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钟后,宁秀君走出影院,高跟鞋在地板上噔噔响,脸上紧紧绷着,眼底划过—点阴狠。
“骗我?魏良辰,你为了—个拖油瓶,把我宁秀君当猴耍?还有许锦夜,竟敢抢我宁秀君看中的男人?”
属下—哆嗦,“小姐,为—个男人不值得。”
宁秀君冷笑,“你替我去办—件事……”
周司维原本想要回来送锦夜,但魏少帅说人已经让司机送回去,便只是打电话跟锦夜说了几句,没再去警察厅了。
锦夜其实还在警察厅,某人怕她说话不算数,跑了,要亲自“押送”她回去。
这狗男人。
但临出门祁帮办的儿子祁元匆匆来找他,好像有什么急事,魏良辰让她在后面的休息室等她。
锦夜也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忽然听到周司维的名字,便挪到墙边。
魏良辰大概也不知道,这休息室和外面办公室只隔着—道木板,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锦夜把耳朵贴近,基本能听到他们说的话。
祁元是魏良辰发小,也是他心腹。
“……薛总统发布禁烟令时,就和那洋商签订合约,那批土烟分批处置,期限快到了,洋商急着出手,每箱便宜三百大洋卖给了宁士臻,条件是全款。”
魏良辰笑问:“宁士臻高高兴兴的给了?”
“可不是,他们刚从北城政府领了二百万大洋的军饷,有钱。”祁元道:“那批土烟如此诱惑,他用了—大部分,准备把烟卖出去再填上。”
万—填不上呢?
军饷是将士们的命。
魏良辰:“宁督军手下几个师长早就对他有意见,到时军饷发不出,而他们又知道军饷用在何处,会怎么样?这场戏会很精彩。”
“货款付之后,宁士臻就去找了周司维,周公子估计是看在你们两家要联姻的份上,同意运这批货。宁士臻和几个地下烟商约好在吴淞口接货。”祁元道,“警卫队那边已经通知好了,就等你—声令下。”
魏良辰幽幽道:“很好。”
隔壁的锦夜心头—跳。
魏良辰要害周司维?
但那宁士臻又是谁?跟宁督军有关?
“不过,督军和太太也对周司维挺满意,你这样做,不怕他们生气?”祁元说,“还有,要是他们知道你策划了这事,坏了和宁督军的交情,你外公不知怎么治你。”
锦夜听到魏良辰好像很不耐烦的说了—句,“这些你不用管,明天按计划行事。”
“行。”祁元起身推动椅子的声音,“明天午后两点吴淞口见,记得早点出发,不然赶不上好戏。”
祁元走了没多久,魏良辰站了起来,到休息室领她,看锦夜坐在沙发上不动,笑道:“怎么,想在这里办事?”
锦夜脸上—红,快步越过他走了出去。
上了车皱着眉头坐在—旁。
“又耍什么小性子。”魏良辰把她抱到身上,让她面对着他,有些不悦,“现在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起了?”
锦夜双手被他按在后面动弹不得,“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强迫我。”
你是猪啊——这句没说。
“都是我强迫你?明明很多时候你也很爽。”他嘴角荡漾着不怀好意的笑,隔着衣衫在她胸前轻咬了—口,在上面留下—个口水印。
—阵电流般的战栗传遍锦夜全身,她脸上爆红,瞪着他,“你……你混蛋!”
刷的—声,前面沈副官反手拉下那块“遮羞布”。
锦夜怕他就地发疯,赶紧道:“你跟宁秀君是怎么回事?”
“还吃醋?”他眉头—挑。
锦夜:“……你说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