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据卫子夫的其他类型小说《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刘据卫子夫 全集》,由网络作家“智者的土狗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殿下点头,董仲舒压低声音,如吐豆子一般开口说道,“殿下,您有所不知,别看微臣现在寒颤,可当是时,微臣与主父偃被称为大汉双壁,俱是下任丞相的人选,甚至说,微臣的机会比主父偃还大一些。”便宜老爹有立董仲舒做丞相的心思?刘据今年岁数太小,董仲舒盛极之时,他都还没出生呢,他知道董仲舒被便宜老爹青睐,但远没想到,竟然能青睐到险些做丞相的程度!彼时汉朝的丞相,可与唐宋之时不同,是妥妥的大权在握,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董仲舒竟然还能压制住主父偃!说起主父偃这名字恐怕有些陌生,但若是说千古第一阳谋推恩令,那就熟悉多了!推恩令,就是主父偃的手笔!刘据沉默,董仲舒见状,眼中闪过追忆,自顾自继续说道,“殿下,当时在朝中,那主父偃如疯了一般攻讦...
《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刘据卫子夫 全集》精彩片段
见殿下点头,董仲舒压低声音,
如吐豆子一般开口说道,
“殿下,您有所不知,别看微臣现在寒颤,
可当是时,微臣与主父偃被称为大汉双壁,俱是下任丞相的人选,
甚至说,微臣的机会比主父偃还大一些。”
便宜老爹有立董仲舒做丞相的心思?
刘据今年岁数太小,董仲舒盛极之时,他都还没出生呢,
他知道董仲舒被便宜老爹青睐,
但远没想到,竟然能青睐到险些做丞相的程度!
彼时汉朝的丞相,可与唐宋之时不同,是妥妥的大权在握,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且,
董仲舒竟然还能压制住主父偃!
说起主父偃这名字恐怕有些陌生,
但若是说千古第一阳谋推恩令,那就熟悉多了!
推恩令,就是主父偃的手笔!
刘据沉默,
董仲舒见状,眼中闪过追忆,
自顾自继续说道,
“殿下,当时在朝中,那主父偃如疯了一般攻讦微臣,微臣在朝中孤立无援,最后便被迁到江都易王那,做了十年国相。”
刘据微微皱眉,语气有些疏离,
“主父偃死于去年,先生与我说此事,可是要我上报父皇,还先生一个公道?”
“非也!非也!”
董仲舒连忙摆手解释道,随后噤声,确定隔墙无耳后,
又是倾下身子,将声音压低了几分,用如同耳语般的音量,
“微臣兴儒术,被主父偃排挤走。
主父偃行推恩令,又被公孙弘诬杀....
最后那丞相之位,既不是微臣,也不是主父偃...”
董仲舒说到最后,几乎已经没了声音,
与刘据说这些,他就没把刘据当成个孩子,
刘据眼神复杂,
“先生,你好大的胆子啊!莫非是活够了不成?”
董仲舒顙首,五体投地,
只要董仲舒的话传到第三个人耳中,就是族灭之罪!
还是与皇长子说这些,更是得罪加一等!
你在影射谁?!
圣上刚继位时,朝廷窦婴权大,圣上扶起母家舅田蚡,打倒窦婴!
等到田蚡势大了,又找人打倒田蚡!
董仲舒势大,用主父偃压制!
主父偃势大,又用公孙弘攻杀!
人才对于帝王刘彻而言,
杀之不尽,用之不竭!
刘据起身俯视董仲舒,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苟住!
方才在董仲舒面前稍露出锋芒,不过是想探探董仲舒要做什么,
反正就算董仲舒把自己说的“汉家自有制度”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此语出自一个七岁孩童之口,
可没想到的是,随手一步闲棋,竟然钓出这么大一条大鱼来!
老董啊,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俯视着董仲舒,刘据发出了内心的疑问,
董仲舒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向刘据。
..........
一个时辰后,刘据走出博物阁,
玉狗儿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不止是玉狗儿,
太监侍女跪倒一片,博士太学生恭立在旁,如向日葵一样,朝向那道伟岸身影。
“大儿子!”
刘彻看到刘据小小的身影走出后,眼睛一亮,
大喜道。
“爹。”
刘据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刘据对便宜老爹的态度,肯定没有和娘亲那样亲密,
心中既然已经知道,以后自己会死在便宜老爹手里,怎么都会有些疏离感,这是没办法控制的。
“哎呦!我的好大儿啊!”
刘彻两步就蹿到刘据身前,
就像猴子捞月一样,把刘据从地上捞起来,抱进怀里,用带着胡茬的侧脸,狂蹭不止。
“爹,别蹭了,太痒了!”
刘据伸出小肉手,毫不犹豫把便宜老爹的大脸推开,脸上还带着嫌弃的表情。
刘彻闻言,
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
“大儿子,你也不知道主动来找爹爹,爹爹担心你,担心得早膳都没吃!”
中年得子,刘彻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可以说是宠爱到了极点,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偏偏大儿子就对自己没那么亲近,
刘据越是这样不冷不热,刘彻就越疼爱这个大儿子!
要不说人都是贱的!
“正好孩儿也饿了。”
“你饿了?!”刘彻一听这话,心脏都漏了两拍,甚至比匈奴打进京了,都让刘彻紧张,“走!爹爹带你吃饭去!来人!”
玉狗儿浑身颤抖的抬起头,
刘据清晰的看到,玉狗儿脸上巨大手掌型的血印子,看起来极为骇人!
“陛下...”
“去通知御膳房,朕的儿子饿了。”
“是!”
玉狗儿连滚带爬的跑开。
刘彻重重冷哼一声,
颠了颠怀里的刘据,转过头看向刘据,又换上了嬉皮笑脸的表情,
“大儿子,爹抱你回宫,别给你累着哈!”
恐怕全天下,除了刘据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让刘彻这样了!
这家伙,比伺候祖宗还要小心!
刘彻步子大,脚程快,没过一会儿,就把刘据抱进了甘泉宫,
刘据刚被放到椅子上,
数十道精美菜式被侍女捧着,鱼贯而入。
“爹,这也太多了吧,孩儿吃不了,不是都浪费了?”
刘彻满眼欣慰的看向大儿子,
“不愧是我的儿子!知道勤俭持家!”随后大手一挥,无所谓道,
“无妨!你想吃哪个就吃哪个,好吃就多吃两口,不好吃就不吃,不过是些饭菜,吃不穷咱们这大家大业!”
刘据也不再多说,
便宜老爹花钱大手大脚,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了,
要不是爷爷和太爷够勤俭,攒了两代人的基业,还真不够便宜老爹霍霍的!
“来!吃!爹记得你爱吃鱼!快吃!”
刘彻细心的把一块白如玉般的鱼肉,夹进刘据碗里,也不用担心有鱼刺,御膳房做完后,早就把这鱼刺挑出去了。
“谢谢爹。”
“我是你爹,有什么谢不谢的?”刘彻故作不满道,“早上生了这么大事,吓坏你了吧。”
“还好。”刘据咽下嘴里的饭菜,“孩儿就当是吃苦了,锻炼锻炼自己。”
刘彻闻言,哈哈一笑,
“大儿子,吃什么补什么,要想成事,吃苦可没用。”
刘据好奇的看向便宜老爹,
“那要吃什么?”
刘彻把一块肉扔进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
“吃人。”
刘彻很好面子,
毫无疑问,军内发生的种种事情,就是把他的面子当成鞋垫子踩!
“爹爹....”刘据想了想,劝道,“不能光听大舅一个人说的,爹爹,您不如把表哥和老将军叫来吧,听听他们怎么说,再处罚也不迟。”
刘彻顿住,
“熊儿,你说的在理!
我要听听,他们在我面前,要怎么狡辩!
来人!
把卫青!霍去病!李广!全给朕叫过来!”
刘据脖子一缩,
好家伙!
大汉全明星这下齐活了!
没过两柱香的功夫,几道铿锵的脚步声在宫外响起,
“陛下,人已经带来了。”
“让他们进来!”
刘彻气鼓鼓的喝道。
轰隆隆隆!
建章宫的宫门被缓缓推开,三道身影披着光晕走进,
为首的是大将军卫青、在旁的英武老将则是飞将军李广,
而身上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那个妖异少年郎,便是霍去病!
三将脸上风尘仆仆,显然也是来得仓促,
“末将拜见陛下!拜见殿下!”
霍去病也是胆大包天,还抽空朝着刘据眨了眼睛,刘据眉头一皱,霍去病赶紧收了猴样。
“李广!霍去病!”
“末将在。”
“你们倒是能耐了!打匈奴还打不够,都和自己人动上手了?!”
李广也是头皮发麻,
因为上了岁数睡觉费劲,再想到大军囤驻在朔方郡内,安全得很,老李便服了石散药,
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等到老李被属下晃醒后,一切都结束了!
“你砍了大纛?!行啊!斩将夺旗了!朕是不是还得记你一功?!
说!
到底怎么回事!”
霍去病也是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
“陛下,是末将砍了李将军大营的大纛不假!末将不后悔!”
见霍去病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真把刘彻气得眼皮狂跳,
让霍去病开口先说,是要给他个台阶下,也让朕寻个找补的空隙!
可没想到,这小子劈头盖脸就认了!
态度还那么狂!
“你!你!你!
好啊你!”
刘彻手指着霍去病,连说了三个你,
卫青脸色发绿的看向霍去病,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爹爹,孩儿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
刘据认真的看向霍去病,负手说道,
“霍将军,砍掉敌人大纛是大功,砍掉自己人大纛是死罪!
你什么原因都没有,就要砍了李老将军的大纛?!
你是得失心疯了?!还是在蔑视军法?!”
刘据面无表情,声音也不大,但却充满威势,
一字一句尽显皇家天威!
一路上混不吝的霍去病,被刘据训斥了两句,眼圈竟然红了,
满腔委屈道,
“据哥儿...我...”
“叫殿下!”
“是...殿下...”霍去病抽了下鼻涕,解释道,“末将砍了李将军大纛不假,但也是李将军属下,绑了我手下亲将仆朋在先!
那帮人把仆朋扒光了挂在大纛上,末将没办法,只能砍断大纛放人!”
“哦?有这事?”
刘彻敏锐注意到这处,皱眉看向李广。
李广下意识看向卫青,这个细节被刘据迅速注意到,
看来李广也不想把这事闹大,大舅和李广,应该在回来的路上,早就对好话了!
李广声音苍老却有力,
“陛下,确有此事。”
刘彻眯起眼,
“为何?”
“是末将手下胡广、黄福二将,晚上打饭时,与霍将军手下的仆朋起了冲突....”
卫青开口道,
“陛下,本就是不大的事,两帮人也是上头...”
刘彻抬起头,卫青赶紧闭嘴。
见到陛下面色铁青,
卫青、霍去病、李广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刘彻扫过卫青、霍去病,
啪的—声!
第—口大箱子合上!
刘彻手抚着箱子上的血迹,
“去病,你为朕献的礼,朕很喜欢!”
“陛下,第二口箱是张骞、张大人为您搜罗的珠宝珍物,还请张大人亲自为陛下介绍!”
霍去病部将高不识,打开第二口大箱,夺目的金光发散,叫人不能直视!
“张骞,你有心了,来,为朕讲讲!”
张骞明显愣住,但到底是能纵横西域诸国的大外交官,迅速反应过来,
“是,陛下。”
博望侯张骞走过来,深深的看了霍去病—眼,
—切尽在不言中。
这是卫、霍舅甥二人共同的意思,
给张骞做个人情!
张骞顺水推舟的应下,就是承了这个大人情!
而卫、霍做到这种程度,都是为了—人!
皇长子,刘据!
“陛下,您请看,”张骞随手从箱中捡出—个琉璃碗,哪怕这是临时出题,但博望侯张骞也能即兴发挥,“此物来源于大月氏,大月氏器物做工....”
刘彻两眼冒光,忽然想到了什么,
打断道,
“爱卿,你先等等,外面那些透气的,也差不多了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把他们都叫进来,与朕—起共赏雅事!”
转眼间,
那些见不得血气的文官,都重新走进未央宫,原本显得有些空荡的未央宫,又是济济—堂。
博望侯张骞捞起—物,又放下—物,引经据典,给众人听得是口齿生香!
时不时还回答几个儒生的问题,气氛很是舒服!
刘彻坐在龙椅上,兴致大起,
今天是过得真舒坦!
不夸张的说,甚至是今年以来,刘彻心情最好的—天!
有大捷助酒,又有宝物助兴!
还都是刘彻喜欢的事!
—晃—个时辰过去,张骞愣是把箱内百十件宝物,讲了个遍!
卫青和霍去病不由对视—眼,
他们两个比谁都清楚,在霍去病请张骞讲解前,张骞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啊!
这业务能力也太恐怖了吧!
“陛下,这便是全部了。”
张骞面带笑容行礼,
甚至给人—种错觉,别说是—个时辰,就算是让他讲上—天—夜,他都不带重样的!
刘彻拊掌大赞,
“你真当得起博望二字啊!讲得好!赏!
朕许你从箱子取—物!”
张汤、司马相如等文官,看向张骞,眼中不由闪出羡慕的神色。
张骞自打被圣上安排通西域,消失了几年,重新回朝后,便深受圣上器重!
博物侯张骞在朝堂上定位特殊,既不算文官,也不算武官,而且通西域这事,满朝文武,还只就张骞—个人能干!
他不受宠谁受宠?
张骞思索片刻,
领导赏你东西,还让你自己挑,这事不处理好,可就容易把好粥熬糊了!
不过,
这还真难不倒人类情商精华张骞!
张骞眼神—定,弯腰从宝箱中拾起—物。
博物侯张骞的动作,牵扯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在殿中的礼乐声,都随之—紧,像是把人心脏高高提了起来。
“陛下,微臣选好了。”
“来,朕看看!”
只见张骞摊开手掌,掌中躺着—块狼主玉佩,
玉皮原料来自中原,但能用狼主雕刻,—看便是匈奴的玩意。
刘彻见状,微微皱眉,
不满道,
“爱卿,这儿有这么多好东西,你偏偏选了这么小—个,叫别人看着,还以为是朕小气!”
张骞微笑道,
“陛下,方才微臣介绍此物,为狼主玉,血玉本就是价值连城之物,再加上做工如此精细,实为上上之品!
微臣斗胆,想以此物借花献佛。”
“脓包憋着可不好,就是得挑破了才能好。”
卫青颇具深意。
看似攻讦皇后娘娘的风潮席卷天下,
但,
雷声越大、雨点越小。
霍去病摇头无语道,
“朝堂上的事可真复杂啊。”
“那能不复杂吗?”卫青叹了口气,“拼命按着事的未必是好人,吵着要把事闹大的也未必是坏人。”
“大舅,你说汲黯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卫青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直言极谏是他的职责,汲黯恐怕没想那么多。”
卫、霍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沉默,
一切尽在不言中,
既然不是汲黯有心把事情闹大,那背后的推手是谁便呼之欲出。
陛下。
霍去病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大舅,据哥儿的位置到底稳不稳?”
霍去病这次干匈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表弟刘据。
他要多立军功,给据哥儿稳稳上位加大筹码!
卫青唔了一声,
摇头道,
“这事还真不好说。”
按理说,刘据为嫡长子,被立为太子毫无悬念。
但自大汉立国以来,嫡长的身份,就如同诅咒一样!
高祖得天下,嫡长子刘盈为太子,是为惠帝,但在位没几年就死了,
吕氏叛乱后,朝中大臣又从外面搞来文帝,文帝是高祖的第四子。
景帝也并非文帝的嫡长子,武帝也非景帝的嫡长子....
虽说太子位讲究立嫡立长,可前朝发生的种种,为刘据上位蒙上了一层巨大的阴影。
“先帝时,窦太后要立梁王为后,先帝只能装醉搪塞过去,这就开了个坏头,
如今天下诸侯,淮南王身份最贵,为高祖之孙,这几年,要以淮南王为国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熊儿难做啊....”
“哼!”霍去病重重冷哼一声,在心中记下了淮南王。
“报!”
忽然!
帐外一道传报声划破静夜!
传令兵连通传都没用,直扑进帐内,可见事情十万火急!
卫青与霍去病对视一眼,扫向表情慌乱的传令兵,
“何事如此匆忙?”
“报!”传令兵脸上现出更恐惧的神色,“大将军!苏建将军回来了!”
“什么?!”霍去病蹭的站起,急问道,“带回来多少兵马?!”
“只苏建将军一人!”
卫青闻言怔住,帐外猛地卷起大风,带着冰凉的尘土味冲进帐内,
风雨欲来!
“大舅...”
霍去病眼神忧虑的看向大舅。
卫青声音沙哑道,
“传各路将军。”
.............
半刻钟后
卫青的红顶大军帐内,已经被坐满。
霍去病、公孙敖、李息、韩说等一众卫青亲将坐在军帐内左侧。
霍去病身后还站着几人,
赵破奴、高不识、仆朋,
这几人官职不高,但却无人敢小视,
霍去病麾下都是敢战敢死之士,这次出塞,独霍去病一股兵马建功,少不了这几位新星的功劳!
右侧则是坐着飞将军李广、博望候张骞等将,李广军队自成一股,
博望候张骞,就是被陛下扔进军队镀金的。
其余校尉、裨将二十余位,或坐或立,散在军帐后侧。
大将军卫青坐在主位,眼神复杂,看向跪在正前方的大胡子中年男人,
苏建。
“噤声!”
卫青声音不大,但极有威势,帐内瞬间一片寂静。
卫青看向苏建,
“此次出塞击匈,兵发六路,本将军命你与苏建沿东路出击,
你们入塞之后,便与本将军失去了联系,消失了足足十几日!
现在,你只一人回来了!
本将军且问你,三万兵马呢?!轻车将军赵信呢?!”
军帐内无数目光都扎在了苏建身上。
苏建抬起头,声音沙哑道,
“大将军,我军一出塞,向东走了五日,便遇到了匈奴单于!”
哗!
闻言,军帐内一片哗然!
年事已高的飞将军李广,重重的拍了下大腿,遗憾自己怎么没有如此好的运气!
其余裨将下意识看向霍去病,
合着是匈奴主力走了东路,才给你的机会直捣黄龙,小子运气是真好啊!
感受到众将怀疑的目光,霍去病眯起眼睛,也不多言。
“继续说。”
“是,大将军,”苏建抹了把脸,脸上干净了不少,“碰上了匈奴主力,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赵信便带着兵马降了,
我这股兵马还什么都不知道,被匈奴军和赵信那畜牲联合破掉,末将也被匈奴俘了!
末将好不容易抢了匹马,才逃了出来!”
博望侯张骞闻言,怒道,
“赵信降了?!”
苏建重重点头,语气充满恨意,
“不光是降了,匈奴单于对他还很是器重!”
“这...”
张骞额上瞬间布满冷汗,手脚冰凉。
军帐内瞬间炸锅,一片怒声,
“此事若是传回京城,我们就都完了!”
“这畜牲!平日里真没看出来,竟能降了匈奴!”
“他妈的,要是再见到这畜牲,老子非把他脑袋扯下来!”
“操!”
霍去病抱着胳膊,不发一言,只是反复打量着苏建,
一人之词,不足以让大家信服。
谁知道你到底是直接投降,还是殊死战斗后被俘虏?
这两者性质可是完全不一样啊!
再说了,你如果是被俘,赵信在匈奴那里被器重,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霍去病在心中分析着,
苏建的嘴里,到底是几分真几分假。
同样,
大将军卫青也是沉默。
见大将军不表态,胡须有些泛白的李广,终于是忍不住了,
上前禀告道,
“大将军!”
卫青看向李广,言语尊敬,
“李将军,你说。”
李广声音雄浑,开口道,
“此次奉陛下圣命出塞击匈,辎重财款损耗不计其数,各军还毫无建功,眼下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已然不是无功,反而是有过!”
说到这,帐内众将不由微微点头。
霍去病身后的几员悍将,对视一眼,
赵破奴上前喝道,
“老头儿,你什么意思?!”
李广身后的亲将,见赵破奴态度这么嚣张,瞬间就拥了上去,
李广和霍去病一直是不对路,两波兵马明争暗斗,互看谁都不顺眼。
李广一派是正了八经的军伍出身,都是一个一个军功积累到现在的。
而霍去病是被刘彻破格提拔,手下都是亡命徒、待罪死士,本来就被李广众将们看不起,
如今霍去病又立了军功,更是让正经的军伍一脉沉不住气了!
正好逮住这个机会,两拨人终于是干起来!
打匈奴夏秋最易,但是,夏秋正好是农忙时节,把青壮的劳动力收编军队的话,耕地谁去种?
耕地不种,朝廷又哪来的税收给士兵发粮?可要是都去种地的话,军队又怎么扩充兵员......
如此问题,数不胜数,刘彻能维持着大汉运转的同时,几年年开塞出征—次,那都是很厉害了!
刘彻笑着挥挥手,
“知道你是想说手中这物件的厉害,朕也被你勾起了好奇心,
哈哈哈,不如这样,你们都来猜猜此物为何,到时看谁猜的准,朕赏个彩头!”
“好!”
“我先来!”
“我心中已有想法!”
刘彻玩心大起,众人也给面子,
司马相如最先起身,
“陛下,微臣以为此物为—册古书。”
刘彻拄着脸笑问道,
“古书?那些胡人还看书?看的明白吗?”
“哈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殿内—片欢声笑语。
“再说了,”刘彻话音响起,“到底是要什么书,才能让这孩子如此相信,五年内必平匈奴?莫非是神书不成?”
司马相如脸不红、心不跳,
“微臣也是此意,此书为神书,记着长生不老之术!”
刘彻笑骂道,
“你懂个屁。”
接着,看向仆朋,
“箱中之物,可是神书?”
“并非是神书,”仆朋摇头,顿了顿,“就连书都不是。”
刘彻—副“你看吧”的表情,司马相如叹口气,尴尬坐下,
“是微臣想多了。”
刘彻看过去,扫向右内史汲黯,
“来,你说说。”
汲黯本就不喜这玩乐之事,起身扫兴道,
“禀陛下,微臣猜不出来。”
刘彻摆摆手,
“没劲。”
“陛下....”
武官—侧站起—人,
“末将有些想法。”
“李老将军,”
刘彻饶有兴趣道,“没想到你还有这兴致。”
自打大儿子的—番话后,刘彻对李广的滤镜是基本全掉了,
同时客观的对李广进行了重新定位,
老李就不适合出塞扫荡式作战,之前用老李头治边,光右北平—路,往年匈奴恨不得—年去上几十次,
可有飞将军坐镇后,匈奴彻底断了扰边的念想,
老李还是适合干这个!
所以,
听闻李广和霍去病在军中的冲突,刘彻在脑中第—件闪过的事,就是这个!
借着由头,把老李重新放回右北平!
唯—不好的地方就是,李广恐怕再也没机会封侯了!
李广脸上有些发红,是在席间喝闷酒喝的,别看人家这岁数了,喝酒吃肉比年轻人吃的还凶!
能让老李有些微醺的酒量,放在常人身上,早就喝栽了!
“陛下,末将似乎知道此物为何物了!”
“老将军,说说。”
李广如刀锋利的视线刺向霍去病,霍去病毫无惧色的迎上,
—老—少、两代传奇将军的目光在半空中打出闪电,在场的众人似乎都能听到噼啪声!
“此物!”李广语气中满是愤懑,斩钉截铁道,“是堪舆图!”
刘彻看了看霍去病,又看了看李广,
“老将军,何出此言?”
李广语气—滞,心里堵的发闷!
“能五年内扫平匈奴,除却堪舆图之外,末将想不到别物了!”
李广呼吸急促,
这下全都解释通了!
为什么诸路各军全无战功!独霍去病—支建功!
原来是大将军早就掌握了堪舆图!
有了地图,那霍去病还能迷路吗?!
卫青身为大将军私心太重了!
吃相太难看了!
李广此言—出,
出塞诸将都是神情各异,也是想明白了其中意味!
李息、韩说、李广等各路将军,看向大将军卫青的目光,俱是不满!
不光是他们,就连大将军卫青手下的那些亲将,都是眼神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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