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意在某个站台下了车,漫无目的地踏着雪。
此刻天色将亮未亮,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偶有飞鸟越过。
我仰头躺下,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
我记忆中同样有着这么一场大雪。
大学时期,年末大家都回家过节,而我则申请留校。
留校打工既能解决我住宿问题,还有一笔不错的补贴。
也是在图书馆,我遇上了同样回不去的陈晋然。
一来二去,我们相知相熟相恋,互相心疼照顾。
他知道我从福利院来,无父无母。
我知道他父亲离世,虽有母亲,却早早抛下了他。
那天我知道会下雪,没想到雪会那么大。
雪停后,他喊我一起堆个雪人。
剩装饰雪人眼睛时,他突然递给我一个戒指。
向我告白,拥抱时他的泪很烫,滚在了我的心里。
后来球球出生,我们一家三口也在雪地里打过雪仗。
球球跑得袜子都湿了,被陈晋然一把抱起冲回家换洗,中途差点摔了一跤。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觉得可爱好笑。
后来中奖,陈晋然母亲找上门,他的消费观念也变了。
开始讨论商业投资,喜欢别人喊他陈总,我希望他能理智。
五百万是很多,但稍有不慎,也可能一下子就没了。
陈晋然只觉得我过于保守,事后居然让我辞职在家。
认为妻子在外工作是件丢脸的事,我和他大吵一架。
我知道陈晋然过去那些年太苦了,掌握得太少了。
于是我妥协了,但换来却是父子俩一次次的冷漠与不理解。
球球也选择和他父亲一样,疏远埋怨我。
我们之间确实没有所谓第三者的插足。
却同样有了犹如天堑,女娲也难以填补的隔阂。
他变了,孩子也是,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