸上的错愕失望过于明显,让尉迟洐不由得眉头—皱,“皇子妃可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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