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坐公交的孩子,还有那个外卖员,以及咬我的没牙大娘都被爆了头。
他们惨兮兮地倒在那里。
保安大爷还学我以前扶人的动作去扶他们。
可他们都硬了。
保安大爷扶不起人,着急地对着我手舞足蹈。
我流不出眼泪,但是我很伤心。
原来人死了以后可以再死一次。
原来相处久了,真的会有感情。
我真的厌烦透了这个没有规则的丧尸世界。
——
我在小区物业办公室里找了一把锹,指挥大爷挖坑把他们三个给埋了。
从那天开始,除了每天出去投喂一点食物,我几乎不外出。
天一日冷过一日,我的粮食日渐拮据。
我和大爷进食的频率改为两天一次,每次拳头大小。
即便这样,我还是在二月份断了粮。
我想,我不能留在城市了,我要带着我的朋友们回农村种地。
我们得活。
我将必需品打包后,下楼找车。
有台车开着门,车上也有钥匙,但是没油了,应该是幸存者丢下的。
我撬了一台车的油箱,转移了油,那台车嗡鸣一声发动了。
我没有驾照。
但是这个年月谁查丧尸的驾照哦。
反正自动挡的车和碰碰车没大差别,我勇敢地带着保安大爷,楼下的新手妈妈小如,以及一位总嘿嘿傻笑的中年汉子上路了。
我们的车在郊区的草莓采摘园外,抛锚了。
我随遇而安,觉得就这儿了。
这里有成排成排的大棚,说不准里面还有各种各样没用完的种子嘞。
七八个丧尸在大棚里晃荡着。
听到车的声音他们兴奋地跑过来。
闻了闻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