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悠作为正室嫡妻,一直都有这个权利,只不过原主和牧渊北的关系僵硬,原主不敢冒着得罪牧渊北的风险处罚妾室。
真要说起来,在大部分人眼里,妾只不过是个玩意。
“你怎么敢?”
槐玉一脸的不敢置信,楚晴悠凭什么这么做,她抬头望着楚晴悠冷漠神情,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恐惧,她之前都看错人了。
楚晴悠可不是软柿子。
槐玉心灰意冷的被带了下去,楚晴悠的耳边终于安静了,她完全不担心牧渊北找她算账,牧渊北现在正为陆易云担心呢,哪里还记得府里的五姨娘。
楚晴悠惩治五姨娘的事情,在将军府的下人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彻底颠覆了楚晴悠在他们脑海中的印象,他们都关注着事件后续的发展,想知道牧渊北的态度。
将军府主人的态度就是仆人的风向标。
晚间牧渊北忙完之后,才从赵管家的口里得知楚晴悠来过的消息,他身上的气息一冷,扫了赵管家一眼。
赵管家的身体一凝,难道是他做错了,揣测错了主子的心思?
牧渊北一向对正院不在意,他这才没拿正院的事情打扰牧渊北,一直等到此时才说。
“下不为例。”
牧渊北起身离开了书房,朝正院的方向走去。
要知道,牧渊北已经好几年没有在正院留宿了,甚至从不在夜间踏足正院。
这惊呆了将军府下人的下巴,赵管家更是后怕的冒了一身冷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牧渊北开始在乎楚晴悠了。
久久没有等到牧渊北过来,楚晴悠也不是很在意,牧渊北完全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她明天再跑一趟就是了。
她舒服的躺在浴桶之中,闭上眼睛身体无比的放松。
“见过将军。”
牧渊北到来的动静很大,浴桶中的楚晴悠都听得清清楚楚,她意外地朝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牧渊北这是抽的什么风。
她赶紧从浴桶里出来,换上干净的寝衣,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将军。”
牧渊北没想到会撞见楚晴悠出浴后的模样,他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草木香气,并不浓烈,反而让人很舒服,视线往下,他看到楚晴悠脖颈下的一抹白色。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于是很快挪开了视线。
“之前找我何事?”
他甚至怀疑,楚晴悠找他过来就是为了争宠的,否则何至于这副做派,奇怪的是他并不像以前感到厌恶。
“你说过救治好陆易云后答应我一个要求,还算数吗?”
楚晴悠认真的同牧渊北对视,她就怕这厮说话不算话。
看着对方清亮的眼眸,牧渊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猜的果然没错,这女人还真是......
“自然算数。”
“我要一封和离书。”
楚晴悠期待的等牧渊北回复,自然想看两眼,还是早早分开为好,她没必要一直占着将军府夫人的位置。
“你说什么?”
牧渊北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问出来的,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晴悠,这个女人是在欲擒故纵?
他控制不住变得暴虐,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
难道牧渊北面子上过不去了?
楚晴悠暗自猜测,也是,他毕竟是人人尊崇的战神,自然受不了被妻子提出和离。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吃点亏也是可以的,反正她不在乎这些。
“休书也行,反正你对我也没有男女之情,之后你大可以娶爱慕的女子。”
楚晴悠好声好气的同牧渊北讲道理,为了能够离开将军府,她也是拼了。
但她越说牧渊北的脸色就越难看,牧渊北冷冷地看着楚晴悠,怒火几乎从胸膛里迸发出来。
“不行。”
他拔腿就要离开,再待下去,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鉴于楚晴悠最近做的事情,他并不想对其恶语相向。
“为什么?”
楚晴悠希望破碎,对牧渊北的行为满是不解,她没想到堂堂战神竟然食言,心里也是一肚子火气,拉着牧渊北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堂堂战神竟然食言而肥么?”
她固执地看着牧渊北,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
牧渊北给不出楚晴悠答案,因为他弄不明白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整个正院鸦雀无声,仆人跪了一地,他们刚还在为牧渊北的到来感到高兴,现在却恨不得牧渊北从没来过。
谁能想到一向怯弱的楚晴悠,竟然会主动提出和离。
战神夫人的名头可是许多闺秀求而不得的存在。
“你我婚约乃圣上赐婚,不得和离。”
牧渊北没有说谎,若不是因为如此,之前厌恶楚晴悠颇深的他,早就把人休弃了。
当初他被继母的虚情假意蒙骗,不想委屈了继母的侄女楚晴悠,亲自去求的赐婚圣旨。
楚晴悠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层关系,那这不是意味着,她这辈子都没办法摆脱牧渊北?
她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但很快就想出了别的对策。
“那换一个要求,我要搬出将军府。”
牧渊北看着异常冷静的楚晴悠,对方的固执让他控制不住情绪,冷冰冰地丢下一句。
“等易云伤势彻底痊愈之后。”
他大步离开,在院门口停顿了片刻。
“今日之事,谁也不许透露半个字。”
牧渊北离开了,主院的气氛却回不到从前,众人控制不住好奇偷偷打量楚晴悠。
毕竟也只有楚晴悠敢这么对待牧渊北。
楚晴悠也是身心俱疲,她让下人都退下,把自己裹进了被窝,原以为轻而易举的事情却变得不可能,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真是孽缘啊。”
好在牧渊北松口让她离开将军府,不然她真的会憋屈死。
牧渊北气冲冲的回了前院,恰巧被陆易云的侍女给瞧见了,夜深她没看见牧渊北的表情,却打听到牧渊北从正院回来。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陆易云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
这不可能!”
陆易云挥手将红缨捧着的药碗拂在了地上。
她知道牧渊北的秘密,这将军府的后院根本就是虚设,牧渊北怎么可能会去正院,在她刚搬到将军府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