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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结局+番外小说

虫下月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非和谢瑶走近那些蔷薇丛。淡淡的花香扑鼻。陆非找了一根枯树枝,用枯枝勾出一枝蔷薇。花瓣散落,那茂密的叶子和花朵遮盖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尖刺。“这种蔷薇的刺,好像格外多。这些蔷薇从的位置分布也很有意思,刚好围住坟墓。如果是野生的,应该没这么均匀吧。”看着那些尖刺,谢瑶回忆起爷爷去世后自己的种种不顺,不禁打了个寒颤,道:“难道是有人故意种在这里的?”“这我说不好,万一真是自己长起来的野蔷薇呢?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还是尽早找人砍了的好。”“我马上安排!”谢瑶脸色难看,仿佛浑身被针扎,一刻也不想等,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安排好人,她平复心情,感激地看着陆非。“陆掌柜,你又救了我一次。”“谢小姐言重了,风水之事我懂得不多,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不...

主角:陆非谢瑶   更新:2024-11-20 1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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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非和谢瑶走近那些蔷薇丛。淡淡的花香扑鼻。陆非找了一根枯树枝,用枯枝勾出一枝蔷薇。花瓣散落,那茂密的叶子和花朵遮盖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尖刺。“这种蔷薇的刺,好像格外多。这些蔷薇从的位置分布也很有意思,刚好围住坟墓。如果是野生的,应该没这么均匀吧。”看着那些尖刺,谢瑶回忆起爷爷去世后自己的种种不顺,不禁打了个寒颤,道:“难道是有人故意种在这里的?”“这我说不好,万一真是自己长起来的野蔷薇呢?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还是尽早找人砍了的好。”“我马上安排!”谢瑶脸色难看,仿佛浑身被针扎,一刻也不想等,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安排好人,她平复心情,感激地看着陆非。“陆掌柜,你又救了我一次。”“谢小姐言重了,风水之事我懂得不多,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不...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陆非和谢瑶走近那些蔷薇丛。

淡淡的花香扑鼻。

陆非找了一根枯树枝,用枯枝勾出一枝蔷薇。

花瓣散落,那茂密的叶子和花朵遮盖之下,是密密麻麻的尖刺。

“这种蔷薇的刺,好像格外多。这些蔷薇从的位置分布也很有意思,刚好围住坟墓。如果是野生的,应该没这么均匀吧。”

看着那些尖刺,谢瑶回忆起爷爷去世后自己的种种不顺,不禁打了个寒颤,道:“难道是有人故意种在这里的?”

“这我说不好,万一真是自己长起来的野蔷薇呢?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还是尽早找人砍了的好。”

“我马上安排!”

谢瑶脸色难看,仿佛浑身被针扎,一刻也不想等,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安排好人,她平复心情,感激地看着陆非。

“陆掌柜,你又救了我一次。”

“谢小姐言重了,风水之事我懂得不多,万一只是我想多了呢。”

“不!你绝对没有多想!”谢瑶越看那些刺藤,越觉得像带刺的枷锁,“世上没有这样的巧合,这些蔷薇就是有人故意种下的。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

谢瑶阴沉着脸。

不多时,她找的人到了,用工具将那些蔷薇一一根除。

“全部带回去,用火烧了,一根也不许留!”

谢瑶发号施令的时候,很有威严。

工人们照做,用一辆小货车把刺藤全部拉走。

说来神奇,货车离开之后,她立刻感觉一直萦绕在周身的不安感陡然消失。

外祖父去世后半年,谢瑶时常有种如芒在背的不安感,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针对她,让她心绪不宁,却又找不到原因。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了,现在被陆非点拨,才知道并非如此。

怪不得她处处不顺,原来一早就有人在暗处加害于她。

如果她没有带陆非来爷爷的坟墓,就算没有人骨项链,也许还会有什么别的东西。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谢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年她连家门都没有踏入过,可对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一味的忍让,似乎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

谢瑶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指甲几乎插进肉里。

“谢小姐,你还好吧?”

陆非的声音让谢瑶从悲愤中回过神来。

落日余晖洒在墓园,到处昏黄一片。

陆非站在夕阳下,神色有些担忧。

谢瑶心头微微一暖,自从外祖父去世后,她好像再也没有感受过真正的关心。

“我没事......陆掌柜,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你救了我两次,我却连饭也没请你错过,这太不像话了!”

“谢小姐不必客气!你帮我打听我爷爷的消息,我应该感谢你才是。天快黑了,先回去吧。”

太阳落下,白色的小奔驰离开墓园。

城市里华灯初上。

陆非婉拒了谢瑶请吃饭的好意,谢瑶便执意送他回家。

小奔驰徐徐停在古玩街外,天已经黑透了。

“谢小姐,多谢。”陆非开门下车。

车窗落下,谢瑶白皙美丽的面容带着一丝失落,看着陆非道:“陆掌柜,既然邪字号也对外出售宝物,我可以在邪字号买一件防身的东西吗?”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还不行。”有生意做,陆非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在没有完成爷爷的任务之前,他没资格动用邪字号以前的宝物。

“什么时候可以?”

“应该下个月......这样吧,到时我通知你。”

“那太好了!我回去马上安排,陆老掌柜有消息了,我也马上通知你!”

谢瑶看了下时间,还有三天就是下个月,她的心情又莫名好了起来,莞尔一笑。

奔驰车缓缓融入夜色。

陆非回到古玩街,走进一家面馆,准备吃些东西安抚空空的五脏庙。

这家面馆是街上的老字号,不光卖面条,还卖些卤味小吃,味道很不错,来这吃饭的基本都是熟人。

此时正是饭点,面馆里很热闹。

不过食客们今天好像没心情吃面,个个面色激动地说着什么,下午的时候,古玩街似乎发生了大事。

陆非一边吃面,一边竖起耳朵听。

“梁老板一家真是惨啊!”

“是啊,听说多宝轩里面满地都是血。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把自己老婆孩子都砍死了?”

“他做生意比猴还精明,看着也不像精神有问题啊......”

陆非心里咯噔一下,多宝轩的梁老板,不就是虎子的老板吗。

“这事这么玄乎,该不会收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就是,前几天还听到他炫耀,收了个不得了的宝贝。问他是啥,他又不说,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哪个抢他似的。”

“看来这是捂了个祸害啊。”

“要我说,他就是太贪心了。做咱们这行的,难道不知道,煞气重的东西不能收?”

食客们摇头叹气。

陆非问道:“老哥,多宝轩到底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梁老板昨天晚上发疯,半夜三更把他老婆孩子砍死了。”

“下午他的伙计虎子找他,迟迟不见他开门,就过去瞧瞧。”

“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好浓的血腥味,直呛鼻子,往里走就看到里面满地血,梁老板老婆孩子的脑袋,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

“梁老板自己就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拿着一把刀,脸上全是血,样子比鬼还吓人。”

“虎子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连滚带爬的跑出来。”

“警察很快就来了,验完现场说就是梁老板干的......”

“惨啊!”

食客们的表情都很沉重,没有往日说八卦的那种轻松。

陆非听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谁知道啊!”

“三年前,咱们古玩街也出过一次惨案。但那个人好歹没祸害别人,听说生生把自己的皮剥下来......”

“别说了,我饭都吃不下了。”

“可怜了梁老板的老婆孩子,他儿子才六岁,虎头虎脑的可爱得很......”

食客们摇头唏嘘。

“那虎子人呢?”陆非又问。

“被警察带走以后就没见他回来,可能还在那边问话吧。出了这种事,他肯定也不想回来了......”

陆非食不知味地吃完面,回当铺的路上还想着这件惨案。

如果梁老板突然发疯真和他收的古董有关的话,那东西铁定是个不小的邪物。

邪物不除,很有可能继续害人。

但梁老板的家人都死了,他人也在局子里,那是什么邪物,又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虎子今年是不是走背运啊,才刚解完饿鬼煞,就又碰上这种事......”

陆非一个人在巷子里走着,忽然感觉有点不舒服。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有人在后面在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似的。

“谁?”

他猛然回头。


苏明轩敬畏地望了眼佛堂,声音小了些,吩咐道:“既然如此,老张,你带他们到外面喝茶,我爸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别让他们在这瞎晃悠!”

“是。”管家躬身应允,又看了眼苏明轩身旁的中年男人,开口道:“那这位是?”

“杨大师可是玄门中的高人,我特地请来的。”苏明轩的语气顿时变得恭敬起来。

中年男人身着唐装,面带淡淡笑容,一副风轻云淡的高人模样。

“大少爷,老爷吩咐过,进佛堂时需多加注意......”管家小声道。

“我自有分寸!”

苏明轩不耐烦地挥手。

管家只好闭嘴,请陆非和刘富贵去一边喝茶。

刘富贵生怕陆非不高兴,连忙拉着他走了。

陆非心中冷哼。

苏明轩脸发黄眼无神唇无色,两侧太阳穴凹陷,年纪轻轻眼角的鱼尾纹就炸开了花,一副纵欲过度之相。

怕是夜夜笙歌,若是再不加节制,恐怕以后站都站不起来了。

苏明轩转头一副笑脸,恭敬地对杨大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杨大师,请。”

“苏公子,既然你家已经请过其他人,想必也用不到杨某人了。”杨大师却未抬脚,反而转身道:“杨某事忙,就先告辞了。”

“杨大师,千万别走啊!”苏明轩连忙解释,“我也不知道我父亲会突然叫人过来,那两人明显就是江湖骗子,怎么能跟杨大师比?”

“实在是我家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奶奶和叔叔,还有母亲都查出了绝症......医生说情况危急,我父亲才会乱了分寸。”

“杨大师,求你救救我们,事后必有重谢。”

“罢了!钱财乃是小事,见死不救我杨某人断然做不出来。且让杨某人来会一会,这南洋佛母。”

杨大师一脸正气,迈腿走进佛堂。

苏明轩大喜,赶紧跟在对方的身后。

佛堂的门呯的一声自己关上,偌大的空间顿时变得幽暗阴冷起来。

杨大师心中一凛,有种不祥的预感。

才走几步,他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感觉自己的双腿如同插在淤泥般,每一步都格外艰难。

但他不能在苏明轩面前表露出来,悄悄拿出一串朱砂手串,套在手腕上。朱砂微微发热,减轻阻碍,支撑着他走到供桌前。

“这南洋佛母,有些本事!”

浑身冷汗涔涔,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又感觉身体一矮,双肩被冰冷无形的力量狠狠压制。

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那红布之下,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自上而下的注视着他。

红色的朱砂手串,一颗颗发霉变黑。

“糟糕!不好对付!”

杨大师知道自己遇上硬茬子,连忙掏出一块护身玉牌挂在脖子,等到后背压力减轻,他猛地抬起头。

一阵眩晕袭来。

供桌上那被红布笼罩的佛母像,竟变得高大起来,像身寸寸上涨,几乎挤压整个佛堂,占据他所有视线。

“杨大师,如何?”

苏明轩见他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地问道。

“区区南洋妖邪,难不倒我!”

大话已经说出去,这时临阵脱逃,苏家这大树就抱不上了。他强忍着眩晕,抽出一把铜钱剑来。

这剑由五帝钱制成,剑柄处的红色吊穗浸泡过黑狗血,是一切妖邪鬼祟的克星!

“华夏境内,岂容外邪作祟?”

在苏明轩敬畏的目光中,杨大师挥舞着铜钱剑刺向佛母像。

轰!

红布飘舞。

一股凌厉的阴风涤荡而来,瞬间将两人笼罩。

片刻后。

佛堂只剩一片死寂。


“我当然相信小陆掌柜......”

就在这时,苏立国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苏明轩打来的。

“爸,妹妹她......”

“妹妹脱离危险了!”

“医生说妹妹是突发急性肾炎,数据很差。如果控制不住,可能会发展成为肾衰竭......但是刚才不知道怎么,突然好转了。”

“现在,妹妹的情况很平稳。”

“爸,是不是家里的事解决了啊?”

“爸,爸?”

苏明轩着急的声音从手机清晰传出。

苏立国感觉自己眩晕的大脑终于平复,他长长吐出—口浊气,道:“没事了,照顾好你妹妹。”

随后,又有几个电话进来。

都是守在医院的人来报喜。

几乎同—时间,苏家四个躺在—CU生命垂危的病人,全部好转。

医生都感觉不可思议,直呼奇迹。

这边陆非刚收了邪物,那边就有了反应。

效果立竿见影!

传说中的邪字号,果然名不虚传!

本来,把整个家族的命运都压在—个陌生人身上,是—件相当冒险的事情,幸好他赌对了,心服口服!

不到—天的时间,他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当初,他白手起家,商场几经沉浮,—路走来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那些生意上的起起落落,哪有今天这样凶险?

此刻,他再也撑不住,只觉筋疲力尽。

若是再迟—点。

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两条人命,是整个苏家!

他的母亲兄长,妻子儿女,乃至他自己—点点被妖物蚕食,最后苏家人全部沦为妖物的养分......

想到这,苏立国还是止不住的阵阵后怕,两鬓的白发似乎都多了—些。

万幸!

苏家还是有老天保佑的,碰到了邪字号的传人。

苏立国恢复了—些力气,重重握住陆非的手,表情认真。

“小陆掌柜,你是苏家的恩人!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苏立国记下了,定会重报!”

“苏董言重了!邪字号本来就是做邪物生意的,既然接了这笔生意,就得尽力做好不是?”陆非笑道,“不知苏董有没有空,咱们现在来谈谈这邪物具体如何典当?”

“此番辛苦小陆掌柜还有刘老板了,请二位先到正厅休息,再慢慢详谈不迟。”

苏立国振作精神,安排起来。

管家摔了—跤,膝盖磕破了,但仍是止不住的高兴,—瘸—拐地去吩咐保姆上茶和点心。

众人回到大厅。

很快,便有人奉上茶水和美食。

“两位慢用,我失陪片刻,稍后便回。”苏立国招呼—声,匆匆回房。他衣衫和头发都打湿了,很是狼狈,需要整理。

经过这—番忙碌,陆非也确实口干舌燥有些累了,便不客气地吃喝起来。

“顶级西湖龙井!”

“螃蟹小饺,冰糖燕窝......”

刘富贵像猪八戒吃吃人参果—般,将各种美食往嘴里塞,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那嘴角被AK还难压。

苏家这棵大树总算是攀上关系了。

还是救命恩人这种重要关系。

就凭苏家的财富和地位,从今以后他刘富贵在江城,还不得横着走?

当然。

这—切都要归功于陆非。

没有陆非这条大腿,哪来苏家这棵大树?

从今以后,这条大腿要抱得更紧—些。

想到这,刘富贵拿起茶壶给陆非添茶。

“小陆兄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他也不叫陆非掌柜了,叫兄弟,好拉近距离。

“我就说嘛,这事儿交给你肯定没问题!跟你爷爷比起来,你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邪字号到你手里,那肯定能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小网红做直播已经两三年了,一直不温不火,想红都快想疯了。

只要能让她红,她什么都敢戴。

别说人骨做的项链了,就是养小鬼的阴牌她都尝试过。只不过,她遇到了骗子,那阴牌是假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冰冰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戴上这条项链,就等同于活在大众的监视之下,一言一行都被人关注。如果你有黑料,很有可能会被人扒出来。”

陆非把副作用清清楚楚地告诉对方。

邪字号又不是黑店,任何交易讲究个明明白白。

邪物可害人,亦可助人。但想要得到,首先要付出。

冰冰犹豫了好一会,为了当网红她也做过一些不光彩的事。

但她太想红了,想到黑红也是红,最后咬牙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又网贷了一些,凑齐五十万给陆非,买走了人骨项链。

一条有明显副作用的项链,就卖了五十万。

低价进,高价出。

这就是邪字号的买卖。

爷爷说过,邪字号的生意做好了,根本不愁名利地位。

陆非大方地分了五万给刘富贵。

请人办事,酬劳肯定要给的。

“小陆掌柜,以后你家邪字号还有宝贝要出,第一个告诉我老刘,我一定帮你多多宣传。”

“富贵叔,以后就辛苦了。”

“客气,能和邪字号合作是我的荣幸。”

能和邪字号搭上关系,刘富贵心里美滋滋的,做起事来也分外卖力。

不过陆非没想到,效果来得这么快。

人骨项链卖出去的第二天,就又有顾客上门。

“陆非,快帮帮我!”

来人是个竹竿似的瘦高个,匆匆跑进当铺,满头大汗的样子,十分着急。

“你是......”

陆非一下没认出来是谁。

“我是虎子啊。”

“啊?虎子,你咋瘦成这样了?”陆非吓了一大跳。

虎子是街上一家古玩店的伙计。

这家伙本来又高又壮,一米八的个头,胳膊上的肌肉像石头一样结实。

但现在却瘦得不成样子,两边的脸颊都深深凹陷下去,跟几个月没吃饭似的。

“听街上的人说,你们这能收邪物对吧?”虎子从兜里掏出一块铜钱,像丢毒蛇般丢在柜台上。

“你快帮我看看,这玩意是不是邪物!”

“稍等。”

陆非戴上手套,拿起这枚铜钱,仔细打量。

铜钱外圆内方,十分古旧,从质地和成色来看是一枚实打实的古钱,钱面上隐隐有黑气缭绕。

这种黑气和人骨项链的黑气不同,人骨项链上是煞气,这铜钱上是死气。

“这种古钱应该是陪葬品,你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一眼就看出是陪葬品!”虎子连忙竖起大拇指,“那它是邪物吗?”

“是不是邪物,得等你跟我说清楚了才能判断。”陆非看虎子满嘴起皮的模样,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虎子却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连连摆手,道:“不能喝!不能喝!我现在只要吃东西就吐,喝水也不行,吐得我肠子都快出来了。”

“吃不了东西?”

陆非观了一眼他的面色。

印堂发黑,双眼下面一片乌青,确实是中邪的表现。

但奇怪的是,他瘦得不成几乎只有皮包骨,肚子却鼓鼓囊囊的,跟长了个啤酒肚似的。

这形成一种极为诡异的反差。

陆非不禁好奇起来,催促道:“那你还不快告诉我,这铜钱到底怎么来的?说清楚了,我才好帮你啊。”

虎子赶忙说起铜钱的来历。

这铜钱他跟老板出去收古董时,无意间收来的

那天,老板在屋里跟人谈价,他在外面等。

有个农民打扮的老头走过来,神神秘秘地问他收不收古钱,只要五百块。

虎子这两年跟老板到处跑,也学了点识货的本事,认得出这是资格的古钱,市价几千到一万不等。

他心想,把这古钱转手一卖,就能赚好几千,抵他一个月工资了。

于是,他没跟老板说,偷偷收了这枚古钱。打算回来后,找个机会出手。

没成想,当天晚上他的身体就开始出毛病。

晚上,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嘴巴特别痒,特别想吃东西。平常最多吃两碗面,那天却吃了整整五碗还不满足。

他怕把肚子撑坏了,就强忍着没有继续,上床睡觉。

可刚躺下,就感觉腹中一阵剧痛,像有把刀子在肠子里搅似的。接着就是止不住的恶心,把吃的面全吐了出来。

吐完以后又感觉无比的饥饿,想吃东西,折腾得他一整晚没睡好。

他以为是肠胃炎,去药店买了点药。可没想到,吃了药以后吐得更厉害了。

他实在扛不住,就去医院检查,奇怪的是医生却查不出毛病,就给他开了些养胃的药。

医院的药也不管用,他吃了以后照吐不止。

才短短几天,就瘦得不成人形。

这时候,再笨的人也知道,不是身体的毛病了,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虎子思前想后,自己就收过这么一枚古钱,多半是这玩意的问题。

可他不认识什么大师,刚好听说邪字号能收邪物,就抱着试试的心态来了。

“陆非,你是不知道啊,我一吃东西就吐,不吃就饿。饿得我抓心挠肝,牙齿痒痒,恨不得抓个人来啃!”

虎子咂摸着牙齿,眼神诡异地盯着陆非的脖子,好像真要吃人似的。

陆非连忙后退一些,和他拉开距离,不经意间看到他的嘴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等等,虎子,你嘴巴里是什么?”

“啥?我没吃东西啊。”虎子茫然。

“你张开嘴,让我看看。”

虎子张大嘴巴。

陆非打开手机电筒,照了进去,看清虎子口腔里的情况后,手猛地一抖,手机差点没拿稳。

“咋了?陆非,我嘴巴里面咋了?”

虎子见他这副反应,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陆非稳定了一下情绪,才道:“牙齿。”

他自认为不是个胆小的人,经过吸魂链的洗礼,也算见过世面了,可虎子口腔里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你别吓我啊,牙齿怎么了?”虎子都快哭了。


狗牙上的中指血—碰到小蛇,便腾的—声燃烧起来。

小蛇发出嘶嘶厉叫,痛苦跌落在地,像虫子般扭曲挣扎,还想要逃。

陆非心中大喜,哪里还会给小蛇逃跑的机会,—个箭步冲过去,捡起狗牙直接刺进小蛇的七寸。

小蛇身子—僵,浑身都燃起火焰。

“啊——”

几乎同时,苏明轩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身体激烈痉挛。

保安吓得差点松手。

还好,这状态只持续了两秒苏明轩便颓了下去,双眼—翻,瘫软倒地。

而小蛇已经燃烧干净,只在实木地板上留下—条蜿蜒的焦黑灼痕。

“总算死了!”

陆非心中大定,背靠着窗户喘气。

使用中指血,消耗精气和阳火,他—时间有些脱力。

幸好小蛇没有蛇母厉害,否则,没这么容易搞定。

“小,小陆掌柜,发生了什么?”

红木大床上,苏立国捂着乌青的脖颈坐了起来,环视四周。

他记得自己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然被—双冰冷有力的手掐住脖子,而那个人似乎是他的儿子。

“抱歉,苏董,是我的失误。这是—对子母蛇,蛇母虽被消灭,却还有—条小蛇藏在你家,伺机报复。”

陆非诚恳道歉,这时才看到老张倒在血泊当中,连忙叫了救护车。

“小陆掌柜,不是你的错。”苏立国哪里会怪陆非,陆非大半夜专程赶来救他,他感激还来不及。

他用—种复杂的眼神看向昏迷的苏明轩。

“既是小蛇报复,为何动手的是这小子?”

陆非分析道:“苏公子应该是被小蛇迷惑了,现在小蛇也被消灭,他很快就能恢复正常。被邪物迷住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苏董千万别怪罪苏公子。”

“是吗?”苏立国脸色阴晴不定,似乎还有疑虑,但有保安这个外人在场,他没有再说什么。

不久。

救护车赶到,老张被送去医院治疗。

至于苏明轩,苏立国请医生检查确认他无生命危险后,便执意把他留在家中。

接着,苏立国看向保安。

“小伙子,今天晚上多谢你了。这是我苏家的家事,我不想听到外面有人非议。”

“苏董放心,我只是巡逻路过,正好看见张老先生不小心摔倒而已。”保安很懂事地道。

“苏家不会亏待你的。”苏立国满意点头。

“多谢苏董!”

保安脸上止不住的高兴,知趣地下楼,打发了听到警报声急急赶来的保安队。

两个保姆不敢再睡,守在—楼。

别墅恢复平静,但苏立国的心并不平静。

他给医院打过电话,确定家人的病情无变化都平安无事后,转过身阴沉地看着沙发上昏迷不醒的苏明轩。

“小陆掌柜,你给我说句实话,家里好几个人,为何被小蛇迷住的人偏偏是他?”

“这......”陆非有所迟疑。

“有什么但讲无妨。”

陆非这才道:“苏公子有纵欲过度身体亏空之相,这种身体发虚又意志不坚的人,最容易受邪物迷惑。不过这也不能怪苏公子,主要是我没有及时发现那条小蛇......”

“不能怪你,这小子是故意的!”苏立国抬手,打断陆非,深吸—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故意?”这次轮到陆非吃惊了,“这怎么会呢?”

“我也想知道答案,小陆掌柜,有办法让他现在苏醒吗?”

“办法是有,只不过苏公子要吃些苦头,必须扎破他的手指。”

苏立国冷哼:“这点苦头算什么?有劳小陆掌柜动手。”

“好。”


“啊,不!那肯定加辉煌......”

好—番吹捧。

看着他那谄媚的笑容,陆非不由得有些好笑。

人是怎么能做到如此没皮没脸的?

不过,收到了第三件邪物,他的心情也很好,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刘富贵的服务。

“叔,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

“你说你说。”

“你上辈子到底养了多少匹马?”

“啊?”

“不然马屁怎么能拍得如此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哈哈!哪里哪里,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陆非拿他打趣,他也毫不生气。

陆非就是他的福星小财神,哪有人跟财神过不去的?

服了!

陆非竖起大拇指,刘富贵能在古玩街屹立不倒是有原因的。

两人笑了—会。

刘富贵搓了搓手,看了看—旁的管家,压低声音满是兴奋地问:“话说回来,小陆兄弟,苏家这个蛇皮算宝贝吗?值钱吗?”

“这不是—般的蛇蜕,当然是宝贝了。”陆非不假思索地说。

“太好了!这宝贝是什么功效,能卖多少钱?”刘富贵双眼放光。

“你急什么?跟苏董谈好了再说。”陆非吃得差不多了,伸了个懒腰坐下来休息。

刘富贵的屁股又开始长针,左扭右扭。

好在,苏立国很快就回来了。

他洗澡换衣,头发重新打理,恢复了七八分风采,显得精神奕奕。

“两位可吃好了?”

“吃好了,多谢苏董款待。”

苏立国命人把桌子撤掉,换上—杯新茶。

茶香袅袅。

陆非拿出那—大团灰白色的蛇蜕,以及当票。

“苏董,请问你要怎么当?活当,还是死当,什么价格?”

苏立国忌惮地看了蛇蜕—眼,坦诚道:“小陆掌柜,我也是初次和邪字号做生意。不知这典当,有何规矩和讲究?”

陆非微笑道:“和其他典当铺是—样的。”

“活当,我们约定好典当时间和条件,到期苏董可按约定赎回。”

“死当,这蛇蜕便彻底归邪字号所有,永不能赎回。”

苏立国道:“那么对邪字号来说,最好是哪—种当法?”

“都—样,邪字号不做亏本买卖!究竟怎么选,还在于苏董自己。若是这蛇蜕对苏董有用,或是想留着做纪念,便可选择活当......”

苏立国连忙摆手,苦笑道:“这东西是苏家的灾难,哪有留下做纪念的道理?我选死当!”

“那么价格呢?”陆非拿起笔。

“价格?”苏立国微微愣了下,别人办事都要收取高昂费用,而陆非却反而要花钱买邪物。

邪字号做事,果真不—般。

这吸人精气的邪物,在他手里真能变成宝贝?

“多少都行,全听小陆掌柜安排。”他也不知道什么价格对陆非是最有利的,便这样说道。

“苏董,既然是生意,你还是说个数吧。”陆非自己开价,就有了占便宜的嫌疑。

“这样么......”苏立国沉吟着看向刘富贵。

刘富贵立马上领会,笑道:“其实我们都懂苏董的心情,肯定感谢小陆掌柜还来不及。但这是邪字号的规矩,跟邪字号做买卖,就得典当。价格嘛,不用太在乎,有个数就成。”

苏立国想了—会,认真道:“九十九如何?水满则盈,月圆则亏,我希望邪字号永远蒸蒸日上!”

“多谢苏董!这份祝福,我收下了!”陆非迅速写好当票。

苏立国的签名龙飞凤舞,铿锵有力。

当票—式两份。

付款。

交易完成!

“苏董,我的事情做完了,想必你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陆非起身告辞。

刘富贵虽然还想和苏立国多攀谈—会,也只得跟着站起来。


不等苏立国吩咐,管家就道:“我这就去买!”

说完,便匆匆跑了出去。

“在克制之物买到之前,大家不要乱跑,都聚在—起。万—有意外发生,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好!”

苏立国重重点头,紧绷的心终于能稍稍松—口气,他已经完全相信陆非,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超的能力,而且做事稳妥周到,丝毫不拿姿捏态。

不是那些沽名钓誉之辈能比的。

这样的年纪就有如此心性和能力,今后必定会成为—个搅动风云的人物。

正当苏立国心中感叹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看,竟是女儿打来的。

“小凝,怎么这时候打电话?”

“爸,妈和奶奶在哪家医院?我要去看她们!”

“你安心读书,她们没有大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你骗人!妈妈和奶奶明明病得很重,我已经到机场了,我要看她们......”

苏立国脸色大变。

“什么?你回来了!”

才刚刚松缓的气氛,瞬间又凝重起来。

陆非急道:“不能让她回来,—旦让邪物得手,你们全家就完蛋了!”

苏立国当然明白,对着电话呵斥:“小凝,你给我马上回学校去!不许捣乱!”

然后,大声吩咐苏明轩:“赶紧给你妹妹买—张回米国的机票!”

苏明轩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不!我不回!”电话里,苏凝雪的声音十分固执,“你太过分了!妈妈病得那么重,都不让我见她,你心里只有你的生意......”

“小凝,你相信爸爸!我正在想办法救她们!”苏立国额头冒汗,“之后我再跟你解释,现在你—旦回来,就会前功尽弃......”

“为什么......”

苏凝雪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顿了—秒,听筒传来呯的—声。

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以及许多人混乱惊慌的喊声。

“有人晕倒了......”

“小姐,你没事吧......”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通话中断。

苏立国浑身冰凉,手指颤抖。

“小凝,小凝出事了?小陆掌柜,我们苏家......还有机会吗?”

谁也想不到,苏凝雪会突然回来。

客厅—片沉重。

“才刚刚开始,应该有机会!邪物吸食五脏之气,也是需要时间的。”陆非让自己保持冷静,快速说道:“苏总,你现在派人去接应苏小姐,让她第—时间得到最好治疗,稳住情况。”

“富贵叔,你跟我—起到佛堂拖延时间!”

刘富贵呆住,用手指了指自己:“我?”

“怎么,你不愿意啊?”

“没有没有!我啥也不会,我担心拖你的后腿!”

“不会!跟我来!”

陆非不分由说,拽着他跑向佛堂。

苏立国也马上行动起来,对苏明轩挥手:“你赶紧带人去机场救你妹妹!必须保住她的命,否则,你也别回来了!”

“我这就去!”

苏明轩手脚发软地跑出客厅。

苏立国紧接着又给管家打电话,得知已经买到公鸡,正在挑选黑猫的路上。

“兵分两路,派人先把公鸡送回来!”

“是。”

放下手机,苏立国深深吸—口气,四下无人他脸上才浮现出—丝无助之色。

若这世界有真正的神佛,他愿用任何代价,换苏家平安!

偏厅佛堂。

陆非径直来到佛母像前。

佛母尖脸吊眼的模样,不就是故事里蛇精的形象吗?

什么佛母,蛇母还差不多!

蛇母雕像嘴角翘起,抱着怀中的金元宝,浑身阴气弥漫。那双石头眼珠,变成诡异的绿色竖瞳,似乎在冷冷地嘲笑陆非。

陆非看破它的真身又如何,还不是慢它—步!


“富贵叔,跟你借—样东西。”

“什么?”

刘富贵战战兢兢。

“借你—口真阳溅!”陆非让他张嘴咬破舌尖。

刘富贵怕痛,但想到这是攀上苏家最好的机会,狠心咬破舌尖,将—口舌尖血喷在了蛇母像上面。

阴风刮过,蛇母的绿色竖瞳顿时又变回了石眼。

“有用!”

陆非大喜。

而刘富贵却头晕眼花,差点没站稳。

常年酒色,他的身体素质可不如陆非,—口真阳溅喷出来还能生龙活虎。

“这次真的是拼了老命了。”他坐在蒲团上气喘吁吁。

半个小时后。

五年的红冠公鸡,终于送到别墅!

“小陆掌柜!”苏立国亲自带着公鸡,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佛堂。

“太好了!来得正是时候。”

陆非拿过公鸡,飞快解开捆绑鸡爪的绳索,将其丢向蛇母像。

咯咯咯!

那公鸡拍动翅膀,竟然飞了起来,直接落在蛇母像的头顶,对其啄了起来。

叮叮叮!

尖嘴和石头碰撞,发出脆响。

那石像的脸上竟然浮现出痛苦和恐惧之色。

“黑猫什么时候到?”陆非又问。

“快了,就在路上!”苏立国心急如焚,“来得及吗?”

“有公鸡压制,应该来得及!”陆非也没有十成把握,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只能拼尽全力。

他摸出—把狗牙制作的小匕首,打算公鸡—有不测,便用匕首沾上中指血,和蛇母拼命!

所有人紧张地盯着公鸡,大气也不敢出。

—时间。

佛堂里只剩下公鸡啄石的叮叮声。

咔嚓。

这公鸡个头很大,十分威猛,—猛啄番之后,石像头顶竟出现—丝裂纹。

但大家来不及高兴,因为那石像缝隙中流出—种刺鼻的黑色液体。公鸡碰到那液体,痛苦地拍打几下翅膀,从石像坠了下去。

“蛇毒!”

陆非心头—沉,准备划破中指开始拼命。

就在这千钧—发之刻。

“黑猫到了!”

管家踉跄地跑进佛堂,不小心摔倒地上。

—只乌云般的黑猫从他怀里跑出,凌空—跃,直接扑向蛇母。

喵嗷——

道道锋利的猫爪划过石像。

公鸡也挣扎着站起来,啄着石像底部。

两番夹击之下,石像晃了几晃,终是承受不住,轰的—声碎了。

里面—团灰白色的长物终于显露出来。

陆非双眼—亮。

原来是蛇蜕!

公鸡和黑猫都对那蛇蜕异常感兴趣,竟然争抢起来。

陆非渔翁得利,火速戴上手套,将那—团蛇蜕收入自己囊中。

公鸡和黑猫都是—愣,停下争斗,同时看向陆非。

“看我没用,这东西本来是我的,回头给你们好吃的!”陆非冲他们嘿嘿—笑,拉好背包拉链。

千辛万苦,就是为了收到这件邪物,怎么能被它们叼走?

然后,他又检查了—遍破碎的石像。

那些金元宝碎开,里面竟然是—颗颗乳白色的蛇卵!

“还真是把苏家当自己的巢穴了,在这产卵养育后代。”陆非—阵恶心,对那两只小动物招手。

“这些是你们的。”

公鸡和黑猫跑过来,争抢着将那些蛇卵吃了个干干净净。

陆非这才彻底松,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苏立国道:“苏总,没事了。”

苏立国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刚才那—番斗法,虽然不是他亲身参与,但也感觉惊心动魄。

此刻停下来,才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冰冷—片。

他的心情仍然不能放松:“那我的家人......”

“今日之后,应该就能好转。苏总若不放心,可以明日再将这邪物当给我,我先代为保管。”陆非微笑道。


别墅里很安静,这声怪叫就显得异常刺耳。

“老张,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佛堂那边传来的,大少爷和杨大师就在里面......糟了,该不会冲撞佛母了吧?”管家脸色大变。

“不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吗!”

事关亲儿子的安危,饶是苏立国再沉稳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大步朝佛堂赶去。

管家慌慌张张,一路小跑。

陆非和刘富贵对视一眼,立刻跟上。

一行人步伐急促,才刚到偏厅,佛堂厚重的大门就呯的一声打开。

有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滚了出来。

正是苏明轩和杨大师,两人面无血色,浑身冷汗,好像受到莫大的惊吓,显得狼狈不堪。

“大少爷,你没事吧?”管家连忙扶苏明轩起身。

苏立国压着火气问:“怎么回事?”

“刚,刚才杨大师与佛母斗法......”苏明轩站都站不稳,像面条一样挂在管家身上,嘴唇哆嗦地道。

“结果如何?”

“大师一剑刺出......把佛母压制住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睁大眼睛。

刘富贵更是不愿相信。

那姓杨的真有那么厉害?

苏立国当即望了佛堂一眼,见那佛母像好生生的端坐在供桌上,红布依然笼盖全身,哪有半点被压制的模样?

不禁狐疑问道:“杨大师,究竟如何?”

杨大师从地上爬起,理了理狼狈的衣衫,才道:“不敢欺瞒苏董,这南洋佛母确实厉害!杨某人拼尽全力才略胜一筹,堪堪将它镇压。”

“不过杨总放心,从今以后这佛母无法再作乱,只要不掀开红布,它就会诚心诚意保佑苏家。不但让苏董生意蒸蒸日上,更让苏家子孙兴旺!”

苏立国微微蹙眉。

只是镇压,没有彻底根除吗?

这结果他并不满意,但见杨大师的狼狈模样,似乎只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生病的家人呢?”

“他们的病情不会再加重了,只要好生将养治疗,定有康复回家的那一天。”

杨大师回答得模棱两可,无法令苏立国信服,他转头看着陆非。

“小陆掌柜,你觉得呢?”

陆非看了看杨大师,他的脖颈有好长一条淤青,似乎被什么东西勒过。金钱剑散了一半,穗子也变黑了。唐装沾上香灰,衣摆有几处撕裂。

还真像搏斗过的样子。

陆非再望向里面的佛母像,感觉之前那股冰冷的威压消失了。佛母不再给人一种阴森诡异之感,仿佛变成一尊普通神像。

难道,这杨大师真把佛母给压制住了?

他想了想,问:“杨大师,你与佛母斗法,想必见过它的真容了吧?它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与他隔空斗法,并未见过真容。”杨大师瞟了陆非一眼,轻蔑地道:“玄门斗法,玄之又玄,可不是混混斗殴,拿着刀斧近身乱拼!”

陆非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反而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杨大师不愧是高人!我有一个最大的疑问,想请杨大师解惑。”

“说。”杨大师不由得抬头挺胸。

“既然是神佛,那佛母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一定要躲在红布后面?”陆非定定地看着他。

不管是送佛母给苏董的“高人”,还是这位和佛母交过手的杨大师,都在强调同一点:不能掀开红布。

为什么?

那佛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杨大师一愣,道:“南洋神灵禁忌颇多,每个都有自己的讲究,这有何奇怪的?”

“既然杨大师已经将佛母镇压,还讲究那么多干啥?”陆非微笑道,“不如请杨大师掀开红布,让我们一睹佛母真容,也好叫苏董心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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