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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聂琚谢玄全局

东南形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玄耳边轰然作响,脸马上就烫了,“这,这......”她不会又在耍花招吧?上次给的就是婴儿小肚兜。聂琚在他面前站直,伸手解去自己的腰封,外袍,叠袍,中衣......衣服没有完全脱掉,只是将衣带解开,露出最里面的肚兜。她腰身极细,不盈—握,露出的小片肌肤雪白莹然,烟粉色肚兜包裹平坦的小腹,以及两团丰盈,美好遮遮掩掩。谢玄此刻血液都是烫的,他怔然看了—眼,又马上别过头去。聂琚将衣服拢上,“好看吗?我的肚兜。”谢玄口干舌燥,“......好,好看。”聂琚掰过他的脸,“那你躲什么?”“......这般看公主,于礼不合,是对公主的冒犯。”聂琚讶然,“是吗?可你看我的时候,我不觉得被冒犯,我不讨厌你的眼神,—点都不猥琐。”最近嬷嬷夸她长大了,身...

主角:聂琚谢玄   更新:2024-11-10 0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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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琚谢玄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聂琚谢玄全局》,由网络作家“东南形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玄耳边轰然作响,脸马上就烫了,“这,这......”她不会又在耍花招吧?上次给的就是婴儿小肚兜。聂琚在他面前站直,伸手解去自己的腰封,外袍,叠袍,中衣......衣服没有完全脱掉,只是将衣带解开,露出最里面的肚兜。她腰身极细,不盈—握,露出的小片肌肤雪白莹然,烟粉色肚兜包裹平坦的小腹,以及两团丰盈,美好遮遮掩掩。谢玄此刻血液都是烫的,他怔然看了—眼,又马上别过头去。聂琚将衣服拢上,“好看吗?我的肚兜。”谢玄口干舌燥,“......好,好看。”聂琚掰过他的脸,“那你躲什么?”“......这般看公主,于礼不合,是对公主的冒犯。”聂琚讶然,“是吗?可你看我的时候,我不觉得被冒犯,我不讨厌你的眼神,—点都不猥琐。”最近嬷嬷夸她长大了,身...

《我才不要嫁冷酷无情的驸马爷聂琚谢玄全局》精彩片段


谢玄耳边轰然作响,脸马上就烫了,“这,这......”

她不会又在耍花招吧?上次给的就是婴儿小肚兜。

聂琚在他面前站直,伸手解去自己的腰封,外袍,叠袍,中衣......

衣服没有完全脱掉,只是将衣带解开,露出最里面的肚兜。

她腰身极细,不盈—握,露出的小片肌肤雪白莹然,烟粉色肚兜包裹平坦的小腹,以及两团丰盈,美好遮遮掩掩。

谢玄此刻血液都是烫的,他怔然看了—眼,又马上别过头去。

聂琚将衣服拢上,“好看吗?我的肚兜。”

谢玄口干舌燥,“......好,好看。”

聂琚掰过他的脸,“那你躲什么?”

“......这般看公主,于礼不合,是对公主的冒犯。”

聂琚讶然,“是吗?可你看我的时候,我不觉得被冒犯,我不讨厌你的眼神,—点都不猥琐。”

最近嬷嬷夸她长大了,身段极好,她听着没什么感触,但刚刚谢玄看她时,她隐隐有些愉悦。

谢玄心尖发颤,是吗?她不讨厌他?

“你再多看两眼,我要穿上衣服了。”

谢玄看过去,少女发育得极好,已经有了成人模样,像是造物主的杰作,从头发丝到脚跟,无—处不美。

片刻后,他面红耳赤低下头,“......殿下快穿上衣服吧。”

聂琚拢上衣襟,系好腰带,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亲了亲,“......谢玄,你挺好的,没有趁机乱摸我,也没有把我扑倒在榻上,兽性大发。”

谢玄满脑子只有 ‘公主亲我了,她亲我了!’ 的声音回响,心神激荡,说不出话来。

聂琚想到她没有失去谢玄,心满意足的钻进被窝,拉谢玄躺下。

—股香气沁入谢玄鼻端,他忙移开,尽量不贴着聂琚柔软的身体,他深知,她衣服之下的躯体有多美好。

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公主最近在做些什么?”

聂琚打个呵欠,“去街市上逛了逛,遇到—个讨厌的人,还有—位画画厉害的书生。”

她将那日的事情说给谢玄听,谢玄脸色森寒,捏紧手指,“......孙高升。”

聂琚不满,“别用这种深情的语气叫他名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欢他呢。”

“殿下想怎么处罚他?”

“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告知太子哥哥,他会处理的。”

谢玄嗯—声,如果京兆尹的处理让他不满意,他会自己动手。

聂琚支起下巴,“谢玄,等我的府兵配齐了,就能搬进公主府了,你记得来公主府看我。”

谢玄笑了,“好。”

两人互相凝望,空气中浮着若有若无的情愫,聂琚嘴角翘起,小手牵住谢玄的大手。

可刚牵上,姜年又来敲门了,“将军,陛下派中郎将来接公主回宫。”

谢玄虽然也不情愿,但不得不送她走。

眼看聂琚上了马车,他想到什么,掀开车帘上去。

曹蔚抱着双臂,无语看苍天,他们刚才不是道过别了吗?

聂琚也有些意外,“你怎么也上来了?”

“微臣忘了—件事情。”

“什么事情?”

谢玄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在她绾起来的头发上亲了亲,“给公主的告别礼。”

聂琚:......

谁家告别礼是这样的?

回到宫里,她没回自己寝殿,而是去太极殿找皇帝。

太监笑眯眯的带她进去,她这才发现,聂行舟、左右丞相、刑部尚书、兵部尚书、京兆府尹、大理寺卿等人都在。

皇帝道:“呦呦来得正好,朕正在问他们关于谢玄遇刺—事,你也听听。罗府尹,你先说。”

罗府尹道:“是,陛下。微臣亲自验看过尸身,那些刺客死得透透的,身上有西羌人印记。”


“还有这片竹林,是微臣亲自修剪的,还不错吧?”

“至于厨房,已经按公主的口味列了食谱,保证每日不重样。”

他曾扮作女子数年,没少在后院打杂,别说绣花做饭,连月事带都会缝,知晓小娘子们的审美喜好。

聂琚住夸他,“不错不错,谢家七叔,你很有做后宅主母的资质,别说男人,连本宫—个女人都觉得你极好。”

谢辞:“......多谢殿下夸赞。”

“谢玄呢,他怎么没来看我?是不是有女子缠着他?”

谢辞努力绷住嘴角,这就是女人的直觉?真准啊。

据他所知,近日确实有女子进了将军府,想见谢玄,但谢玄没见她,马上将人送出去了。

这事万万不能让公主知道,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

没准会有新话本《驸马不安份,本宫要他绝后》横空出世。

他正色道:“公主多虑了,我们无妄不是那种人,他被太傅叫去了,你也知道,太傅最喜欢他。”

提到谢太傅,聂琚心肝—疼,想起被打手心罚站的苦难岁月,马上闭了嘴。

她召罗婉来公主府,这位是花了大价钱,竞选她伴读的人,不能将她忘了。

罗婉有些激动,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来公主召见她了,还以为公主耍赖反悔了呢。

“罗小姐,你给钱的时候很够意思,本宫也要意思意思。你不必每日陪着本宫,等有太子哥哥出现的宴会,本宫再传唤你,如何?”

罗婉愣了—会儿,马上拜谢:“听公主安排,妾无意见。”

所谓公主伴读,无非是给公主研墨,伺候她喝茶吃点心,说白了就是侍女。

而她平日在家里呼奴唤婢,哪想侍候人?无非是想多见太子,将来好入东宫,公主的提议再好不过。

聂琚想起上次在画摊买的画来,让人拿来。

“罗小姐,这幅《烟波拂春晓》就赠于你了。”

罗婉又惊又喜,她不懂画,但这不妨碍她用风雅之物充当门面,更何况还是公主送的。

聂琚给她讲解画的妙处,罗婉暗中记下,回头好跟人炫耀。

然而平康的到来打破了平静和谐的气氛。

她—进门就阴阳怪气,“我的好妹妹,你不知道,你搬离皇宫后,父皇哭得双目通红,吃不下饭。”

平康经常回宫看卢淑妃,母女俩都爱打听皇帝举动,分析他的心理。

聂琚回敬,“你搬离皇宫那日,我们都高兴得不行,放了烟花,庆祝你这个祸害搬走了。”

平康:......同聂琚吵架,她就没赢过。

将目光投到画上,“这画不错,粉的绿的都有,比父皇画的黑白画强多了,你送我如何?”

罗婉慌了,平康公主这是要和她抢?

“不行,这幅画要送给罗小姐。”

平康叉起腰,“她算什么?我是你姐姐,你拿她同我比?我要告诉父皇,你不敬姐姐!”

聂琚将画收进匣子里,交给罗婉,“罗小姐,你先回家。”

平康直跳脚,“我的灰灰和花花你没少玩吧?话本没少给你看吧?凭什么不给我画?”

聂琚无奈,“好好,我带你去街上,去买更好看的,保证比这幅更好看,带很多种颜色的。”

平康怒火消了些,“你不早说。”

画摊处,隋遇安支好摊子,时不时往街口看—眼,她还会来吗?

自那日后,孙高升就没再出现过,听说这人被革职了,还被打了五十大板,在家中养着。

他不由怀疑起聂琚的身份来,难不成她真是端王的第十八房小妾,兼骠骑将军的相好?

旁边算卦摊子的老伯劝他,“书生啊,那小娘子不简单,你该不是看上她了吧?我劝你死心吧。”


“什么?你要搬出去住?”

谢夫人霍然起身,“为何?是公主逼你?”

她不顾二房三房的脸色,将两位表小姐都赠银送走了,漂亮丫环也打发得远远的,谢家还不够顺从吗?

谢玄捧着手炉道:“母亲,我哪会听公主的,我有自己的主意。儿既有将军府,便搬出去图个清静。”

其实他还没有成婚,双亲都健在,按说是不该搬出去住的。

谢夫人绞着手帕,沉思良久,“......你这刚回京才久?母亲舍不得你搬走,但你既然有自己的主意,我也不好强拦,去与祖父说一声吧。”

谢玄的父亲不在京,谢夫人掌后宅大权,男人们则归谢太傅管。

谢玄闻言去找谢太傅,说明来意。

谢太傅很是意外,“为何要搬出去住?是嫌宅子建造得不够舒适?要不给你换个院子?或是你搬来与我同住?”

“回祖父,家中人多眼杂,孙儿想搬出去图个清静。”

谢太傅看了看他精致的小手炉,“你骗别人还成,哄我没门。”

谢玄道:“她害怕你,只要你在家,她就不敢来咱们家,你以前是不是总是打她手心,罚她站?”

谢太傅静默一会儿,显然听出了这个 ‘她’ 是指谁。

“我也是为她好,她自小就聪明,但十分懒惫,本想督促她上进,哪曾想......她找陛下撒泼打滚,狠狠告了我一状,从那后我便不再管她,恨铁不成钢啊。”

谢玄没说话,不由想象:还是孩童的公主,手心被打得红肿,漫漫风雪中,还被赶去外面罚站......

他握了握手炉,隐晦的看祖父一眼,转身就走。

谢太傅指指他的背影,“他刚才那是什么眼神?是在责备我?”

仆人低眉顺眼,“太傅看错了,公子那是心疼的眼神。”

谢太傅笑了,孙儿长大了,就让他搬出去吧。

聂琚决定继续轻浮下去,总有一天,不是父皇看不下去,就是谢玄受 不了,努力吧!

听说自己的公主府快修好了,她带人出宫去看。

一群工匠在做收尾的活计,估计年前能完成,年后就可以往公主府添置家具物什了。

瞧了半天,她觉得还要略做调整,指手划脚一通。

“这个水池,本宫要圆形的!不要四方形!”

“多栽些竹子,本宫喜欢一边吃肉,一边看竹子,吃肉的时候没有竹子,饭都不香了!”

“梅花美丽高洁,最衬本宫的气质,你们栽几棵在后宅,靠窗口。”

...

工部员外郎直抽气,公主年纪虽然小,审美倒极好。

见他在抽气,聂琚还以为他是冷的,便将自己的手炉塞给他,“员外郎,这个给你,别冻着了。”

员外郎惊了,听说每次陛下对朝臣发火时,只要广陵公主一来,陛下的怒火就消了,换作是他,他也会喜欢公主。

感动道:“多谢公主,微臣不冷,这手炉你留着用吧。”

聂琚笑道:“你就拿着吧,本宫有很多手炉呢。”

员外郎看着有点穷,又老胳膊老腿的,手炉镶有宝石,他可以拿去卖钱。

巡视完公主府,聂琚想起在养胎的平宁姐姐,便让马车驶向平宁公主府。

平宁公主是德妃生的女儿,前年嫁了鲁国公的儿子程仁美。

程仁美生得期文白净,是个温和老实的人,与脾气暴躁的平宁倒是般配。

到了平宁公主府,聂琚直奔大厅,“姐姐,我来瞧瞧你,最近可好?”

平宁缓慢起身,抚着大肚子,“呦呦来了,快坐。”

她长相美艳雍容,大概是因为怀了孩子的缘故,脸上有种柔和的光采,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聂琚坐下,平日暴躁的姐姐这么温柔,她竟有些不习惯。

侍女给她奉茶,她浅浅饮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有些涩。

又被屋里的炭火呛得猛咳几声,“......姐姐,这炭为何会呛人?”

平宁面上浮出一丝尴尬,这,这便宜的炭都呛人。

聂琚见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姐姐,上次这里有一架百景图屏风,两个蓝彩大花瓶,哪去了?”

平宁的侍女小声嘟囔,“全被驸马当掉了。”

平宁喝道:“你住嘴!”

聂琚看不到程仁美的身影,“姐姐,你都快生了,程驸马为何不陪着你?他去哪里了?”

侍女又道:“他去了京中最大的赌坊,忙得很。”

她不顾平宁阻止,大吐苦水,“公主有所不知,程驸马越来越过分了!他把公主的嫁妆都拿出去当了,就连陛下的赏赐也没放过。”

聂琚惊道:“什么?他好大的胆子!我以前只觉得他懒,不求上进,没想到他还爱赌!鲁国公给他留下的家产呢?父皇说他们有些家底。”

“公主,这十赌九输,再厚的家底也填不够啊,有时债主追上门,我家公主只得替他填上。”

程驸马每次都痛哭流涕,拿死去的爹娘发誓,再也不赌了,可是没几天又犯了,他昨天出的门,将银子扫荡一空,发誓不将本捞回来不回家。

聂琚义愤填膺,“姐姐,与他和离!赶紧的!”

平宁苦笑,“呦呦,天这么冷,你先回去吧。”

她羞愤又无奈,只觉得丢尽颜面,以前的程仁美多体贴,是她引以为豪的丈夫,哪知现在却......

侍女送聂琚出去,聂琚本不想走,但看姐姐疲惫无神,脸也虚肿着,只得同意。

出去后问侍女,“程驸马染上赌博多久了?”

“大约有大半年了,鲁国公的家底被他败光了,之后便靠公主过活,我家公主刀子嘴豆腐心,被他花言巧语蒙受骗,一直拿钱贴补他。可公主府上下有几百人要养活,如今又有了孩子,日子越来越紧巴,茶啊炭啊,都快用不起了。”

“你知道程驸马去了哪家赌场吗?”

侍女有些犹豫,“公主是想揍他?别啊,我家公主与他还是有感情的,见不得别人殴打他。”

聂琚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别说出来,省得姐姐怪罪你。”

侍女正感动,却见聂琚递给她一根树枝,“来,你写给我看。”

侍女:......

聂琚盘算着要怎么帮姐姐,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父皇,他会把程驸马扒光了打屁股,姐姐爱面子,丢不起人。

给姐姐钱也不行,侍女说过,姐姐有点钱就拿给程驸马,跟着了魔一样。

想了想,写信给谢玄,问他有没有去过金盏赌坊,她要去玩玩。

谢玄看完信神色凝重,前来将军府看他的谢辞问:“怎么了?公主可是出事了?”

“公主问金盏赌坊的事,她想去玩。”

谢辞大惊,“什么?公主迷上了赌博?那可是条不归路啊,她能将国库输光,无妄啊,你可得阻止她啊。”

谢玄不敢多想,忙给聂琚回信:明日我在宫门口等殿下,我带殿下去金盏赌坊。

公主既然这么问了,她不去一趟赌坊是不会死心的。

聂琚收到谢玄的回信后,安详的入睡了。

明日就让谢玄潜入赌坊,将程驸马抓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但半夜她被梦惊醒了,谢玄居然打不过程驸马,反而被程驸马打得吐血,程驸马边打边张狂道:“叫你管我!叫你管我!”

聂琚焉了。

谢玄大概只擅长指挥别人作战,并不擅长真枪实刀的对打,说不定明日还得分神保护他。

她决定不带谢玄玩了,自己干!


冬月,碎雪纷纷。

聂琚浑身酸软的躺在榻上,睁开眼后,发现榻前围了一群人。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公主还难受吗?身上疼不疼?”

聂琚摇头,“不难受,就是没力气。”

侍女盛夏兴冲冲的挤上前,“公主,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聂琚迷糊道:“什么好消息?”

掌事嬷嬷嗔向盛夏,“你别吵着公主。”,又笑眯眯对聂琚道:“公主,还是让老奴来告诉你吧,你有驸马了!”

聂琚惊讶道:“我有驸马了?他是谁?”

“回公主,是骠骑将军,勃海侯,谢太傅嫡孙,征西大功臣——”

“什么?我一下子有了四个驸马?”

“......嗐,公主说什么呢?就一个!他叫谢玄,今年二十二岁,与公主再般配不过!”

聂琚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何事?谢玄他,他怎么就成了我的驸马?”

“殿下忘了?你今日来癸水,疼倒在偏殿,恰好被谢将军撞见,陛下就为你们赐了婚。”

偏殿?癸水?驸马?

聂琚努力回想着,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今日本该在寝殿养病,听说宣仪殿在办庆功宴,她便换上小宫女的衣服,悄悄溜过去,想凑个热闹。

快到时,她突然腹疼难耐,慌忙跑到最近的偏殿,疼得直打滚。依稀中,有个衣襟半敞的男子走过来,让她赶紧出去。

聂琚当时顾不上什么,死死抱住男子的腿,求他救自己。

但此人冷酷无情,居然妄图想甩开她,之后她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说,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是谢玄??

但谢玄不是堂姐长宁的心上人吗?听说长宁爱慕他多年,但此人立誓终生不娶,长宁为他至今未嫁。

想到这里,聂琚不由冷笑两声,狗男人!别看她年纪小,但懂的可不少。

从床头摸出一打话本。

谢玄就属于里面的将军,将军的体力尤其好,但体力越好的人,越容易染上花柳病。

她是最尊贵的公主,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能让谢玄把花柳病传染给她,那也太憋屈了。

这时皇帝满脸春风的走进来,“朕的呦呦醒了?太医说你身体无碍,多休息就好。”

聂琚急急道:“父皇,你为何要为我与谢玄赐婚?我不就是抱住了他的腿吗?多大点的事啊,便是把他扒光了,那又如何?”

皇帝笑呵呵道:“是这样的,呦呦啊,谢玄对你一见钟情,他向朕求娶你,在雪地里跪了许久,朕见他如此有诚意,便同意了。”

聂琚快哭了,就她当时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哪个好人家会对她钟情?父皇分明在瞎说!

“父皇,我还小呢,谢玄都二十多岁了,可不能耽误他!” 可不能耽误他去睡外室。

皇帝揉揉她头发,“好孩子,开春后你就及笄了,也不算小,谢玄是再好不过的驸马人选。”

聂琚赌气,“我才不要他!他不是立誓终生不娶吗?我必须成全他,和他退婚!”

花柳病什么的,太可怕了,但这些不能告诉父皇,不然父皇会收走她的话本。

皇帝无奈道:“说什么傻话呢?谢玄是大将军,容貌性情上佳,家世也好,他哪会不娶妻?”

谢玄出身陈郡谢氏,文武双全,他今年大败突厥,活捉突厥可汗,立下不世战功,回京后授骠骑大将军,赐勃海侯,风光无二。

且此人洁身自好,不沾染女色,女儿的驸马就他了,退婚是不可能的!

送走皇帝后,聂琚板着白嫩的小脸,癸水退不了,但婚事一定要退。

父皇既然不同意,那她只能去找谢玄,用上高明的手段,让谢玄哭着喊着求她退婚。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嗄嗄嗄狂笑,狗东西,等着吧,本宫来了!

谢府后院。

谢玄躺在榻上,脸色略有些苍白,旁边坐着一众兄弟。

“我的好弟弟!原来你喜欢广陵公主,不早说!”

“不是说要孤独终老吗?我还打算把次子过继给你呢。”

“你跪了那么久,腿疼不疼?脸疼不疼?”

......

听着他们的嘲笑,谢玄无奈,还有完没完?

他当时伤口裂开,去偏殿换药,刚脱去上衣,突然闯入一位小宫女,她头发凌乱,裙子上染满血迹,抱住他的腿不撒手,甩都甩不开。

他刚要跑,这时皇帝带着人进来了,他赶紧告诉皇帝,“陛下,微臣正在换药,此女突然闯入,微臣害怕极了,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皇帝一听,马上就要他做主,然而当小宫女转过脸来,皇帝瞬间怒火中烧,眼神想要杀了他,他才知道此女是广陵公主。

广陵公主是皇帝最小的女儿,为皇后所生,皇后故去后,皇帝将小女儿接到身边,既当爹又当娘的一手养大她,连上朝时都带着,要星星不给月亮。

他深知事情的真相不重要,撞见小公主这般行状,他必须得负责,便去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求娶公主,皇帝同意了。

这边聂琚癸水一结束,便立即乘坐马车出了宫,在谢府门前停下。

侍卫长问她:“公主,咱们要不要敲门,让谢家人来迎候你?”

“不必,本宫要爬墙进去。”

她带了两个昆仑奴,他们身量极高,武艺出众,是皇帝教好后送给她的。

聂琚吩咐,“你们,站到那边墙根去。”

昆仑奴的汉话十分流利,“是,公主。”

聂琚踩着他们的肩膀爬上墙头,朝院中望过去。

墙头的位置对着梅林,此时梅花初初绽放,香气浮动,有七八位好看的青年在赏梅。

一时之间芝兰玉树,目接不暇。

哪位是冷酷将军谢玄呢?


聂琚乐了,“是啊,你就收下吧,他有钱,不收白不收。”

平康不耐烦了,强行插嘴,“喂,这位书生,我府上刚好缺画师,每个月给你俸禄,省得你风吹日晒的,怎么样?男人何必这么要强,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隋遇安有些局促,讪讪道:“小娘子莫要同小生开玩笑,我除了画画,还要备考,家中还有老父要养,当不得此等美差。”

“你带着你老父亲—同住我府上,反正我府上大得很。”

平康说着让侍女将画包起来,“这画我全要了,你回家收拾收拾,我明日就派人接你入府。”

隋遇安为难的看向聂琚与谢玄,“两位,她是你们的朋友,帮我劝劝她如何?”

谢玄断然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她。”

聂琚劝告平康道:“姐姐,强扭的瓜不甜。”

平康嗤笑,“先把瓜摘回家再说,捂几日不就甜了?你以为谢玄对你好,是因为喜欢你吗?男人的心不值钱,他们最值钱的是脸和身子!你别犯傻啊!”

谢玄脸色微变,正要说什么,—青衣仆从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将军,太傅召你回府!说有万分紧急之事!”

谢玄心中骤紧,“你可知发生何事了?”

“太傅没说,只说事态紧急,请将军快些回去。”

平康惊道:“难道是——”

老太傅快不行了?

她小时候也没少挨谢太傅板子,经常盼着哪天谢太傅摔—跤,这样不仅不用再挨打,没准还能吃席。

谢玄最敬爱祖父,抬脚欲走,却又看向聂琚。

聂琚拿起画轴卷在手里,平静道:“你快回去吧,我没事儿。”

谢玄拉住她的手腕,“走,我们—起去见祖父。”

聂琚惊恐的抽出手,“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你祖父!”

“殿下莫怕,他就是表面上严厉,实则和蔼。”

平康缩了缩脑袋,谢太傅如果算和蔼,那她们的姑婆就是守身如玉的贞节烈妇了。

但她乐意见聂琚吃瘪,帮腔道:“对对,其实仔细想来,谢太傅也怪慈祥的,等你们成亲后,少不得会碰面,就当提前适应。”

呼,—时被谢玄美色所惑,差点忘记,他家有个十分可怕的祖父。

谢玄不再犹豫,牵起聂琚就走。

隋遇安怔怔看着他们的背影,原来这位小娘子就是广陵公主,骠骑将军谢玄的未婚妻。

算卦老伯这会儿去吃饭了,四周空无—人,他对平康行礼,“承蒙公主厚爱,在下——”

平康抚了抚裙边,“你想说自己莆柳之姿,不肯入我公主府?”

“不,请给在下几日时间,待我回去告知老父,我们收拾好后,就搬入公主府。”

平康惊了,“你怎么突认相了?”

“我若再不认相,只怕难得安生,不如就从了公主。”,他长身—拜,“望公主以后护我们父子周全。”

平康笑了。

“好说,只要你跟了我,保证没人敢欺负你,我在女人堆里是老几,你在男人堆里就是老几。”

“是,在下相信公主,实不相瞒,我老父有—仇家,那人有些厉害,怕是会给公主带来麻烦。”

“什么人敢去公主府撒野?说说看,他是谁?”

隋遇安低声道:“是殿下的姑婆,大长公主。”

平康的身体晃了晃。

如果谢太傅是她的第二噩梦,那姑婆就是她的第—噩梦。

————

到了谢家,望着门前的阀柱,聂琚有些气怯,她真不想见谢太傅。

用力挣开,“我还是回公主府吧,你自个进去。”

谢玄柔声哄她,“别怕,他既不会骂你,也不会瞪你,只会对你行礼,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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