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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商天下无删减+无广告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宫里长大的孩子果然机敏又残忍,只匆匆几句话的时间,就罗织好了所有的计划。可我重活一世,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不能就死在这里!我淡然一笑:“殿下大可以杀了我,不过您也别觉得您攀上南安太妃就高枕无忧了。三个月后,长掖关失守,您会被陛下打包好带着一百零八车嫁妆去北羌和亲!”上一世长掖关大败后,北羌来和谈的使臣说要带一位公主回去。皇帝本来打算给南安王的女儿一个公主的封号送去和亲,谁知南安太妃进宫和皇帝一番密谈后,这份和亲的差事落到了九公主的身上。她费尽心机讨好南安太妃,可南安太妃转过头去就把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记得那日九公主坐在马车上垂泪的样子。她穿着织金的婚服,带着满头的珠翠坐在描金的马车里,由四匹高头大马牵着出了城。全汴京的百姓都在...

主角:楚瀚晨南安   更新:2024-11-19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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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瀚晨南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商天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宫里长大的孩子果然机敏又残忍,只匆匆几句话的时间,就罗织好了所有的计划。可我重活一世,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不能就死在这里!我淡然一笑:“殿下大可以杀了我,不过您也别觉得您攀上南安太妃就高枕无忧了。三个月后,长掖关失守,您会被陛下打包好带着一百零八车嫁妆去北羌和亲!”上一世长掖关大败后,北羌来和谈的使臣说要带一位公主回去。皇帝本来打算给南安王的女儿一个公主的封号送去和亲,谁知南安太妃进宫和皇帝一番密谈后,这份和亲的差事落到了九公主的身上。她费尽心机讨好南安太妃,可南安太妃转过头去就把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记得那日九公主坐在马车上垂泪的样子。她穿着织金的婚服,带着满头的珠翠坐在描金的马车里,由四匹高头大马牵着出了城。全汴京的百姓都在...

《女商天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皇宫里长大的孩子果然机敏又残忍,只匆匆几句话的时间,就罗织好了所有的计划。

可我重活一世,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不能就死在这里!

我淡然一笑:“殿下大可以杀了我,不过您也别觉得您攀上南安太妃就高枕无忧了。

三个月后,长掖关失守,您会被陛下打包好带着一百零八车嫁妆去北羌和亲!”

上一世长掖关大败后,北羌来和谈的使臣说要带一位公主回去。

皇帝本来打算给南安王的女儿一个公主的封号送去和亲,谁知南安太妃进宫和皇帝一番密谈后,这份和亲的差事落到了九公主的身上。

她费尽心机讨好南安太妃,可南安太妃转过头去就把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记得那日九公主坐在马车上垂泪的样子。

她穿着织金的婚服,带着满头的珠翠坐在描金的马车里,由四匹高头大马牵着出了城。

全汴京的百姓都在御街两旁看着她和亲的队伍,而她像是一只被关在华丽牢笼中的牲口。

她在离宫之前终于得到了公主的封号,可转眼间就被塞进了和亲的马车。

我最后听到她的消息是在她走后的第三年,北羌传来消息,她死在了北羌的皇宫里,传说是被漠拓折磨而死的。

“你胡说!

长掖关有镇国公父子镇守,怎么可能被打败?”

九公主又惊又怒地瞪着我。

我淡然地看着她:“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殿下三个月后就知道了。

动手吧,你不是还要给南安太妃奏琴吗?

你早些入了她的眼,也能早风光几日。”

九公主看着我不说话,青栀也因为我刚才的话停住了手。

“或者,臣女有办法既让殿下在南安太妃面前得脸,又不用去和亲。”

姐姐和母亲带着一群贵妇赶回凤仙台的时候,我正在给南安太妃看我新画好的画。

母亲怒气冲冲地向我走来,像是只发了怒的老母鸡:“妙云,你刚刚去哪儿了?”

南安太妃因为母亲的打扰面露不虞,我赶紧笑着安抚道:“太妃息怒,我母亲不过是一时没见着我,有些担心罢了。”

转过头,我又对母亲说道:“刚刚女儿喝醉了,菱香本想带着女儿去歇息。

可女儿觉得有些恶心,就去了湖边透透风。

“偏巧遇上九公主,于是就和她一起在湖边聊了一会儿、然后结伴回来了。

怎么、菱香没和您说吗?”

我看向母亲身后的菱香,只见她瑟缩在一边,表情惧怕。

我心中冷笑,上一世她被姐姐买通给我下药,把我带去那间屋子、让我和楚瀚晨睡在了一起。

等我从祠堂中受尽折磨出来时,她已经成了哥哥的小妾。

她满头珠翠地跑到我面前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也只是想往上爬而已,让我不要怪她。

她说得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生我为自保把她推出去、她也不要怪我。

“回夫人、奴婢、奴婢刚刚是送小姐去了揽月阁休息。

千真万确。”

菱香眼一闭,一口咬定,等于咬定了我曾和楚瀚晨共处一室。

果然,和姐姐母亲一起的去寻我的那帮贵妇开始窃窃私语,又偷偷不怀好意地打量我。

“哦?”

我柳眉一皱,“你的意思是,我和公主殿下在撒谎咯?”


说到这他又缓和了脸色,上前抚上我的脸:“不如我纳你回去做贵妾,我保证比起你姐姐更疼你。”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我嫁谁轮不到你操心。

我蒋妙云就是从城墙上跳下去也不会嫁给你!”

上辈子我就是这么死的,楚瀚晨选择姐姐后漠拓举刀要杀我。

我撞开抓着我的守卫爬上城墙,从上面一跃而下。

这个肤浅的男人根本不知道我是抱着怎样的决心在活着。

楚瀚晨恼羞成怒:“咱们走着瞧!”

他拂袖而去,我装作无事般回到偏殿。

我端起纸笔往湖边走,远远看见九公主正围着镇国公郑临远说话。

她的神情热烈又讨好,郑临远的行为举止却是礼貌中透着疏离。

可九公主似乎没有感受到,她见郑临远“彬彬有礼”、面上更加喜欢了,直接上前一步直接动手拉住了郑临远。

我正想过去把她叫回来作诗,却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想不到蒋二小姐竟然和自己的姐夫有了首尾。”

顾淙的声音不大,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

我实在没想到这个太子的狗腿子、前世的大奸臣会主动和我说话。

见我不答,他又说道:“最近长乐公主风头正盛,世人皆说她是祥瑞之女。

可我怎么觉得,真正的祥瑞,是蒋二小姐你呢?”

其实顾淙是个俊秀的男人,即使瞎了一只眼,也可以和郑临远平分秋色。

可是他平日里对太子太过谄媚,骨头轻得只剩二两,自然在外人眼里也只是个行事猥琐的小人。

就比如现在,他看着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无论如何都让人生不起半点欣赏。

我静静地看着他,顾淙的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慌乱。

“蒋二小姐不回答,是默认了吗?”

我神色不变,上前两步走近他:“顾大人,曾经有人和我说,若是当初有机会,他想堂堂正正地活一回。

不知道这话算不算得真?”

顾淙面露不解,他刚要问我,远处却传来了九公主的惊叫。

我猛地转身,只见九公主在千波湖中扑腾,而金阳公主带着一众贵女站在岸边看笑话。

顾不得许多,我把托盘往顾淙怀里一塞,快步跑向湖边。

“叫你得意!

一个贱婢生的也妄想越过本宫去!

山鸡就是山鸡!

永远变不成凤凰!”

金阳公主站在岸边拍手叫好。

水中的九公主却在不断地扑腾:“救、救命!”

我看着金阳怒问道:“殿下和长乐公主殿下是手足、如今见她落水,不安排人施救,怎能在一边幸灾乐祸?!”

金阳公主哦了一声:“本宫一介女流又不会水怎么救她?

再说,本宫可不想湿了身被人看透。”

岸边已经围满了人,却无一人搭救。

眼见九公主快沉下去了,我只能跳进湖里捞住她就往岸上游。

到了岸上后,九公主面色惨白,躲在我怀里瑟瑟发抖。

我轻声问她:“殿下,你是如何掉进水里的?”

可她低着头一直不答话。

我察觉有异,抬起她的脸,只见她的整张脸都肿了起来,眼睛只剩一条缝了。

掰开她的嘴,这才发现她连舌头也肿得厉害。

她对花生过敏,稍微吃一些就会全身红肿。

我明明仔细检查过她桌上的饮食,不知她是在哪里误食了含有花生的东西。

她甩开我的手,颤抖着把头低到最低。

前几日那个风光无限的孩子,此刻又低进了尘埃里。

她的骄傲彻底被打落了。


我捂着脸不服地看着她:“母亲这是做什么?

女儿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跪下?”

“谁让你在赏花宴上和你姐姐顶嘴的?!”

我奇道:“我不过如实回了姐姐的话,怎么就叫顶嘴了?

难道要凭着姐姐偏信菱香的话污了女儿的清白吗?”

母亲气急败坏地吼道:“住嘴!

你知道你今天坏了多大的事吗?!”

“母亲倒是说说女儿坏了什么事了?!

姐姐与楚世子本就有婚约。

太妃当众给姐姐定下了和楚世子的婚期,楚世子也当众表示对姐姐一心一意,到底哪里是坏事?”

一听和楚瀚晨的婚事蒋妙彤哭得更凶了。

母亲恼羞成怒地盯着我:“我看你就是见不得你姐姐好!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不悌的女儿!”

我反问道:“我如何见不得姐姐好?

难道是姐姐不愿嫁?”

我装作吃惊地看着她们又问道:“姐姐若不愿嫁,今日南安太妃给姐姐定婚期的时候为何不当众言明?

就算今日不好意思说,为何母亲早就知道这件事,却一直拖着不把这桩婚事退了?”

母亲气得直跺脚:“混账东西!

京城人皆知你姐姐和楚世子感情甚笃!

退婚不是要全京城的人指着蒋家和你姐姐的脊梁骨骂吗?!”

她越说越气,抬手就又狠狠拧上我的胳膊:“你怎么就不肯乖乖听话!”

“听什么话?!

听你的话变成人人喊打的淫妇吗?!”

我再也忍不住吼了出来,“姐姐不想嫁的人,就想推给我?

还打算毁了我的清白拿我作筏子?!

“我一直不明白,都是你生的女儿,凭什么你事事以姐姐为重,对我却如弃履!”

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给我和楚瀚晨下药这么大的事,没有母亲的帮忙,姐姐一人是做不来的。

我一直知道母亲恨我。

当初父亲为人风流,后院的莺莺燕燕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甚至在母亲嫁进来不久后,就有姨娘先她一步生了长子。

这事固然可气,但若是换了旁的人断然不会钻进牛角尖和自己过不去。

可母亲不一样。

她未出阁时从未有任何不顺心的地方,所以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的人生就该如她所想一般。

她想夫妻举案齐眉、她想为夫君生下几个儿子、她还想将来她的儿子们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可她刚过门就被一个姨娘抢先生了长子,这不仅让她感到颜面扫地,更让她觉得自己的美好人生的设想被打破了。

于是她花重金延请名医调养身体,还到处烧香拜佛,千方百计地要生下儿子。

仿佛只有生下儿子,才能纠正她人生中的那点瑕疵。

可老天偏不让她如意。

她第一胎生了姐姐,第二胎又生了我。

在生我的时候她还伤了身子,从此再也没有了生儿子的指望。

母亲被戳穿后,歇斯底里地怒吼道:“对!

你就是不如你姐姐!

你连她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给我滚去跪祠堂!”

她的尖叫传遍了整个院落,看着我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仇人,恨不得要把我剁碎。

我惨淡一笑,转身走向祠堂。


我“扑通”一声跪在皇后面前:“娘娘,如今长乐公主生死未卜。

臣女心系公主,实在没有谈婚论嫁的心思。”

说完,我就深深地匍匐在地上。

一时间、殿内所有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我的头顶传来了皇后的声音:“难为你是个好孩子。

可是长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一辈子找不到她、你就一辈子不嫁人吗?”

我直起身、郑重地看着皇后:“娘娘、殿下是生是死,臣女一定要等到确切的消息。”

“胡闹!

你要是一辈子不嫁人、世人该怎么说陛下和本宫?!

难道你要看着你母亲为你日夜操心吗?”

皇后的话音刚落,母亲也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帮腔道:“是啊妙云、你就别让皇后娘娘为难了。

这是门极好的婚事,你嫁过去、一定会美满和顺的。”

我知道这两个人都在逼我,我更知道只要皇后一下旨、我就必须出宫。

到时候等待我的,就只有被母亲嫁出去的命运。

可如今我却并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再留下来。

就在我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郑临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极好的婚事?

不见得吧。”

我一回头,只见郑临远走了进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满脸爱慕的金阳公主。

母亲的脸上流露出尴尬:“世子说笑了。

安平侯府煊赫百年,自然是极好的人家了。”

郑临远还是一如既往地一副冷淡表情:“安平侯府自然是望门。

可安平侯幼子却是个不学无术、好眠花宿柳的人。

前些日子他还在青楼和人打了一架,听说被踢坏了身子。”

他的话掷地有声,让除了母亲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世子说的是真的吗?”

皇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母亲。

母亲强颜欢笑道:“臣妇、臣妇并不知道这件事。

想必是世子听错了。”

“哦?

是吗?”

郑临远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蒋老爷昨日还和我父亲谈起安平侯幼子的事情,您怎么会没有听说呢?”

这下母亲再也说不出话了。

郑临远轻蔑一笑:“我刚回京城不久就听说蒋夫人偏心长女,对蒋二小姐这个次女向来苛刻。

我本来还不信。

今日一见,到叫我开了眼了。”

母亲尴尬地回道:“世子、世子言重了。

这天下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郑临远没有再理她,而是对皇后说道:“娘娘母仪天下,更是长乐公主的嫡母。

“如今公主生死不明,您若是把她的伴读放回去嫁给这么一个不学无术、身有残疾的纨绔子弟,到时候恐怕于娘娘的清誉有损。”

最终皇后没有把我放出宫,反而把母亲训斥了一通。

出宫的甬道上,母亲走在前面,我在后面默默地送她。

我其实也不想送她,只是如今多事之秋,我不能再让人给我扣上个“不孝”的帽子。

就在我们走到无人的地方,母亲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我:“你怎么没和公主一起死在半路上!”


我在这五年里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大齐和北羌的榷场开了,我经营的陶器和茶叶成了最抢手的精品,连北羌的皇室都愿意花重金购买。

我又从北羌进了大批的皮货运回京城。

北羌的牛羊常年吃牧草,肥美健壮,它们的皮毛也比大齐的牛羊更厚实有光泽。

这些上好的皮货在京城又被抢购一空,我又赚得盆满钵满。

五年过去,除了原本的陶器和茶叶,我还如上辈子那样盘下了京城的客栈和酒庄,我甚至在北羌的都城也有了铺面。

前世的我和今生一样经营产业,却因为是楚瀚晨的夫人、又有那样的过往,所以没人拿我的能力当一回事。

可今生,我再也没了那些束缚。

我跟着商队走南闯北,所到之处人们不再喊我蒋夫人,而是喊我蒋老板。

没有人再敢小瞧了我,即使他们想说我抛头露面不成体统,也只敢在背后悄悄议论。

为人两世,我的日子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舒心过。

元光二十五年,江南遭了水患,十余万灾民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朝廷下旨赈灾,可是灾情却愈演愈烈,当地的粥棚里还有灾民打死了县官,现在急需一个有威望的人去那里安抚灾民、组织赈灾。

可是当地早就陷入了混乱凶险无比,是以朝中谁都不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

就在这样的僵局中,九公主入宫自请去江南赈灾。

对于她的举动我起初并不赞同,毕竟那里已经成了凶险之地。

前世江南水患的时候也发生了暴乱,后来是朝廷派兵杀得血流成河才把暴乱压下去。

可是九公主却告诉我,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那个被灾民打死的县官正是她曾经的同窗。

两年前那位同窗高中,被分配去了江南的一个县里做了知县,可是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陈洋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还有当地的灾民,若不是真的被逼到绝境、绝不对动手杀朝廷命官。

我一定要去查清楚!”

她的脸庞比五年前更加坚毅成熟,再也不是那个囿于深宫的小公主了。

我又看向叶凌川,此刻他默默站在她的身旁,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我只能嘱咐叶凌川:“保护好公主。”

然而公主走后不到半个月就派人捎回了一封密信。

信上说当地的赈灾粮早就被官员们贪污,悄悄运去了别地,导致当地无粮赈灾,这才激起了民变让陈洋丢了性命。

江南是太子的势力范围,那么多赈灾粮被运走一定是他的授意,她托我在京城内查查看有没有蛛丝马迹,另外想办法筹措一些粮食。

我看了信后蓦地脑海中划过一件事,立刻让人备马赶去蒋家。

这几年我和家里保持着疏离的关系。

每个月我会回家陪父母吃一顿饭,维持着稀薄的亲情。

上个月我回家的那日父亲兴致很高,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却语焉不详,只说粮铺里进了一大批粮食。

父亲多年商场沉浮,如果不是大买卖,他根本不会这么喜形于色。

我下了马车,看着蒋府巨大的匾额,心中发毛。



本朝身有残疾者是不能参加科考的,从此他只能靠着顾家和太子生存。

而顾侯对他瞎了一只眼却并不在意,为了讨好太子,他反而训斥顾淙没有侍候好太子,这才让太子背上了伤人的骂名。

没了后路的顾淙只能带着伤继续伺候太子。

他如履薄冰地长到成年,皇帝赐了他爵位和官职,他也有了自己的府邸,终于不用再面对父母的苛待了。

可是太子对他成年累月的欺凌和轻视还是让他忍不住动了杀心,他从胡商那儿买了草乌头想要毒死他,可是却被顾侯先一步发现。

“是我告诉的侯爷。”

那晚阿一跪在我面前喃喃诉说着,“我知道少爷这些年日子过得艰难,可我是顾家的家臣,出了这样的事,我不能不告诉侯爷。”

顾侯拿走了草乌头,让人绑着顾淙去了城外的一处庄子。

在那里,顾淙见到了他寻找多年的生母。

他的生母体弱多病,当年之所以同意把孩子交给顾侯夫妇,也是因为丈夫早死、家中贫寒,她实在没有能力再抚养孩子了。

多年过去,她已然卧病在床,连走路都勉强。

顾侯告诉他,如果他再动不该有的心思,他母亲的命就没了。

自此,顾淙再也没了反抗的能力,他彻底被绑上了顾家的大船。

我想起那晚在山洞里,顾淙对我说这世道就是这样,我现在才知道他早就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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