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白凝着男人越来越近的俊脸,只觉心快要跳出胸膛。
像被蛊惑般,她情不自禁仰头迎上去。
就在两人唇瓣即将相触时,江初国忽的冷笑一声:“昨天爬床没成功,今天就告状,你就那么喜欢用权势压人?”
话落,闻知白便觉腰间的手用力一收,她踉跄伏在他的肩上。
江初国低沉的嗓音冷硬如做汇报:“那我就服从命令。”
没等她反应,身下被侵入的疼痛让她脸色一白,抓着男人肩头的指甲深深陷入紧致的肌肉间。
洗手台中的水荡漾了一夜。
……
再醒来时,闻知白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见江初国的身影。
稍稍一动,酸痛的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似的。
昨晚那不是梦……
但之后几天,江初国都没回来了,仿佛他真就是执行完了命令,不再有任何留恋。
不过这一次,闻知白虽然失落,却没像上辈子那样去单位纠缠他,她既然说了要尊重他,就要给他足够自由的空间。
她也没闲着,每天努力排练到最后一个离开。
很快,就到了汇演这天。
闻知白早早起床赶去剧团,一路上,脚步轻快了不少,汇演全军区的人都会去看,她终于能再见到江初国了……
这些天,她很想他。
可刚走到岔路口,却被沈秀梅带着她四岁的儿子小杰拦住。
沈秀梅拉着小杰,满眼歉意:“闻小姐,听说江大哥因为我一直没回家,我心里过意不去,特意做了些菜给你赔罪……”
说着,把手里的铝饭盒献宝似的递过来:“你是身份高贵的首长孙女,肯定觉悟高,一定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
听了这话,闻知白脸色微变。
这哪是赔罪,分明是得意炫耀江初国向着外人。
自己如果生气,恐怕正如了沈秀梅的意。
她冷淡拒绝:“我没生气,心意我领了,东西你拿回去吧。”
说完,绕过人就继续走。
沈秀梅却拉住她,硬把饭盒塞过去。
闻知白皱眉,正要抽手,饭盒‘砰’的掉在地上,里头的菜全撒出来,溅在她的鞋子上。
这时,一直躲在沈秀梅身后没吱声的小杰忽然冲出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坏女人,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闻知白被推的踉跄后退,刚站稳,便见一辆军绿吉普驶来停下。
江初国黑着脸从车上下来:“怎么回事?”
男人眼里的冷漠、防备和质疑像把刀横在闻知白的喉咙,让她难以开口。
沈秀梅忙拉过孩子,躲向江初国身后,一脸委屈:“别听孩子瞎说,我是想给闻小姐送些饭菜赔罪,大概是饭菜不合她口味,她才生气,”
“不过是我没拿稳才打翻饭盒,跟她真的没关系……”
面对母子俩的一唱一和,闻知白只觉荒唐又可笑:“的确是你自己打翻了饭盒,但我没……”
“够了。”
江初国漠然打断,让沈秀梅和小杰上车,先去剧团。
正值夏日,闻知白却被这一幕冷的心头发颤。
等车开走,才听江初国凉薄开口:“如果你只是在我面前装大度,那就别白费力气了。”
他转过身,警告在冰冷的眸子间骤起:“再让我发现你针对他们母子,别怪我用军规处置你。”
望着渐远的背影,酸胀挤红了闻知白的双眼。
上辈子就是这样,他从无视到冷漠,再到厌恶……两人的误会也越来越深,最后婚姻分崩离析。
重新来过,她不想被他认定成坏女人。
捏紧了双拳,她鼓起勇气跟了上去:“初国,我不求你立刻相信我的无辜,但至少希望你站在公正的立场,给我一丝信任。”
然而江初国沉默不语,脚步也没有停下。
直至到了剧团,他都没回过头。
看着他冷决的背影,闻知白压下心头的委屈去了后台。
换好衣服后,正想去换舞鞋,却见小杰蹲在鞋柜前不知道干什么。
见她来了,又兔子似的窜走了。
碍于刚才小杰的行径,她起了疑心,拿起舞鞋准备检查,却听队长扯着嗓子催促:“闻知白你快点,还有三十秒就上台了!”
闻言,她也无暇顾及,应了声就把脚伸进鞋里。
下一刻,剧痛在脚底炸开,一团血红顷刻浸透洁白的舞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