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没等台下做出任何反应,好面子的武勋已经快速逃出了教室。
短时间死一般的沉寂过后,班上开始有人小声议论,而此时,一直定定地坐在我前排的林子熙,却一下子扑倒在桌子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知道,那哭声代表着一直以来的委屈与隐忍。
你不知道,那一刻的我多想冲上前去跟她说声对不起。
下课铃响起,林子熙的哭声渐渐被放学后嘈杂的声响淹没。
同学们开始接二连三的走出教室,有几个同学走过林子熙身旁的时候,还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遗憾的是,“洁身自好”的我却连走过去,像普通朋友一样拍一拍她肩膀的勇气都没有。
我就那样定定地坐在位置上,直到教室里所有人都走光了。
我记得那天的林子熙抽泣了好久,最终她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猛地回头看向了我的方向。
她的嘴角在笑,而眼中满是失望。
望着她离去时落寞的背影,独自留在教室里的我握紧了拳头。
我用小刀在索玛方块上刻了很多字,那才是我内心里想说的话。
我把那些字句统统打乱,我之所以敢把自己的心思写在索玛方块上,是因为我确定,某一天就算索玛方块遗失落到了别人手上,他们也很难拼凑成通顺的句子。
想来,教导主任是在第二天将我叫道办公室,通知我正式取消对我的“记大过”处分的,上午武勋专门去找到他,说明了事情的真相。
而这代表着,我再次拥有了评选“优秀毕业生”的资格。
那一天,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刘叔叔特意买了好酒来找爸爸庆祝。
酒过三巡的他红着面堂对爸爸说:“老赵,咱们竹排帮终于也要出个大学生了,我看好一凡这孩子,他肯定能拿到奖学金的。”
当然,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