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你妻子也太没素质了吧!”
爸爸看小三脸黑了,拳头又握紧了。
我拉着妈妈快步离开,就听见后面杜姨的尖声嘲弄,
“现在装什么清高啊,我们四个人住一间屋子的时候,你不也心甘情愿的伺候我呢嘛!”
“我的内裤不都是你洗的?”
妈妈停下步子,握着我的手有些发抖。
我回头准备开骂,她拉了我一下,
“还有正事,后面再找她算账。”
妈妈叫了辆出租车,给司机报了妇科医院的大名后,闭着眼睛斜倚在我身上。
她的手,似乎将我握得更紧了些。
我盯着面前化了全妆,并穿了裙子的妈妈,一时失了声。
活了十九年,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打扮自己。
洗得发黄的运动上衣,膝盖磨得透光的运动裤,被一条失去弹性头绳绑着的低马尾。
就是她一年三百多天的常态装扮。
再加上因为长期被家暴,她失去了自己的个性。
唯我爸是从,就连他将小三带回家住,都不敢有意见。
直到我妈手机响了,我才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陈志国。
我爸的电话。
她居然把备注改了。
上一世,她至死手机给爸爸的备注都是老公。
妈妈果断挂掉电话。
我爸继续打,她继续挂。
脸上没有一丝恐慌或者害怕,取而代之的全是不厌烦。
到了医院,她拉着我穿越人群,直接进了一间病房。
“待着哪都别去,我先卸妆,一会要做个小手术。”
2
我张大嘴,直到她卸完妆出来都没闭上。
“嘴巴脱臼了?”
我忙闭上嘴,支支吾吾,
“啥手术?”
“取个节育环。”
“八床的回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