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启明周亚夫的科幻灵异小说《西汉小亭侯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喝口小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不对,光天化日绑架贵族吗?赵启明大吃一惊,仰头想看清绑匪长什么样子,但还没等他细看,抓他的人紧接着一个立马扬威,然后在一阵嘶鸣中,“绑匪”十分帅气的翻身下马,抓着他一起稳稳落在了地上。绑匪豪气的哈哈大笑,然后手握马鞭,大步流星往魏其侯府走去。而赵启明居然被绑匪夹在腋下!这是何等的屈辱?小侯爷要发飙了!但赵启明刚想挣扎,却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光天化日挟持,秦文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他扭头一看,发现秦文已经单膝跪地,正在向绑匪行礼!“赵家小子,不认识老夫了?”绑匪说话了,声如洪雷,中气十足。赵启明已经意识到,这绑匪可能是认识的人。但他现在被夹在腋下,根本没办法扭头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倒是在努力尝试的过程之中,他看到了绑...
《西汉小亭侯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不对,光天化日绑架贵族吗?
赵启明大吃一惊,仰头想看清绑匪长什么样子,但还没等他细看,抓他的人紧接着一个立马扬威,然后在一阵嘶鸣中,“绑匪”十分帅气的翻身下马,抓着他一起稳稳落在了地上。
绑匪豪气的哈哈大笑,然后手握马鞭,大步流星往魏其侯府走去。
而赵启明居然被绑匪夹在腋下!
这是何等的屈辱?
小侯爷要发飙了!
但赵启明刚想挣扎,却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光天化日挟持,秦文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是,他扭头一看,发现秦文已经单膝跪地,正在向绑匪行礼!
“赵家小子,不认识老夫了?”绑匪说话了,声如洪雷,中气十足。
赵启明已经意识到,这绑匪可能是认识的人。但他现在被夹在腋下,根本没办法扭头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倒是在努力尝试的过程之中,他看到了绑匪身后一整群骑马带刀的护卫。
一片肃杀之气!
赵启明一个激灵,哪还敢挣扎,赶紧大喊:“前辈能否先放我下来?”
可绑匪却根本不理他,又是一串哈哈大笑,然后居然就这么夹着进了魏其侯府。
这太过分了。
这到底是哪个天杀的!
刚才还是即兴作诗的帅气才子,眨眼就成了被敌军将军俘虏的大头兵。而且还是在那么多姑娘们的亲眼目睹之下。真是有多大脸现多大眼,以后还怎么跟姑娘们眉来眼去、勾勾搭搭?
听着背后传来小姐们银铃般的笑声,赵启明忽然有点想家。
他觉得自己以后没脸在来长安的贵族圈子混了。
但相比起装逼失败,更让他委屈的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绑匪是谁。
居然把他当成公文包一样夹在腋下。
这到底是哪个狗日的?
“秦文也随老夫进来,今天你来得正好,待会一定要好好表现!”
绑匪说着这话,夹着赵启明走进了魏其侯府。
因为姿势的关系,赵启明仍然看不到绑匪的长相,但却可以看到秦文乖孙子一样的跟了进来。
有点不对。
因为自己的护卫是个什么德行赵启明十分清楚,除了武功高强之外这家伙就只知道吃,绑匪既然说要让秦文表现,在今天这种场合之下,大概不会是让秦文当众表演一次能吃五大碗吧?
那意思是有用得着秦文武艺的地方?
赵启明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发现刚才被绑匪带来的那群护卫也跟了进来,而且都拿着长刀,气势汹汹的样子。
做扇子上瘾了。
赵启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扇子这东西有这样的兴趣爱好。
起初,钱管家对他明做扇子的事情意见很大,多次提醒他不要玩物丧志,但被赵启明赠送了一柄羽扇之后,老头就喜欢上这小玩意儿,没事就眺望远处,羽扇轻摇,看赤壁火海,而且还很喜欢在对下人训话的时候用羽扇指人,很有“妖孽看招”的架势,看起来有点帅呆,搞的厨房老妈子们一个个春心荡漾,老管家也再没有拿扇子的事情来教训过赵启明。
细柳同样也很喜欢团扇。
圆润的扇形,透明的绫罗,小巧精致,让小丫头爱不释手
尤其是在她自作主张,在扇柄上加了“红穗”做装饰,得到了赵启明的夸奖之后,小丫头有点一发不可收拾的意思,一连做了好几种颜色的“扇坠”,几乎每天都要换上新的颜色挂着,而且一有机会就替赵启明扇风,大眼睛眨来眨去的看着赵启明,想让赵启明夸她女红好,而赵启明倒也识趣,每次都会赞赏几句,之后小丫头就会心满意足的又站在一边,拿着团扇爱不释手的把玩,让内院其他几个丫鬟十分羡慕。
倒是赵启明,在玩了羽扇几天之后,慢慢就失去了兴趣。
因为钱管家比他更有诸葛亮的气质,好几次他羽扇轻摇的走出内院,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同样羽扇轻摇、在老妈子们的尖叫声走过的老管家,顿时高下立判,让他感觉十分自卑,于是就干脆放弃了羽扇。
他开始研究其他种类的扇子,比如檀香扇。
这是一种类似折扇的设计,区别在于折扇要用纸,檀香扇不用,却同样能拥有重叠、展开的功能,而赵启明就喜欢这种打开扇子时“啪”的那一声响动,和那一瞬间的帅气。
他觉得如果能做出来的话,一定能压过钱管家,重新成为侯府最帅的男人。
可檀香扇毕竟不像羽扇和团扇那样简单,想要做出来还需要好好设计一下。
于是这天午后,赵启明一边趴在地上享受着细柳扇来的凉风,一边努力回忆檀香扇的性质以及制作办法,拿着毛笔往竹简上画图。
天气已经十分闷热,门外的知了也叫的慵懒。
细柳打扇子的频率慢了下来,有点昏昏欲睡。赵启明也因为趴着的姿势倦意袭来。
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下人的喊声。
“去问问什么事。”赵启明打着哈欠,清醒了一些。
于是,细柳揉了揉眼睛,放下扇子跑出去询问。
等着丫头回来禀告,赵启明才知道,是陶瓷作坊“开窑”了。
这让他瞬间清醒,立即爬起来跑出院子,可找到禀告的下人询问,下人却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说开窑之后,他就回来禀告,而作坊里的几个工人,都在一个劲的吱哇乱叫。
这个描述太抽象派了,让赵启明十分困惑。
因为如果是失败了的话,工匠们肯定会唉声叹气,吹胡子瞪眼,再骂一句“小侯爷傻/逼”,但如果成功了的话,也应该是兴高采烈,击掌欢呼,然后手拉着手一起去大保健庆祝才对啊。
吱哇乱叫又是个什么反应?
被广东人蘸着酱油生吃的老鼠幼崽吗?
赵启明不明所以,踹翻了话都说不清楚的下人,匆匆离开侯府,往东乡亭而去。
等到了地方,他才终于知道,原来自己误会了禀告的下人。
因为工匠们的确是在吱哇乱叫。
烈日下的院子外,许多佃户在指点围观,但这些人满脸茫然,互相讨论,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之所以被吸引过来,实在是因为院子里的工人太过扰民,蓬头散发不说,还吱哇乱叫。
没错,就是吱哇乱叫。
当赵启明扒开众人,进入到院子时候,几个工匠又蹦又跳,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再加上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被太阳晒得满头大汗,这样子简直就像是刚从精神病院越狱成功的神经病。
“小侯爷!了不得了!”一个工人发现了赵启明,一个健步冲了过来,竟然都忘了行礼,激动得嘴巴也在哆嗦手也在哆嗦的指着火窑说:“瓷器,烧出了瓷器!我们烧出了瓷器啊!”
“成了?”赵启明一愣。
他可没想过居然一次就能成功,于是有点不敢相信的来到了火窑前。
仔细一看,在火窑的另外一边的阴凉处,也就是被吱哇乱叫的工匠们包围的地方,正摆放着他之前所要求烧制的一应器具。包括几个巨大的花瓶,和成套的碗碟,甚至还有一些小的饰物。
而这些东西都是明晃晃的白色!
看来的确是成功了。
赵启明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过成了就成了,激动一下可以理解,为什么要吱哇乱叫?
赵启明表情怪异的看向几个工人。
结果他发现,几个吱哇乱叫的工人,不停蹦跳的同时,都捂着自己的手。而他们的手上,无一例外都带着水泡。再一看那些刚出窑的瓷器,洁白的瓷器表面,赫然有几个黑手印存在。
“你们该不会拿手去摸刚出窑的瓷器吧?”赵启明指着一个工人的手问。
工人呲牙咧嘴,不好意思的讪笑。
赵启明有点无语:“拜托你们专业点好不好,那么高的温度,不知道会烫伤?”
“这可是瓷器啊。”一个满手水泡的工人指着那一堆白瓷,满脸的激动:“而且还是从没出现过的新瓷器,别说我们几个,就算是长安城最好的工人,看到这么好看的瓷器,也肯定要往上扑。”
“对啊小侯爷,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我们都没想过这辈子能烧出这样的东西。”又一个工人诉说此刻激动的心情,但这个工人和其他工人不一样,别人都是满手的泡,他是满嘴的泡。
看这意思他是抱着刚出窑的瓷器就啃?
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不过赵启明很满意这种反应,斜着眼睛看着几个工人说:“之前不是死活不愿意烧吗?”
几个工人一愣,停止了吱哇乱叫,然后对望一眼,纷纷露出干笑。
成功装完逼的赵启明很得意。
他绕开几个工人,蹲在那些瓷器面前,认真的打量了起来。
说实话,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首先颜色就不够正。因为真正的白瓷,是乳白色的,而这些白瓷的颜色偏暗,更像是米白。这大概是含铁量的问题,问题应该出在原料的筛选上。
另外这些瓷器表面的光泽度也不够,而这当然是上釉的问题。
不过,尽管有些不如人意,但跟这个年代的所谓“瓷器”比起来,那简直是嫦娥妹妹和芙蓉姐姐的差距了。
而这一点,从干了几十年陶艺的工人们,居然失态到往刚出窑的瓷器上摸也能看得出来。
所以总的来说,赵启明还是很满意的。
他站起来,笑着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钱管家和李老板,似乎也得到了消息,急急忙忙的来到了院子里。
“啥?”赵启明扭过头,大吃一惊:“七件?”
“灌公子说魏其侯有一套八件的茶具,灌将军十分羡慕,但不能和魏其侯相提并论,于是就勉为其难的拿走了一套七件的茶具。”钱管家如实相告,但连他老人家说到这里也是无奈。
显然,灌英那家伙都臭不要脸到骗到老管家那去了。
真是没下限啊。
“那我回头一定跟他要二十块冰砖!”赵启明咬牙切齿,不过咬完之后他又想起了自己口腔的颜色,于是重新拿起铜镜,一边打量一边问:“对了,京城中现在对白瓷的评价怎么样?”
“大量青瓷滞销,稍有身份的富贵人家,都在等着下一批白瓷。”钱管家说到这里心情十分不错,但老头不愿意表露出来,仍然一副赵启明不要骄傲的样子:“最近也有许多人来询问。”
“问下一批白瓷什么时候出来?”
“老臣散布了一些消息,说白瓷很快就有新的作坊,到时候的产出,足以供应整个长安城。”钱管家捋了捋胡须:“这样一来,不仅是官宦人家,就算是稍有身份的人,也打起了主意。”
赵启明满意的点了点头:“是啊,以前只有托关系才能从我这找到白瓷,可能找上我这条关系的毕竟是少数人,咱们的瓷器要面向更多人,就必须让人知道,白瓷是很多人都可以买到的。”
“另外,不知库房中所剩其余一百件白瓷,小侯爷打算如何处理?”
“等过几天放出去,就在李老板长安城的铺子里卖。”赵启明扣着自己的舌头,口齿不清的说:“一方面是让人知道以后瓷器在哪买,同时也是为了在第三批瓷器问世之前保持适当热度。”
钱管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对了,新作坊建的怎么样了?”
“从西乡亭伐来的木料已经运来了,现在工地上已经筑基完成,有了雏形。”钱管家说到这里,想起什么,朝赵启明问:“最近有很多乡亲围在工地四周议论,老臣宣布了招工的消息。”
“大家的反应呢?”
“很高兴,尤其是那些本就想学手艺的年轻后生,很多都开始找人打听。”
“那就好。”
钱管家点了点头。
赵启明忽然放下镜子,扒开嘴巴,朝钱管家问:“您看我这舌头是不是绿的有点吓人?”
钱管家还真被这吊死鬼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老管家毕竟是老管家,跟着老侯爷捅过马前卒,砍过伙头兵的人物,很快就恢复镇定,然后缕着胡须说:“小侯爷是该少吃些刨冰了。”
“我哪知道那些果肉染色这么厉害,这才两天的功夫就给我搞成这个样子。”赵启明失落的放下手,撇了撇嘴说:“不过把刨冰当水喝也的确不是个好习惯,看来以后是得少吃一点了。”
“合该如此”钱管家笑着点了点头。
正午。
清风吹向农田,金黄的小麦如同海浪般起伏。几个正在通渠引水的佃户直起腰来,向天空中张望。一只孤雁飞过,在麦田中投下巨大的阴影,懒散的朝远处飞走。
距离东乡亭不远的河边,赵启明正扛着鱼竿,咬着果子,行走在河堤上。
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河堤有几处塌方的地带。许多碎石成为天然的台阶,可供行人上下,逐渐成为通往河边的捷径。
赵启明熟练的走了下去,顶着烈日在河边行走片刻,最终停在了一颗柳树下。
夏日炎炎,这是一个万物生长的季节。
赵启明跪坐在地上。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样的姿势在平时只有一个场合需要用到,那就是上坟。但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之后,就好像“每天都过清明节”,只要是出来见人,他就必须得保持跪坐。
此时,除了赵启明之外,客厅 还有另外一个老头跪坐在他对面。
这老头宽袍长衣,胡须花白,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像街边给人看手相的老骗子。但说起身份,老头其实是这家里的管家,此刻正按照惯例,手捧竹简,向赵启明做着汇报工作。
至于赵启明,他现在的身份,是西汉年间,汉武帝当政时的诸侯。
更准确来说,他的封号是“东亭侯”。虽然只是“列侯”之中比较低级的“亭侯”,但这也是他老子参与平定“七国之乱”,在“周亚夫”和“窦婴”那样的猛人手底下用命拼出来的。
可“老侯爷”运气不好,带着满身伤疤下了战场,刚被先皇封了爵位没几天就挂了。偏偏赵启明的母亲也死去多年,没有给他留下弟弟妹妹,于是以前的“赵启明”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第二代“东亭侯”。
小侯爷,大领导。
刚刚知道自己身份的赵启明有点小鹿乱撞。
因为他这辈子当做最大的官是中学时的化学课代表。他还记得当时一个漂亮的女同学,因为没有做作业而拉着他的袖子撒娇,他脑子一热就替女同学隐瞒了过去。回想起来,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权与色”的交易。
但他并不以为耻,还打算励精图治,发奋图强,争取早日当上班长,进行更多的权色交易。只可惜女同学没交作业的事情最终被老师发现,他的仕途生涯也随之胎死腹中。然而相比起丢掉官职,真正让他伤心的是,那位女同学再也没拉过他的袖子。
但现在居然成了侯爷!
这得多少姑娘抢着拉自己袖子,多少姑娘抢着跟自己撒娇啊。
赵启明有点乐不思蜀,对自己的身份当然十分满意。
所以此刻,他正认真的听取老管家汇报着近期封地的情况。
老管家姓钱,今年已经五十“高龄”,据说多年前也是老侯爷的“门客”。因为在侯府内资历最老,而且还是一手带大赵启明的人,所以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包括赵启明也是一样。
老头比较严肃,平时总板着张脸,跟谁睡了他闺女一样,让不想成为他女婿的人都不想和他交朋友,并且老头说起来话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夏天的数学老师”,慢条斯理,一开口就让人昏昏欲睡。
而现在这老头已经抱着竹简念了快半个时辰。
要不是赵启明想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自己封地内的情况,恐怕早就宣布散会了。
“钱先生。”赵启明终于打断了钱管家,主要是他因为听不懂那么多的“知乎者也”。
于是,钱管家念经一样的声音戛然而止。
仿佛下课的铃声响起,赵启明旁边伺候的两个丫鬟苏醒了一样,手脚利落的为赵启明和钱管家重新上茶 。甚至,门外树上的知了也像是被解开了穴道一样,重新开始吱哇乱叫。
看来钱管家有催眠整个世界的特异功能啊。
赵启明很佩服,然后用商量的口气朝钱管家说:“您也知道,我几天前摔伤了脑袋,醒来之后很多事都记不得了,所以关于封地内的事务,您看是不是先让我了解个大概,再说其他?”
钱管家抬了抬眼皮,看了赵启明一眼,似乎觉得有理,于是放下竹简,跪坐着还不够,又朝赵启明抬起双手行了个礼,然后缓缓说:“是老臣思虑不周,小侯爷若有什么想问的,老奴回答便是。”
赵启明赶紧回了个礼。
他最怕这个。
本来嘛,和大他一个辈分的人对着跪也罢了,坐而论道,谁也不占谁的便宜,只当是去学习日本剑道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老心不老的高龄师兄。可这动不动就拜的习惯那就真的很让人困扰了。
毕竟,你总不能把老爷子想成是黄道吉日和你夫妻对拜的新娘子吧?
“第一个问题。”赵启明直奔主题:“我的封地有多大?”
钱管家看了赵启明一眼,似乎有点意外赵启明连这也忘记了,但他还是如实回答说:“小侯爷的食邑有两个村子,有良田六百余亩,口一千人,自老侯爷受封‘就国’之日,无增亦无减。”
“就只有两个村子?”赵启明有点失望,他昨天已经听说这是在长安周边,但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封地居然这么小。就这几百户佃农,想造反都凑不齐一个团吧?
难道说自己如果真的要谋朝篡位,只能以“连长”的身份去攻打长安?
“地方虽不大,却是极好的封地,连魏其侯都在这附近购下了产业,静安公主的食邑也在不远的二郎庄上。”钱管家仍然面无表情:“老侯爷当年能被封在这里,足以说明先皇的重视。”
听到这话,赵启明稍微平衡了一下,毕竟村官再小也是干部,封地再小也是诸侯嘛,所以他又重新燃起希望,再次期待起来的问了一句:“那是不是说,封地内的人基本都归我管?”
钱管家捋了捋胡须,继续一张严肃脸,慢条斯理的解释说:“小侯爷在封地内并没有‘治民权’,但凡牵扯到百姓的具体事务,都由‘内史府’统一管理,长安城外的各郡国,情况也是如此。”
“治民权都没有?”赵启明挑了挑眉,有点不高兴。
因为没有治民权,就意味着他不能用“老子就是王法”这种霸气的台词,去强迫封地内的适龄女青年成为他的老婆,他只能用“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这种不要脸的鬼话,去忽悠少数脑子不好的适龄女青年落入婚姻的骗局。
无疑,后者比较无耻。
而他是一个高尚的人。
“虽然没有治民权,但土地尽归侯府所有,所以牵扯到此类事务,仍由小侯爷说了算。”钱管家似乎看出了赵启明的失望,于是补充了一句:“另外,佃户每年上缴田租,也将作为食邑,归侯府所有。”
赵启明点了点头,其实仔细想想,只要能收钱也不错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又问了问关于侯府内部的情况。
钱管家告诉他,这侯府里有丫鬟、家丁,以及护卫,总共四十五人。全部围着赵启明一个人转。因为侯府除他之外,再也没有姓赵的人。甚至是侯府之外,赵启明也没什么宗亲长辈。只是老侯爷有些远房亲戚,早些年来长安投奔,现在已经安定下来,做些小生意糊口,至于老夫人那边,早已经多年不曾来往。
这无疑让赵启明很满意。
除了被那么多人伺候以外,没有什么亲戚这个发现,也很让他庆幸。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古代人动不动就株连九族的习惯实在有点太过于凶残,有可能昨天你还组织家庭成员,忠君爱国得不能再忠君爱国,今天却要因为你二叔他大舅突然谋反,导致几千公里之外吃着火锅唱着歌的你被砍掉了脑袋。
所以说,在这个年代,尤其是贵族阶层,亲戚少其实是件好事。
而钱管家紧接着告诉赵启明,除了爵位之外,他没有其他的官职。对他来说这更是好事。
因为仔细说来,东亭侯这样的身份就已经不错,属于高不成低不就的类型,天塌下来有姚明去顶,遇到洪水也是郭敬明第一个被淹死,只要不作死就可以优哉游哉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而且这个年代,不大可能出现一位爱吃红烧肉的少年,带着农民阶级喊出“打地主、分田产”的口号,所以只要自己不要想着以连长的身份去攻打长安,作为地主几乎没有任何职业风险。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参与到朝局中去?
躲在这乡下地方,苟且偷生的当个土皇帝。反正有钱有地有家产,过着“早餐豆浆买两碗,一碗喝掉一碗倒在小朋友的头上”这种既有钱又嚣张的生活,即使什么也不做都能过的很好。甚至要实在无聊,还可以娶上几个老婆,从此过上荒淫无道的生活。
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天色渐渐暗去。
又到了老爷们交/配的时间。
这是一个娱乐生活极度匮乏的年代。当男人们结束一天的劳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长夜漫漫,无心安睡,他们有且只有一件事可干。
没钱的男人因为养不起更多的老婆,不得不几十年如一日的干着同一个人,逐渐因为干到想吐而让愉悦的事情变得乏味。
至于有钱的老爷们,因为可以迎娶一个又一个的老婆,怎么干都不会觉得无聊,每天都当新郎官的感觉,让他们乐此不疲。
于是乎,有几个老婆可以干,逐渐成为了衡量一个男人社会阶层的标准。
但赵启明的情况比较不一样。
因为他虽然有着贵族身份,却连一个老婆也没有。至于原因,他暂时还不大清楚。
所以长夜漫漫,当别的老爷们已经开始交/配的时候,他正坐在门廊下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巨大的月亮。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被迫去往一个陌生地方的嫦娥姐姐,似乎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处境。
只不过区别只在于,嫦娥去月亮的时候,带了只兔子,而赵启明是孤身一人来的。
可是嫦娥为什么不带阿猫阿狗,偏偏要带上去一只兔子呢?
难道是为了有一个借口,可以名正言顺的带上几根胡萝卜?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赵启明有点感伤。
他觉得如果早知道会来这里,他也应该学习嫦娥前辈,给自己带点什么。
但这已经是他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第三天了。
经过了起初的惊慌之后,他已经逐渐接受的穿越到西汉的事实。因为在他那个年代,他是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童年的生活并不美好。等好不容易大学毕业,成了基层公务员,结果在下乡的时候,被村里的泥石流掩埋,然后就穿越到了这里,也不知道最后是不是留下全尸。说起来也算是报答了国家把他抚养成人的恩情吧。对国家已经没有什么责任,也基本上没什么亲人和朋友的那里,其实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只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思乡,怀念起电脑硬盘里的1GB岛国资源,和小区楼下的羊杂火锅。
这让赵启明忽然有点饿了。
他扭头想找自己的丫鬟,却刚好发现,有几个丫头正躲在墙角嘀嘀咕咕些什么。
仔细一看,几个丫头正凑在一起“石头剪子布”,其中两个个子高的明显作弊,事先商量了一下,而比较瘦小的那个似乎没有发现,紧张的盘算着自己出什么好。结果果不其然,两个个子高的丫鬟赢了,把放着夜宵的托盘递给那个矮小一些的丫鬟,然后就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可怜那个小丫鬟一脸快哭的表情,拿起放着夜宵的托盘,站在原地委屈了好一会儿,最后似乎鼓励着自己什么,然后终于一咬牙,一脸“炸碉堡”的表情,悲壮往赵启明这边来了。
什么意思?
小侯爷长得很难看吗?
为什么丫鬟要来伺候自己的时候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赵启明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但小丫鬟还并不知道刚才的事情被赵启明全部看到,此时经过门廊的时候才发现赵启明坐在台阶上,正歪着头看着她,心里有些紧张,也的确是因为不知道东西往哪放,于是就站在赵启明的面前不动。
“你叫啥?”赵启明语气不善。
小丫鬟低着头,蚊子一样回了句:“回小侯爷,奴婢叫细柳。”
“细柳?”赵启明眨了眨眼,这不是地名嘛,当年太尉周亚夫的驻扎地,后来还用这个名字命名了一支军队,这小丫鬟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这这名字谁起的?”
“是老侯爷赐的名……”
赵启明恍然大悟,老侯爷跟周亚夫一起打过仗,没准就是用曾经的驻扎地和后来的军队名气给这丫头起了个名。
挺有深意。
赵启明语气好了一些问:“前几天我养病的时候,也是你在照顾我吧?”
小丫头点了点头,仍然不敢看赵启明。
赵启明打量了下这个丫鬟,最多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在他那个年代,这样的小姑娘正背着书包跟呢,这丫头来到侯府伺候人不说,刚刚明显还被其他丫鬟欺负,也真是可怜。
这么想着,他心里那点不爽烟消云散,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细柳犹豫了一下,把托盘里的一晚粥,以及两碟咸菜,还有一盘点心放在了台阶上。
因为以前的“赵启明”骑马的时候摔伤了脑袋,所以赵启明“苏醒”的几天时间里,虽然已无大碍,但按照医生的嘱咐,几乎每顿都是粥。今天忽然多了一盘点心,让赵启明觉得很新鲜。
“我问你点事。”赵启明拿起块点心闻了闻,结果发现味道十分的诡异,让人根本没有任何的食欲,于是只拿在手里把玩,一边朝细柳问:“前几天你照顾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挺怕我。”
细柳下意识的点头,然后发现不对,又赶紧摇头。
“你也知道,我最近有了失忆的毛病,连钱管家都得帮我恢复记忆,你也得出点力对吧?”赵启明把玩着点心,看向细柳:“你先跟我说说,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细柳偷偷看了眼赵启明,然后飞快的低头,不吭声。
赵启明眯起眼睛:“不说让你穿着裙子表演倒立!”
细柳似乎从没听过这种惩罚的方式,抬起小脸有点迟钝的茫然,但很快她想到了那种惩罚的邪恶之处,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裙子,然后惊慌的看着赵启明,颤抖着说:“侯爷不要。”
“别搞的好像我要糟蹋你一样。”赵启明其实也就是吓吓细柳,没想到这丫头当了真,于是把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一会儿的点心塞到细柳的手里,然后朝细柳说:“我以前是不是对你挺凶?”
细柳有点发愣的看了看手里的点心,又抬头看了看赵启明,小脸有些茫然,似乎很不明白刚刚还让她穿裙子倒立的人,为什么突然赏她点心。而且从前的小侯爷,也从没赏过她点心。
“这么说吧。”赵启明又问:“我虐/待过你没?”
细柳低头看着点心,似乎鼓足了勇气,小声回答说:“小侯爷没有虐/待过奴婢,只是在奴婢做错事的时候,让奴婢罚跪一个时辰,在奴婢不听话的时候,扣奴婢一年的工钱。”
这他/妈还叫没有虐/待?
平时动不动罚跪一个时辰就算了,一个不小心扣掉全年的工资,这么过分的老板,别说雇佣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就算是一头活生生的牛,也得爬上电视塔、挂上大横幅、用生命去举报吧?
真是可怜的孩子。
赵启明看着仍然低着头的细柳。
可能是因为被其他的丫鬟欺负,这丫头在他刚来的这几天一直在照顾他,陪伴他经历人生地不熟的羞涩,以及每一个夜晚醒来后找不到手机的惶恐,是守护在他身边最多的一个人。
就像亲人。
赵启明不想在让这个小丫鬟受苦。他想好好善待这个虽然受到压迫,但的确在认真照顾他的人,所以他有些歉意的看着细柳,轻声告白:“从现在开始,我永远也不会再虐/待你了。”
细柳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赵启明。
赵启明拍了拍自己另外一边的位置,鼓励的微微一笑。
细柳咬了咬嘴唇,脸红红的,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坐在了赵启明下面的一个台阶上。
一轮圆月之下,伴着虫鸣,两个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气氛温馨。
“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让你罚跪,也再也没有人敢扣你工钱。”赵启明轻声说。
细柳不知何时抬起头来,看着赵启明,眼神中绽放出奇异的光彩。
赵启明朝她微微一笑:“但如果你要犯错的话我还是要罚你穿着裙子表演倒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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