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
对面也没有回复。
估计已经离开了。
我无奈叹了口气,决定先去洗漱补个觉。
许北迟再次回复我的时候。
已经是两天后了。
这次不同以往,他字迹里带着明显的认真:“你那边……真的是2022年?”
我嘴角挂起笑意:“洋葱小鬼,这下相信我了?”
“嗯,医院躺这半个月,给我脑子也躺灵光了。”
意思是这么稀奇的事情也能接受了么。
我忍不住嗤笑一句,却很快反应过来。
原来这边时空的一天,差不多是那边的一周。
“躺灵光了好呀,那就好好学习。”
对面回复的笔迹里,带着难得的乖顺:“好的榴莲阿姨,我现在就刷竞赛题去。”
“竞赛题?
数学竞赛吗?”
“对,榴莲阿姨也参加过?”
提到这我可得小小骄傲一番。
“当然!
我可是拿过数学竞赛金奖的女人。”
对面缓缓回复,字迹里带着少年独有的自信与喜悦:“那榴莲阿姨,我们比一比吧,赢的人要无条件答应对方的一个请求,怎么样?”
还赢的人。
我刚想说自己都扔掉课本五年了,这不纯纯坑姨嘛,却在看到许北迟写过来题目的一瞬间愣住了。
这道题,和2017年那届高三的数学竞赛压轴题……是近乎一致的题型!
我的记忆不会出错,尽管时间过去了五年。
那次竞赛,是我和爸爸做的最后一次约定。
如果我拿了金奖,爸爸就向局里请假。
抽出三天的时间,带我和妈妈一起去看海。
所以我没日没夜地复习,将学校书吧里能找来的竞赛题都练了一遍。
这道题,我也练过。
是在一个普通的晚自习,桌肚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一本报刊。
报刊中有几页做了折叠的痕迹。
其中有一处,就是这道题的位置。
所以在考试当天,我看到压轴题和这道题近乎一致的解法时,我哭了。
笑着哭的,边抹泪边写完了解题步骤。
最后成功拿到了第一名。
遗憾的是,那个和我做约定的人,却再也没能看到。
在我参加考试的当天,爸爸捉拿一个犯罪凶手时,被捅了十几刀。
刀刀致命。
再也没能醒过来。
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告诉他,他闺女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