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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渣男后,我霸上美貌皇叔落锦书云少渊全文

六月 著

玄幻奇幻连载

谢大人对她微微颌首,算是打了一个招呼,落锦书也点了点头。云靳风一看到她,眼底便灌满了厌恶和憎恨,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谢大人迟迟没见杜公公,也不觉得奇怪,办案多年,今日的事他是看得明白的。杜公公亲自去请落锦书,在蜀王府里头,这等传人的差事,哪里需要他去办?他是要私下跟落锦书说话,最好是劝她认罪。但落锦书进来的时候,面容冷峻,显然是不同意认罪,这份气性倒是叫人心折。而这个时候杜公公却失踪了一般,应该就是在等兰宁侯与王妃的谈话结束,如果谈话的结果是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皇上就没什么口谕需要传的,直接拿下落锦书问个死罪便是了。但如果和他们想要的相反,口谕便会下来。皇家是要欺负定这个孤女了。而如今邀月居内,兰宁侯的脾气也有些不耐了,怎么劝她指认...

主角:落锦书云少渊   更新:2024-11-22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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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落锦书云少渊的玄幻奇幻小说《踹渣男后,我霸上美貌皇叔落锦书云少渊全文》,由网络作家“六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大人对她微微颌首,算是打了一个招呼,落锦书也点了点头。云靳风一看到她,眼底便灌满了厌恶和憎恨,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谢大人迟迟没见杜公公,也不觉得奇怪,办案多年,今日的事他是看得明白的。杜公公亲自去请落锦书,在蜀王府里头,这等传人的差事,哪里需要他去办?他是要私下跟落锦书说话,最好是劝她认罪。但落锦书进来的时候,面容冷峻,显然是不同意认罪,这份气性倒是叫人心折。而这个时候杜公公却失踪了一般,应该就是在等兰宁侯与王妃的谈话结束,如果谈话的结果是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皇上就没什么口谕需要传的,直接拿下落锦书问个死罪便是了。但如果和他们想要的相反,口谕便会下来。皇家是要欺负定这个孤女了。而如今邀月居内,兰宁侯的脾气也有些不耐了,怎么劝她指认...

《踹渣男后,我霸上美貌皇叔落锦书云少渊全文》精彩片段

谢大人对她微微颌首,算是打了一个招呼,落锦书也点了点头。
云靳风一看到她,眼底便灌满了厌恶和憎恨,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谢大人迟迟没见杜公公,也不觉得奇怪,办案多年,今日的事他是看得明白的。
杜公公亲自去请落锦书,在蜀王府里头,这等传人的差事,哪里需要他去办?
他是要私下跟落锦书说话,最好是劝她认罪。
但落锦书进来的时候,面容冷峻,显然是不同意认罪,这份气性倒是叫人心折。
而这个时候杜公公却失踪了一般,应该就是在等兰宁侯与王妃的谈话结束,如果谈话的结果是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皇上就没什么口谕需要传的,直接拿下落锦书问个死罪便是了。
但如果和他们想要的相反,口谕便会下来。
皇家是要欺负定这个孤女了。
而如今邀月居内,兰宁侯的脾气也有些不耐了,怎么劝她指认落锦书是凶手,她就是不同意。
“你护着她做什么啊?她的身份对你来说本就十分尴尬,你还对她这么好,叫外人知道了你能落个贤名吗?人家只说你傻,如今满京城都知道她是凶手了,你却说凶手是个男人啊,你叫王爷的脸面往哪里搁啊?他日后是要当太子的,你就不为他的前程想想?那落锦书是能跟王爷比的?孰轻孰重,你应该会分的。”
蜀王妃躺在床上,泪水从眼角里滑落,脸上到处的伤口,泪水流过便火辣般疼,“父亲和王爷一同入宫,王爷只跟您说了凶手是一个男人?”
兰宁侯扬袍坐下,威严的脸上也带了一丝不忍,“王爷也告知了为父,说那凶手本是要行刺他的,却不料撞上了你,可王爷也说了,落锦书的侍女曾指证漏她勾结奸徒,虽然侍女后来翻供,倒打一耙,但也不能证实落锦书就没有害你的嫌疑……”
“不是她害我的,”蜀王妃打断他的话,“恰恰相反,女儿在生命垂危之时,是她救了女儿和腹中孩儿,我曾这么告诉过谢大人,这就是事实。”
兰宁侯生气地道:“就是因为你说了这句话,让谢康在皇上面前力保落锦书的清白,但我的傻女儿啊,你是被蒙蔽了,落锦书进府的时候何等模样?如今又是什么模样?她杀了马夫,伤了王爷,还懂得医术,她隐藏得这么深,就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复仇,她要报复王爷悔婚,报复你抢了她的夫婿,你还帮着她。”
“许多事情,女儿不知道,但女儿十分肯定凶手不是她,她是我和孩儿的恩人。”
“是也好,不是也罢。”兰宁侯的态度强硬了起来,“实话告诉你,皇上已经下旨京兆府协办此案,一旦查实落锦书不是凶手,王爷的名声将毁于一旦,牺牲一个落锦书,挽回王爷的声誉,十分值得,你若觉得不安心,等她死后你供奉她的牌位,让她香火不绝便是。”
蜀王妃看着他,觉得眼前的父亲何等的陌生啊,这一次重伤,她看到的一切都截然不同了,认识的人,就跟陌生人似的。
“父亲,”蜀王妃慢慢地撑着双手想坐起来,但伤口还疼得很,最终是徒劳地又躺着,只是眼底幽幽,“我记得您承爵之前,曾说过此生最敬佩的人便是落大将军,他一门三子,两个儿子牺牲在战场上,还有大公子带兵突围失踪,只剩下一个小女儿,连个继承香火的人都没有,您还吩咐过大哥哥,说日后落家若有什么事,要竭尽全力帮衬着一下,因为,大将军曾于战场上救了您两次,这些您都忘记了么?而如今您竟叫我指证锦书为凶手,她是无辜的啊,女儿怎么能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来?”
一句忘恩负义,让兰宁侯羞怒交加,厉声道:“你这句忘恩负义是在指责为父吗?战场上的事,谈得上什么救命之恩?不是你救我,便是我救你,哪里有这么论的?为父往日是敬佩他没错,但是大将军是大将军,落锦书是落锦书,落锦书有害你的嫌疑,你不过是被蒙蔽的……”
蜀王妃握拳低吼,“害我的人,是冷霜霜,我的亲妹妹。”
这话蕴含了极大的悲愤,眼底也瞬间通红起来。
“你说什么?”兰宁侯定定地看着她,仿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说什么?你妹妹?”
蜀王妃泪水滚滚落下,肩膀颤抖,恨意和恐惧爬满了脸上的每一条血痕,“是她,她和谈雪一同行凶,谈雪钳住我,她亲自动的手,我身上的每一刀,都是她给我的。”
“你胡说!”兰宁侯粗暴地吼了一句,面容铁青,“你再胡说,为父掌你的嘴,为了一个外人,你竟然诬陷你的亲妹妹,你何等狠毒的心?”
“我没诬陷她。”蜀王妃放声大哭,心头的悲愤,委屈,绝望,像潮水一样把她淹没,“她要杀了我,取而代之,她想嫁给王爷,父亲,她才是狠毒的人啊。”
兰宁侯霍然起身,竟是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道:“你再敢胡说,再敢诬陷你妹妹,我便杀了你,权当你母亲生过你这个胳膊外拐的东西。”
蜀王妃透过泪水看向狰狞的父亲,只觉得一颗心慢慢地缩成了一块坚硬的石头,痛感没有了,只有麻木和绝望,她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
她甚至都没有挣扎,确实还不如死了呢。

皇帝命她医治,竟还有这个打算。

到时候杀手冲入杀了云少渊,府中的人必定也被歼灭,而杀手会留她活命,等到巡防营和京兆府的人赶到,她成为府中唯二的活口。

至于还有一个活口,大概就是他们事先安排在萧王府的人,那个人会站出来指证,是她勾连刺客杀了云少渊。

甚至,今晚的杀手也会被擒一个,那人也会指证她的。

恰好,蜀王妃受伤的时候,她也被云靳风指认勾连外敌,目的是要刺杀云靳风,但是误伤了蜀王妃。

那么所有的事情,就串联起来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行此歹毒之事,当然也有理由,她父亲死于战场,母亲殉葬,家产被侵,蜀王悔婚,这些事情把她逼上了绝路,在蜀王府隐忍一年,就是为了策划谋害亲王,报复朝廷的大计。

完美,这才符合一个帝王的筹谋。

“居大夫,施针吧。”他擦拭宝剑之后,侧头对着右边角落说了一句。

落锦书愕然地看过去,只见一名身穿青色袍子的中年人缓缓走出来,他鬓角花白,面容清癯,眼底略有些浮肿,但眸光异常锐利。

他手里捏着一枚金针,行至落锦书的面前,打量了两眼,从她身侧走过行到云少渊的身边,行针于胸间大穴,道:“只能维持一炷香的功夫,速战速决。”

“足矣!”他淡笑,却瞬间有笼盖四野的霸气,手腕往前一抬,宽袖微晃动间宝剑伸出,铮铮微响震动空气,如弹琴的尾音,竟催生出一种杀伐。

他面容一峻,左手宽袖一挥,催动掌力击开了两扇木门,落锦书只觉劲风疾过,便见他如一束闪电般倏然飞了出去。

落锦书的眸子追随,只见外头箭雨止息,一道道黑色影子裹挟杀气落下,随即发动迅猛的攻一势。

廊前的灯熄灭了,外头漆黑一片,只听到剑戟之声不绝于耳。

落锦书急忙打开双眸探照,外头战局落入她的眼底,杀手的人数很多,武功高强且出手极狠戾,王府侍卫没有出手,只有蓝寂和云少渊两人抵挡。

但是,院子里没有任何的光芒,杀手虽狠却有些混乱,剑气交织笼罩,却伤不了云少渊和蓝寂分毫。

这样漆黑的战场,于云少渊却十分适合,只见他出剑凌厉,招招致命,轻盈跃于杀手间,薄薄的剑刃甚至都没有触及杀手的脖子,却以剑气带出了一道血痕,血痕随即化作细裂伤口,鲜血喷涌。

玄色锦袍带风,衣袂随着他轻纵飞跃而飘起,身形飒沓如流星,长剑散发的剑气如狂风,直抵敌人眉睫间,如化身阎王一般取人性命。

落锦书看得屏息,竟然觉得他不是在杀人,那长剑伸出的弧度如此的优雅,却又开出繁花的速度,那飞扬的血液落英点点,挥洒出了漆夜里的殷色。

杀手的尸体堆积,而萧王府里竟无一人负伤。

剑气扫落满园残叶,旋转飘着落在尸体身上,半炷香的时间,杀手几乎全数歼灭,唯有几人身负重伤,负隅顽抗苦苦支撑,已成颓势不可挽回了。

云少渊仗剑御风退回廊下,飒爽身姿落地,寒凛之气尚收不住,蓝寂带着侍卫全面进攻,要拿活口。

就在此时,巡防营主帅高林带人冲进来,看到萧王府果真有刺客闯入,他立刻率人围捕。

前后夹攻,剩下的三名杀手败退,但,根本无法逃出战圈,身上已经多处负伤,蓝寂下令不伤性命,必是要擒活口的,所以他们还能继续顽抗。

眼看三名杀手便要被刀剑加身制住,却见拱门处闪了一道身影,杀手见状,挥剑抵挡开侍卫,如流星般飞过去迅速擒住了那人。

落锦书微微吃惊,樊妈妈,她跑出来做什么?府中的人没预先告知她不可闯出吗?

“退下,退下!”杀手把剑架在樊妈妈的脖子上,大声逼着蓝寂和侍卫退开。

杀手已经身负重伤,头发散乱若癫狂,衣衫多处破损,蒙面的黑布也被挑开了,露出一张狰狞凶恶的面容。

樊妈妈被挟持,竟也丝毫不乱,冲蓝寂厉声道:“不必管我,缉拿刺客要紧。”

她竟是把头一歪,要撞上杀手的剑,杀手猛地抓住她的头发,但见蓝寂持剑纵身飞来,他自知逃不过,一手推开樊妈妈,长剑从樊妈妈的身后穿过,再一脚踢她飞向蓝寂,转身便逃。

蓝寂抱住了樊妈妈,手摸到她后背的鲜血,不禁大怒,“杀了他!”

廊上凌空飞出来一把长剑,正中他的后背心,杀手踉跄两步,终是不支倒在了地上。

巡防营的人迅速拿下了他与另外两名杀手,那挟持樊妈妈的杀手被长剑从后背刺穿心脏,已经咽气了。

蓝寂抱着樊妈妈到了廊下,落锦书下意识地冲上来参与救治,却被蓝寂挡住,强硬地喝令道:“你回屋去,天亮之前,不许再出来。”

“她情况很严重,需要马上……”

蓝寂眼底充血,急怒地推了她一把,厉喝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来添什么乱?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

落锦书踉跄一步方站稳,迅速看向云少渊,想让他准许自己参与救治,却只见他面容沉肃冷凝,对居大夫下令,“用一切方法,救她性命。”

居大夫探了脉象和鼻息,叹气,“没用了。”

落锦书一怔,没用了?不可能,看中剑的位置没有刺中心脏,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休克,这个时候应该紧急输血立马抢救啊,再迟就真不行了。

她还没说话,侍卫便上前要架她走,落锦书挣脱,“我自己回去。”

她刚转身,便听得箭矢声响起,又是一轮箭雨进攻。

看来,皇帝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杀云少渊誓不罢休的。

萧乾居的盾阵迅速组合,箭雨中,只见几道身影冲天而起,直奔箭雨来的方向而去。

落锦书看到云少渊也去了,想起方才居大夫说他只有一炷香的功夫,如今这个时间过去了有一大半了,他能坚持吗?

但也来不得多想,她躲进暗处后启动隐形双翼,飞过去抱起了被放置在廊上的樊妈妈,迅速飞往武衡居。

进屋后,她立刻打开医疗系统,布置手术室,召唤充电中的辛夷出来帮忙。


萧王唇角凝笑,却也不言语了。

半晌,他才缓缓道:“蓝寂,你送些饭菜到武衡居去,放在门外冲里头说一声便可,她若想出来见我们,自然会出来,若还不想见,她的事儿办完了就会离开,咱们就当她没来过。”

侍卫蓝寂转身,爷有点装啊,他还是好奇的。

是啊,谁不好奇呢?爷的听力和警觉性是最高的,但他和狼群都没发现有人潜伏进来,是直到昨夜那一声娃娃哭声响起,大家才知晓的。

不过,爷说她来的时候没打扰,就证明只想借个地方用,没必要为难。

武衡居。

落锦书叹了口气,很饿很冷很困。

这一天一宿的,只喝了些葡萄糖水和一点羊奶,她是真不喜欢羊奶的那种味道啊,喝下去就想吐。

孩子放在系统的保温箱里,从系统里取出羊奶喂过几次,孩子没什么大碍的,就是蜀王妃依旧危殆。

这是她为何还不离开的原因。

蜀王妃至今还昏迷着,剖腹产的时候,由于她子宫收缩乏力,加上凝血障碍,导致大出血,十分惊险。

虽然及时的抢救和输血把人救过来了,但生命指数只有百分之三,比生产之前更低。

可以说,真的就剩一口气了。

落锦书觉得她是毫无斗志,仿佛孩子出生之后,她就松了一口气,再不想坚持了。

蓝血盾的自体修复功能是不能转移到蜀王妃的身上,只能用常规医疗手段去救治,能用的药落锦书都给她用上了,但情况还是不好。

很不好。

她坐在椅子上,足足二十几个小时她都没有合眼。

又困又饿,精力透支,本来可以开启修复功能,但蓝血系统有一个弊端至今无法解决的,那就是当自体修复开启,则会切断其他治疗程序。

也就是说,在救人或者救己的选择上,只有一个选项。

刚闭上眼睛,却听得耳边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她整个跳起,急忙奔到手术台前,心跳停了!

马上抢救,肾上腺素注射之后便开始心肺复苏,除颤,要命的是她胸口有伤,而这已经是第三次抢救了。

十几分钟之后,心脏复跳,落锦书手都颤抖了,累得瘫坐在椅子上,把迸到嗓子眼的心脏好好地安放原位。

等缓了一口气,她才起身喝了一瓶葡萄糖水,饥肠辘辘的感觉是真不好受啊,以前研发蓝血系统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增加食物这一选项呢?

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落锦书眸子睁开,警惕地倾听外头的声音。

被发现了?这段时间只顾着救人,都忘记监测外头的情况了。

“粥放在外头,想吃自己拿!”外头的人说完这句话,脚步声便渐渐远去。

没闯入,毒气因而也没散出去。

落锦书走到窗口上,虚开了一道窗缝,虽然外头漆黑一片,但她开了照明系统,能看清楚外头的一切。

数据反馈大脑,外头没人。

既然是被发现了,落锦书也没有什么顾忌,大大方方地开门出去。

门外有一个食盒,她提起之后便迅速回屋消毒一番才打开食盒。

食盒分两层,第一层放了一大碗肉糜粥,底下一层放置两道菜。落锦书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又开门出去折了两根小树枝,去掉枝叶当筷子用。

就不能配一对筷子吗?粥可以喝,但总不能用手抓菜吃吧?

镊子什么的是有,但她是专业的,医疗器械是她吃饭的家伙没错,但不是她吃饭的家伙。


落锦书回了蜀王府,门房没有为难她,如今她奉着旨意到萧王府治伤,不再是往日那个受人奚落看人脸色的小孤女。

东西不多,一个包袱便装下了,连同萧王府那边得来的衣裳,她也一并装入了包袱中。

她对这个地方毫无留恋,收拾好东西便走出了寻芳居的大门。

刚出去便见冷霜霜带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妈妈走过来。

老妈妈一见她,便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杀了我儿,我要你这娼妇偿命,还我儿的命来。”

落锦书看着她疯癫张狂的模样,与穿越来时欺负原主的马夫极为相似,想必是母子。

至于冷霜霜则粉脸寒霜地站在一旁,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看来她还不知道蜀王妃指认了她是凶手。

也是,兰宁侯自然不会如今找她算账,京兆府那边盯着呢,若这个时候闹出点事来,京兆府便会穷追不舍,贵勋大族怎可轻易叫人拿了把柄?

落锦书看着老妇冷冷地道:“你儿子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他死得不冤。”

老妇发狂般吼道:“你这娼妇闭嘴,他是奉王爷的命令,你这小娼妇就是不要脸,王爷惩罚你,有什么错?”

“他如果没错,那么错的就是云靳风,该死的也是云靳风,你儿子忠心耿耿,唯王爷的命是从,如今替王爷去死,我成全了他的忠心,他也是死得其所了。”

老妇骇然震惊,喘着大气,“你敢责怪王爷?你这个贱人!”

落锦书杀马夫,是因为当时原主已经断气,而他依旧想行污辱之事,连尸体都不放过的人,死不足惜。

冷霜霜听到她骂王爷该死,脸色一怒,举手便要掌掴过去,“你大胆,竟敢诅咒当朝亲王?”

落锦书握住她的手腕,想反手一巴掌抽过去,但想到她的脸皮,还是定了定。

冷霜霜站定,却以为她不敢打,抬起粉霜似的脸,“怎么?你还想打我吗?外头这么多侍卫看着,你打啊,你有胆就打我……”

落锦书抬起脚便用力地踹在她的小腹上,再抡起巴掌朝她脸上来回便扫了两个耳刮子,“打你便打你,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包袱一甩,潇洒转身离开,侍卫虽远远看着,犹豫之后还是没上前拦下她。

冷霜霜痛得捂住腹部蹲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等忍过了剧痛,才发疯般尖喊,“拦住她,给我往死里打,打死那贱人。”

但无人理会她,那些侍卫甚至还走开了,冷霜霜摇晃着站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王府的侍卫竟任由她被落锦书欺负?

发生什么事了?

寻芳居的屋顶,蓝寂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本来他是不放心,怕她遭人欺负才跟过来瞧着的,没想到她竟然一点都不软弱,连侯府的二小姐都敢殴打。

这霸辣性子当萧王府的主母,那可真是太适合了。

落锦书踏出蜀王府,为原主和过往一年的屈辱告别。

如果以后她还会踏进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替原主讨回公道。

她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怎地,脑子里浮起了一幕记忆,那是被原主深藏在心底,一直都不愿意记起的记忆。

一年前,她带着侍女小绿奔赴京城,被人带到了蜀王府,彼时,蜀王府张灯结彩,正在办喜事。

她当时都懵了,因为母亲临死之前告诉她,蜀王云靳风是她的未婚夫,但她竟然娶亲了。

她在北州遭受了亲族的欺负和背叛,变得小心翼翼,自知孤女一人无法与讨回公道,想转身走去,但小绿已经上前去大声说出她的身份。

她被带进了府中,被很多异样的眸光包围,一身新郎喜服的云靳风宣布说以后会拿她当师妹好好对待。

但她被带下去之后,却被关在了一所小屋里,等到宾客散了后,浑身怒气的云靳风踹门进去,不由分说地扇了她几巴掌,她倒在地上,又被他重重踹了好几脚。

所有恶毒侮辱的话,伴随着殴打如潮水袭来,最让她记忆深刻的是被他抓住头发,拖到水缸边上摁下去,如此反复数次,每一次都在窒息死亡间徘徊。

而最让她屈辱的是,他命粗使婆子剥去她的衣裳,只着亵衣拖着在府中游了一圈,粗粝的石子路磨得她后背肌肤全部溃烂,最后丢回小屋里饿了两天才放出来。

她求死都求不得,因为云靳风命人守着她,她可以被任意欺辱,却不能死,否则对外头无法交代。

也因此,府中无人看得起她,说她是一条狗都抬举了,她连狗都不如。

对原主而言,云靳风是恶魔。

想起这一幕,落锦书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仿佛那无数粗暴的巴掌和折磨都在她身上历了一遍,喉头里溢出的腥甜,与那日原主所流的血腥味道一模一样。

她无法想象原主先遭父亲阵亡噩耗,继而母亲殉葬,家族背叛欺负,到了京中还要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对待,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真的想冲回去杀了云靳风,把他千刀万剐为原主出这口恶气。

但还不是时候,这笔账总要算的。

她带着满腹愤怒回到了萧王府,进府邸的那一刻,她就压下了所有的情绪。

她一定会治好萧王,狠狠地打那群人的脸。

安顿好之后,便见蓝寂带着三个人进来,有一位年纪大些的,蓝寂介绍她是樊妈妈,是王府的管事妈妈。

其他两名侍女原先都是在王府伺候,是暂时到了外头庄子里住,如今把一部分人召回,除了这几个,外头还有些粗使丫头和小厮。

樊妈妈约莫五十岁左右,一身石青色衣裳,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神情严肃,眸光锐利,瞧着就是精明之人。

她打量着落锦书,听说是皇帝派来为王爷治病的,樊妈妈就没给好脸色,哼了一声便进去。

蓝寂也没有解释,反正是骡子是马,日子久了总能分辨。

他吩咐那两名侍女,“周元,周茜,你们伺候落姑娘。”

“知道了。”两名侍女一同应道。

两名侍女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长相不俗,身穿劲装,落锦书瞧着她们像练武之人。

她们也打量着落锦书,面容略带了一丝敌意,对皇帝派来的人,她们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蓝寂也没多说,解释是无用的,让要收复萧王府的人,落锦书要拿出真本事来,这里没有人可以不凭自己本事就得到别人的尊重。

周元周茜去取被褥,十分敷衍地铺着,落锦书见状,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两人当即放下东西便出去了,一副不想伺候的样子。


落锦书抱着孩子坐在床边,这孩子很是乖巧安静,方才哭过一场,如今仿佛是知道母亲有事,便不哭不闹了。

蜀王妃先醒来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但她忧心孩子,所以努力地撑着精神。

落锦书看着她轻声道:“等云靳风回来,你对他说出真凶吧,这一次他会相信的。”

蜀王妃凄苦地道:“但家族和父亲……”

“那不是你的责任,这孩子才是。”落锦书把孩子放回她的身边,认真地道:“她不死,还会继续害你们母子。”

蜀王妃倏然而惊,“但我说过,王爷不信,也不愿意信,他还要依赖兰宁侯府。”

“他如今必须信了。”落锦书暂不与她多说,事情或许还有变故的,但也要一步步走。

“你……你为什么会懂得医术,还那么厉害?”蜀王妃惊疑地看着她问道。

落锦书微笑,眸色淡凉,“这不是被逼的么?狗入穷巷尚且跳墙呢。”

蜀王妃难过地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的。”

落锦书望着她,“既是觉得抱歉,我能掐你一下吗?”

“啊?”

落锦书伸手在她手臂上用力地拧了一下,蜀王妃不妨,痛得她失声叫了起来,“啊,好痛!”

落锦书站起来,把谈雪拖到了床边,再拔下她的簪子塞到她手中之后,大声道:“谈雪,你做什么?放开王妃。”

她抡起一张椅子,就朝昏过去的谈雪砸下去,椅子没破,但却把谈雪打醒了。

门猛地被推开,两名侍卫和杜妈妈急忙跑进来,却见二小姐和谈雪倒在了地上,而落锦书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指着谈雪说:“她,她忽然袭击王妃和二小姐,我为了救王妃用椅子砸了她。”

侍卫瞧着谈雪,有些不相信的样子,但谈雪摸了一下脑袋,染了一手的血,顿时明白过来了,一跃而起,面容狰狞地怒道:“贱人,你想死?”

她扑向落锦书便要扇她耳光。

落锦书急忙跑到侍卫身后躲着,急声道:“她疯了,她要杀王妃,不信你们问问王妃。”

侍卫拦开谈雪,询问蜀王妃,“王妃,是真的么?”

蜀王妃抱着孩子,浑身惊恐的样子,“她……她想杀我,拿着簪子想要刺我的孩儿。”

两名侍卫当即上前扭住谈雪,谈雪本性情暴戾,怎容易受制于人?更不能被冤枉,她当即便与侍卫打了起来,她武功高于两名侍卫,不过几招便把侍卫打倒在地上,吓得杜妈妈和一众侍女惊慌失措地往床边靠近要保护王妃。

谈雪转身去抓落锦书,落锦书惊慌地躲到桌子后,拿起一个杯子朝她脑袋砸过去,再暗中启动电脉冲远程击晕了她。

众人看着谈雪倒地,以为是落锦书用杯子砸晕了她,可真是万幸啊,若没砸中,只怕王妃要死在她的手里了。

负伤的侍卫过来扭住谈雪,以绳索捆绑好,一脚踹了过去,怒道:“好大的胆子,在王府竟敢谋害王妃?等王爷回来,非要你的命不可。”

蜀王妃也知道落锦书此番用意了,冷霜霜最厉害的不就是她身边的侍女谈雪吗?只要制住了谈雪,冷霜霜就算再心狠手辣,在王府这个地方一时半会的也没法子了。

所以,她当即惊魂未定地下令道:“把她拖下去关押起来,等王爷回来定夺。”

谈雪被拖出去之后,蜀王妃便感激地看着落锦书,当着大家的面说:“锦书,你又救了我一次,要不是你,我和孩儿只怕会死在她的手中。”

落锦书慢慢地走出来,眼底还残留了惊惶之色,“王妃,您是得罪过她吗?怎么她忽然就要杀您?还伤了二小姐呢。”

蜀王妃冷道:“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二妹为何要留这样的江湖恶徒在身边,弄得自己都差点被她害死,你们还不赶紧地扶起二小姐?”

杜妈妈忙吩咐侍女过去把冷霜霜扶到贵妃椅上,揉了好一会儿的太阳穴和人中,冷霜霜才悠悠地转醒。

她懵了一下,才记起昏倒之前的事,顿时面容一怒,喝了一声,“贱婢!”

杜妈妈也是愤怒地道:“二小姐莫怒,那贱婢已经被捆住拖下去了,她好大的狗胆,竟敢袭击王妃,打昏了二小姐您,方才还和侍卫打了起来,把侍卫都打伤了,幸好落姑娘反应快,用杯子把她砸晕了,大家这才脱险的,否则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呢。”

冷霜霜听得这话,急忙扶着贵妃椅的扶手坐直,看到侍女身后的落锦书,她脑子顿时混乱起来,谈雪动手了?

但不可能,谈雪昏倒之后她才昏倒的,是落锦书那贱物动的手,她几时学会武功的?

她一直藏着自己会武的事,好你个落锦书,定是与那冷箐箐那贱人串通诬陷谈雪的。

在人前,她素来大方得体,自不会表现出愤恨的模样来,事到如今,她知道辩解无用,谈雪既伤了侍卫,那就一定是动过手的。

到底是江湖草寇,性子急躁且没脑子,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废物。

她挣扎着站起来,敛容道:“幸好长姐没事,否则妹妹的罪过可就大了。”

蜀王妃看着她,忍下了心头的恨意,道:“妹妹以后不要再用这样暴戾之人了,不管是王府还是侯府,都容不下这样出手狠毒之人。”

冷霜霜心头暗恨,也只得道:“是,妹妹知道了。”

她看向落锦书,刚好落锦书也看过来,四目对视,冷霜霜眼底冒火,落锦书却兀自沉思,要不,还是用六号刀吧,刃稍厚一点,适合厚脸皮。

落锦书被送回了寻芳居,临走之前,大家都她的眼神都是极为温和的,一改以往鄙夷厌恶的态度。

如今,不管是府外的百姓,还是府中的家臣下人,都知道落锦书才是救了王妃的人。

尤其府中的人更是信了个十足,毕竟没什么比亲眼目睹更叫人深信不疑的。

落锦书回到寻芳居之后,却也睡不着了,其实此举既帮了云靳风,也帮了冷霜霜。

到时候,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云靳风和兰宁侯都可以把一切罪名都推到谈雪的身上,说谈雪勾结了仇家入府伤了王妃,而冷霜霜是不知情的。

真凶冷霜霜依旧是逍遥法外。

但是没法子,她需要冷霜霜的脸。

而且,就算对外没宣布冷霜霜是凶手,但只要蜀王妃愿意在兰宁侯面前指证她,难不管是侯府和王府,都容不下她。

就不知道素来愚孝的蜀王妃,是否舍得伤了父亲的心。

对冷霜霜而言,毁容然后被禁锢,甚至送到姑子庵,对她来说也是极大的惩罚,相信这个杀妻杀子之仇,云靳风不会轻易饶了她,在事情平息之后,会狠狠地折磨她一番才杀了她。

毕竟,他失去皇位继承人,全因此事而起。

既是睡不着,她便起身在寻芳居走走,这里虽叫寻芳居,却败破不已,好在干净整洁,可见原主是个勤劳讲卫生的人。

衣橱里没几件衣裳,也没什么首饰,柜顶上放着一个上锁的木盒子,她取下来寻到钥匙打开,只见里头静静地放着一块丹书铁券,是太上皇赐给原主的生父,落大将军的。

大将军没被问罪,所以这丹书铁券依旧有效。


门前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云靳风。

在这个极度愤怒与羞辱下,云靳风竟反而冷静了一些,他知道局势已经成了这样,必须尽力挽回。

他当即率人回府,且迅速派出沈仞亲自去一趟北州,阻止挖坟的事,而他则要阻止京兆府干预此案。

他派人去请兰宁侯,要他也一同入宫去,他会在宫门等着他,冷霜霜既然是凶手,那么兰宁侯府就休想置身事外。

至于打云少渊一事,他倒是没放在心上,顶多是被父皇斥责几句。

他压根就不信云少渊的伤势会这么重,那一拳虽失了点分寸,可也不至于把云少渊打成重伤昏迷。

蜀王府的人迅速散开各自办差,但随即有人要上前带落锦书回府。

落锦书死死地抱着小绿,说要安葬小绿,否则不回府邸。

京兆府的捕快上前对落锦书道:“落姑娘如果信得过京兆府,小绿姑娘的身后事便由我等办了。”

有百姓自发上前,说是愿意帮忙抬棺。

经过这件事情,那个北州来的孤女,才能渐渐地走进了大家的视线。

小绿是奴,不可能有什么葬礼,随便寻了一块地,以薄棺下葬,很快便可完事了。

落锦书知道京兆府的人不会为难尸体,定会好生安葬,所以好生谢了一番,便让他们把小绿带走。

安葬之后再把机器人收回系统里换一身皮囊,便可再以新的身份出现。

落锦书被侍卫带回寻芳居里,态度依旧是粗暴无礼,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府中的人都知道,对着落锦书的时候,不需要有什么好态度,拿她当狗一般看待便是。

侍卫把她推进寻芳居之后,便把大门关上,留了两人在外头看守,防着她再跑出去生什么幺蛾子。

蜀王妃已经被带走,寻芳居满地凌乱,落锦书清理了好一会儿,才把屋子收拾好,她需要睡一下,以充足的精力应付下一场战斗。

她知道,下一场战斗很快就要来。

她有些好奇,冷霜霜知道蜀王妃没死,会不会吓到呢?不过,以她残害亲姐的狠毒,只怕害怕只是片刻的,等她知道蜀王妃没有供她出来,只怕会更加得意。

邀月居内,蜀王妃情况好了许多,能进一些流食,奶娘喂了孩子之后,她就坚持要把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眸光寻了一圈,发现屋中伺候的人全部都不见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屋中的人全部都因护主不力被杖毙了。

她失声痛哭起来。

一旁的管事婆子杜妈妈劝道:“王妃莫要哭了,您伤重未愈,又方产子,落了病根怎生是好啊?他们护主不力,便遭杖杀了也怨不得任何人。”

蜀王妃怎能不伤心?她屋中的人大半是从侯府陪嫁过来的,四大侍女更是家生子,与她一同长大,情同姐妹。

随着缓缓脚步声,一道清凉的嗓音响起,“长姐,别哭了,那些护主不力的贱婢,死了便死了吧。”

哭声停止,仿佛是生生咽回去了一般,呼吸随即急促起来,蜀王妃抬起头,透过泪眼看向缓缓走来的冷霜霜。

那噩梦般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现,仿佛她此刻走来,手里便是握着那锋利的匕首。

愤怒,恐怖,恶心,悲伤,毛骨悚然,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

“长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冷霜霜盈盈上前,坐在了床边,眼眶红着说:“自从你出事,我都担心死了。”

蜀王妃看着她,全身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在脸上疯爬,她是怎么能若无其事一般说着这些叫人恶心的话啊?

冷霜霜看着她哭,笑着俯身去拥抱她,轻声道:“长姐,我知道你害怕,别怕,没人能再害你了。”

蜀王妃喉咙里发出一声干呕,想用力推开她,但是全身发软,竟是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冷霜霜慢慢地放开她,却是一手抱起了旁边的孩子,蜀王妃见状,失声道:“你放下他。”

冷霜霜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流转的眸子里充满了嘲讽。

就看准了她不会供自己出来。

这贱人素来秉持什么善心仁德,愚孝又愚蠢,家族名声于她,天一般的大啊,她就是自己死,也不会损半点家族声誉的。

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被供出来,反而越发好拿捏了。

冷霜霜回头看着众人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在这里陪伴长姐。”

众人自然说信得过她的,毕竟是亲姐妹,加上在寻芳居那些话,并无其他人听到。

众人都陆续出去了,只有她的侍女谈雪还站在门边,冷霜霜随即吩咐她:“谈雪,去把落锦书这贱人带过来。”

杜妈妈闻言,回头道:“二小姐,沈仞大人有令,落锦书不能离开寻芳居。”

冷霜霜眉目凝寒,冷道:“是沈仞说的不是王爷说的,我要把那贱人带过来,让她在姐姐面前承认行凶之罪,对姐姐忏悔。”

“但如今还不确定她就是凶手……”

冷霜霜眼底顿扬了戾气,“她不是凶手谁是凶手?谈雪,只管去,谁阻拦都不行,兰宁侯府需要一个交代。”

谈雪应声,转身出去,顺带把门关上,把杜妈妈隔在了外头。

蜀王妃撑起身,急切地想要抢回孩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冷霜霜抱着孩子退后一步,巧笑倩兮,“姐姐急什么啊?我好歹是孩子的姨母,我疼他都来不及呢,断不会害他的,至于把落锦书带过来,自然是为你报仇,你要感谢我啊。”

蜀王妃再也掩不住眼底的恨意,悲愤地道:“行凶之人,不是落锦书,是你。”

冷霜霜笑着,微微侧头,竟显得有些稚气,“是我吗?那你为什么不对王爷说啊?你告诉王爷,告诉爹爹,是我害你的,你说啊。”

“你……”蜀王妃气得浑身颤抖,“你怎能那么狠毒,我是你的亲姐姐啊。”

“所以?”她抱着孩子缓缓地坐了下来,指腹轻轻地滑过孩子的脸颊,却陡然用力一扭,笑容顿变成了冷狠,“亲姐姐又如何?夺了我的意中人和荣华富贵,你该死。”

孩子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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