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时她才两岁,不过我膝盖高,而今九岁了,应当有了一番亭亭玉立的花骨朵模样吧。
我激动万分,透过门缝看她。
四目相对,她迷茫而紧张,我却呆住了。
宛宛怎么这般瘦弱?
九岁了才不过一米,头发又乱又短,脸颊冻得通红皲裂,手掌又黑又皱,小小的身躯被不合身的大衣裹着,更显羸弱。
这是宛宛?
比街上的乞丐还不如!
3我难以置信,嘴唇忍不住抖了抖,难以形容的心疼袭来,让我抿紧了嘴唇。
老公一家是怎么养女儿的!
“妈妈?”
宛宛看着我,满眼茫然和不安。
我擦了擦泪水,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
“是我啊,我叫陆茜,你叫朱宛宛,你爸爸叫朱峰,你爷爷奶奶一起住的,对不对?”
我强迫自己挤出笑容。
宛宛怔怔地注视着我,接着干裂的嘴角不自觉地抿起,一双大眼睛霎时间就变得通红。
我推开门抱住她,抱住我念了七年的心头肉。
宛宛,没有你,妈妈活不下来的!
我又哭了,宛宛也嚎啕大哭,她知道自己有妈妈的,只是妈妈失踪了七年。
我们母女俩哭了半天,门外的寒风一阵一阵地往屋里钻。
我这才发现宛宛穿着一双不合脚的拖鞋,脚上是一对白袜子,早已湿透了。
我摸她脚腕,她的脚冰凉得宛如缅北的刀子!
“宛宛,你的脚怎么湿漉漉的?”
我心疼坏了。
“我……我在洗衣服……对了,要洗衣服,待会奶奶就回来了,我要洗衣服。”
宛宛竟脸色发白,想跑上楼去洗衣服。
她怕极了她奶奶,也就是我婆婆。
我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咬牙彻齿。
婆婆啊。
那个老不死的狗东西,折磨了我多年,等我失踪了又折磨我女儿?
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恐怖,当年我在缅北第一次杀人,必定也是这样的表情。
“妈妈……你……你先坐,我去洗衣服。”
宛宛顾不得跟我重逢了,她更急着洗衣服。
我看着她疲惫不堪地跑上了二楼,脚上的水渍在楼梯上踩出了印记。
可以想象她的脚丫是冰冷的,冷得她跑动的身子都在颤抖。
4我跟着冲上了二楼,将宛宛一把抱住:“别洗了,不用洗了,以后都不用洗了!”
我斩钉截铁,在缅北被磨炼得如磐石一般的心前所未有的柔软—只有女儿能让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