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梳成两个麻花辫,带着点营养不良的蜡黄。
玫瑰虽然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但她自小住在那样的销金窝里头,还是头牌,可谓是锦衣玉食惯了。
她穿着再朴素低调,那也是上好的缎子剪裁的旗袍。
她再不仔细着打扮,那也是雪一样的皮肤,画一样的眉眼。
到了这里后,她经常坐在院里的秋千上看书,累了就发发呆。
她是识字的,小时候就识。
被拐到百花馆后妈妈看她有底子,也想着给她造个才名,以后能抬抬身价,倒是请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老师教她。
小丫头总是偷偷趴在门边看她,帮她妈妈干完活也看她。
一开始,玫瑰冲她笑时她总会抿着嘴像兔子一样地跑开。
到后来时间长了,玫瑰给她拿了一些糖,她也敢怯生生地过来拿了。
“你叫什么呀?”
玫瑰问她。
“我叫丫丫。”
小姑娘害羞的红了脸,声音细若蚊呐,“姐姐你长得真像画里的仙女。”
说完,拿着糖红着脸跑开了。
玫瑰笑了,就像小姑娘说的那样,笑得像画里的仙女。
0在这里的日子很平静,玫瑰偶尔教教那小姑娘认字,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她一个人看书。
那妇人总是会将偷偷过来的小姑娘拉走,然后私下里告诫她少跟玫瑰来往。
妇人是在巷子最外头的大槐树底下卖菜的,娘俩就靠着这点微薄的收入生活。
大槐树底下那卖东西的人很多,也常坐着些闲人,道着些七家长八家短的事。
前段时间乱,人就少些,这些日子听说打了胜仗,局势稍稍安稳些,便又都出来了。
玫瑰知道,那妇人是知道她以前做什么了。
但她也不在意。
她也会出去买菜卖肉,或是买两本书。
买菜时总去那妇人的摊子。
妇人的态度虽有些冷淡,但做生意倒也公公道道。
平静的日子过得不久,好景不长。
日本人又来了,来得毫无预兆。
玫瑰照例提着篮子出门买菜,刚到巷子口时却看见两个日本兵扛着枪站在一个日本军官的后面,那个日本军官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将那妇人狠狠扇在地上。
旁边一个像是翻译的人说着:“听到没有,太君问你的女儿呢?
把你女儿交出来!”
妇人恶狠狠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