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当中,陛下怒气冲冲:“早听说你是个泼妇,没想到今日竟将将军府的牌匾摘下,公然叫卖,真是岂有此理!”
我从容跪下:“陛下,我夫君在外征战,出生入死,奈何镇国公掣肘,粮草不能及时供应。
军中将士食不裹腹,衣不蔽体,试问这样的军队如何能将蛮族驱逐?”
陛下指着我:“来人呐,将这个是非不分的泼妇,给我拖出去斩了!”
侍卫架着我往外走,但我还不依不侥:“陛下,今日要是不给我银子,那这将军府的牌匾,我卖定了。”
到了门口,我死死地抱住门口的柱子。
反正我就是一个光脚不怕穿鞋的寡妇,高高在上的贵人们嗤之以鼻的事情,我做得出来。
陛下气急,最后也不能跟我这么一个他口中的“泼妇”计较,播给了将军府二十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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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后出来时,我阵阵后怕。
好在二十万两银子解决了燃眉之急,任威有了粮草,把蛮人赶出百里,之前被他们侵占的城池再次夺回。
他的来信中,我知道蛮族将领青木轩,被打得胆寒,远远看见任威的军旗,吓得夹起尾巴就逃。
他高兴,我也跟着高兴。
老夫人的病,也明显有了好转。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得知赵如意去见了他的阿父。
阿父要与盛朝和谈,条件是必须见到任威的人头。
于是,十二道金牌令箭,急如星火。
明明再差一点儿,任威就能将最后的失地收复,可圣命难违。
他带军回到京城,迎接他的,不是百姓们的载誉,也不是陛下的嘉奖。
而是早就等侯多时的赵如意,随着赵如意一声令下,任威被五花大绑,押入天牢。
他还没有将军府,跟我见上一面。
我去天牢见他,我的夫君满脸血污未曾洗去。
他的身上,更是新伤旧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