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矩了。”
刚一说完,那沉重大门立刻发出重重的撞击声,白清明的声音又染上喘息,却凛然得一气呵成:“你若动她,我便折断这孔雀针,死在这不见天日的殿中!”
白仁安面色微微一颤,侧身朝向殿中。
闾丘若已做好了防御的姿态,像一只不驯的小兽,紧抿的红唇中,两排牙齿都已咬紧。
半晌,那预料中的谴责却没有来到。
墨白的衣角潇洒地蹁跹,白仁安嘴角带着不明的笑意,就这么背着手走远。
感慨的声音辽远响起:“好得很呐,为父忘了,你也到年龄了,会向往男女之事了。”
半轮月亮隐入云层,那繁密窗缝的唯一光亮,就这么熄灭了。
闾丘若往回走时,厨娘已靠在门边许久。
她停在厨娘面前,看到厨娘脸上的泪迹已干,猝不及防的,朝她挥手扇下一个辛辣的耳光。
如此迅疾,生生打断了闾丘若已喊出一半的名字。
“我让你不要靠近那个病秧子,你怎如此不听话!”
自闾丘若记事起,厨娘就不太爱说话。
可一旦出口,便少不了是这些或急愤,或哀怨的语气。
她很少问厨娘的过去,却在暗自里悄悄拼凑过大概。
抬眼,闾丘若看到厨娘手中还拿着一根面杖,就是常常打她的那根,已磨得光滑的面杖。
那粗简的武器却没有挥下来,因为闾丘若正冷冷的看着她。
是不属于十三岁少女的冷。
那冷里,似乎有一种底气,就在她接下来的话里倾泻而出:“厨娘,白清明是你的孩子,对么?”
厨娘在被叫厨娘之前,是有过一个名字的。
但是太久远,太无人提起,连她自己也忘了。
忘在了第一次只身赴往太元门的漫长阶梯上,又在终于见到她意中人,看到他威风掌门服饰的时候想起。
忘在了醉酒倒在他的臂弯,与白仁安欢愉的床榻上,又在看到夫人决然跳崖的时候想起。
最后,白清明从她腹中脱离,她看着孩子身上骇然的纹路,忽明忽暗,知晓了白仁安给她的美酒是毒药,她躲过了这毒还安然存活,不过是因为都被白清明全数吸收而去。
她彻底忘了自己的名字。
她成了厨娘,每日翘首眺望,以泪洗面的低贱女子。
闾丘若听得累了,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