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早就已经破碎了，在后来的那些年里，我们都不再提起过往的温情，就像是我们没有相爱过一样。
杨文惠很快从繁杂的信息里面捋出了她想要知道的，她恼怒地看着我：“你居然生病了？”
“嗯。”
我点了点头，翻出那份被杨文惠撕了无数次，又被我重新打印出来了无数次的离婚协议：“签吧。”
二十二岁的杨文惠不会签这份离婚协议，因为她还爱我，她舍不得和我分手。
可是三十岁的杨文惠看到这份离婚协议，简直就跟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一样。
她会利落地签了，之后如她所愿，同我彻底划清界限。
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我要死了，或许是因为先前记忆里的一切。
杨文惠居然迟疑了，她握着那份离婚协议，久久没有说话。
其实这样的迟疑是很没有必要的，我早就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会有什么样的结局，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迎接最后的判决。
杨文惠将那份离婚协议放在了手边，她平静地望向我：“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我无奈笑笑，我好像又一次地失去了杨文惠，在她恢复记忆的时候，我彻底失去了那个会爱我的杨文惠。
我麻木至极，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杨文惠，你那么想要跟我离婚，我答应你，离吧。”
“先不离。”
如同二十二岁的杨文惠做过的一样，三十岁的杨文惠将那份离婚协议抬手撕掉。
她皱着眉头：“你告诉我，你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生病？”
“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终于忍无可忍暴怒，我可以忍受二十二岁的杨文惠，但我为什么要去忍三十岁的杨文惠？
“你不签离婚协议，你是什么意思？
你想要做什么啊？
不想跟我离婚吗？
看我可怜吗？
还是我身上又有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