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晓突然推门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
“笑笑！”
我身边的小姑娘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噔噔噔地跑过去。
“漂亮姐姐！
你怎么在这里啊？
生病了吗？”
季晓晓换了身衣服，化了淡妆。
她蹲下，抱住小女孩。
温温柔柔的，不是我熟悉的模样。
“没有生病，我好着呢。”
14
没一会，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和季晓晓。
“笑笑动手术的钱是你资助的？”
“不全是，但也差不多。
我那么多前男友，或多或少都捐了点。”
病房里又是一阵沉默。
季晓晓叹了口气。
“姐姐，我想不通你为什么想要自杀。”
“我只不过是救人而已。”
季晓晓目光沉沉，用一种“你当我傻啊”的表情看着我。
“医生说……你溺水的时间更长。”
我看向窗外，“很累，而且没有意义，不是吗？”
她又叹气，这几天怕是把她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你知道吗？
上辈子跳楼，我没有死透，有幸当了段时间的植物人。”
这倒是有点可能，毕竟我可是当了她的垫背。
她眼神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被报道成了‘姐妹俩高楼叙旧，不慎坠楼。
姐姐甘愿垫背，妹妹获得一线生机’。”
“知道你死了，许多人实名发文证明你的人品。
很多人怀念你，纪念你。
我不关注那些，才知道你……那么厉害。”
“爸妈在我的病床边痛哭，跟记者们讲述着他们养育我们长大的不易，夸赞我们的美好品质。”
她开始抹眼泪，声音哽咽。
“妈亲自照顾了我两个月，给我擦身体、翻身、按摩，照顾屎尿。
我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她在哭。”
“所以，你就以为……她很爱你吗？”
季晓晓捂着脸，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