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他的脑袋。
“听话。”
他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我今天很快就回来。”
等我回来时，很远就看到了欧沅裹着我的外套在庇护所入口探头探脑的样子。
我靠近时，他不顾我身上湿透的雨衣就要往我身上扑。
“你的信息素变少了。”
他似乎没有勇气质问我去干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地一边将头埋在我怀里一边哭泣。
吃饭时，他细嚼慢咽地吃烤好的鱼肉，突然发问。
“利柯哥，你认识那条人鱼对吧。”
“……”
“就是我不小心撞上的那条，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明明平时都应该绕开我们的。”
看到我望向他的眼睛，他眨巴眨巴眼睛。
“我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撞它的，我没想到它能游得那么快，游艇又不好控制…”
他又闭上了嘴，最后小声鼓囊道。
“我就是想说，如果你认识它，能不能替我给它道个歉。”
虽然欧沅这些天的改变都可以认为是源于对我的恐惧，但也不能由此认为他所有行为里就不包含一点想要变好的真心。
我点点头。
“有机会的话。”
第二天，我如昨日一样，离开欧沅，去找阿月。
他是因为来找我才受得伤，如今，我又标记了那个伤害了它的omega。
于情于理，我都有治疗它的义务。
希望它在有限的时间里痊愈得差不多再离开，洄游的路线漫长且危险，一不留神就会葬于深海。
待我和阿月道了别，回到庇护所时，欧沅却不见了。
13
不能想象一个发情的omega在暴雨天离开庇护所去干什么。
我等了一会，他还没有回来，又在附近找了好一会，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