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餐桌上摆着饭菜，原来已经到了晚上。
阿姨神情不是很自然，像是知道了一切。
我若无其事走过去端起碗就吃。
“阿姨，你明天不用来了。
正好过年，我多给你点钱，你回家陪陪家人吧。”
阿姨“哎”了一声。
三十二
空荡荡的房间里，响着窗外的烟花爆竹声。
我走到窗前，看烟花绽放。
有孩子嬉闹着、叫嚷着。
我跟随一株烟花升空，笑着大声喊了出来。
笑了一阵，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东西不多，跟来时一样，只是少了一个帮手。
于是我需要认真规划怎么搬走这些东西。
有些头晕，才想起阿姨走后就再也没吃饭，几天来着？
煮了一碗面条，发现自己的厨艺跟余朱有的一拼，嘲笑出声。
手机忽然诈尸了一样响起来。
各种形状的新年祝福发来。
我嗦着面条，开心地读，恨不得将表情文字里的折线也大声念出来。
发件人很多，有猫猫、有何方、有王姐……就是没有余朱。
余朱刚离开的那几天会有消息，我刻意回避，因为我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需要一个戒断的过程。
看来，挺有必要。
离天亮还早，继续擦地吧。
尽可能将我存在过的痕迹都擦掉。
一盆盆脏水流入下水道，房间并没有焕然一新。
我放弃了。
看了眼时间，凌晨 2 点。
我意识到刚刚我所有的动作，只不过还在等。
我在等什么？
我早就放弃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