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我的马车旁,声音依然粗犷,语调却很温柔。
我对他笑了笑:
“舅舅,我没有留恋,只是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终于走出了这座牢笼。”
“这才对嘛,丫头,往前看,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车轮滚滚扬起灰尘,清脆的马蹄声,都是我耳中最动听的乐章。
我先随舅舅回家见了舅母。
舅母是个和善的美妇人,虽从未曾谋面过,但是我见她就觉得亲切。
她听舅舅讲了我在谢府的遭遇,竟瞪起一双美目,抽了舅舅的佩刀就要为我报仇。
我被惊得目瞪口呆。
舅舅拦住喊打喊杀的舅母,不好意思的笑道:
“让茵音笑话了,你舅母就是脾气有些泼辣。”
恢复理智的舅母转身就搂住我,开始流起了眼泪:
“孩子,你受苦了,都怪你舅舅,没有早点去找你。”
舅舅在一旁连连点头,直呼是自己的错。
没想到在外霸气侧漏的舅舅,居然是个惧内的。
舅母拉着我,接着絮絮叨叨:
“你往后只管安心过日子,一切都有我和你舅舅为你做主。”
“谅那姓谢的,应该不敢再为难你。”
“如果你舅舅不抵事,你还有个表哥,如今在大理寺任职,也能为你撑腰。”
我心中感激万分,直接给舅舅舅母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却被他们怜惜的拦下了。
晚间,表哥段知屿回府,他长得更像舅母,俊朗飘逸。
身上虽有文臣的儒雅,却带着武将的煞气。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茵音表妹的父亲,可是锦州的富商陆之珩?”
“正是,表哥为何有此一问?”
他略一沉吟,还是将缘由说给我听了:
“近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