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天风厉俏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陆天风厉俏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牧羊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下电话,老牛坐在旁边气哼哼地说道:“你以为这是个好地方啊?这是我今天接的第三个电话了!天天提心吊胆!”“下午趁人全的时候开个会。”陆天风看看老牛,看样子这个所长当的也是真不容易。到了中午,检疫队员陆续回来了,去财务上对账交钱。陆天风过去问了问,五队人,有的收贰佰多,有的收一百多,最多的一队收了四百多,一共一千二百多块。看来保住吃饭是没问题,陆天风心里有了底。不一会,食堂送来两份饭,陆天风吃完就在院子里溜达,一会还出门去看了看,心里大体有了办法。下午开会,整个会场乱哄哄的,跟局里开会差别还是很大。老牛时不时就得维持一下秩序。“先让各个队说说检疫收费的情况,什么都能说!”陆天风说完,问道:“今天上午有个队收了四百多,是哪个队?”一个很...
《重生官场:我位居高位不过分吧!陆天风厉俏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放下电话,老牛坐在旁边气哼哼地说道:“你以为这是个好地方啊?这是我今天接的第三个电话了!天天提心吊胆!”
“下午趁人全的时候开个会。”陆天风看看老牛,看样子这个所长当的也是真不容易。
到了中午,检疫队员陆续回来了,去财务上对账交钱。
陆天风过去问了问,五队人,有的收贰佰多,有的收一百多,最多的一队收了四百多,一共一千二百多块。
看来保住吃饭是没问题,陆天风心里有了底。
不一会,食堂送来两份饭,陆天风吃完就在院子里溜达,一会还出门去看了看,心里大体有了办法。
下午开会,整个会场乱哄哄的,跟局里开会差别还是很大。
老牛时不时就得维持一下秩序。
“先让各个队说说检疫收费的情况,什么都能说!”陆天风说完,问道:“今天上午有个队收了四百多,是哪个队?”
一个很壮的矮个子站了起来:“是我们三队。”
“你叫什么名字?”陆天风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晚被刺青那人骂的那个粗壮汉子。
“我叫刘刚。”
陆天风点点头:“那你先说说吧。”
刘刚把三队负责几个市场,每个市场有多少个摊位,今天收了多少摊子的钱,有多少摊子没收到,什么原因,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陆天风暗自点头,这记性可以。
随后,剩下的四个队长也都介绍了情况。其中一队的队长高邮,陆天风也见过,就是那晚拉住刘刚的那个高个子。
陆天风看了高邮一眼,没说话,又扫了一眼记在本子上的数字,一队负责的市场虽然不是最大,但都是黄北有名的大市场,摊位数量在五个队里是最多的,但是只收了一百多块。
最后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叫徐银忠,他负责超市这一块,汇报的时候神色自得,七个大型超市,每月能收一万多块。
“我今天只听听情况,只讲一条,注意安全,尽量不要打架!其他的等我了解以后再说。”
没等陆天风说完,下面就有些骚动:“说的轻巧,谁想打架?打还收不上来呢,不打那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场面话谁不会说,以为是财政拨款呢!”
老牛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陆天风看看老牛:“牛所长,想笑就笑出来,别憋着,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强调的?”
老牛开始絮叨,从安全到创收,车轱辘话讲了四十多分钟,还有点洋洋得意。
陆天风心里叹道:“也怪不得你面试倒是第一。”
第一个星期,陆天风基本什么都没干,除了一件事,他把全区四十三个市场挨着转了一遍,每个市场有多少摊位心里都大体有了数,又和各队汇报的数对了对,哪些差别大,哪些基本属实,心里都有了数。
除了掌握了准确的底数,他还发现,刘刚负责的那几个市场,摊户配合度都比较高,基本都能交钱,偶尔发生一点口角。而有的市场的摊户就很抗拒,骂骂咧咧推推搡搡他也见过不少。
唯独高邮那边,几乎没见过不愉快。高邮都是陪着笑脸跟人说话,每个摊位也都给了钱,但他却没见高邮大多不给人家票证。
经过一周的观察和思考,开局三把火已经逐渐在陆天风脑海中形成。
他对老牛说,今天下午,开个全体人员的会,都不能请假。
所里最大的一间屋是食堂,其他的房间都装不下这几十个人。
厉俏的嘴又堵了上来。
前两次云雨,两个人基本没怎么接吻。
上一世,陆天风就不怎么喜欢接吻,这可能跟他前两位接吻对象的口气有点关系,上了年纪以后,就几乎不接吻了,一般......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是奔着综合站而来。
厉俏顾不上将湿漉漉的衣服穿上,一手拿着衣服,弓着腰,高抬腿轻落足,一颠一颠回了隔断后。
陆天风看着这滑稽的模样,有点大开眼界的感觉,平时的高冷端庄优雅呢?你说上一世为何那么傻,连看都不看就走了。少占了便宜不说,还结下了死仇。
厉俏见陆天风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由一阵嗔恼,指指门口催促道:“还不快去看看!不要让人进来!”
来人在综合站门口停下了脚步,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锁着,轻轻的脚步声又响起,朝局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肯定是拿钥匙去了,快去啊!”厉俏见陆天风还在不紧不慢的穿裤子,气得飞起就是一脚。
陆天风轻轻躲过,来到门后站定,气定神闲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来人会是谁?不像是萧尘,他的脚步声懒散而随意,不似这般鬼鬼祟祟。
不一会,那鬼祟的脚步声伴随着大串钥匙的撞击声又回到了综合站门口。
恐怕这就是当年散播厉俏在办公室裸睡的那个人,陆天风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鬼。
来人显然不熟悉综合站办公室的钥匙,试了好几把,才终于找到。开了锁,门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油亮的脑袋探头探脑地伸了进来。
陆天风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局长郝连才的司机老刁。
“谁?!”老刁没想到门内站着人,还无声无息的,吓得一激灵,声音都有些发颤。
“刁师傅,是我啊。”陆天风笑呵呵的说道。当年他可没少巴结老刁,尽管他从心里看不起这样的人,但他知道,领导身边的人,尤其是小人,不但不能得罪,还必须要处好关系。
“小陆啊,我以为谁呢!”老刁松了口气,在综合站,甚至在整个局里,他就怵头萧尘一个人,那是真不给他面子,当着局长的面都敢奚落他。至于其他的人,基本都对他客气有加,就连副局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刁师傅不会以为是萧尘吧?他在里面睡觉呢,要不我喊他起来?”陆天风笑着说道。
“不用!”老刁赶紧摆摆手,想离开却又似乎不死心,又朝屋内看了看,问道:“就你俩?”
“是啊,就我俩,今天我值班嘛。萧尘你也知道,为了省那点水电费,经常以单位为家。”
“行,那你们值班吧。”老刁转身走了没几步,又回过头来问:“晚上看没看见厉俏?”
“见到了,晚上来过,好像喝了酒,满脸通红,但是身上又没有酒味,真是很奇怪。”陆天风说完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她被人下药了!”
“真的假的?这可不敢胡说!”老刁的脸变了颜色,好半天才问道:“她说什么了没有?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不知道呢,”陆天风有些困惑的摇摇头:“就一个劲扯衣服说热啊热啊。后来就下楼走了,雨伞都没带。”
老刁眼睛一亮,刚要说话,陆天风的手机响了。
“你看巧不巧?厉俏打来的!”陆天风让老刁看了一眼屏幕。
老刁一脸惊喜:“快问问在哪?”
陆天风点点头,接起了电话:“喂?厉俏啊,你在哪?郝局长和刁师傅都很不放心你呢。”
“别在那鬼扯了,快让他走!”厉俏在隔断后面强忍着火气压低声音说道。
“哦,萧尘啊,他睡了。让他去找你?哦,他知道地方?你俩的老地方?好的,明白了!”陆天风放下电话,回头冲屋里喊:“萧尘,萧尘,起来了!厉俏让你去找她。”
“我来的事别跟萧尘说。”老刁是真心怵头萧尘,转身快步走了,临走前还不放心的又重复了一遍:“今天是郝局长让我过来的,你不要跟其他人说!”
老刁刚走,厉俏过来就是一脚:“你在那胡说什么呢!”
陆天风轻松闪开,正色道:“我救了你一命。”
厉俏过来狠狠地又是一脚:“我谢谢你!”
陆天风想把梦里发生的事讲给厉俏听,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事太过不可思议。
厉俏突然噗嗤一声笑了:“你这说谎的本事倒让我开眼了,睁眼胡说,居然那么一本正经。”
陆天风心想,这点事算啥,我跳楼的当天下午,还一如往常地开了政府常务会议呢。不过你更厉害,不动声色就把绳套勒在我脖子上了。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你好,这里是农林局值班室。”霍长风角色转换很快,尽管梦里当了二十多年的领导,但一回到这间办公室,立刻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哦,天风啊,我是雷震峰。今天的雨量不小,没什么情况吧?”电话里传来雷震峰副局长浑厚的声音。
雷震峰四十多岁年纪,身材魁梧,浓眉虎目,脸颊两侧靑嘘嘘的胡茬,表情严肃,很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性格豪爽,为人大气,对年轻人尤其关照,所以深得局机关年轻人的爱戴。
“雷局,目前还没有接到有突发情况的报告,一旦有,我会第一时间汇报。”陆天风对雷震峰很尊敬,甚至很多时候他都在不自觉的模仿雷震峰。他一直认为,农林局当年的辉煌,雷震峰是起到了重要作用的。
“这雨,让人不大放心啊。”雷震峰浑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
放下电话,陆天风有些感慨,雷震峰副局长并不分管水利与防汛,但他总是有种很强的全局观念,他觉得农、林、水、牧不管哪一块出了问题,都会影响农林局在全区的地位与形象,影响到局里每一个人,尤其是年轻人的进步。在陆天风心中,雷震峰是堂堂正正走大道、走正道的人,但可惜的是,他到退休只解决了副区级,而走歪门邪道混到正区级的却不在少数,这不能不让人深思。
“最近防汛工作老出问题,要是尤三姐能有雷局长一半的敬业,也不至于农林局天天被区领导点名!”厉俏语气中充满不屑。
尤三姐本名尤香菊,是分管水利和防汛工作的副局长,以前是个工厂的会计,不知套上了哪的关系,竟摇身一变成了公务员身份,又接二连三的提拔,从副科长、科长变成了副局长。她打情骂俏倒是一流,但正经本事没有。
两个人正在感慨,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陆天风,找到厉俏了没有?”电话刚一接通,局长郝连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局长你好,萧尘已经去找了,我现在单位值班。”陆天风看了一眼厉俏。
厉俏一听是郝连才,脸上立刻挂上了一层寒霜。
“值个屁班!也不看看几点了,谁还给值班室打电话,不动动脑子!赶紧去找厉俏,找到了给我回电话!”话筒里传来郝连才粗俗的吼叫。
陆天风听得心里直冒火,但他还是忍住了:“放心吧局长,半小时内,我一定把厉俏给找回来!”
厉俏又气又愁:“碰到这么个局长,咱们别说进入升迁快车道了,慢车道也轮不上啊!”
“没事,他干不了几天了。”陆天风安慰道,他记得就是九九年的汛期,因为清河的桥涵闸疏于管理且年久失修,在一次八月中旬的一次暴雨中引起了河水倒灌,省市领导都亲临现场,可闸却提不起来。眼睁睁看着河水倒灌进居民区,造成了重大损失。省领导当场发了飙,把区长骂了个狗血喷头并免去职务。随后的两天,农林局和建委的局长、分管局长也都被免了职。
“你怎么知道?”厉俏半信半疑。
陆天风也不好解释,只好笑笑:“我猜的。”
厉俏白了他一眼:“满嘴跑火车!”
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北桥街道办事处打来的,北桥辖区有一座清河桥,这几天降水很多,河水上涨冲击桥身,竟把一大段护栏给冲到河里去了。今天晚上有一个男子酒后骑着摩托车带着媳妇从桥上过,可能雨大影响了视线,也可能本身就喝太多,竟然从桥上少了护栏的那段冲到了河里,夫妻俩双双殒命。现在夫妻双方两边的家属都聚集在了街道要求给个说法,如果不给满意的赔偿,就要连夜到区政府门口静坐。
女人的友谊建立的很快,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厉俏挎着韩英的胳膊,显得很亲密。
俩人互留了电话,韩英上车前悄声问厉俏:“这个陆局长我怎么没见过,以前我是干团委的,咱们区的年轻干部我都认识啊。”
“跟我一样,综合站副站长,副科级。别理他,嘴里没个正形。”厉俏回头看了一眼派头十足站在那的陆天风。
“啊?”韩英大吃一惊:“那他刚才说的?”
“那个没事,他工作能力是没问题的。”厉俏赶紧说道。
“哦,”韩英放下心来,有点感慨地说道:“你们郝局长真是好命,怪不得姓郝,手下人才济济。”
“韩英姐,要是能跟你干,我们才是好命呢!我宁愿少活几年都愿意!”厉俏把韩英扶上车笑道。
“快呸呸呸,可不要乱说话。”韩英虽然比厉俏大几岁,但明显要比厉俏单纯的多,别人说什么都容易当真,而且还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笑着对厉俏说:“你也早点回去,衣服都湿了,赶紧回去换。”
韩英上车走了,厉俏见陆天风还在门口台阶上负手而立眺望,悄悄走过去,一脚踹在了小腿上:“走吧,别在这装人物了。陆--局--长!”
陆天风一个趔趄,差点跌下台阶去,回头叹道:“一看人家是局长,就又搀又扶的,一看副科长,就给一脚。这势利眼真是天下难找。”
厉俏面容一端,正色道:“我这脚是替韩局长给你的!你这样糊弄一个老实人,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陆天风鄙视地看了厉俏一眼:“刚才是谁和我一唱一和的?”
“谁啊?没看见有别人啊?”厉俏四周看了看,还把脚抬起来看了看脚底:“确实哪都没人啊?”
陆天风这是一次见厉俏如此俏皮,人生啊,上一世二十多年的对手,居然就没发现厉俏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雨已经变小了。
厉俏看得出心情很不错,一指河边:“走!雨中漫步!”
陆天风冷哼一声:“你湿衣服不怕雨,我可是干的。”
“你想得美!”厉俏一手抓起陆天风的手,一手推着陆天风的背,把他押下了台下。
两人在河边慢慢溜达着往回走。
厉俏叹口气说道:“来之前,我反复想这事怎么解决,死者和职能部门的责任怎么分?农林局、市政局和街道的责任要怎么分?要不要测死者酒精浓度,甚至还想了一些具体的话跟家属谈,可是你一下就全解决了,我当时真是有点懵。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好像又没什么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要是碰上了韩英这么个新手菜鸟,第一次见到死人,慌神了。等她多见识几次,就算她再老实,也不好糊弄了。”陆天风说道。
“今天能这么快解决,确实主要是因为韩局长太单纯。”厉俏点点头,微皱着眉头继续分析:“这种事难解决,是因为谁都不想出钱。你出钱就代表你承认了这是你部门的责任,也就是承认了是你部门失职造成的群众生命安全的损失。所以就拖呗。大不了拖几个月,局长们又不会因此被撤职,安排个专人经常跟家属见面,给上面经常报报工作的进度,也重视了,也做了具体的工作了,也有进展,你看,屁事没干,还什么责任都没有。”
“就是这帮玩意,非把小事拖大,大事拖炸。”陆天风在当市长时最烦部门来回拉扯,当书记的厉俏对这种推诿扯皮更是痛恨,这会随口把以前厉俏的口头禅说了出来。
“小事拖大,大事拖炸。这个词好,我得记下来。”厉俏由衷佩服的看了陆天风一眼:“你看到听到的?还是你自己总结出来的?”
“听一个王八蛋说的,以后还有很多,我都教你!”陆天风骂了一句,看看厉俏,觉得还挺有意思。
厉俏白了一眼陆天风,说道:“你今天处理这事还有一个后遗症,就是把补偿标准提上去了,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再想以比较低的赔偿价格谈下来,就更难了。”
“主政一方,都是自己辖区的群众。只要当成一家人,锅里和碗里谁多点少点,没什么好计较的。”
“吆,行啊,觉悟境界挺高啊。”厉俏说完,叹口气:“就是有点太对不住人家韩局长了。就算她现在明白过来,也骑虎难下了,明天家属们就要到她局里去了,要是反悔,那不得炸锅?”
“这也是让她快点成长嘛。”陆天风心想,你是忘了你当市委书记的时候怎么把人家训哭好几次的吧!
厉俏夸张地撇撇嘴:“哎呦,你这可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有点太大了吧?”
陆天风笑笑没说话,厉俏也没再说话,两个人并肩在清河堤上走了很远。
要是上一世能有这样一个机缘,也不至于水火不容。陆天风甚至有点后悔,在跳楼的前一天把那封实名举报信寄出去,里面是他通过各种手段搜集的厉俏的违纪违法证据。
也不知另一个时空里,厉俏过得怎样?或许也在焦头烂额吧。
位高权重又如何,疾风险浪的日子,又怎么比得过安然安谧安逸。
他转头望望厉俏飞扬短发下洋溢着欢欣喜乐的脸庞,觉得内心充满了宁静和快乐,与这样的人共同行走在仕途,如果成为战友,不用过多言语就能自然的配合无间。如果成为对头,就像上一世,都知道对方的痛处,招招往致命处招呼。
厉俏注意到了陆天风的目光,侧头斜了一眼,本想攻击几句,可看到的却是一张沉思庄肃的脸,便笑着问道:“怎么了?这么严肃庄重?”
陆天风很郑重地说道:“我想和你做个约定,不知能否有这份荣幸。”
厉俏脸不易察觉的一红:“别占了点便宜,就开始胡思乱想啊!”
陆天风叹口气,苦笑了笑没再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厉俏终归是有点好奇。
陆天风停下脚步,望着厉俏的脸认真地说道:“我和你约定,这辈子我们都做个好人,不要害人。将来当了官,也要当个好官!”
厉俏愣了一愣,半晌嗔怒道:“你不是好人,我是知道的!但请你别把我和你混一块!”说完气呼呼的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陆天风望着厉俏柔而不弱,娇而不媚的背影楠楠道:“你要知道被你害过的人有多凄惨,就不会这样说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老天像是要打破这种沉闷,一个炸雷过后,大雨倾盆而下。
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厉俏躲在一棵树下冷的发抖。陆天风几步上前,把上衣脱下来给厉俏撑在头上:“走,树下不安全。
两人来到路边,陆天风把衣服撑在头顶,厉俏缩在陆天风的怀里,两个人越靠越紧。
水的冲力非常大,尤其是对垃圾水坝的上半部分。这坝本来就是垃圾杂物堆成,并不牢固,本来就已经负荷不起水流的冲击,又被陆天风拿铁把手连捅带砸,很多凝结的大块杂物顿时被冲散,翻滚着跌下水坝,向着下游冲去。
这道不稳固的水坝,一旦有了缺口,变得更加脆弱,突然就轰然倒塌,整块碎成了大大小小被冲得七零八落。
许梦宁又一声惊呼,众人的心也蹭地到了嗓子眼。
随着垃圾墙的倒塌,陆天风的身体也失去了支撑,也落进了水中,幸亏有绳子拽着,但也把他冲的七荤八素,浮起又落下。
雷震锋和萧尘的反应也够快,七八秒的时间就将陆天风从水中提了起来,即便如此,陆天风还是被呛进了几口脏水,不停地咳嗽着。
“好样的!”冯正刚副局长走过来用力拍了拍陆天风的肩膀,竖了竖大拇指。
许梦宁脸色苍白,走过去冲着陆天风扬起了手。
大家都愣住了,这许局长要打人?
许梦宁真想扇他一巴掌,好在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陆天风心里倒是很高兴,为缓解尴尬,他一边解绳子一边对萧尘笑道:“会游泳也没用,这里和泳池完全俩概念!”
随着哗哗的流水声,西边的水位明显下降了。
陆天风悄悄走到许梦宁身边,小声说道:“许局长,一会吊车来了,把横木吊走就可以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许梦宁冷哼了一声:“最后还不是要用吊车?逞什么能!”
雷震峰副局长听着有点不太高兴,说道:“要不是天风把这些东西清理掉,吊车的钩子恐怕都不知道下哪!”
“哼!”许梦宁又冷哼了一声,转身往坝下走去,走了几步回过头对陆天风说道:“赶紧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这水里都不知道有什么脏东西!”
陆天风连忙点点头:“好,我马上就去换。”
许梦宁走了,大家都很兴奋,回忆刚才的惊险,都很有成就感。
大家刚要走,一列车队驶了过来,原来是市委书记王天河来了,后面跟着大大小小一帮官员。
一看险情解除,市委王天河书记本来还很高兴,表扬并慰问了大家。可谁知有位跟着的副秘书长闲的没事,去闸房看了一眼,回来就劈头盖脸的训上了,管理房乱成什么样子?!!平时怎么管护的?!!这样的管护,不出问题才怪等等等等。
市委王书记听了,也去闸房看了看,脸色也有点阴沉,对区委书记黄天生说道:“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出了事,你担得起吗?”
区委书记黄天生今晚已经挨了好几次批评了,刚才还想好在最后结果不错,谁知最后还是又挨了训,心里恼火,于是当场就训起了农林局。
韩英低着头不说话,雷震峰和冯正刚心里憋屈,但还不能说,你如果说这事不归我管,我是主动来帮忙的,那不是正往枪口上撞吗?
两个人都看韩英,韩英却低着头。
陆天风站了出来,说道:“各位领导,我说两句。这位是我们雷局长,前两天才刚协助分管防汛,这位是我们冯局长,分管林业。今天我们这实在是缺少力量,冯局长主动带着林业站的几个同志过来帮忙。要不是他们和我们市局的许梦宁领导,今天这里的情况可能不堪设想。”
陆天风进了闸房,加入了提闸的队伍,越往后越轻松,只是雷震锋和陆天风几个没吃晚饭的,肚子开始咕噜起来。
把闸一直摇到顶,大家都放松下来,也开始感觉到了疲惫,说说笑笑出了闸房,却见西边的水位还是比东边高将近一米。
许梦宁站在闸边:“下面有两根横木,还是交叉的,杂物冲不下去。看来得用吊车才行。”
陆天风给厉俏打了个电话,厉俏一会回复说所有的吊车都被调去市委书记王天河要察看的几个点上去了,一时半会调不回来。
陆天空心里暗骂,不过想想当时自己,不是都一样吗?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源远流长,无法根除。二十年前是这样,二十年后还是这样,再过二十年,恐怕也还是这样。
许梦宁给市指挥部打了电话,汇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也问了吊车的事,回复也是一样的,过来要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
挂了电话,许梦宁骂了一句脏话,却听到有人在喊:“行不行,不行就赶紧上来。”
“千万别勉强!”
“一定小心啊!”
许梦宁一看,原来是陆天风腰上栓了跟拖车用的绳子,手里拿着那根摇手下去了。
“上来!胡闹!”许梦宁赶紧想往陆天风那边跑,可是头一阵剧烈的疼痛,她赶紧闭住心神,默念“没事,没事,没事…….”
萧尘紧握住绳子的另一头,对陆天风说道:“你行不行,我下去吧。”
陆天风朝他一笑:“今天表现的机会不可能给你!你还是等学会了游泳再说吧!”
许梦宁默念了许久,头疼才渐渐消失,她有些诧异,怎么会突然这么痛,这个年轻人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这才慢慢的走了过去。顺着绳子望下去,在湍急的河水上方,正晃悠着一个人影,不用看,正是陆天风。她觉得头又是一阵痛,赶紧后退了几步。
“萧尘,放绳子。”陆天风手里提着铁摇把手,仰脸冲萧尘笑笑:“把绳子抓牢,别让我冲走就行!再放,再往下放放!”
上面的人很吝啬地一点点向下放着绳子,很快,陆天风的脚就浸入了水中,湍急的水流让他根本站不住,腿脚立刻就被冲到了东边,整个人就半躺在水里了。
刚又走过来的许梦宁觉得心一下堵在了嗓子眼上,两条腿感觉有些酸软,甚至都微微有些发抖。
雷震锋和萧尘也觉得太过惊险,连忙又把陆天风从水中提了出来。
“天风,上来吧,咱们等吊车!”雷震峰的声音里竟也有了些许的颤抖。
“好样的!可以了,上来吧!”冯正刚喊道,他是特种兵出身,年轻时徒手爬二十层的楼,但年纪大了,望着这河水还是心有余悸。
“没事,再试一次!”陆天风努力将身子弯曲,使得水冲不到他的腿脚,拿铁摇把努力的往垃圾堆上插,想卡住个缝隙卡来固定自己的身体。
“天风!你给我上来!”许梦宁有些失态的喊道,她没问陆天风的名字,但听到其他人喊过天风,这时突然就喊了出来。
陆天风一抬头,看到了许梦宁清丽而苍白的脸,见她这样关心自己,心里一暖,笑道:“梦宁同志,我今天给你表演!”又冲萧尘喊道:“萧尘,照顾许局长的安全!”
在激流中足足冲了三分多钟,陆天风终于爬到了一根横木上。有了横木做依靠,陆天风的身体稳定了许多,站在杂物堆积而成的小坝上开始用铁锹一点点的清理着。
“今天吧!今天就去!”韩英不耐烦的挥挥手,仿佛片刻都不想见到这个人!
“局长,公示期还没过,是不是等公示期过了再去更稳妥?”陆天风心里想的是趁报道前,把那个小院的手续包括贷款全部办完,这样他就能心无旁骛的去上任了。
韩英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都是被眼前这个人气的!同意了觉得没面子,不同意,陆天风说的又有点道理。
“我再考虑一下,你先出去吧!”韩英觉得她这个结尾还不错,最后还是得由她定。
陆天风走后,韩英回想刚才陆天风的样子和说的话,脸又红了一阵。
过了一会,她从抽屉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对着镜子做出各种笑的表情,果然是好看。
照着照着,韩英仿佛烫手一样,突然把小镜子一扔:“我怎么能听他的呢!”
离公示期满只有两天了,陆天风也准备就绪,就等赴任了。
厉俏这天进来:“宣布一个好消息,单位来一个美丽的小姑娘,没有对象的可要做好准备了!”
“那修润就别掺和了。”陆天风笑嘻嘻地凑过来,“有照片吗?让我们三个看看。”
“我说的没对象的!”厉俏不易觉察的狠狠踩了陆天风的脚一下,然后对姚子方和萧尘喊道:“过来看看照片。”
姚子方走过来看了一眼,眼神不由一亮。
尽管只是一张黑白照片,但精致的五官,一看就是个美女。
“萧尘,你也过来看看。”厉俏喊了两遍,见他不动,只好走过去放他面前:“看看,漂亮吗?”
萧尘看看照片,又抬头看看厉俏,再低头看看照片,然后又抬头看看厉俏:“确实比你漂亮。”
“烦人!”厉俏气呼呼的转身往外走。
“哎,我还没看呢。”陆天风喊道。
厉俏回过头剜了他一眼,眼里放着寒光。
“算了,我不看了!”陆天风连忙摆摆手。
第二天一上班,女孩来报到了,穿着蓝色的牛仔裤,白衬衫扎在纤细的腰里,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洋溢。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身条高挑,双腿修长,皮肤极为白皙,脸庞明明是瓜子脸却又让人感觉温润,精致的五官,过肩的长发烫的很时髦,甚至比电视里的明星还要漂亮。
厉俏带着他各个办公室转了转,最后来到综合站。
姚子方平时就很注意形象,今天更是特意理了发,显得精神不少。
“露瑶,这是姚子方,姚科长,负责农业、水产、蔬菜,人很好,乐于助人,还是农业专家,你以后需要请教的,就过来找他。”厉俏不吝溢美之词。
“您好,姚科长,以后还请您多指教,多帮助。”陈璐瑶显得有些拘谨。
姚子方明显比平时热情很多,也主动很多,伸出手说道:“谈不上指教,咱们相互学习,我来的时间长一点而已,有事随时可以找我!”
陈璐瑶微微一犹豫,还是伸出芊芊指尖放在姚子方手里:“谢谢姚科长。”
“这是叶修润,叶科长。”厉俏又夸赞了叶修润一番。
叶修润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点头示意。
陈璐瑶也带点害羞的点点头。
“他有对象了,是大学同学。”厉俏特意强调了一句。
陈璐瑶脸微微一红,她的脸红很有特点,是从耳根处开始,逐渐弥漫上来,消退的时候也是慢慢往耳根处逐渐消失,好像耳根处有个小孔,可以飘出绚丽的红云,还能再收回去。
姚子方看得有点发呆。
“那个叫萧尘!”厉俏没带陈璐瑶过去,只远远的一指:“基本没啥可介绍的,除了不洗头,不洗澡,不洗衣服,偶尔洗个脸外,好像没别的优点。”
他的发言材料是让站上给他准备的,本来就写的一般,他再念的磕巴,很快曲婷副局长就不耐烦了,说道:“别念了!挑重点的说说就行!”
“奥,”水利站长抬抬头,没说两句,不知道说啥,便又低头开始念。
曲婷又打断,他停一停,然后再开始念,反复几次,曲婷的脸阴的能出水。
旁边一个人用胳膊捅了捅他:“超时了,快十分钟了。”
水利站长终于聪明了一回,直接翻页,翻到最后一页,直接读起了最后一段:“各位领导,同志们,水利站将以本次会议为契机,认真落实会议精神,尤其是曲婷副区长和韩英局长的重要讲话精神…….”
“行了,下一个!”曲婷直接打断了他。
第二个林业站长,年纪本来就大了,昨天被冯正刚拖着打了一晚上扑克,这会正在打瞌睡,竟然没听到。
“胡闹!”曲婷气得一拍桌子。
这下,包括曲婷在内,大家都瞬间精神了好多,腰不由自主地都挺直了。
后面的汇报稍好一些,但也不停的有小状况发生。比如兽医站站长,材料上“1999年,二百五十多人次下乡指导”的“年”给漏了,这位站长念成了:“一千九百九十九,二百五”,总觉得不对,又一时不知道怎么改,磕磕巴巴的念了好几遍,尤其是那个反复的“二百五”,把曲婷副区长都逗笑了。
厉俏信心满满,她知道曲婷副区长喜欢数字概括,曾经几次要求农林局把工作用数字概括出来,农林局也设计了个诸如5213,4768之类的,但曲婷副区长都不满意。她这次特意用了个一二三四五概括,觉得肯定能让曲婷副区长眼前一亮。
可惜,曲婷区长对别的工作如果还多少有那么一丝的兴趣的话,她对局办公室的行政工作完全毫无兴趣。厉俏刚开始发言,曲婷便起身去洗手间了,还不忘说一句:“不用等我,你继续汇报。”
曲婷副区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一个在发言了。厉俏很郁闷,这个稿子她可是很费了些心血的。
各站所终于发言完毕,韩英继续主持:“下面,由综合站的陆天风、姚子方、叶修润、萧尘等四位同志按顺序.....”
没等韩英说完,曲婷打断道:“时间不早了,剩下的同志都书面汇报吧。”
大家都明白,曲婷副区长已经不想听了,大家也不想听,都想赶紧等曲婷副区长讲完话,就可以出去放松了。
“好吧,”韩英心里五味杂陈,会议开成这个样子,还是在分管区长和各乡镇副乡镇长面前,真是丢了大人,但反过来想,曲婷知道了农林局的这个样子,以后工作有什么纰漏,应该也能多谅解一些。
厉俏赶紧起身去收几个人的材料,尽管谁都知道曲婷副区长肯定不会看,但这个过程还是要有的。
结果又出状况了,陆天风和萧尘没有准备书面汇报材料。厉俏只好拿了姚子方和叶修润的两份放在曲婷面前,也没多说什么,希望能混过去。
“就两份?”曲婷看了看厉俏:“刚才不是说四位吗?”
厉俏心说你又不看,管他两位还是四位,但嘴上还要解释:“还有两位……”
这有点把厉俏难住了,如果是别人,她早就说没准备或者忘带了,可这俩偏偏是陆天风和萧尘,于是就有些吞吞吐吐。
“你在会前是怎么安排的?!!就这么稀里糊涂?”曲婷的火气没冲那两位,反倒怪起了厉俏。
“合,不合,我都没意见。”尤香菊两边不站。
韩英看了看冯正刚,从刚才的话里也能听出他不会支持自己,便又望向了庄自强:“庄书记的意见呢?”
庄自强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地说道:“咳,又不是什么急事,放放再说呗。”
韩英想了想,又问冯正刚有没有意见,同样没意见。
韩英不想来农林局后的第一次交锋就败下阵来,便有些强硬的说道:“我和徐银祥局长赞成,雷局长反对,其他副局长都不持立场,算二比一通过。”转头对厉俏说道:“形成会议纪要,让财务做好交接!”
大家第一次看到韩英强势的一面,都不说话,反正合了对大家也没坏处。
会后,局里的财务喜滋滋的过去交接,但项目办的会计说账还没整好。拖了两个星期,还是迟迟未能交接。
韩英准备动用组织手段来解决,她先找了组织部长,委委屈屈地说了雷正锋的表现,部长淡淡的说道:“这些事也要我来解决吗?全区一百多个单位,都像你,我还能干点正事吗?雷震峰这个人不错,有能力,你作为一*把手要团结带领好,而不是搞的这么对立!”
一番话说的韩英面红耳赤,出来后,有些不死心,又去找了分管区长曲婷。谁知曲婷说话更难听:“你不找我,我也想找你了!我听说你在会上还搞了二比一通过,还弄会议纪要,不嫌丢人吗?我一个分管的都觉得丢人!”
韩英还想解释,曲婷明显不耐烦了,扔出了硬邦邦的一句:“这事以后不要提了!维持原状,这是我的意见!”
韩英这才意识到雷震峰并不是个软柿子,组织部长和分管区长居然都是偏向她的。想想也是,项目办这么有钱,雷震峰又是个出手阔绰的人,这些领导恐怕都拿过好处。
回来后,她交代厉俏先不要财务交接了。但是从此,局里明里暗里就充满了你来我往的纷争。
陆天风懒得关心这些,他现在的心思都在许梦宁的病上。他请了假,凭着印象去找老中医去了。
许梦宁两次因为身体疾病的原因仕途受阻,但依然到了省领导的位置,如果早点治好病,那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只要跟上她,一定顺风顺水。
老中医并不好找。
陆天风发现,失去了权力,好多事都会变得步履艰难。
以前他当市长,这种事并不需要亲力亲为,安排人去找就可以了,哪怕就是他的秘书,也可以调动很多资源,甚至还有很多企业,为了靠近他,得知这个消息后会主动去找,这些企业也都是有人脉和资源的。
但现在,他就是大头兵一个,没人会理他,他只能边走边打听。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还是见到了传说中的老中医,须发皆白,长得就像个神仙人物。陆天风把病情一说,想拿点药回去,老中医微微一笑,说望闻问切,你只给我一个闻,还是转述,让我如何开药。
陆天风让叶修润帮忙打听了许梦宁的手机号,给她打过去,说找到了能治她头痛病的神医,希望她能来一趟。
“我看你病得不轻!”许梦宁直接挂了电话。
陆天风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把老中医孙女给开的方子给背下来呢。
回到东州,陆天风直接去了市水利局找许梦宁。许梦宁见他阴魂不散,有些苦恼,也有些无奈,直接说道:“身患一些影响工作的疾病,会影响提拔的。你不要给我宣传的人尽皆知!”
雷震峰脸色又有些发青,瞬间没有了汇报的欲望,跟着这样的一把*手干,不憋死也得气死。
冯正刚看出雷震峰脸色不对,过来问道:“说什么了?”
雷震峰无奈的摇摇头,把上衣一脱:“来!再用把力试试!”
林业站的几个年轻人也都脱了上衣,用力把住圆环开始“一二、一二......”。
许梦宁眉头微锁,走到拾荒者那堆杂乱的物品旁,用脚轻轻的踢拨着,突然她看见了一样东西,回头喊道:“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陆天风赶紧松开圆环跑过去,弯腰从垃圾堆里捡起那个物件,仔细一看,原来是是根带把手的短铁棍。
“这是个什么东西?”雷震锋和冯正刚也凑了过来。
陆天风看看段铁棍的末端,再看看提闸器的大轮子,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惊喜。
“摇把手!”许梦宁冷冷地说道。
“操,外行就是外行啊!”冯正刚感慨地骂了一句。
陆天风几步过去,将铁棍拐角末端凸出来到六边柱体对准铁轮中间的那个凹槽,不多不少,啪的卡了进去!
“哈哈,白忙活半天,来,再试试。”冯正刚兴奋起来,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恩,这次估计差不多了!”陆天风笑着点点头说道。
“顺时针转!”许梦宁冷冷的说道。
几个人扳住把手刚要用力,雷震峰和陆天风的手机突然先后响起了起来,俩人对视了一眼,松开把手接通电话。
雷震峰的电话是韩英打来的,陆天风的电话是厉俏打来的,两个人说的是同一个事情,沙家坝旁边那条支流的水已经漫过了河岸,情势危急,让他们赶紧过去查看,区里已经调集了力量和专业队伍正在往那边赶,给驻地部队也进行了通报请求支持。
“走,去沙家坝!那边已经漫堤了!”雷正锋一把抓过衣服,边穿边向外跑。
“别去!”
“去个屁!”
陆天风和许梦宁同时喊道。
“哪都不能去,就在这里!”情急之下,陆天风身上又有了市长的感觉:“这里是关键!闸提不起来,去了也没用!”
许梦宁眼里闪过一丝欣赏:“说的对,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抢时间提闸,其他的你们都不用管!”说完出了闸房去打电话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冯正刚和雷正锋也明白过来。
“来吧!”冯正刚吼了一声。
雷震峰把衣服随手一扔,也不管落没落在垃圾污水中了。
有了这个杠杆力,六个人一用力,居然还真动了。众人互相对视,眼里全是喜悦和兴奋。
“再来!”冯正刚喊道。
六个人喊着口号,一点一点的转动轮盘,转了五六圈,雷震峰说道:“出去看看,看提起来没有。”
“看个屁,抓紧提!”不知什么时候,许梦宁又进来了:“转一百圈,闸能起个一厘米就不错了,现在看什么看!早呢!”
“啊?!!”众人不禁有些气馁,这要摇到猴年马月去。
“这闸都多少年没动过了?被下面的淤泥都不知埋了多深!”许梦宁见众人一脸气馁,便换了口气鼓励道:“只要淤泥松动了,后面就容易了!”
陆天风对许梦宁的能力一向是近乎崇拜的信任,便说道:“什么都不用考虑,摇就是了!”
许梦宁说的果然没错,在众人摇了差不多一百圈以后,再摇就很轻松了,六个人几乎使不上力,于是换了两个人一组摇,三组人轮流。
再后来,一个人就可以一气摇几十圈了。
中间陆天风接到叶修润的一个电话,说他已经到了沙家坝了,半个小时内问题不大,让他还是尽量想办法赶紧提闸。
众人一听,又来了精神。
冯正刚身体强健,生性又好强,总要比别人多摇十几圈,但毕竟五十岁的人了,在又摇了六十圈以后,弯腰扶着膝盖张口气喘,感觉心脏通通乱跳。
“冯局,雷局,你们歇着吧。”陆天风在上一世里,对冯正刚的印象还不是特别好,但经过今晚,印象一下改善了许多。
陆天风定定神,把住把手,掌握好节奏,一气摇了一百下。
闸房里的人纷纷鼓掌,尤其冯正刚,拍了拍陆天风的肩膀:“后浪推前浪,平时没看出来,可以!”
萧尘上去,不紧不慢也摇了一百圈。
林业站的几个年轻人好胜心也被激发起来,其中一个也努力的摇了一百圈,但是能看出已经是强弩之末。
大家累的口干舌燥,可两辆车里都没有带水,不一会嗓子就跟被糊住了一样,异常难受,摇的速度也受到了影响。
许梦宁出去了,不一会拿了半瓶水进来:“就这半瓶了,我喝过的。”
这个时候,谁还计较这些,何况许梦宁也不是让人觉得不适的人,唯一的不足就是水太少了,谁也不好意思多喝,每人只是喝一小口润润嗓子而已。
“有没有点上甘岭的感觉。”冯正刚笑道。
“确实有点。”陆长风最后一个接过瓶子,五个人喝过,半瓶水还剩了一半。
陆天风喝了一口,真是甘甜,恐怕再等个把小时,河里的水都想喝了。
“来,看我的!”陆天风想在许梦宁面前表现一把,把上衣一脱,露出年轻健康的肌肉线条,抓住把手深深吸了口气,大喝一声开始快速转动,这次一气转了足足一百四十圈。
萧尘刚走过去要接替陆天风,许梦宁说道:“小伙子,你能摇四百圈!”
萧尘笑笑:“我能摇六百圈。”
大家都笑了起来,明显是不相信。
萧尘单臂握住把手,一气摇了一百圈,换另一只手又摇了一百圈,反复三次,依然看着比其他人轻松。
大家都是很惊奇,因为萧尘看着并不强壮,甚至比陆天风他们还要显得瘦削一些。
“再来二百圈!”许梦宁一向清冷的脸上此时也带了点兴奋,冲萧尘喊道。
萧尘又换手开始摇,还没摇到一百圈,突然听到闸下传来一阵巨大的哗哗声。
闸房内的一愣,胆小的差点就夺门而出。
许梦宁却一脸兴奋:“闸开了!”
大家一听,也都兴奋起来,纷纷跑了出去,拥挤在栏杆旁边探头向下看,虽然看不清闸门,却明显感觉桥西的水位尤其靠靠近桥闸的水位在迅速的下降,而桥闸东边本来看不出明显流动的河水也瞬间澎湃了起来,因为两边的落差,西边的水飞落到东边的河水中,溅起一道白花花的浪。
大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许梦宁此时脸上也出现了笑容,喊道:“先别顾着高兴,几个小时以内水位肯定还要升,所以闸必须再提高点!”
雷震峰兴奋道:“好,把闸提到顶!”
陆天风顺着河堤下去看了看,这时从下面上来,脸色却仿佛有些焦急:“许局,可能是闸关的太久,下面有杂物堆积住了河道,恐怕有一米多高了,形成了一道小坝,我刚才还奇怪,这点落差按理说水流不该有这么大的动静。”
许梦宁笑了笑:“我知道,一会看能不能冲下去。”说完低头向闸下看了看:“这种流量,一般的堆积物是很容易被冲走的。”
大家刚松一口气,正在低头向桥下看的许梦宁突然惊讶的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闸房后面一块突出的石板上往下看。
陆天风不放心,紧跟了过去,没敢去扶,但伸出手,停在离许梦宁后背几厘米的地方,万一有什么不对,能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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