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体育馆的游泳馆里找到了一份救生员的兼职,工资虽然不是很高,但足以支付我大学期间的吃住费用了。
想来,这必须要感谢赵老大。
我记得小时候的自己是非常怕水的,而教我游泳的赵老大却一次又一次硬生生地将我推入水中。
有时候,眼睁睁看我呛了水,脸上却依然是那样铁面无情。
最终,我学会了游泳,战胜了对水的恐惧。
而我最后一次见到林子熙是在武勋张罗着举行的高三二班毕业晚会上,彼时,穿着一件藕荷色连衣裙的她依然是当初纯洁无暇的样子。
爱搞事的武勋还故意将我的位置安排在了她旁边。
我手中紧握着那只打乱了顺序的索玛方块,局促不安地坐在她身旁。
好在,我最终是鼓起勇气向她说了对不起的。
她的脸上依然是那种善解人意的微笑,却似乎又多了一分陌生。
但是,我们又何曾熟悉过呢。
年轻时的我们,就好像隔着一层纱远眺世界尽头的风景,也许,只有待走近了以后才能看清彼此的创伤。
就好像阴历十五天空中的满月,是那样的明亮,光芒四射,只有登上月球,才能近距离看见满目的陨石撞击点,火山坑。
当然,这又是朦胧的魅力所在了。
我没有告诉林子熙自己不得已背叛她的真实原因,因为事到如今,有些真相说不说都无关紧要了。
我只是笑笑地站在她的旁边拍了班级合影。
而武勋却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摆弄着相机大喊大叫:“大家快来看啊,赵一凡这家伙居然笑了哎!”
夜幕中,我跟在林子熙的身后,第一次大大方方地踏上了赵老大的竹排,并且还喊了他一声“爸”,撑着竹篙的赵老大明显有些激动,竹排微微有些晃。
月光之下,我一直偷偷地注视着旁边林子熙的一举一动。
我看见她一直将那只索玛方块紧握在手中,生怕它一眨眼就飞走了般。
下船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