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洗手间的镜子里,照出我现在狼狈的样子——
眼眶通红,面容憔悴,碎发因汗液全贴在额前。
可身后,许青茂西装革履,神色平静。
直到手机消息提示响起,他脸上才多了几分焦急。
“别急,我马上来。”
他摁着手机发送语音,声音温和得令我都感到陌生。
我毫不犹豫,夺过了他的手机,迅速点击聊天记录的上一条语音。
着急的女声骤然在卫生间回响:
阿青,小悦发烧了,医生说没有床位了,我该怎么办啊?
发送人是谁,显而易见。
许青茂立马夺回手机,怒骂道:“你有病吧!”
我冷冷看着他,“你要去?”
“不然呢?
留下来看你演戏还是陪你吵架?”
他气红了脸,嘲讽毫不掩饰。
“好。”
在他毫不犹豫地离开那刻,我却一个快步拉住他的手。
许青茂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我扯掉了他手指上本就粘得不太牢固的创可贴。
他下意识甩开,一个大力直接让我踉跄着后退。
后腰磕到洗手台的拐角,蔓延到腹部一阵坠痛,疼得我冷汗连连。
可我脑子却一片空白,因为许青茂此时笑容嘲讽,毫不避讳地举起他的手。
无名指上,赫然干干净净。
没有戒指,没有纹身,干干净净。
只有他厌弃地指责:“不就是个戒指吗?
你犯什么病?”
5
直到许青茂摔门离去,胃部的坠痛扯着心脏,我才反应过来。
没有我以为的纹身,那冯舒婷晒出的那个男人的手是谁?
我咬牙,可理智却仿佛被疼痛吞噬,小腹的不适感更加强烈,伴随着一阵阵坠痛,我突然想起两个月没来的例假。
我果断打了车去医院,拿到检查报告单时,脑子空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