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祁月乔的其他类型小说《招魂卫祁月乔全文》,由网络作家“照烧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一出是死一般的寂静。没等卫祁反应过来,月乔先得意般上前讽刺:“你不必惺惺作态,和离书是你主动提出来的。阿祁自然求之不得。”像大梦初醒一般,卫祁压住话里隐隐约约的怒火看向我:“岑安,别再无理取闹了。我说过月乔入府不会影响你,你还是和从前一般。你也是答应的。”我平静地摇摇头:“我答应的,她入府自然与我无关。可是卫祁,阿爹在天上不会同意的。他只要我一生顺遂平安,和心爱之人两心相守。你知道的,但你早已经不是这样了对吗?”提到阿爹时卫祁明显有了触动,他想拉我的衣袖又被身旁的月乔拽住。我展开和离书,庆幸圣上金口玉言。卫祁那里求不来的,阿爹在天上给了我再一次机会。卫祁不死心质问我:“是圣上赐下的钗环换来的和离书吧,岑安。这是用来日后为念儿求得锦...
《招魂卫祁月乔全文》精彩片段
话一出是死一般的寂静。
没等卫祁反应过来,月乔先得意般上前讽刺:“你不必惺惺作态,和离书是你主动提出来的。
阿祁自然求之不得。”
像大梦初醒一般,卫祁压住话里隐隐约约的怒火看向我:“岑安,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说过月乔入府不会影响你,你还是和从前一般。
你也是答应的。”
我平静地摇摇头:“我答应的,她入府自然与我无关。
可是卫祁,阿爹在天上不会同意的。
他只要我一生顺遂平安,和心爱之人两心相守。
你知道的,但你早已经不是这样了对吗?”
提到阿爹时卫祁明显有了触动,他想拉我的衣袖又被身旁的月乔拽住。
我展开和离书,庆幸圣上金口玉言。
卫祁那里求不来的,阿爹在天上给了我再一次机会。
卫祁不死心质问我:“是圣上赐下的钗环换来的和离书吧,岑安。
这是用来日后为念儿求得锦衣玉食一生无忧的信物,你太自私了。”
我抱起沉睡的念儿,眼泪落在她小小的肩膀。
“我只是不想日后念儿要同我在深宅大院里过处心积虑的生活,这不是我所求的。”
“卫祁,自私两字适合于你,念儿生辰日你还记得吗?
她长到如今喜好什么你知道吗?
她同我一起燃烛等到天亮等你回府你也不曾关心过,不必虚与委蛇说我自私。
现下我们也和你没有任何瓜葛了。”
卫祁的脸色阴沉,我的一字一句都击溃着他伪装的恩爱和睦。
没有任何留恋的,我转身离开。
府外早已备好了马车,叮嘱好嬷嬷收拾行李后我先行遣车离开了。
马车摇摇晃晃,怀里的念儿呼吸绵长,小小的身子让我的心口泛起温热。
我所祈求的过往恍若大梦一场,如今才是重生一般。
念儿似乎知道盼不到卫祁,烧还是慢慢降下来了。
我一夜没合眼,只守在榻边不断换洗帕子降温。
破晓时分府外传来惊呼声:“将军,您回来了!”
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即刻间,卫祁便披着大氅而来。
床上的念儿似乎也感知到了,起身靠着我努力地睁开眼,唤了声爹爹。
卫祁也被她沙哑的声音惊到了,下意识就想责备我没照顾好孩子。
却又想到昨晚的事情,知道我没骗他这才没了声音。
他温柔地抱起床榻上的女儿:“念儿,怎么生病了?
爹爹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玩闹。”
张口反复还是那几句话,卫祁的关心还没照顾孩子的嬷嬷深入。
但见到卫祁的念儿显然不计较这些,只是亲昵地贴贴他,声音软糯:“爹爹昨晚去哪了,我梦里面也在找你呢!”
童言无忌却最为直接,卫祁有些尴尬,只打了个马虎眼过去。
再聊了几句后,卫祁放下了念儿转而把视线投向了我,示意着我跟他出去。
走过曲折的竹林小径,卫祁确保没人才转头看我开口,神色里都是不自然:“岑安,我和月乔情意相投你是知道的。
她的卖身契压在兰樾坊总归是不放心,所以我想择一个好日子将她娶进府里。”
话轻飘飘地落下,我的心口却像压了块巨石般窒息。
我看着他问道:“是要抬她做侍妾还是姨娘?”
卫祁半晌没说话,最后像下定决心一般吐出两个字:“平妻。”
“月乔她虽然出身不高,但也是清白之身,我断然不可能以侍妾之名羞辱她。
等她进府,便和你一样是府中的大夫人,只不过掌家之权还在你。”
这番话说出口像恩赐,卫祁不想以侍妾之名羞辱他心爱的女子,便要让满京城都知道我与青楼女子同起同坐。
我只觉得听得头痛,看着面前的人越来越陌生。
心里千言万语,最后脱口而出的只一句:“但听夫君吩咐。”
卫祁显然很满意这个结果,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喉头的腥甜再也压不住,我俯下身吐了口血,溅在竹子枝干上分外鲜明。
恍惚间抬起头,卫祁远去的背影和从前交叠。
一阵模糊间,我好像又看到了那年病死之际守在我身边的卫祁。
年末的京城出了两件大事,都和将军府有关。
一是卫将军和新过门的娘子又和离了。
二是北蛮卷土重来,燕池关大军压境危在旦夕。
前者在京城疯传,连事情细枝末节都有鼻子有眼。
说是月乔入了将军府也没改掉花钱如流水的性子,卫祁再三克扣下她的月例想让她节省一点,竟然逼得她做了红倌人求财。
明媒正娶后月乔本不该入烟花之地,却为了二两银子爬了卫祁同僚的床。
写下休妻书的那天,月乔疯了一般跑来我的武馆砸闹。
她漂亮的脸因为愤怒过度扭曲,丝毫看不出从前自信张扬的样子。
月乔恶狠狠地盯着我开口:“都是因为你!
岑安,你到底使了些什么狐媚计谋,卫祁那天从你这回来后就对我冷淡了。
如今我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因为你挑唆设计!”
月乔挣扎着想要上前打我被武馆的伙计拦下,被一把扔出了门外。
她哭嚎的声音丝毫没有传入我的耳里,反倒是北蛮压境的消息让我的心口闷得发慌。
我知道若是卫祁出征,那年琼花观道长的话如今就快到应验之日了。
出征前一天卫祁穿着一身黑衣站立在府门外,他没躲避我投来的视线,脸色苍白消瘦。
卫祁嘴唇嗫嚅了两下,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我没回避,只落落大方同他微微颔首:“此去凶险,祝将军凯旋。”
说完我便关门落了锁,没再给卫祁说话的机会。
只是回头还没几步,就听到卫祁有些嘶哑的声音:“岑安,此战归来,我定会再娶你一次。”
我没回答,自顾自往里屋走去。
五年前那场姻缘早就耗尽了我们俩之间的所有缘分,我和卫祁此生注定不复相见。
这不是谁能改变的。
马车行至一处破败的府宅前停了车轮。
我把念儿转交给乳母后上前推开了大门,屋内杂草丛生,已然是一片荒凉。
自从五年前一场有预谋的刺杀让阿娘长眠,我便再没回过这。
只把将军府当成我唯一的家。
收拾整顿了几天后,屋子里堪堪像了样。
念儿在前宅同乳母玩闹,她并未问为什么见不到卫祁,只一心一意陪着我。
那天的事,让卫祁这个当爹爹的伤了她的心。
纵使念儿不说,我也知晓。
搬着长凳往主厅走时,嬷嬷有些心疼:“夫人你如今与将军和离,府中分文未取。
现下又带着小主子,将来时日艰难可怎么好?”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抹了抹额上的汗微笑道:“我和卫祁和离的事情已定,阿嬷不必担心。
爹爹教我武术功夫,离了将军府我准备开间武馆谋生。”
嬷嬷点点头,摸了摸我的发髻表示赞同。
武馆很快开张,倚仗阿爹的名讳许多人家专程送了孩子过来习武。
念儿在武馆比在府中自在许多,她不再提起心心念念的卫祁,像出生时就只有我陪伴一般。
但卫祁却坐不住找上门来了。
当日卫祁只以为我在说气话,直至一连十几天在府中不见我人影,甚至连念儿也没见到才慌了神。
武馆名声鹊起,卫祁才在同僚口中得知我的去处。
念儿在门口玩,被他弯腰一把抱在怀里,卫祁皱着眉推开主厅的门。
我正低着腰浆洗衣服,身上早没了那些富贵的首饰衣装。
察觉到卫祁视线时,我抬起头还没出声,他的话音已然落下:“岑安,你何必负气为难自己?
念儿如今跟你漂泊不定,还要抛头露面。”
“你在京城中无依无靠,将军府才是你的退路。”
听到这卫祁怀里刚刚还安静着的念儿突然挣扎起来,没等我开口就从卫祁身上扑下来。
小小的人带着敌意,卫祁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儿。
“念儿和阿娘在一起就很开心了,你再也不是我爹爹了。
你和坏女人是一伙的!”
几乎是嘶吼着,念儿一下子跑进了里屋。
我淡淡看着卫祁:“念儿已经是懂事的年龄了,知道孰是孰非。
如果你是为了寻个主事的回府,那将军告辞吧。
我们二人再无瓜葛。”
月乔在京城大办百花宴的事早就传遍了,诗书玩乐,珍馐美馔,流水般的银子哗啦啦地就出去了。
卫祁为人正直,府里自然不会有太多积蓄。
因此府里的管家也暗暗给我递过几次信传话求我回去当家。
所有人都把我的离开当做是对月乔的嫉妒不满一般。
卫祁走后的第二年冬,京城落了第一场大雪。
雪厚,行走都不便。
我索性关了武馆,搬了把椅子在门口看念儿玩雪。
念儿同嬷嬷一同堆雪人,圆滚滚的身子和雪人一般无二,脸上还带着红晕。
抬眼间马蹄声从武馆门前飞速略过,直奔皇宫城墙的方向。
我认得马上的红布条,是军情密令传达的意思。
从前阿爹的死讯就是这般传回来的。
只一瞬闪过,我却打了个寒颤,冥冥中有什么似乎已经注定。
当夜我做了个梦一般,梦里我回到了那年大雪封山的琼花观。
卫祁就那样握着我的手守在床榻边,他眼里全是泪水和自责。
我听见他说愿意以自己的命来换岑安的命,而另一个虚无透明的我看着卫祁落下眼泪。
我看到大婚时眉眼带笑的卫祁,也看到宿醉在兰樾坊的卫祁。
最后的最后,我看到躺在尸山血海里的卫祁。
他手心紧紧攥住我及笄时赠予他的玉佩,无力地倒下。
醒来时我咳出一大口鲜血,嬷嬷惊叫着上前,脸色明显有些不对劲。
我看着她似乎有了感应一般,声音颤抖着:“燕池关有捷报吗?”
嬷嬷也像忍不住一般落下泪,她不再叫我夫人而是叫我姑娘。
“姑娘,燕池关守住了。
卫将军殉国,已经追封了。”
我没回她这句话,只是沉默着走出房门,窗外的文竹被风雪压的低了头。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阿嬷,雪下的和从前一样大了。”
可是我不再是需要为谁活着的岑安了。
卫祁的尸体被运回京城时大街上还打着萧瑟的北风。
街上的百姓自发身着缟素,回将军府的路落了厚厚的雪。
我求了皇上第二次,只愿能再送卫祁一程。
抬着棺时我手上带着练武留下的薄茧,不再像当年被困在府中操持内务时一般薄弱。
雪花还在簌簌落下,一如当年卫祁为我走的那一程。
一程路尽,回头时我的眼泪没有知觉地落下。
阿嬷想上前扶我,我摇了摇头。
“武馆今日照常开门,念儿还在府里等我。”
长街外已有天晴的征兆,我想京城的春也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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