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长叹口气。
那模样也优雅,尽管掺着稍许不易察觉的疲倦:“萋萋,晚上风吹打枝,声音大了些,没惊着你吧?”
……到底什么风能吹出这种声音啊?
!
我本来满心疑惑,但看他这样转移话题,又知问不出结果,只好缄默不言。
谭弈又突然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吗。”
我警觉。
因为我完全不记得了,只是这么直白地说出口肯定很尴尬,所以思忖该怎么开口。
好在他自顾自说下去:“那时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天上月亮很美,你比月亮更美。”
这位老同学真是……总能土得突如其来,令我刮目相看。
谭弈凑过来,身上尚且带着霜雪,很凉。
他抱住我,下巴搁我肩膀上:“萋萋……你再等等。”
我不明就里:“等什么?”
他不语,我只好耐心地任由他靠着。
趴在他怀里快睡着了,才听到他轻轻道:
“等你梦醒。”
神观不大,但很干净,看得出有人一直在照拂打扫。
谭弈参拜的模样很是虔诚,虽然我个人更喜欢大庙,热闹,香火足,菩萨更灵验——毕竟灵华娘娘就是因为神力不足才式微——只是这话也不方便在这里说,多少显得不恭敬。
随即他开始打扫神观。
没错,定安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定安侯,尊贵无双、风光无两、冠盖艳京华的定安侯,此刻屏退所有下人仆役,正在细细擦拭神像,不假人手。
看得我又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