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绿色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陈启林苏荷结局免费阅读黄帝秘藏番外

陈启林苏荷结局免费阅读黄帝秘藏番外

诵经渡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灯光下,只见有个穿着破烂道袍的老道坐在我面前,一边喝着我的茶,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茶馆的门不知道被这老道用什么方法打开了。这种情况下,如果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人,怕是要给吓死。“小崽子,大惊小怪的,看你这怂样!”老道笑着说道。“你是来求事的?”我狐疑地打量老道。大半夜的来茶馆,要么是来闹事的,要么就是来求事的。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开张了,自从孙照山的事情过后,一个活都没有。可老道却摇了摇头,说:“不,是你要来求我事。”我求他事?奇了怪。我根本不认识这老道,我要求他什么事?“你不仅要求我事,你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我,给我天大的报酬,我就算要你全身家当,你也不能拒绝。”老道摇头晃脑地说道。像是个神经病。“我要求你什么事?”我问。“这事我不能...

主角:陈启林苏荷   更新:2025-01-04 10:1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启林苏荷的其他类型小说《陈启林苏荷结局免费阅读黄帝秘藏番外》,由网络作家“诵经渡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灯光下,只见有个穿着破烂道袍的老道坐在我面前,一边喝着我的茶,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茶馆的门不知道被这老道用什么方法打开了。这种情况下,如果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人,怕是要给吓死。“小崽子,大惊小怪的,看你这怂样!”老道笑着说道。“你是来求事的?”我狐疑地打量老道。大半夜的来茶馆,要么是来闹事的,要么就是来求事的。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开张了,自从孙照山的事情过后,一个活都没有。可老道却摇了摇头,说:“不,是你要来求我事。”我求他事?奇了怪。我根本不认识这老道,我要求他什么事?“你不仅要求我事,你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我,给我天大的报酬,我就算要你全身家当,你也不能拒绝。”老道摇头晃脑地说道。像是个神经病。“我要求你什么事?”我问。“这事我不能...

《陈启林苏荷结局免费阅读黄帝秘藏番外》精彩片段


在灯光下,只见有个穿着破烂道袍的老道坐在我面前,一边喝着我的茶,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茶馆的门不知道被这老道用什么方法打开了。

这种情况下,如果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人,怕是要给吓死。

“小崽子,大惊小怪的,看你这怂样!”

老道笑着说道。

“你是来求事的?”我狐疑地打量老道。

大半夜的来茶馆,要么是来闹事的,要么就是来求事的。

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开张了,自从孙照山的事情过后,一个活都没有。

可老道却摇了摇头,说:“不,是你要来求我事。”

我求他事?

奇了怪。

我根本不认识这老道,我要求他什么事?

“你不仅要求我事,你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我,给我天大的报酬,我就算要你全身家当,你也不能拒绝。”

老道摇头晃脑地说道。

像是个神经病。

“我要求你什么事?”我问。

“这事我不能说,等你想到了什么事情,便来求我。”

老道故弄玄虚地说道。

如果是正常人,此刻要么骂一句傻比,揍这老头一顿,将他赶走,要么就直接报警。

但……

我看了眼茶馆被打开的大门,思索片刻,马上想到了什么!

接着,我看老道的眼神完全变了。

就像是沙漠中口干舌燥的行人,见到了一汪甘甜的泉水!

“老先生这边请,您这茶质量不好,我给你泡一壶玉前龙井!这是店里的镇店之茶!这龙井是用少女的香汗浸润,再用胸前的体温暖干,称得上极品中的极品!”

我立刻对老道恭敬异常地说道。

“好极!我这落魄的老头,也有这口福啊?哈哈哈,你这小崽子倒是上道!”

老道拍手大笑。

我接着说:“老先生应该没地方住吧?不嫌弃的话,就睡在我这张靠椅上。”

“这不大好,我睡了,你睡哪?”

“我打地铺!”

“怎么好意思啊?”

“这边请,靠椅坐着舒服,当自己家就好了!”

……

招待了这老道,他就躺在了我的靠椅上睡去了,这老头身上有体臭,仿佛几个月没洗过澡了,睡觉时呼噜震天,不时还蹦几个响屁。

但我丝毫不嫌弃他,甚至琢磨着怎么样让他更舒服一点。

到了次日,突然来茶馆的老道还在打呼睡觉,孙照山来了。

可与昨日欣喜痛快不同,今日的孙照山脸色难看。

只听,孙照山说:“出大事了!启哥。”

出大事了。

说着,孙照山就小跑了进来。

我疑惑地看向他。

“昨晚,册门的人并没有去菩萨坟跪着!”

孙照山接着道。

这很正常,魏春明再厉害,又怎么能让一门的人毫无尊严的下跪坟地。

孙照山又说:“不仅册门的人没去菩萨坟,魏春明也没有出手对付锦天河拍卖行!最关键的是……”

话到此,他顿了顿。

“我听说册门的弟子的灾祸之术被魏春明解了!锦天河拍卖行大楼没有什么五行引雷符,魏春明还出手加固了大楼的风水!”

孙照山面色不好地说。

听到这里,我的脸色也有些凝固。

册门跟魏春明化敌为友了?

这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魏春明扬言,没有人能再烧锦天河拍卖行大楼,从此以后,大楼气运高涨,风调雨顺,任何魑魅魍魉都靠近不了大楼!”

“魏春明说今后册门他罩了!他要严惩当初火烧锦天河拍卖行的人!”

“启哥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魏春明怎么又跟册门和好了?”

孙照山丧着脸说道。


我又道。

怨灵缓慢地升空而起,朝上京的一个方向而去。

我则跟在怨灵的后面,数个小时后,天已经快亮了,我来到了一处祠堂前。

这处祠堂与疲门祠堂相比,却大气不少,彰显了七上门册门的财大气粗。

同样的,这处祠堂也有严密的监守,轻易入不了其中。

但对我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

我再次命令怨灵:“找到册门祠堂内的弟子册!”

敢用林苏荷威胁我。

那我就拿册门所有弟子当人质!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在我的指挥下,怨灵出动了。

怨灵有着影响人之心智的能力,寻常人根本挡不住怨灵。

看守册门祠堂的人,被怨灵的影响,迷迷糊糊的放我进去。

我面前,摆着琳琅满目的古董文物,这座册门祖师祠堂,堪称是一座小型的博物馆。

正中央,有一尊手拿书籍的人像,他就是册门的祖师爷。

编纂史记的司马迁。

司马迁人像上,还有一块牌匾……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不愧是名流千古的人物,说的话也是意蕴十足,格局不凡,当初老黄跟我聊司马迁时,我还是满敬重他的。

“可惜,太史公,你后人得罪了我。”

我沉声,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本弟子册。

上面记载着册门所有人的名字,同时,联系着所有册门弟子的气运!

我又看向怨灵说:“再行一次灾祸之术!”

诅精石这个关键在我手上,怨灵这个施术者也在我手上,我更是身处在册门气运之地,手拿册门的弟子册,我已经具备了施展灾祸之术的所有条件!

有着净魂铃铛的威胁,怨灵不敢违抗我的命令,它开始在诅精石上做法。

诅精石上的红光,再次绽放,冥冥之中,诅精石仿佛勾动了整个祠堂内的气运。

不多时,弟子册上的名字,逐渐消失……

再次施展了灾祸术,怨灵极为的兴奋,它是不怕因果报应的,干的事情越凶残,它便越亢奋。

“回铃铛里。”

利用完怨灵后,我对他道。

怨灵有些不愿意,它很恐惧我手里的铃铛,可这由不得它,最后,它还是只能乖乖地进入净魂铃铛内。

我重新将弟子册放回了原位,离开了祠堂,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到茶馆后,已是清晨,我也有些累,便倒头就睡了。

过来大概两天,疲门的理事登门了。

为首的是周闯德,他后面跟着韩士林,以及另外三位理事,韩士林的头上还绑着白布,看起来是伤势还没有痊愈,便来找我了。

“陈理事,我等来赔礼,也是来道谢,这是我珍藏的老参。”

周闯德对我讪讪一笑,手中还拿着礼物。

不仅是他,另外几位理事,也手拿礼物。

尤其是韩士林,他提了好几袋东西,看起来都是价值不菲的药材。

“不用这么客气,我没什么病,身体也不错,不需要这么多药材。”

我微笑回他。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几位老人跟我没有什么大仇,昨天的事情,也都是误会,他们有意交好,我不会拒绝。

韩士林马上把礼物放在了我茶馆的桌上,道:“话不是这么说的,陈理事还是收了,上回是我们误会了你,说的话也多有得罪,陈理事不计前嫌地救了我们,以后有用得着我们这些老东西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另外有个理事附和:“是啊,我等可能有些本领不如陈理事,但在医学界,甚至在江湖中,还是有些薄面的。”


不是林苏荷的声音,而是册门锦绣的声音。

片刻后,我很快明白了过来。

我估摸着,应该是锦绣找到了林苏荷的手机,要么,她拿走了手机里的电话卡,要么,则是她找了更厉害的师傅,修好了这个摔碎的手机。

无论是哪种可能,对锦绣而言,都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

“有什么事?”

我问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的帮我册门解开灾祸之术,要么你就等死吧!”

锦绣放了一句狠话。

这话说完,她也不啰嗦,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冷笑了一声。

片刻后,孙照山重新走进了茶馆。

他突破拍了拍脑袋,说:“对了,我差点忘记这茬,还有一件事得跟你说下,崔梅今天正式退出了疲门。”

崔梅得罪了疲门的管理层,又在所有疲门弟子面前颜面尽失,她自然是没办法继续待在疲门里,这个消息不算让人意外。

但也就在此刻,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开车了吗?”

我问道孙照山。

“开了!”

“送我去崔梅的家!”我低声说。

孙照山看出了我脸色微沉,也没敢多问,立刻开车带我来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大门紧闭,我轻车熟路的翻墙而入,里头却没有一个人。

崔梅不在了,林苏荷也不在了。

锦绣未必只设局对付我,很有可能也对林苏荷动了手。

“没人在家啊。”

孙照山说。

“帮我个忙,找崔梅,找到她们!”

我对孙照山说。

孙照山点头,立刻去办。

到了第二天,孙照山又来到了茶馆,他黑眼圈很浓,满脸憔悴。

“昨晚我忙活了一宿,没人知道她们去哪了!就像是突然从上京消失了!我们也联系不上崔梅!”

孙照山出声说。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听疲门一位跟崔梅走的近的弟子说,在她退出疲门之前,好像去过上京郊外的菩萨坟!”

听到这菩萨坟,我好像有些耳熟,问了句:“这块坟地,有什么特殊的?”

“坟地本身没什么特殊的,但此坟跟一个人有关,就是惊门的魏春明,当年,他用神鬼莫测的手段,将一座数丈高的观音铜像,搬到了那块坟地上,这块坟地也因此得名。”

孙照山道。

他这么一说,我便立刻反应了过来,当初林苏荷跟我提到过这块坟地。

我思索了一阵,回他:“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给启哥做事是应该的。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孙照山摆手说道,疲惫的说。

而后,我一直等到了晚上,前往了菩萨坟。

崔梅在离开疲门前为什么要去菩萨坟?是跟魏春明有关吗?

我不清楚。

但我隐隐有所察觉,骨瓶可能跟这块菩萨坟有关!

上京郊外的菩萨坟,坐落在一片荒地之上,这里还没有被规划建设,各种类型的坟墓杂乱的分散在四处。

远远的,夜幕之中,我还真见到了一座数丈高的菩萨铜像!

大概有二十多米的高度,相当于十层楼了。

一夜之间将这铜像从百里外的庙里,悄无声息的搬到这里来,说是神鬼莫测的手段,确实毫不为过。

这放在江湖上,也是极为骇人的一件事。

当然,今夜来菩萨坟,我不是来观摩这座铜像的,也不是来探查魏春明手段的。

我拿出四个骨瓶。

果不其然,当我将骨瓶拿出,坟地中的四个方向,瞬间生出了一股邪意!整个菩萨坟,都妖风阵阵,让人头晕目眩。


老黄死了。

他一夜之间,皮肉成灰,只剩白骨。

我潸然泪下……

其实,当我学完了全部的金篆玉函后,我就知道了老黄大限将至,这也是反噬,是老黄将秘术传我的因果。

我带走了老黄的骨灰,将其洒在了长白雪山下。

很早之前,老黄曾跟我说过,如果他死了,他想成为这座孤傲雪山下的泥土。

处理好老黄的后事,我又看了眼手中的婚书。

“上京林苏荷”。

这是老黄女儿的名字。

我郑重地收好了这张婚书,我明白,老黄救我性命,十年如一日地教我本领,甚至不惜最后皮肉成灰的代价,更多的原因还是为了她。

最后,我乘火车前往上京。

抵达上京后,我在西城区的马连道路,找到了一家茶馆,并用老黄很早就给我的钥匙,打开了这家尘封已久的茶馆。

金点阁。

这家金点阁,是老黄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也是我今后的谋身之物。

金点阁与正常的茶馆不同,这家茶馆明面卖茶,暗地里却是接着风水算命一类的生意。

跟老黄隐居深山这些年,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贫,买车票就差不多花了我所有的积蓄,所以来上京的第一件事,我打算先赚点钱。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用一天时间打扫完茶馆卫生后,这家茶馆时隔多年,再次开业。

然而,数天之后,我差点要给饿死。

这天下午,茶馆外走进来了一位虎背熊腰的客人。

“老板,来壶金骏眉,就乐意喝点这个,再来盘瓜果。”

这位身形高大的客人吆喝道。

听这话,我的内心五味杂陈。

开业到今天,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也不是没客人,但进来的客人大多是为了喝茶。

茶馆的位置很好,虽算不上黄金地段,行人也络绎不绝,正常来说,卖茶也够生活了。

关键是店里没茶,关门这么久的店,哪还有什么茶叶卖,我手头上更是没钱去进货。

“不好意思,店里暂时没茶。”

我出声说。

来喝茶的人明显一愣,嘀咕道:“你这是茶馆吗?”

“是。”我点头。

“有毛病,茶馆没茶,做什么生意?”

客人骂了一句才走。

明面上的生意没法做,暗地里的生意更是冷清得很。

其实,金点阁是有当初的熟客,这类封建迷信的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熟客。

另外,“金点”二字,在旧时代,是算卦面相的统称,来求事的一看茶馆的招牌,也应该知道这是家什么店。

但也许是开张时间太短了,还有这类生意本就少,竟没有一位客人上门。

我几乎每天都在吃康师傅方便面,一天吃一袋,口袋里十块钱也掏不出来,每天饿得头眼昏花。

本事再多,也得吃饭,如果再过两天还没有生意,我寻思茶馆也能关门了。

终于……

在这天的晚上,我等来了我的第一位客人。

茶馆外,小雨在下,我正准备关门睡觉,远远的看见有个女孩朝茶馆走来。

女孩撑着把雨伞,眉眼如画,皮肤白皙,很漂亮。

她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裙子,虽然打扮朴素,但难掩好身材,气质极为出众。

女孩收好雨伞,走进茶馆,双眼就紧紧地看着我。

我多看了两眼,说来不怕人笑话,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

“你好,有什么能帮到你?”

等她进门后,我试着问了一句。

女孩声音好听地说:“天尊地卑。”

听到她这话,我大喜!

马上回她一句:“乾坤定矣!”

这是金点买卖中的一句暗语,是易经系辞中的话,客人说这话,就表明她是来找真本事的先生,而我回他暗语,就是在告诉他,放心来求事!都能办妥当!

可算是开张了啊……

我立刻搬出一张椅子,对女孩说:“小姐,你坐,我先问问,你是想来求什么事?”

“姻缘。”

女孩那漂亮的眸子依旧在盯着我,说出两个字。

“姻缘?”

我立刻有些失望了起来,求姻缘就是算八字,这虽然也是金点买卖中的活,可并不赚钱。

我对我自己的本事有信心,可收个千把块也就顶天。

这不算大活。

当然,失望归失望,千把块对我现在来说也不少,够我生活好一阵子,我客气的对女孩说:“你把八字给我。”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发现了古怪。

女孩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至于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

她回我说:“戊寅年,乙卯月,辛巳日,癸巳时。”

听到她的八字,我皱了皱眉头。

她的命格均衡欠缺,并不好从八字里看出命途,就像是蒙着一团迷雾,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但这也难不倒我,我继续说:“我去给你起卦。”

起卦如拨雾,凭我的卦术,再厚重的雾,我都能拨开,再难的命格,我都能解得清楚。

“不用,八字测不出就算了。”

女孩摇头说。

我哈哈笑了一声说:“不起卦算得不准,你既然来找我了,我就得对你负责,你放心,不耽误你时间的,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肯定将你的正缘算得明明白白。”

说着,我就拿出了铜钱。

接着我用独特手法落地铜钱,三枚铜钱各自散开,其中两枚正面朝上,一枚铜钱摇晃滚动,斜立在桌角。

死卦!

见此卦象,我内心一惊。

所谓死卦,类似棋局中的死局,无法破解,需要重头推倒重来,出现此卦,要么是算卦对象命格太过特殊,要么则是算卦先生学艺不精。

学艺十年,我以周易六十四卦为基础,练手起卦百次,从未失手,出师首次正式起卦,却算出死卦,这个结果我有些无法接受。

我又捡起铜钱,再次起卦!

接连二次起卦,这是大忌,可我顾不了那么多。

然而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沉声向女孩问了一句:“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静静地注视着我,缓缓开口说:

“林苏荷。”

我怔住,铜钱掉了。


父亲失踪时,我还没断奶,没过多久,母亲认为父亲已死,患上重度抑郁,写下一纸血书后,也服毒自杀殉情。

血书上是母亲的遗言,让我这辈子,不碰风水,不入江湖。

那年,我正好七岁,老家的房子被母亲一把火烧了,我不愿寄人篱下,只能跟乞丐抢熏臭的桥洞,饿了就跟流浪狗夺食。

我活得苦,但有尊严。

直到有一次,天气变冷了,我守着垃圾堆边,想要捡别人穿烂的袄子,傍晚时,看见有个男人拿着袄子朝我走来。

他要我用身上的所有衣服换。

他的袄子看起来很厚实,一件就能让我过冬,我毫不犹豫的答应,将薄薄的上衣,连带着裤子一起脱下。

男人笑着收走我的衣服,却没将大袄给我,他让我给他跪下,给他磕头。

北方的冬天温度很低,我只剩一件裤衩子,冷得直打哆嗦,我绝望地看着他,跟他说不换了,让他把衣服还给我!

男人没说话,只是讥讽地看着我。

他那像是看狗一样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我快要冻晕过去了,为了活命,我向他跪了下去。

男人这次没有反悔,将大袄扔到我身上,可大袄早就被冷水浸得湿透,还有一股尿骚味!

冰冷的大袄刺入我的骨髓,我软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男人走到我面前,用鞋拔子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我的脸被他打烂,流了满身的血。

他大笑:“没死绝的贱种,冻死了告诉你那地下的爹娘,送你下去的人叫王国光!”

那一刻,我的尊严没了。

我又冷又疼,可我无比的清醒了起来,我牢牢地记住了男人的脸,也死死地记下了他的名字。

王国光走了,我没有被冻死。

是个老头救的我,他把他的衣服给我穿,用嘴给我手脚哈气,让我取暖。

我认识他,他也是乞丐,我们一起抢过桥洞,也捡过垃圾吃。

我清醒后,他问我:“想不想报仇?”

我用光力气地点头!我发疯了一样想!

老头让我拜他为师。

我却很奇怪,跟老头在一起时,我只觉得他够义气,却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手艺本事。

接着,老头告诉我,他要教我的是风水之术。

我有些愣住,我没有忘记母亲留下的血书遗言……

就在我迟疑时,面前的老头用我见过最郑重的语气说:“陈启你听着,你是陈道灵的儿子,你是风水里的龙!你不学也得学!”

我从没告诉老头我父亲的名字。

老头又抓着我,带我走到一块石墩上,他指着远方。

这里是长白山脚下的村落,眺望而视,能见高耸的雪山。

“你今后要站在那长白山巅,俯瞰这天下江湖!”

老头说着,声音颤抖。

我被他说的思绪激荡……

最终,我答应了他,也违背了母亲的血书遗言。

今后的日子,我继续跟着老头当乞丐,唯一的改变,是他每天都会教我风水之术,说是风水之术,但我学的东西不止于此。

老头没有名,只有姓,我喊他老黄,他所有本领都来自于一本名为《金篆玉函》的奇书。

此书大有来头,这是黄帝得天相助的秘术,其借此擒杀了蚩尤。

古时,谁能得金篆玉函的残篇,就能青史留名!

姜太公从昆仑山首次得到了方术篇,便助周伐纣,使周有八百年统治。

诸葛亮得了道术篇,三分了乱世天下。

刘伯温得了命理篇,更是一统大明江山,最后全身而退……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黄拥有的是完整的金篆玉函!

但他告诉我,得全篇可不是好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黄帝,寻常人镇不住。

老黄学完了全部的金篆玉函才明白这个道理,可那时已经晚了,反噬让他只能了断凡尘亲情,跑到长白山脚下当乞丐。

不过,老黄却意味深长地告诉我:“你虽不是黄帝,也能镇的住这本奇书。”

我问他为什么,老黄则闭口不谈。

我好像与生俱来有着学习这方面的天赋,学得特别快,老黄也时常夸赞我,但全篇的金篆雨涵内容实在太过浩瀚,晃眼间就过了许多年。

学艺这些年,我跟老黄隐居在深山,他说,如果不想被人打扰,就只能与世隔绝。

果然,再没有人来找我。

直到我年满二十岁的那天晚上……

我睡到一半,被老黄推醒。

老黄问我:“你我师徒恩情,有多少年了?”

“十年。”

“还记得当初的王国光吗?”

“记得。”

我死也不会忘记那个男人。

“去找他!不仅是报当年的仇,还有你父亲的事!”

老黄重声道。

我心头一颤,这么些年,我问过老黄多次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可他都是讳莫如深,只说有些事情,不该从他嘴中说出。

接着,老黄笑了笑说:“潜龙在渊,终有飞天之日,你我师徒恩情已尽,差不多了,你该去的是这天下江湖。”

我知道终有分别这一天,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不禁鼻头一酸。

十年的相互陪伴,老黄不仅是我的师父,更如同父亲。

但我没有扭捏,我要报仇,这是支撑我学艺十年的信念。

我重重地对老黄点头,说:“我陈启,不会给你丢脸!”

我清楚的知道老黄的本领有多恐怖,他在江湖上,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哈哈,说什么丢脸,只要你今后还认我这个师父就好!能当你师父,是我百世修来的福分!”

老黄大笑。

接着,只见他拿出了一张黄纸,说:“另外,有件事我想求你,世俗中我有一位女儿,她被我牵连,今生多难,只有你能保住她。”

我看着老黄那从没有过的恳求之色,以及他手中那张黄纸,答应了下来。

黄纸是一张古老的婚书,我割破了手中血,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无论对方高矮胖瘦,美丑与否,我陈启都会照顾她一辈子。

我心中立下誓言,这是对老黄救命之恩的交待。

“好!睡吧,明早天亮了再走。”

老黄欣慰地点头。

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当我再醒来时,看见身旁一地的白骨,我呆滞住了。


“魏春明为什么会把八宝盒放在你这里?”我问道。

“整个上京,这个房间是最安全的,指纹识别,人脸识别,虹膜识别,还有万位数密码,没有我,谁也进不去。”

锦绣回我。

这些高科技,就是魏春明将八宝盒放在锦天河拍卖行的原因吗?

我隐隐有所感觉,未必……

当铁门打开,昏暗的小房间中,放着一个玻璃台。

而在玻璃台中间,果然有个人头大小的精致盒子!

八宝盒!

老黄留给我的八宝盒!

当我真正见到此物,不免心跳微微有些加速。

老黄走的突然,可能,还有许多事情他都没来得及说,也可能,他无法亲口告诉我,而答案,说不定就在这个八宝盒中。

“魏春明在这边上,设下了阵法,你有能耐,就破了阵法,拿走盒子。”

锦绣出声说。

玻璃台边上,贴满了符箓,同时以玻璃台为阵眼,四周插满了燃香。

在幽暗的房间下,面前这幕,看起来有点诡异。

锦绣接着说:“我破不了这阵法,就算火毒彻底发作,我也破不了,此阵只有魏春明一人能破,你要是没这个能耐,那我们就退出去,等会要是魏春明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

外有高科技,内有玄学阵法,不仅需要锦绣,还需要魏春明,这个八宝盒放在锦天河拍卖行,看起来确实是无人能拿走。

“我如果破了这阵法,拿走魏春明放在你这里的盒子,被魏春明知道,他会先来找我,还是先惩罚你?”

我笑了笑说。

锦绣的瞳孔一缩,滚烫的脸颊,神色不好。

“你有这能耐破了再说!”

锦绣恨恨地说。

我走到玻璃台边上,看了眼这阵法。

很快我看出了这阵法的端倪。

惊雷阵!

由四十四张催雷符组成的雷阵!

所谓催雷,就是字面意思,每一张符箓上,皆有能引导四周磁场,造成雷电之力的能力。

四十四张催雷符,在阵法的加持下,威力呈几何倍数的提升,形成了面前的惊雷阵!

谁若触之阵眼,便将顺引雷电,当场电死!

这可比方才的心火阵威力要大。

我渐渐摸透了这魏春明的本事,他看起来是个阵法大家,在惊门内,怕是以阵法见长,各种阵法,信手拈来。

这种人,如果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与之交手,倒还好,可如果给他准备的事情,让其有充足的时间布阵,他的威胁就大了。

想要破除此阵,难点也多,先要按照规律吹灭燃香,香如阵法的引线,断去引线,才能破了此阵。

这期间,只要吹错一根燃香,雷阵便将引动。

“易数九合,合合归一,千种变化,万种规律,逃不过一个天地二字……”

我嘴中默念发法诀,开始断香。

很快,一根接一根的燃香被我吹灭。

当最后一根燃香灭了,玻璃台边上的五行引雷符黯淡无光了,房间内的气氛好像徒然正常了起来。

就在我要揭开这些符箓时,我突然发现了什么!

紧接着,我瞬间毛骨悚然了起来!

不对!

这不是惊雷阵!

这些催雷符,也不是为了守护八宝盒!

也就在这时,锦绣见我真破了此阵,她突然抓着我的手,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接着,她的语有威胁,也有恳求:“陈启,你不能拿走这八宝盒!魏春明说了,这样东西是惊门最珍贵的宝贝,我们册门如果丢失,惹怒的不止是魏春明,还有整个惊门!”


说完,她的神情满是歉意。

林苏荷小声又说:“干妈说一不二,我没办法做主,但我会遵守父亲的嘱咐,你给我点时间,行吗?”

我有些意外。

片刻,我应声道:“行,我等你。”

她又用感激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感慨,多好的一个女孩啊。

但我对此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看得出来,林苏荷在崔梅面前地位很低,没那么容易从她手里拿到那样东西。

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回去时,倾盆的大雨已经停了,我却见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

看见这位壮汉,我略有些诧异,这不是昨天那位要喝金骏眉的客人吗?

他实在太壮了,并且骂了我一句,我印象深刻。

“老爷子,这家店没茶喝,老板脑子有点问题,你想喝茶,我带你去别家。”

壮汉见我走来,也没避讳,跟老人说话。

老人不理会,一直看着我。

他们站在我店门口干什么?

我扫了眼他们,若有所思……

片刻后,我明白了过来。

接着,我对老人说:“既然是来求事的,便进来吧。”

壮汉嗤笑一声,道:“求事?谁来求你事?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闭嘴!”

老人冷厉地打断了他的话。

“老爷子,这条街我常来,我知道有家店卖正宗的西湖龙井,滋味那叫一个地道,你好不容易跟儿子出来遛弯,定要去尝尝。”

壮汉依旧笑嘻嘻地说。

老人忍无可忍,呵道:“不学无术的废物!整日只知道喝闲茶吃花酒!你好好看看这家店招牌!”

壮汉给骂懵,抬头看向茶馆招牌。

这时,我已经打开了店门。

老人训斥完壮汉后,跟了进来。

接着,他对我说:“犬子不懂事,还请海涵。小兄弟,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陈启。”

我淡声说。

壮汉此刻从门外冲了进来。

他出声说:“老爷子!我说这茶馆怎么不卖茶,原来也是道上的,可这家店明显没什么真本事啊,这么多年,我听都没听过!”

老人狠狠地瞪了眼壮汉。

我则继续开门见山道:“价钱到位?”

如果不是我缺钱,今日必然不会让他们进门。

砰——

而听到我这话,壮汉猛地拍向了茶馆的桌子,发出巨声:“你小子怎么跟我爹说话的!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多少人求着为我爹办事!”

老人听了,当下气的满脸通红:“孙照山,你要想活命,就给陈启先生跪下!”

壮汉骨气十足,说道:“你叫陈启是吧?我告诉你,就算折寿十年,我也绝不可能给你下跪!”

“逆子!”

老人怒道。

“我不奉陪了,我走!”

这孙照山也来脾气了,直接扭头便走。

老人见此,气得浑身发抖。

我默默的看着他们爷俩,等孙照山走了,我才说:“这活,我可以接,但我要的报酬,是你要给我这家茶馆进货。”

茶馆进货不便宜,没有三十万可下不来。

与其要钱,不如让这家茶馆能够正常运行下去,这样一来,就算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找我求事,我也不至于饿死。

至于我为何敢狮子大张口,也很简单,面前的老人确实不是普通人……

“好!没问题!多谢先生!”

老人丝毫不在意报酬的多少,惊喜地点头说。

“你儿子中的到底是哪一种厌胜术,还要等子时再看,你也先回去吧,家里地址给我,我晚点过去。”我出声说。

听到这,老人看我的眼神再次发生了变化,他恭声说:“先生慧眼如炬,鄙人在家等你。”

说着,老人就将地址写给了我。

我收下他的地址后,长舒一口气,茶馆这下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张了。

随后,我也没有闲着,厌胜术就是诅咒,老人的身份不简单,他儿子遇到的事也不寻常,虽然算不上凶险,却也有些棘手,我还要准备点东西。

夜半三更,我按照老人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他的住处。

王府井、贡院六号。

这里是上京有名的富人区,自古就是天子脚下的要地。

远远的我就看见老人站在小区门口等我。

他满面愁容,看见我后,快步朝我而来,说:“先生快请。”

老人带我上了楼,进屋后在一个房间内,体型健壮的孙照山蜷缩在床上,他紧闭双眼,一张脸狰狞扭曲,床边更是摆满了黄花,看起来甚是诡异。

我问:“什么时候开始睡的?”

老人回我:“两个小时之前,他就陷入了梦魇。”

我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孙照山的边上,一脚踢在了他的脚心之处!

“啊——!!”

孙照山惊声大喊,而后猛地睁开双眼,清醒了过来。

梦魇也就是俗话说的鬼压床,昏睡在床上,陷入了某种深层次的梦境当中。

我唤醒他的方法,倒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痛醒他!

脚心之处,是涌泉穴所在,用力击打此穴,能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老人有些心疼地看着孙照山,说:“先生,您看出这是何种厌胜之术了吗?犬子每晚都会陷入梦魇之中,清醒之后,生机流失,再这么下去,怕是没几年好活。”

孙照山慢慢清醒,看见是我后,出声道:“老爷子你怎么让他来了!没几年好活就不活了!我不用他救!一副毛孩样,他也没这个本事!”

“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老人严厉了起来,骂道。

这个时候,我盯着孙照山,冷笑说:“折寿?这算轻的。”

老人惊住,说:“还有什么后果?”

“你孙家从此再无子嗣。”

这话,仿佛戳到了老人的命门,他身体一抖,颤声说:“这、怎么会这样!”

我继续说:“另外,你儿子无法再行人事。”

孙照山听见我这话,脸色当下白了。

跟刚刷的墙一样。

时间好像凝固住了,房间死一样得安静。

“我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既然你儿子死也不用我救,那就再见了。”

我转身要走。

扑通——

这时,却见孙照山慌忙的从床上下来,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孙照山身体发抖,哽咽了起来,说:“哥儿,我给您跪了,都是误会……”


“可以。”

我点头说道。

女人闻言,终于说出了目的:“灾祸术一事,陈理事能否帮我门解决?”

“明晚香炉峰,你带着弟子册,还有你册门弟子,到峰顶等我。”

我一口答应了下来。

“多谢陈理事了。”

女人眼中闪过一道光,她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说完立刻就走了。

等她走后,我则问道孙家翁:“孙会长,疲门跟册门到底有什么恩怨?”

这件事,我还一直没有问过。

孙家翁没有立刻回我,倒是周闯德出声告诉我:“这就牵扯到上一代了,据说九十年代末,我疲门上一代领袖,跟册门上一代领袖为了争抢一口棺材,双双死于对方手中,此后两门恩怨不断,门下弟子,也时常发生冲突。”

韩士林也补充道:“除了当初两位领袖外,谁也不知道棺材里有什么,他们已死,两门的恩怨却结下数十年了,说来也讽刺,那口棺材,如今还下落不明。”

孙照山也来了句:“自打我生下来后,我疲门就跟册门不对付,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了,哈哈,启哥儿,说不定这数十年的恩怨,要在你手中了结!”

他们一人一言的,我也大致的明白了些,期间,倒是孙家翁一直没说话。

最后,孙家翁才开口,他说:“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可如今,在先生的计策下,册门都带着礼物来主动示好,照山倒是说到点子上了,两门恩怨说不定要在先生手中了结。好了,喝酒喝酒!”

他说话时,有些心不在焉,好像不想多说,马上转移话题。

我心念微动,明白孙家翁定然还有许多秘辛没说。

事情没那么简单。

至于,他们两门的恩怨,是否会在我手中了结,我不清楚,至少,如今是还没完的……

喝完酒后,我就回茶馆了。

到了我跟锦绣约定的时间,我却没有前往香炉峰。

“启哥儿……”

这天下午,孙照山来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复杂,有佩服之色,还有后怕的神色。

接着,孙照山吞下口水,说:“这么多年了,能让册门数次吃瘪的人,您还是第一个!锦绣那娘们带着上百册门弟子,在香炉峰吹了一晚的冷风,您竟然把她给鸽了!”

“我听人说,锦绣的脸从来没有那么黑过,启哥,虽然这样很爽,我也感觉很过瘾,可会不会太狂了?”

“那四个汝瓷的价值不凡,说是能换四座上京四合院都不为过,骗了锦绣的这四个汝瓷,我们跟册门完全是不死不休了啊。”

孙照山又说了两句。

他虽然不学无数,疲门看家的医术本领也不会,但他也不是没有长处的,他在江湖的交际圈子广,消息灵通。

我没回他,而是从箱子中,拿出了锦绣给我的四季瓶,放在了桌子上。

“您说句话啊,启哥!”

孙照山苦笑着说。

看得出来,孙照山是对册门有些犯怵的。

我开口了,说道:“去买点酒回来,往这四个瓶子里面倒,度数越高越好!。”

“啊?啥意思?这可是汝瓷,谁用来装酒啊?”

孙照山疑惑的说。

我横看了他一眼,孙照山脖子一缩,立刻按照我的吩咐去办。

他很快就买了酒回来。

“灌满!”

我沉声说。

孙照山点头,就在四个瓶子里灌满了度数极高的白酒。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原本如玉般的汝瓷,竟然升腾出了一股水汽!水汽过后,四个瓶子完全大变了模样!

不再是如玛瑙般玉润,反而变成了透着淡黄色泽的白色,质地极为诡异。


诅精石再次近距离的接触疲门气运,最大程度的引导了灾祸术,所以,当我来到疲门祠堂后,就必须今日解决问题,还要用最决然的手段。

“岂有此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周闯德瞬间满脸通红,指着我怒道。

“欺人太甚,看你是领袖力保的人,我们几个老东西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谁能想到,你非要得寸进尺!”

“先不论这到底是不是你口中的诅精石,到底有没有灾祸术一事,今日,只要有我韩士林在,谁也不许砸我疲门祖师人像!”

其余理事,纷纷怒道。

我皱了皱眉,又望向手中的诅精石。

再晚些可就来不及了……

这时,周闯德的脸色阴郁下来,对孙家翁道:“领袖,在疲门之内,您一言九鼎,但我们理事会却有全体处理权,只要是理事会全体理事同意的事情,就算领袖也不能更改。”

“闯德,你想做什么?”

孙家翁沉声。

“我周闯德要罢了他理事之位!此子不尊我疲门祖师,不敬我疲门香火,就算是外门理事,也不堪这重任!我要逐他离开祠堂!诸位理事,你们可同意?可赞成!?”

周闯德胸口剧烈起伏,怒意十足道。

“同意!”

韩士林率先开口。

接着,其余三人也异口同声地赞成周闯德的话。

全数同意。

孙家翁立刻进退两难了起来。

在这火药味如此重的气氛下,就连大大咧咧的孙照山,也没敢吱声。

嗡……

就在这时,我手里的诅精石,突然发出一道细微的声响。

我的内心一个咯噔。

完了!

来不及!

数秒,只见那位叫韩士林的老人,突然发了疯一样的朝祠堂内墙壁冲了过去!

砰——

他一头撞在了祠堂墙壁上。

砰!砰!砰!

砸一头还不够,韩士林不要命似的疯狂朝墙壁上撞去!

韩士林的举动,马上让众人一惊!

原本矛头直指我的周闯德等人,立刻看了过去。

“韩理事!你在干什么!快停下!”

周闯德也顾不了罢我理事之位,马上过去查看。

“快!不想死就砸像!孙照山,砸像!”

我再次喊道。

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还会有人寻死,直到所有人都死完!

孙照山回神,就朝那两尊人像而去,但接着,他道:“启哥儿!我搬不动啊!”

如此强壮的孙照山,搬不动半臂高的人像?

就在我奇怪时,孙家翁喊道:“让开!我来!”

孙家翁来到两尊人像前,一手一个人像,拿起就朝地上砸去!

啪——

两尊祖师爷人像碎裂在地,韩士林才停下了撞墙。

他脑门已被砸的血肉模糊,停下后,也昏迷了过去,半死不活。

而当两尊勾动着疲门气运的人像被砸了后,我手中的诅精石才镇定下来,不再发出嗡响,也不再滚烫。

我大松一口气。

我没有祭拜过两尊祖师爷人像,名字也不在弟子册内,不算是真正的疲门之人,所以我不能去砸,就算砸了,也帮不了他们。

场中只有他们七人可以砸,几位理事不服我,定是不会听命我的,所以能砸人像的只剩下孙家父子。

幸好的是,最后孙家翁出手果断,不然今日疲门的这些个老人要遭重。

但让我疑惑的是,这孙照山为什么会搬不动人像?

我对孙照山挥了挥手,说:“去把弟子册拿来。”

刚刚的事情,发生实在太过突然,孙照山也有些惊魂未定,好一会后,才回神,去拿弟子册。

孙照山率先翻看了下,他喊道:“有名字了!老爷子!你的名字有了,周闯德老爷子的名字也出来了!还有另外几位的名字,也有了!”


崔梅漠视地看了我一眼。

她丝毫不理会,而是对边上的疲门老者说:“崔梅的家事,让各位理事见笑了,我们也入堂吧,今天对我,也对疲门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一天,不要再让外人影响了心情。”

众人点了点头,就朝仁济堂内走去。

无人在意我的话。

同时,见惯了风风雨雨的诸多疲门老者来说,刚刚好像不过是小打小闹。

“我疲门仁济堂不是谁都能进,谁敢仗着自己会几分本领就乱闯,后果自负。”

不过,在崔梅要踏进堂内时,头也没回的又冷声说了句。

人都走完后,

我也准备入内。

“抱歉,先生,你不能进去。”

安保接待却拦住了我。

“我有请柬。”

我将孙照山给我的请柬拿了出来。

安保却毫无感情:“有请柬也不行。”

见此,我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方才的事情,应该尽数落在了这安保接待的眼中,我可是得罪了崔梅,与崔梅相比,我算什么?

安保很懂取舍,拦住我入场,巴结崔梅。

而这时,有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慌慌张张的从仁济堂内小跑出来。

“启哥儿!您真来了!”

孙照山麻溜的来到我边上,激动地就搀着我的手臂。

“安保不让我进去。”

我淡声对孙照山说。

安保看见孙照山,愣住,道:“孙少爷,我怀疑这人的请柬是假的……”

孙照山很快明白怎么一回事,脸色顿时黑得不能再黑。

他猛地一脚踹在了安保的小腹上,道:“假你妈了个比!张大你狗眼看看,这是我启哥!他的请柬,老子亲自送上门的!”

安保被踹倒在地,疼的蜷缩着身,目光震骇。

入堂后,孙照山直接带我上了二楼的包厢。

“安保不是个东西,让启哥添堵了,我马上开除,小山给您先赔个礼。”

古韵十足的包厢中,孙照山一边给我上茶,一边说,接着又道:“我是真没想到,启哥儿您还真给我疲门面子,要不是我刚刚听手下说,外面有人闹事,就出来瞄了一眼,我还不知道启哥儿大驾光临咧!实在是我的罪过。”

我没说话,自顾自的喝茶。

“来来来,我给启哥儿介绍下,一楼大厅是我疲门干事的座位,这二楼包厢则是我疲门理事会的位置,至于三楼,老爷子在那,您要是在二楼坐不惯,我带您去三楼瞅瞅。”

孙照山又说道。

我摆手拒绝。

疲门之内可分四个层次,最普通的门人、有一定资历的干事、掌控一定权利的理事,以及……疲门之首、领袖!

孙家翁明面上是国医会会长,而在江湖中,则是疲门领袖!

对于他的身份,我之前早就猜测,也不意外。

“崔梅怎么不在大厅?”

我出声问道。

透过包厢的窗户,可以看见门外的走廊,也能看见一楼大厅各个圆桌上的人,却不见崔梅跟林苏荷。

“你说崔梅干事是吧?她有些特殊,今天之后,她肯定能升任理事,所以也把她安排在了二楼。”

孙照山笑着回我说。

而说着,仁济疲门会也开始了。

在包厢内墙壁上,挂着一个电视,电视清楚的投影着下方一楼大厅的画面。

倒是与时俱进……

只见,几位理事会的老者轮番讲话,孙家翁没有出场,都是一些场面话,没什么好听的,几个小时后,终于正戏开场。

理事老者讲话道:“我疲门历经数百年风雨,共出了数十名的理事,如今疲门之内,理事一位,也不过区区五人,经理事会商讨,领袖首肯,决定再填上一位。”

“江湖规矩,公平起见,所有入场的干事都能参加!谁若完成理事会出的考题,便进入理事会,成为我疲门第六位理事!”

“来人,请出物件!”

接着,有侍从拿着一个木盒子走了出来。

侍从打开盒子,里面有个黑黢黢的人偶。

“此物件出自医圣张仲景之墓,谁若认得此物件,方可进入理事会!”

理事老者沉声。

这时,孙照山笑着为我解释说:“按理说,我疲门的考题的都是与医术有关的,但今儿有内定之人,考题也随之更改,这个物件很特殊,寻常疲门干事几乎不可能认识。”

闻言,我算是彻底明白。

今日的仁济疲门会,实际上就是一场作秀,专门给崔梅准备的秀场。

这个考题,看似极难,实则也极为容易。

如果不是阅历极深,眼界极广的人,是根本认不出这黑人偶的。

但如果有人提前知道了答案,理事之位手到擒来。

而后,我看向了孙照山,问道:“我能否参加?”

“您说什么?”

孙照山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滞住了。

“我说,我能否参选你疲门理事?”

我又说了句。

孙照山手一抖,茶水洒了一地。

他激动回我:“可以!当然可以!我马上去通知老爷子,疲门如有启哥儿的加入,那在这江湖……无敌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