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逃，可我拉着他，重新跪下来，“那你复述一遍……”
宁鹤轩重新将我拽起来，不顾我的反抗将我抱了出去，让下人去找大夫。
我在他的耳边，轻声复述：“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当上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若负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身死道消。佳人负卿，那便是有违天意，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宁鹤轩将我放在床上，逃也似的离开了。
4
我养伤的半月，宁鹤轩不曾踏入我的院子。
滋补的药膳倒是每日都送来，不曾断过。
我一口未动。
伤好后，我也不愿出门，日日在道堂上香修行。
两个月后，宁鹤轩又来了，看我跪在那里，也和我一起跪了下来。
他的声音嘶哑，“若水……”
我转头看他，之间他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祖师爷在上，是我对不起若水，我知我有错在先，可子嗣是父母所愿，我怎能不孝。”
“自古众义难两全，我宁鹤轩在此立誓，等姜芸将孩子生下来，就将她送走，若有违誓言，让我死……”
我心头一颤，伸手将他推倒，打断他的话，“鹤轩，慎言！”
他从地上爬起，一把握住我的手，“若水，我一定说到做到，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我慢慢抽回手，心痛如绞，原谅？
我低着头，不回他的话。
宁鹤轩的眸光瞬间暗淡下去。
沉默许久，宁鹤轩重新跪在蒲团上，拿起签筒。
“祖师爷在上，望你懂我诚心，让麟儿平安诞下，我与若水永不分离！”
说完他开始晃动签筒。
挂签落地，他满怀期许地看着我。
我垂眸看去，瞳孔一缩，如遭雷击！
卦象显示，这个孩子——
必定滑胎！
供台上香云缭绕，祖师爷庄严地注视着我们。
看我煞白的脸色，宁鹤轩的心里也升起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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