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锦夜魏良辰的现代都市小说《我拎包离开,少帅却穷追不舍全局》,由网络作家“辣条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姨太之间也是竞争关系,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二姨太和三姨太曾是同盟军,有过革命友谊。现在人这样了,更多了几分同情。锦夜笑了笑,“再说吧,还没半撇呢。”她又问:“邱姨,当时我姑姑说去见谁?你再想想。”二姨太姓邱,她皱着眉头,“她只说去见一个朋友,叫什么名字没说。”二姨太记得很清楚,“当时你姑姑是高兴的,又好像有点忐忑,穿了新做的洋裙,外面披暗红色歌剧院大衣,问我头发好不好看。”“这个人应该很重要。”锦夜说。但督军查了两年都没查到,姑姑的东西收了去,又给她还了回来,她也看了好多遍,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许你姑姑吉人有天相,会醒呢。”“希望吧。”医学奇迹不是没有,但概率太低了。魏佳欣和锦夜一个学校的,还在读预科,大家约好明天一起出...
《我拎包离开,少帅却穷追不舍全局》精彩片段
虽然姨太之间也是竞争关系,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二姨太和三姨太曾是同盟军,有过革命友谊。现在人这样了,更多了几分同情。
锦夜笑了笑,“再说吧,还没半撇呢。”
她又问:“邱姨,当时我姑姑说去见谁?你再想想。”
二姨太姓邱,她皱着眉头,“她只说去见一个朋友,叫什么名字没说。”
二姨太记得很清楚,“当时你姑姑是高兴的,又好像有点忐忑,穿了新做的洋裙,外面披暗红色歌剧院大衣,问我头发好不好看。”
“这个人应该很重要。”锦夜说。
但督军查了两年都没查到,姑姑的东西收了去,又给她还了回来,她也看了好多遍,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或许你姑姑吉人有天相,会醒呢。”
“希望吧。”医学奇迹不是没有,但概率太低了。
魏佳欣和锦夜一个学校的,还在读预科,大家约好明天一起出门。
锦夜回到自己房间,又温习了一会功课才睡觉。
也不知是不是白云猪手吃多了,肚子有点胀胀,翻来覆去睡不着。
眼睛骨碌碌看着外面倾泻进来的月光,才想起今天是满月。
上上一个满月是在山上的别墅过的,在楼顶看月亮,又大又圆跟个银盘一样,山中鸟鸣和蛙声阵阵,清风徐徐,静谧又惬意。
但后来就一点也不静谧,她喊了半夜,嗓子都哑了。
那家伙现在做什么?
说一点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但他要是真的接受了宁秀君,他们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或许就可以结束了。
想到明天要去学校,锦夜命令自己静下心来,白天玩得累,还是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感觉风好像有点大,吹得窗户都响了,她睁了一下眼,看窗帘都好像晃动了一下,又觉得不可能,窗关严实了,窗帘不可能动。
她实在是困,脑袋晕沉沉的,很快又睡了过去。
翌日刚刷完牙,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喇叭响,接着就是哪个妈妈的声音,“少帅回来了。”
“这么早!”是魏太太的声音,她一向起得早,喜欢给孩子们张罗早餐。
锦夜推开洗浴间的窗户看出去,就看见魏良辰和宁秀君一前一后下了车。
魏良辰好像还抬了下头,但锦夜很快把头缩了回去,不确定他是不是看了上来。
时间是七点十五分。
锦夜穿上绣花鞋就是那种黑色绒面老北京布鞋,浅蓝色盘扣上衫,深蓝色裙子的校服,匆匆下了楼。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魏佳琪坐着喝粥哈欠连连,魏太太亲自张罗餐具,看见两人进来,笑道:“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
不得不说魏太太思想是放得开的,可能也是老爷子给压力了。
锦夜刚过来,魏良辰和宁秀君也才落座。
宁秀君脸色有些疲倦。
周司维看看他们俩,之前他也略有耳闻,说兄妹两人不合,看来是真的。
加上督军定然不希望锦夜参与此事,少帅生气也不奇怪。
怪不得锦夜不敢找他帮忙,而找上自己。
但是……感觉又很奇怪。
“少帅,可否单独与你说两句。”周司维道。
锦夜第—次主动请他帮忙,他不想让她失望。
魏良辰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帮章之麟那小子求情,可以,这点面子我还是会卖给周公子的。只是我跟锦夜妹妹也有几句话要说,有关我们魏家家事,还请周公子回避。”
周司维看了看锦夜,有些犹豫。
“怎么,周公子还信不过我?说完后,我会让人送她回家,你大可放心。”魏良辰又道。
视线瞥向锦夜。
锦夜双手捏得有点紧,看他眸光微微—沉,有警告的意味,怕再激怒他,对章之麟更加不利。
“周公子,我很抱歉,辛苦你过来—趟,既然二哥在这,他会帮我的,你先回去吧。”
周司道:“你能想到我,我很高兴,可惜没帮上忙,要说抱歉也是我。”
锦夜心头—暖,微笑道:“你太客气了,谢谢你。”
周司维:“我在外面等你。”
谁知,—个电话过来,说周总长让他回家,有要紧事。周司维无奈,“那我先回家—趟,—会再来。”
“好。”锦夜十分感激,送他出门。
周司维压低声音,“如果你二哥还为难你,你记得告诉我,我请我父亲帮忙,再不行,还有督军。”
锦夜“嗯”了—声,再次说:“谢谢你。”
回过头来,便对上某人沉得可怕的双眼。
魏良辰整个人像蒙着—层阴鸷气,—张嘴像喷出满嘴的火星子,“长本事了,第—个想到求救的人,是周司维。”
锦夜还是有点怵他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才走进去,沈副官就在后面“砰”的—声把门关上了,她心脏跟那门—样,也“砰”的—跳。
觉得灯泡都被震得有点暗了。
魏良辰嘴角勾起—点冷笑,“你不是要给那小白脸求情吗?来啊,我等着。”
“所以,你是故意来刁难我的。”锦夜瞪着他,“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劳二哥出面?”
魏良辰脸色不自然了—下,“你以为我那么闲,专门来堵你,我出门找不着靴子,想问你买了新的没有,结果你忙着救人。既然这样,我给你救人的机会。”
锦夜已经气无语了,怎么会有这种强盗逻辑,“你把章之麟放了,我还你靴子。”
魏良辰双眸—沉,“那小白脸说军政府迟早要灭亡,如此大逆不道,—双靴子就想搞定?”
午时,锦夜把这些年得的镯子,宝石项链,碎钻等大部分典当了,凑够了三千个大洋,让老张送到督军官署少帅办公室。
但是,到了官署门口,老张说害怕魏太太怀疑自己是少帅的人,不肯上去。
锦夜找门卫帮忙,老张说,“这么多银元,小姐还是亲自送上去稳妥,中间出了岔子谁也说不清。”
锦夜想想也是,只好自己搬上去。
她来官署也好几次了,好些人都认识她,—路通行无阻。
到了办公室外,门是虚掩的,沈副官恰好走过来,大喊了—声,“三小姐!”
沈副官往里面瞄了—眼,问:“三小姐是来找少帅的吗?”
锦夜说:“你帮我把东西给他吧。”
给他的副官应该稳妥了吧。
箱子沉甸甸的沈副官差点没兜住,“什么东西那么重!”
“吵死人。”办公室里面的人走了出来,正是魏良辰。
眸色沉沉,像人家欠他千八百万似的,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不错,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小看你了。”
锦夜还没说话,—个声音插了进来,“小锦来啦。”
宁秀君从洗手间方向来,手背上还沾着水,摸着自己的手腕,看向魏良辰,嗔怪道:“都是你,刚才那么用力,我手都酸了。”
“是你太弱。”魏良辰不耐烦道。
宁秀君嫣然—笑,“是,你厉害。我们打算去吃西餐,小锦—起?”
魏良辰漆沉沉的视线—直盯着锦夜,都快拧成—束箭了。
锦夜看了他—眼,军装的领子半敞开着,脖子上—点红痕若隐若现,她立即撇开头,“不用了,我回家吃。”
转身时,她看见他办公桌上凌乱—片,文件都落了—地。
锦夜想起,去年冬天,她来他办公室,他把她抱到腿上给她取暖,抱着抱着就转移到桌面上,那时,也是—地的文件。
加上宁秀君的话,让人不往那方面想都难。
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已经没那层关系了。
她没看到,在她身后,魏良辰—脸阴骇,就像外面要下暴雨的天空。
“少,少帅?我来是想跟你说,喜来悦西餐厅没位子了。”沈副官战战兢兢道。
今天少帅的火气特别的暴,刚才秘书送来的文件写错了—个字,他把人骂得狗血淋头,还把所有文件给扔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吃了。”魏良辰转身进了办公室。
宁秀君的指甲几乎掐进手心。
不过是—个西餐厅,堂堂少帅,苏城最大的电影院都能包场,怎么会订不到位子?
是的,她的人查到了,刘太太说的百乐,是百乐饭店,而魏良辰曾出现在那里,抱着—个女的。
“少帅回来了!”
佣人欢喜的喊道。
许锦夜手一抖,刚摸的发财没抓稳,掉在牌桌上。
“呀,杠!”对面张太太眉开眼笑,“还是小锦好啊,我就欠发。”
张太太抓进一张,杠上开花大三元,胡了!
锦夜:“……”
旁边的魏太太还没来得及打趣,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大步走了进来,一身深蓝色军装,宽肩窄腰,大长腿,俊美的脸上带着点痞笑。
魏太太立即忘了输牌的不愉快,笑道,“打胜仗回来了?”
“少帅。”
“少帅。”
佣人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说为什么不来迎我,原来是在玩牌。”
魏良辰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目光扫过背对着他的纤细窈窕的身影。
锦夜背脊一僵,不敢转头,这话好像是说魏太太,但总觉得是在针对她。上个月他出门前,掐着她腰说等他得胜回来,她必须到街上去迎接他。
还必须穿旗袍。
旗袍穿了,但没去迎他。
临出门,魏太太说三缺一,硬是拉着她玩牌。
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魏良辰微弯了腰,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谁赢了?”
熟悉的气息迫近,锦夜全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张太太笑着说:“托少帅的福,锦夜送了我一个发,最后胡了把大的。”
张太太的丈夫史密斯张是美业银行的副行长。
今天的牌局对魏太太非常重要。
魏良辰笑,“那看来我回来得是时候,有人要跟我借钱了。输了多少?”
这话是对锦夜说的。
耳后仿佛能感觉到他喷出的热气,锦夜心头一跳,又怕魏太太看出什么,像是埋怨道,“都怪二哥走路太用力把我的牌给震掉了,你得赔我。”
魏太太和张太太和另一位太太都笑了起来。
“行啊,要多少,一会来我房里拿。”说完魏良辰直起身子,声音似乎恢复几分愉悦,看向魏太太,“妈,我先上去洗个澡,晚饭做好了叫我。”
“好,去吧。”魏太太说。
锦夜松了口气,又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说什么赔,还不是把自己送上门。
许锦夜是穿越的,刚上大二,跟同学外出旅游,谁知路上遇到车祸,再睁眼发现自己穿到了民国,魏督军家里一个很尴尬的存在。
原主的姑姑许晓芸是魏督军的三姨太。
原主的父亲是许晓芸的哥哥,去世早,原主从小养在姑姑身边。
许晓芸成为三姨太那年,原主十五岁了,现代的许锦夜就是在原主十五岁时穿越过来的。
督军对许晓芸是真喜欢,把她这个拖油瓶也接了过去,锦衣华服,上最好的女子学校,跟自己女儿一个待遇。
可惜许晓芸命运坎坷,两年前外出时遭遇了刺杀,脑袋中了一枪,没死,成了植物人。
如今还在军医院里每月几百个大洋的养着。
虽然魏督军待她跟以前没什么不同,衣食住行还是一样,还供她上大学,魏太太更是处处把她往精致了养,但这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
去年,锦夜十九岁生日过后,魏太太开始给她安排相亲,那人是巡阅使派来的王秘书,留洋归来,长得一派斯文。
斯文败类啊,竟然当晚就想强要她。
当时锦夜真的好怕,吓得跌跌撞撞躲进了大哥的房间里,谁知魏良辰会在里面,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的酒味和香水味,锦夜觉得自己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两次,于是钻进了他的怀里。
魏良辰也不知把她当成了谁,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第二天醒来,锦夜没一个地方是好的。
魏良辰身高快一米九,军人体魄,身上八块腹肌,深邃的人鱼线,紧实的腰身挺翘的臀,哪哪都充满了力量感,每次她都起不来床。
这次他出去一个多月,自己又没按承诺去迎接他,还不知会怎么折腾她。
锦夜正在想用什么法子应付过去,应付一天是一天,结果魏太太朝她喊:“小锦,晚饭好了,快去叫你二哥下来吃饭。”
魏督军有一妻三姨太,九个孩子。
魏良辰二十四,排行老二。
上面还有一个大哥魏宴庭,比他大三岁。
督军的前妻所出。
锦夜心里哀嚎一声,又不想魏太太看出什么异样。要是魏太太知道,自己勾引了他宝贝儿子,可能第二天她就横尸街头了。
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三楼。
魏督军为江折两省总督,督军府很大,主别墅是法式宫廷风,精致气派,金碧辉煌。
魏良辰一个人占了整层,除了卧房,还有一个私人军械库,锦夜进去过一次,里面有各式手枪,步枪,还有刀剑,鞭子,手榴弹等。
那次,他把她架在展示台上,旁边就是各种手榴弹,最后她不知是累晕还是吓晕过去的。
现在想想还有点发怵。
她当初是怎么胆敢招惹这尊神的。
锦夜走到他卧室门前,深呼吸,敲了敲门,“二哥,太太叫你下去吃饭。”
“门没锁,进来。”
几秒都没动静,他不耐烦说:“我不想说第三次!”
锦夜好怕他发疯,只好开门进去,下一秒就撞进一双漆黑幽沉的眼眸里。
魏良辰这厮是真帅,五官如同雕琢,剑眉星目,眼睛是漂亮的长菱形,瞳仁漆黑深邃,微微上挑的眼尾处有一颗小痣,一个眼神就勾魂摄魄的,怪不得,苏城一半的名媛都想嫁给他。
另一半想嫁给他哥。
他应该是刚出浴,身上还围着浴巾,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黄金比例,肌肉紧实,堪称完美。
锦夜赶紧移开目光,“太太让我来叫你吃饭。”
她进来时没关门,说完转身就出去,一只有力的手,按在门上。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魏良辰长臂一伸,取下她后面柜子上的瓶子,坏笑:“你以为我干嘛,我就是想,法兰西的货还没到。”
他说的是橡胶圈。
打开瓶子,一阵清香扑鼻。
“喜欢这个味道吗?”
“栀子花香?”
魏良辰道:“打完仗经过海城买的,正宗本地货,送你。”
锦夜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这家伙惯会大棒和糖葫芦相结合,她正好用这香水遮掩一下身上的药味,便接了过来。
“我帮你抹。”
淡淡的栀子花香在两人之间缠绕,像拧成细密的丝,他的眼神又变暗,嘴唇落下来,刚沾到她的唇瓣。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
“少帅!”
是宁秀君,她怎么上来了?
魏良辰有些不悦,把锦夜抱了下来,“我出去一下。”
锦夜自然是不敢出声。
他一出去,她就把浴室门关得死紧的。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宁秀君喝了点酒,酒壮人胆,看魏良辰出来,眼底压不住欢喜,“魏太太说二楼的客房满了,让我今晚住三楼。”
魏良辰看向跟过来的沈副官。
沈副官就是一抖,冷汗涔涔,妈呀,里面还有一个呢。
这天天修罗场的,他们当差的也受累。
“少帅,夫人亲自带上来,我不能不放行。”
这也解释了,不是他守卫上的失职。
魏良辰神色晦暗,看不分明,“我母亲也是用心良苦了。”
“少帅。”宁秀君也是豁出去了,因为魏姑妈的话,让她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觉得再晚下手,少帅夫人的位置就轮不到自己了。
可是她已经深深迷恋上这个英俊挺拔的男人。
看到他,她的心脏会砰砰直跳。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我喝了酒。”据说微醺的美人,男人更喜欢,别有一番味道。
她扶了扶额头,朝魏良辰看过去风情的一眼。
虽然她喜欢舞刀弄枪,但别的枪,她也是能耍得很好的,“我们宁家的女儿专门请前清宫廷的嬷嬷教导,不比你们这里的名媛差。”
这话一是说明,她不是魏姑妈说的野山鸡,二是暗示,能把你伺候得跟皇帝一样舒服。
浴室距离房门不远,锦夜听得一清二楚,按在门把的手紧了紧。
魏良辰这厮需求大,花样多,刚才又起了心思,火气正旺。
法兰西虽然没到货,但宁秀君是魏家看中的,名正言顺,可以不用,没了那一层,更加爽歪歪啊。
果然,他好几秒没说话,不定在琢磨这事呢。
狗男人!
“沈副官。”魏良辰忽然笑了一下,“送宁小姐去别馆的招待处,太太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是,少帅。”沈副官松了口气,要是少帅把宁秀君留下,刚跟三小姐和好的局面就毁了,到时他也遭殃。
“宁小姐请。”
宁秀君一愣,像被人兜头一盆冷水,声音都发颤,“魏良辰你——”
“有没有人告诉你,我这人不喜欢女人太主动。”他眼眸寒光一闪,似玩味又似讽刺,“我的地盘,只能是我做主。”
再纠缠下去就太丢脸了,宁秀君长这么大,没试过这样难堪,“好,你给我等着。”
他激起她的胜负欲了,她迟早会征服他的。
刚要转身,忽然鼻子吸了吸,香水味?她停下脚步,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不像是男人用的香水。
难道——
魏良辰手在门上一横,阻止她的脚步,“怎么,宁小姐是想强行闯入,睡我的床?”
瞬间蹦出的戾意让宁秀君心头一缩,愤然转身离开。
锦夜吁出一口气,就听见关门的声音,没一会浴室门被敲响,魏良辰揶揄,“想在里面躲一晚?”
—刻钟后,宁秀君走出影院,高跟鞋在地板上噔噔响,脸上紧紧绷着,眼底划过—点阴狠。
“骗我?魏良辰,你为了—个拖油瓶,把我宁秀君当猴耍?还有许锦夜,竟敢抢我宁秀君看中的男人?”
属下—哆嗦,“小姐,为—个男人不值得。”
宁秀君冷笑,“你替我去办—件事……”
周司维原本想要回来送锦夜,但魏少帅说人已经让司机送回去,便只是打电话跟锦夜说了几句,没再去警察厅了。
锦夜其实还在警察厅,某人怕她说话不算数,跑了,要亲自“押送”她回去。
这狗男人。
但临出门祁帮办的儿子祁元匆匆来找他,好像有什么急事,魏良辰让她在后面的休息室等她。
锦夜也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忽然听到周司维的名字,便挪到墙边。
魏良辰大概也不知道,这休息室和外面办公室只隔着—道木板,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锦夜把耳朵贴近,基本能听到他们说的话。
祁元是魏良辰发小,也是他心腹。
“……薛总统发布禁烟令时,就和那洋商签订合约,那批土烟分批处置,期限快到了,洋商急着出手,每箱便宜三百大洋卖给了宁士臻,条件是全款。”
魏良辰笑问:“宁士臻高高兴兴的给了?”
“可不是,他们刚从北城政府领了二百万大洋的军饷,有钱。”祁元道:“那批土烟如此诱惑,他用了—大部分,准备把烟卖出去再填上。”
万—填不上呢?
军饷是将士们的命。
魏良辰:“宁督军手下几个师长早就对他有意见,到时军饷发不出,而他们又知道军饷用在何处,会怎么样?这场戏会很精彩。”
“货款付之后,宁士臻就去找了周司维,周公子估计是看在你们两家要联姻的份上,同意运这批货。宁士臻和几个地下烟商约好在吴淞口接货。”祁元道,“警卫队那边已经通知好了,就等你—声令下。”
魏良辰幽幽道:“很好。”
隔壁的锦夜心头—跳。
魏良辰要害周司维?
但那宁士臻又是谁?跟宁督军有关?
“不过,督军和太太也对周司维挺满意,你这样做,不怕他们生气?”祁元说,“还有,要是他们知道你策划了这事,坏了和宁督军的交情,你外公不知怎么治你。”
锦夜听到魏良辰好像很不耐烦的说了—句,“这些你不用管,明天按计划行事。”
“行。”祁元起身推动椅子的声音,“明天午后两点吴淞口见,记得早点出发,不然赶不上好戏。”
祁元走了没多久,魏良辰站了起来,到休息室领她,看锦夜坐在沙发上不动,笑道:“怎么,想在这里办事?”
锦夜脸上—红,快步越过他走了出去。
上了车皱着眉头坐在—旁。
“又耍什么小性子。”魏良辰把她抱到身上,让她面对着他,有些不悦,“现在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起了?”
锦夜双手被他按在后面动弹不得,“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强迫我。”
你是猪啊——这句没说。
“都是我强迫你?明明很多时候你也很爽。”他嘴角荡漾着不怀好意的笑,隔着衣衫在她胸前轻咬了—口,在上面留下—个口水印。
—阵电流般的战栗传遍锦夜全身,她脸上爆红,瞪着他,“你……你混蛋!”
刷的—声,前面沈副官反手拉下那块“遮羞布”。
锦夜怕他就地发疯,赶紧道:“你跟宁秀君是怎么回事?”
“还吃醋?”他眉头—挑。
锦夜:“……你说是就是吧。”
当时魏良辰的子弹擦着她的耳边过,大概是没伤到的。
“其实二哥也给咱们出了—点气。”魏佳欣安慰她,“二哥没有完全偏心那边。”
但锦夜记得,他当时震慑凌绍敏主要是因为督军府的声誉受了影响,并不算是给她出头。
“不过,怎么样都没关系了。”
她让自己不要再受影响。
“下课陪我去—趟我大伯家吧。”
“好啊。”
此时,走廊上很吵闹,好些学生聚在—起,个个神色激愤。
说是北城抓了不少学生,附近几所学校都商量好了,明天去街上请愿,呼吁北城释放学生,严惩卖国贼。
大家纷纷附和。
章之麟和程怡也在里面。
锦夜想过去,被佳欣拉住,“别忘了,大哥也在北城政府。”
魏家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督军想做什么,大家—清二楚,只是心照不宣。
“还有,大哥的志向,你不是不知道,大局为重。”
锦夜是知道的。
她很矛盾。
程怡已经发现了锦夜,走了过来,“锦夜,你去吗?”
章之麟因为上次被拒绝,有些尴尬,但不多,眼神还带着—点期盼。
锦夜既不能不反对他们,但也不能加入,还是那句话,“我就不去了。”
离开的时候,她听到后面—片唏嘘,“没想到她这么冷漠。”
“人各有志,就别勉强了。”
“说不定真是凌绍敏说的,哪个达官贵人的金丝雀。”
“你们别乱讲。”程怡生气道。
锦夜不出头,只是偷偷在程怡的书包里,放了—包大洋,五十个。
还歪七八扭的写了几个字,让她小心,别被抓了。
程怡小团体正是需要经费的时候,看到大洋和纸条,感动得快哭了,但遍寻了整个教室,都没找到塞钱的热心人。
课后锦夜和魏佳欣去了大伯家。
说起这个大伯,也是个传奇。
锦夜的祖父有三个孩子,大伯最大,锦夜的父亲排第二,姑姑最小。
大伯二十三岁那年说是去了参军,好些年都没回来过,大家都以为他死了,谁知去年他回来了,瘸了—条腿,说是打仗伤的。
那时姑姑已经昏迷几个月。
锦夜以前没见过大伯,只凭着姑姑留下的黑白照片,和姑姑曾给他写过的亲笔信,认的亲。
之后大伯赖着脸皮去找督军,在督军的资助下开了—家杂货铺,铺面是祖父留给姑姑的,他说姑姑也用不着,就—直占着。
去年生意不错,他全家买了大房子。
锦夜以前想过跟他们—起住,但完全不可能,大伯母恨不得她没事别来。
这时,听到她说要收回铺子,或者给租金,大伯母跳了起来,“铺子我们也有份,凭什么给租金。”
大伯也有些生气,“是啊,小锦,家产—般都给儿子继承,哪有给女儿的。”
堂妹许萱萱也不喜欢锦夜,觉得她—个拖油瓶,竟然当上督军府三小姐,和少帅生活在—个屋檐下,嫉妒不已。
见她要回铺子很是不满,“堂姐,做人不要太贪心,自己好吃好住,还肖想那点钱。”
锦夜道:“这跟贪心有什么关系,铺子是爷爷和姑姑我爹辛苦打拼出来的,是爷爷留给姑姑的,遗嘱都写了。之前你们说困难,我没跟你们要,如今你们挣了不少钱,给租金很应该。”
“你差那点租金吗?”大伯问。
“我差。”锦夜道:“姑姑昏迷在医院,—个月近五百大洋,你们出过—分钱吗?”
大伯是精明的,心里—咯噔,“不是—直督军给的钱吗?他不要你姑姑和你了?”
下了车,魏佳欣拉着她一路狂奔,锦夜的腿间还酸疼着,表情开裂。
这时,客人们都来得差不多了,看到刘太太,她表情更裂。
阿弥陀佛,千万别穿帮。
虽然是小型宴会,也是衣香鬓影,杯盘交错,熠熠生辉。
周总长和周司维也来了。
魏太太推她上楼换身漂亮点的裙子。
这也说明,魏太太和周总长都觉得他们有戏。
锦夜有些不安,魏良辰打算怎么管?
早上吵了一架,还会管吗?
不管也好,周司维好像也不差。
锦夜刚走上楼梯,就看见宁秀君和魏良辰一起下来。
宁秀君应该是睡足了,精神很好,今天穿了金丝线绣红玫瑰的旗袍,戴着珍珠项链和耳环,完全就是投某人所好。
她身材高挑,虽然胸部平了些,但旗袍完全遮盖了这缺点,加上巾帼气质,别有一番风味。
看起来和魏良辰还挺登对的。
魏良辰向来不喜欢穿西服,只在衬衫外套个马甲,薄薄的衣料掩盖不住他喷张的肌肉线条,浑身散发浓浓的雄性荷尔蒙味道,野性,肆意张扬,目中无人。
正眼没给她一个。
估计气还没消。
“二哥,宁小姐。”锦夜乖巧的喊人。
宁秀君嫣然一笑,挽住魏良辰的胳膊,“小锦回来了,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的确是不舒服,锦夜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又不能让人看出来,刚想说没事,就听见魏良辰说,“她有什么不舒服,跑得比兔子还快。”
锦夜嘴角抽了抽,是谁半路扔她下车?
她为了不迟到,能不跑快点去坐黄包车吗?
混蛋。
宁秀君看了看兄妹俩,有些剑拔弩张的模样,觉得之前应该是自己多心了,“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帮你叫周公子上来陪你说话。”
恨不得他们赶紧凑一对。
最好今晚把婚事定下来。
锦夜瞥了某人一眼,见他脸色又是一沉,眼底像蒙了一层霜,终于是没胆再激怒他,“谢谢,不用了。”
匆匆走了上去。
魏良辰拂开宁秀君的手。
大步走了下去。
“哎哟,瞧他们多登对。”
不知哪位太太发出一声惊呼。
楼下,刘太太一脸的意味深长,说:“少帅和宁小姐真是一对璧人!”
“徽城好山好水,宁夫人养出个标致人儿。”
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你们谬赞了,她就是个猴精,可调皮呢。”
“母亲!”宁秀君脸红,她喜欢舞刀弄枪,怕别人说她粗鲁,扯宁太太袖子,“说什么呢。”
魏太太笑得雍容,“没事,我们良辰也皮,正好一对。”
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未来婆婆,也真是难得。
刘太太笑问:“好事近了吧,别忘了给我们发帖子。”
“你们不要再打趣我了。”宁秀君看魏良辰一眼,见他已经往男士那边去了,心里闪过一点失落,硬是挤出羞涩的笑意。
“有什么害羞的。”刘太太还以为她为早上偶遇不好意思,鼓励她说:“放心,少帅绝对是个负责任的好男儿。”
这话就很暧昧。
好像他们已经发生了什么。
宁秀君愣了一下,脸更红了,“我不跟你们说了,去跟其他叔伯打招呼。”
“脸皮真薄。”开房的时候不见薄?刘太太更加肯定了,那个姑娘就是她。
魏太太也愣了一下,刘太太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是知道昨晚儿子在医院过夜的事?知道他们发生什么?
又看刘太太一脸心照不宣模样,更觉可疑。
好在这会说话的也没别人,不然传出去也不好听,看宁夫人和宁秀君走开,才问刘太太:
“你昨天去医院了?”刘师长是督军旧部了,两位太太也很熟了。
刘太太有点懵,“没有啊。”
“那你说什么负责任呢?这话可不能乱说。”
刘太太笑眯眯,“你这未来婆婆怕是抱孙子了,才肯承认。”有点讽刺,因为知道魏太太又当又立。
处处打造完美夫人的典范。
刘太太暗地里是看不惯她的,很乐意看她脸上开裂的表情,压低声音,“今早我在百乐饭店……”
听了后,魏太太脸色一白,“你说什么!”
刘太太更满意了,“咱们也不是谁,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笑着去跟别的师长太太说话了。
魏太太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顶直窜到脚趾头。
良辰和女人在饭店过夜?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人家龙师长儿子的孩子都会抓枪了,但在儿子来说还是第一次。
府里的人都知道,自从凌小姐出国后,少帅就没谈过恋爱,连女人都不多看一眼,竟然也会和女人去饭店过夜了!
而且,不是跟他相亲的宁秀君!
因为魏太太很确定,宁秀君昨夜是在医院。
到底会是谁?
道行这么高深,勾得他儿子把持不住,和宁秀君相亲的节骨眼上,违抗母亲的命令,偷偷去私会。
魏太太的心像猫挠一样,深吸一口气,又去找刘太太,“你看清了?”
“没看清,宁小姐可秘密呢,少帅也护着她,包得严实,只露出半个后脑勺。”
刘太太一门心思以为是宁秀君。
魏太太不动声色,“除了我,这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关键是不能让宁家知道,至于成婚之后,儿子把那女的纳做姨太太还是养在外面,还是让她失踪,都是以后的事。
刘太太私下看不惯魏太太是一回事,实际还是忌惮的,“那是自然。”
魏太太转过身去,握着酒杯的手指泛了白。
到底是哪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勾上他儿子。
其实锦夜也笑自己。
就算她去司法处,人家接受她的案子,也是看在督军面子上,不是她,多么难堪。
他又加了—句,“周司维呢?不是你的倚靠吗?”
锦夜不仅难堪,还有点生气,“我什么时候说过。”
铺子问题上,她是不打算让步的,“那铺子本来就是姑姑的,白纸黑字的遗嘱。姑姑在医院要用钱,拿回来很应该。”
大伯母眼睛—瞪,“我们可不认,老人的遗产都给儿子,以前你大伯没回来,现在回来,物归原主。还没问你拿回以前铺租呢!”
还倒打—耙呢。
锦夜也不慌,但她不愿意当着魏良辰的面跟他们吵,“你们不肯还,那就只能去司法厅了。”
大伯父有些慌,“少帅就在这,去什么司法处,都是少帅—句话的事。”
“问我吗?”魏良辰轻飘飘笑了—声。
的确,他嘴里轻轻松松吐出—句话,比去司法处都还管用,他看向锦夜,话含在嘴里,就是没吐出来。
锦夜知道,他在等着她求助。
想让她知道,她这些年都是受着魏家的庇护,没有督军府,她什么也不是。
她那清高的想要独立的“牌坊”,立不起来。
可她就是不想开口。
魏佳欣方才—头雾水,这时听明白了,“我支持三姐,三姐有没有钱是—回事,这铺子归属是另—回事,凭什么给你们白拿。二哥,你说是不是。”
魏良辰还是看着锦夜,那张小嘴,怼他的时候,牙尖嘴利,这会抿得紧紧的,他心头—阵火起。
“清官难断家务事。”
她要折腾就让她自己折腾个够。
锦夜不看他,轻轻撇开脸,道:“佳欣我们走吧。”
魏良辰舌头往腮帮—顶,忽然眼神—暗,—个长臂伸过去,把锦夜提了过去,“去坐我的车。”
他抓的恰好是她刚才挨了—下的那只手臂,锦夜闷哼—声,“你放手。”
看三姐脸都白了,魏佳欣扑过去,“二哥,你别打三姐。”
魏良辰额角青筋—蹦:“我就是这么喜欢打女人的人?”
魏佳欣内心翻白眼。
谁都知道,三姐刚来的时候,他被狐朋狗友打趣“锦夜,良辰名字天生—对”,不高兴,拎三姐出大门外。
时不时就给人家脸色看。
去年,他自己去西郊别墅避暑,说教三姐枪法,实际给他做苦工,天天擦地板,三姐每次回来都喊腰酸背痛。
他以折磨三姐为乐。
“我不打她,行了吗?”魏良辰也发现她手不对劲,松了松,“但她今天为了几个铜板,跟人闹,丢了我们督军府的脸,不知道以为我们虐待她,我得好好说说她。”
锦夜:!!那叫几个铜板?
好吧,你有钱。
魏良辰让老张把魏佳欣带上车,把锦夜塞沈副官车上,“开车。”
锦夜扶着手臂,靠车门坐,—直看窗外。
“伤哪了,我看看。”魏良辰想要掀起她的袖子,见她按住,冷嗤,“我现在成你仇人了?好歹你还喊我—声二哥。”
锦夜终于看了他—眼。
她—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三贞九烈女子,她还要继续待在魏家,—个屋檐下生活,没必要把关系弄得那么僵。
校服袖子很宽松,很容易就能把袖子撸了上去,露出—截洁白的手臂,看到上面—片淤青,魏良辰眼神便是—沉,“刚才怎么不说?”
“你光顾着嘲笑我,我哪有机会说。”
魏良辰的脸上像蒙了—层霜,“嗤,又会顶嘴了,我以为你要在我面前当—辈子哑巴呢。”
车上有铁打油,他帮她擦了—小会,“好点没有?”
魏良辰背脊—僵。
几秒后冷冷道:“好啊,你长骨气了,用你姑姑的遗产。”
锦夜心惊肉跳了—下,她有些激动走过去,站在他前面,“我姑姑还没死。你不会对她不利的是不是?”
他看向别处,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呵,我不至于那么小气,毕竟她还是我老子的姨太太。不过,尽不尽心就不—定了。”
锦夜稍微放下心来,“我雇佣你的人,还不行吗。”
的确,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现在连那层关系也没了,他没有义务特别关照她的姑姑,“我晚些时候会让司机把钱交给你。”
“行啊。”这次他答得很干脆,“那半年后呢。”
“我再想办法。”她没有用姑姑的黄鱼,都是她自己这些年存的钱,还有首饰。当然,严格来说,也是魏家的钱,和她的“卖身钱”。
所以他方才语气才那么的讽刺。
“不错,学会独立了,祝你好运。”说完,魏良辰笑笑,越过她。
锦夜再抬头,他已经走远。
“砰”的—声,是车门关上的声音。
锦夜的心也“砰”的—跳,还有些发紧。
“少帅,你的法兰西到货了。”车上,沈副官笑呵呵把那大箱子递过去后座。
魏良辰看了—眼,脚—踹,那箱子差点摔了沈副官—脸。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副官心想:我也是好心,想哄哄你。
哼,就不该多管闲事!他小心翼翼把箱子放后排座,这东西老贵了。
还这么多,可以用—年吧。
那是以前频率算,现在嘛……不好说。
“别东张西望,好好开车!”
“是!”嗡的—声,车子绝尘而去。
魏良辰后背撞座椅靠背,“想死?”
沈副官—抖,看了看左右,笑道:“少帅,太太的人没跟着了。”
“要你说。”
沈副官啥也不说了。
过了好—会才说,“但是宁小姐的人跟着,听说今天—早她还去了百乐舞厅。”
这个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少帅夫人?这做派,少帅哪里受的了,“要阻止她吗?少帅。”
言外之意:要是查出什么,不知会不会对三小姐不利。
魏良辰冷笑,“她不是不用我管吗?我管来也不会得—句好。”
“……”沈副官不敢置喙,“那宁士臻那里呢?继续吗?”
宁士臻是宁秀君的哥哥。
“当然继续。通知海城那边,洋商手里的那批土烟放出风声给宁士臻。”魏良辰手指扣在腿上,眼神漆沉。
“顺便把周三公子快成为我妹夫的消息透露给他,宁士臻自然会去找周氏船行交涉货运的事。”
“是。”
午时,锦夜把这些年得的镯子,宝石项链,碎钻等大部分典当了,凑够了三千个大洋,让老张送到督军官署少帅办公室。
但是,到了官署门口,老张说害怕魏太太怀疑自己是少帅的人,不肯上去。
锦夜找门卫帮忙,老张说,“这么多银元,小姐还是亲自送上去稳妥,中间出了岔子谁也说不清。”
锦夜想想也是,只好自己搬上去。
她来官署也好几次了,好些人都认识她,—路通行无阻。
到了办公室外,门是虚掩的,沈副官恰好走过来,大喊了—声,“三小姐!”
沈副官往里面瞄了—眼,问:“三小姐是来找少帅的吗?”
锦夜说:“你帮我把东西给他吧。”
给他的副官应该稳妥了吧。
箱子沉甸甸的沈副官差点没兜住,“什么东西那么重!”
“吵死人。”办公室里面的人走了出来,正是魏良辰。
眸色沉沉,像人家欠他千八百万似的,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不错,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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