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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微微皱眉，倏尔解颐：“当然不会犯法。”他看向那尊铜佛又道：“孙家从我这一代就没落了，只有我一个儿子，到你这里也只剩下你弟弟一个儿子，你弟弟承担着孙家荣辱，现在你和弟弟一样了。”
他轻轻推了我一把，我下意识恐惧的驻足未动，父亲没有对我的动作生疑，反而更加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铜像被转动，那扇伪装的墙面瞬间打开，黝黑的楼梯让我望而却步。
9.
“你不是第一次来了吧？”父亲没看我，问的稀松平常。
我呆呆的看向弟弟，却见他眼神躲闪，不想与我对视。
“嗯。”
想来承辉这个窝囊鬼早就把我出卖了。
“今天带你看看不一样的。”
地下室与之前略有不同，那塑料布和绞肉机干干净净，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我下意识看向那烙铁，却也不见了踪影。
父亲带着我往里走，没想到那日晦暗的房间尽头还有个小暗室。越往里走血腥味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越发浓郁，其中甚至散发着一股股的腐臭！
“剥皮是一门手艺活，鼓面讲究皮质厚度均匀，太薄或者破了，一张皮子也就毁了。”
父亲不疾不徐道。刚一进暗室，墙面的皮子就让我噤了声，那些都是割好的皮子，有两三张都是大皮子，处理的很白净。
不等我问，父亲道：“这些是我们家最好的皮子，你知道这种皮子做得鼓能卖多少钱吗？”
我摇头。父亲笑：“这一张皮子能让我们家好吃好喝两三年。”
“一万块？”我把估算的最高价说了出来。
父亲哂笑两声：“一万？我老孙家如果靠一万的皮子就能过好日子，这行当不做也罢？”
“爸，你总说我们靠这个光宗耀祖，可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活，如果真能光宗耀祖，我们不早搬城里了？”
“你懂个屁！”父亲皱眉：“农村有啥不好？而且你要知道这些好皮子放在城里根本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