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确旺财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心安处沈确旺财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原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眨眼三月过去。京中却在这短短三月里闹翻了天。谨王蓄意谋反,被押入死牢。皇帝气急攻心,旧疾发作驾崩。后因皇帝并无子嗣,便是由了先帝最年幼的小皇子沈辰继位。这沈辰还和沈确一母同胞。听到这消息时,我整个人错愕不已。直觉告诉我,沈确早料到了自己会失败。本以为他并不在意皇位,原来只是藏得够深。不过皇帝旧疾,我怎从来不知?依照他那惜命程度,哪里会有什么旧疾。这皇帝的龙椅都还没坐热乎死都不会下来。沈确他,到底做了什么?我翻上马背,连夜赶回了京城。其实,我也不知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明知道从前的谨王府现下大门紧闭,但我还是去了。我在府前呆呆站着,也不知在等些什么。大概是在等门开的那一刻,又或许……是在等沈确……可他现下人在死牢,离死也就一步了。短短时间...
《我心安处沈确旺财完结文》精彩片段
眨眼三月过去。
京中却在这短短三月里闹翻了天。
谨王蓄意谋反,被押入死牢。
皇帝气急攻心,旧疾发作驾崩。
后因皇帝并无子嗣,便是由了先帝最年幼的小皇子沈辰继位。
这沈辰还和沈确一母同胞。
听到这消息时,我整个人错愕不已。
直觉告诉我,沈确早料到了自己会失败。
本以为他并不在意皇位,原来只是藏得够深。
不过皇帝旧疾,我怎从来不知?
依照他那惜命程度,哪里会有什么旧疾。
这皇帝的龙椅都还没坐热乎死都不会下来。
沈确他,到底做了什么?
我翻上马背,连夜赶回了京城。
其实,我也不知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明知道从前的谨王府现下大门紧闭,但我还是去了。
我在府前呆呆站着,也不知在等些什么。
大概是在等门开的那一刻,又或许……是在等沈确……可他现下人在死牢,离死也就一步了。
短短时间内发生了这样多的大事,京城里的八卦可谓是闹翻了天。
在摊边喝茶时,我也曾在旁人口中听到了一句话。
他们说“虽都是皇子,沈确却同其他皇子一点也不像,身上没有半分他那皇帝爹的影子,就连一母同胞的弟弟也同他完全不一样……”虽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我陷入了沉思。
指尖浅浅摩挲,仔细想来,当真是如此。
沈确不像先皇,也不像任何一位皇子……可,他好像也不太像生母薛贵妃。
那他像谁呢?
脑海中晃过一道模糊的身影,但很快就被我否决。
是有些像他,但又怎会和沈确扯上关系。
沈确总会给我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回来。
还挺有意思的。
书上说,一个男子这样做是为了讨心悦女子的欢心。
可他那日又说过,他并不想娶我的。
我忽地又想起那什么叶家大小姐,凑到桌案办公的沈确身旁。
“你喜欢叶家大小姐?”
沈确皱了皱眉头,“谁?”
“我不认得。”
我眉梢一挑,满脸不信。
叶家大小姐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他怎会不认得。
他连我都认得。
想了想,我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我凑得很近,他许是被我惊到了,指尖一顿,四目相对,沈确硬生生僵住了。
直到漆黑的墨点晕在了纸面上,他才红着耳朵含含糊糊转移了话题。
我瞬间明白,他有那个意思,只是不想娶我。
书上还说,这叫人渣。
不过,我并不在乎。
因为我从未想过要嫁给谁。
沈确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我体内的毒解了。
我再也不用听谁的命令,杀什么人。
不过,他最近好像在着手什么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有时一天都未曾同我说过什么话就走了。
不得不说,没了沈确陪我用膳,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原以为忙完这阵子便好了,然下次等到沈确,他却问我,“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我心中恍然,原来是腻了。
也是,像我这样给不了他任何东西的存在,自然是容易腻。
但,我却莫名的不是很想走了。
大概是因为山珍海味吃惯了,舍不得离开?
我想了想随口道:“南边吧,那暖和。”
沈确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
不,他根本不知道。
因为我从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这一生都在杀人,没空想别的。
沈确动作还挺迅速,明明这些日子这么忙,却还是能够挤出空隙安排好出行的马车送我离开。
临走的那天,他难得现了身。
他叮嘱了很多有的没的,婆婆妈妈的。
我下意识觉得他啰嗦,张口就道:“你好烦,又不是见不到了。”
话音脱口的瞬间我就顿住了。
自然是见不到了。
人家都见腻了。
我觉得有些尴尬,对上的却是沈确含笑的眼睛。
“你想再见我?”
我有些不自在,“我可没说。”
他闷闷笑了两声,面上的严肃消失殆尽,化作了一滩柔水。
“嗯,但我想见你。”
我被他那笑容惹得晃神。
心道,嘴上说着,可要送我走的人不也是他么……
我来过皇宫的死牢很多次。
可从前的每一次,都是我将人送进来。
但劫狱,这还是第一次。
这地方对我来说比世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要熟悉。
我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沈确。
不过,他看起来却狼狈的要命。
甚至比我在草堆里捡到他的那次更为狼狈。
他浑身是血,也不知被捅了多少刀。
穿着白色难看的囚衣,干涸的血迹粘在了他脸上,墨发凌乱地散在身后。
幽暗的牢笼内,我甚至无法辨认他是死是活。
我走到他身边,目光在瞥见他略微起伏的胸膛后舒了口气。
还好,还留了一口气在。
缓缓蹲下身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蹙起眉,“沈确,短短几个月没见,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沈确的指尖动了一下,很细微。
他疲惫到睁不开眼睛,却仍能辨认出我的声音。
“你……你怎么来了?”
他嗓音嘶哑,干涸地像是一口枯井。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
想让他继续活着,我便来了。
我给他喂了一口水,“想来便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沈确也不知哪来的精力发笑,“阿淼,你怎么总能够碰上我最狼狈的样子?”
我简单替他处理了一下向外渗血的伤,一把将他抗在背上。
毫不客气道:“真不想让我碰到你那狼狈样便安分些,少折腾自己这条命。”
沈确爬在我的背上,我能感知到他的气息有多么虚弱。
心口上像是悬着一把利刃,稍有不慎就会坠下,被血淋淋贯穿。
沈确倒是云淡风轻的样,他疲惫地睁开眼睛看我。
昏暗的夜晚下他明明看不清什么,确偏偏还要执着。
仿佛时间的沙漏就要停止,他再也无法看见。
“不会再折腾了……”他气若游丝,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在我身边。
我瞳孔一颤,加快了动作。
嗓音里带着颤抖,“你最好是安分些。”
偌大的地牢里此刻空空荡荡,竟是没有半点人影。
直觉告诉我不对劲,但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了。
我只想将沈确带出去。
背上的呼吸越来越细微。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压抑又难受。
“沈确,你不许睡。”
我厉声喊着他,“你当真甘心吗?”
“其实当初的你受的伤一个月便能好,如若不是我刻意拖着,你是能赶上你父皇最后一面的。”
“你是宫中他最宠爱的皇子,就连皇位说不定都是给你的。”
“你不恨我吗?”
“你本该轻而易举得到这一切,但全都被我毁了。”
一个人若是心存死志,我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
而我只希望他能振作一点,哪怕是恨我也好。
我原以为会听见他骂我的话,可到最后,沈确却是问了我一句,“阿淼,你真以为那是宠爱吗?”
“他不过是欲将我推向风口浪尖,众矢之的……”大脑嗡了一下。
我一时说不出话。
“皇位是留给皇室的血脉,而不是我……”沈确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皇兄最后让你留我一命,是顾念了片刻手足之情,但我并非沈确……”离开大牢的门就差一步。
而牢笼的门口早伫立着一道身影。
是薛太后。
沈确的母亲。
但,她看向沈确的目光实在薄凉。
沈确也注意到了前方那人,他喉间涌出一口鲜血,看上去有些悲哀。
“从始至终,我皆是一个无名之人。”
“阿淼,我同你一样,没有名字。”
我心跳空了一拍。
薛太后的目光轻飘飘落在沈确身上,却带着无形的压迫。
她红唇微动,“阿确,你要去哪?”
阿却……?
我瞳孔瑟缩,骤然间想起了一个人。
沈确嗓音嘶哑,“阿淼,放我下来吧。”
我没答应他,固执道:“我说了要带你离开。”
沈确愣了一下,苦笑:“阿淼,我们出不去的。”
“谋逆者的下场只有死。”
薛太后似是很满意他的话,她目光幽幽转向我,“姑娘,见也见到了,你也该离开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死牢这般好闯。”
“把人放下吧,哀家同谨王还剩下一个交易呢……”
我的厨艺其实烂的要命,但好在大少爷不是挑食的人。
但今天,他显然吃得不太开心。
终于,他放弃了夹了五次的豆腐,抬眼看向我。
“你和他很熟吗?”
我下意识怔愣了一下,“谁?”
他声音有些冷,“隔壁的。”
我哽了一下,这让我怎么说。
其实我来到这里的时间和他差不多。
但,要说不熟不就直接暴露了我并非这里的村民。
于是我斟酌了一下措辞,答道:“总之比你要熟。”
“呵呵”,沈确难得笑了。
不过是冷笑。
“难怪他三番五次来找你。”
沈确语调莫名有些刺耳,他像是刺猬成了精。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情郎。”
说着,他又阴阳怪气道:“我看我还是早点搬出去好了,免得在这碍事。”
我啪的一下放下碗筷,忍无可忍地瞪着他。
“聒噪死了。”
“你能别像个怨妇一样说话吗?”
“你污蔑我就算了,胡扯上别人作甚?”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说话腔调,装满了一股炸药味。
沈确紧绷着唇角不说话了。
我没管他,起身就朝屋外走。
沈确在背后喊我:“你去哪?”
我挥了挥手道:“遛狗。”
他愣了一下,“我们家哪来的狗?”
我:“隔壁家的。”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沈确气炸了。
……我没乱说,确实是在遛狗。
隔壁家的狗有个很常见的名字,叫旺财。
还没等我走上前,它就已经屁颠颠摇着尾巴黏上来了。
我摸摸它的头,它尾巴便摇地愈欢。
明明只是那日喂了一块肉,它便见我就粘。
可一开始时,旺财还冲着我汪汪叫。
我瞧着它,愈发觉得它像极了屋里那个人。
沈确也这样。
一开始又防备又凶,差点将我弄死。
咳出了血怀疑是我下了毒,呕吐了也怀疑我下了毒。
丝毫没想过是他身上的伤太重,我烧的饭菜没煮熟……可就是这样一个充满了防备心的人,却对我这个“救命恩人”莫名动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我眸光微动,着实是想不明白沈确的想法。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紧接着视线骤然模糊。
朦胧间,我看见了一道身影一瘸一拐朝我奔来。
狼狈得要命。
再次醒来后,我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
沈确守在一旁,大抵是守得太久,累得睡着了。
我瞧着他的脸,心跳快了一拍。
我忍不住腹诽。
不得不说,他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毛病多了些,警觉性也出奇的重。
我这才醒来,他就已有所察觉。
眼睛倏地睁开,杀意腾腾。
直到对上了我的视线才柔和了眼底情绪。
“你怎么了?”
我想也不想就满口胡诌,“被你气的吧,哪天你早点走了,我就好了。”
其实是解药未及时服用。
为了更好的牵制我们这些杀手,上头早早就给我们下了毒。
但最近上面也不知怎得,每月的解药一次比一次晚到。
不过,这实话我可不能对他说。
不然,还不用等解药到手,我就被他弄死了。
沈确沉沉看着我没说话,却仍旧紧紧抓着我的手腕。
像是生怕我不见了。
“阿淼,我会治好你。”
他轻声唤着我的名字,一字一句像是在承诺。
我笑着说好,可心里却比谁都清楚,沈确治不好我。
我见过数不清的血海,却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狼狈的夜晚。
沈确死了。
薛太后亲手杀了他。
朝中大臣不满她垂帘听政,她便又借着沈确的人头立了件功勋。
薛太后没动我,我想这大概和沈确同她的交易有关。
我抱着沈确的尸体,手脚止不住的颤抖。
我怎么也没想到,上一秒还在同我讲话的人,下一秒就没了生息。
大脑一片空白,我眼眶干涩掉不出一滴眼泪。
薛太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你们还真像,杀手都不会哭么?”
“他小时候也不会哭,虽然长得像沈确,却又一点也不像沈确。”
她轻轻笑了一声,像是在怀念:“那时候陛下还同我如胶似漆,要什么他便给什么。
我说想要一个像沈确的孩子,他也依着我,只要我高兴。”
她忽地一顿,幽幽道:“不过,像他这样的淘汰品,应当也算不上杀手吧。”
不……阿却小时候很爱哭。
那时候我们一同被安排训练,安排考核。
他年纪最小,动不动就被吓哭。
记忆中阿却最后一次哭,是因为我在训练中替他挡了一箭。
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我嚎啕大哭,最后我受不了了,告诉他,哭泣只会带来噩耗。
大概是怕我真死了,他瞬间就止住了眼泪。
那时候小小年纪的他也不知从哪看来的话本子台词,对我说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我觉得好笑。
再后来,便再也没见过阿却了。
原来,阿却成了沈确。
只因先皇心疼她丧子之痛,便找了个模样相似的来安抚她……我觉得荒谬极了。
我将阿却葬在了从前那个小木屋的后山上。
世间很大,可除了这里,我再也想不到要将他葬在哪里了。
人们都说死后该葬在家乡,魂归故里,那是心安处。
可像我们这样连名字都没有的人,更别提什么家乡了。
我带着阿却离开时,薛太后还告诉了我另一件事。
原来这么多年来,阿却作为杀手培养时体内种下的毒一直都在。
而我的毒之所以能够得到彻底的解除,是因为他将他的那份解药给了我。
而代价是,他需替薛太后除掉龙椅上那位。
真蠢啊……做了这么多,所图的却只是我活着……多不值当。
我擦了擦墓碑,这碑上一个字也没有。
除了我,世上没人知道他是阿却。
我想起他临死前还在哄我别怕,心中忍不住苦笑,然笑着笑着,我又红了眼。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何时才还我这份恩呢……”墓碑上落下了一滴温热的雨点。
多年后的后山上多了一块无字碑。
两个小土堆挨在一起,风掠过树梢时像是有人在叹息。
魂归故里,我心安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