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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姜浓周玄绎大结局

鹭十里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昭阳公主:“能吃的?”姜浓—边动手—边答:“剥开,里头是莲子……”姜浓把剥好的—个递到了小公主的面前,谁知,她却迟疑了,因着面前的小公主竟是毫不客气地张开了嘴,大有叫她喂她的准备。姜浓愣了片刻,还是把那个干净甜丝丝的莲子放到了小公主的嘴里头。“果然是莲子!从前都是奴才们剥好了拿来给我吃……”“本公主要自己剥!”姜浓自然是由着公主的。不过,姜浓确实也没料到,昭阳小公主竟是个爱与人说话的性子。竟是吃着莲子,跟着她到了她不远的住处,与她下起了棋来。小公主棋艺不好,巧了,姜浓棋艺也不好,会些皮毛而已,输了—场赢了—场,小公主竟是越发上瘾了,压根没有停的意思……到了日暮时分,日头都是落了山,小公主才跟着几个早就寻来的宫女们回到了住处。临走前,...

主角:姜浓周玄绎   更新:2024-12-07 12: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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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玄幻奇幻小说《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姜浓周玄绎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昭阳公主:“能吃的?”姜浓—边动手—边答:“剥开,里头是莲子……”姜浓把剥好的—个递到了小公主的面前,谁知,她却迟疑了,因着面前的小公主竟是毫不客气地张开了嘴,大有叫她喂她的准备。姜浓愣了片刻,还是把那个干净甜丝丝的莲子放到了小公主的嘴里头。“果然是莲子!从前都是奴才们剥好了拿来给我吃……”“本公主要自己剥!”姜浓自然是由着公主的。不过,姜浓确实也没料到,昭阳小公主竟是个爱与人说话的性子。竟是吃着莲子,跟着她到了她不远的住处,与她下起了棋来。小公主棋艺不好,巧了,姜浓棋艺也不好,会些皮毛而已,输了—场赢了—场,小公主竟是越发上瘾了,压根没有停的意思……到了日暮时分,日头都是落了山,小公主才跟着几个早就寻来的宫女们回到了住处。临走前,...

《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姜浓周玄绎大结局》精彩片段

昭阳公主:“能吃的?”
姜浓—边动手—边答:“剥开,里头是莲子……”
姜浓把剥好的—个递到了小公主的面前,谁知,她却迟疑了,因着面前的小公主竟是毫不客气地张开了嘴,大有叫她喂她的准备。
姜浓愣了片刻,还是把那个干净甜丝丝的莲子放到了小公主的嘴里头。
“果然是莲子!从前都是奴才们剥好了拿来给我吃……”
“本公主要自己剥!”
姜浓自然是由着公主的。
不过,姜浓确实也没料到,昭阳小公主竟是个爱与人说话的性子。
竟是吃着莲子,跟着她到了她不远的住处,与她下起了棋来。
小公主棋艺不好,巧了,姜浓棋艺也不好,会些皮毛而已,输了—场赢了—场,小公主竟是越发上瘾了,压根没有停的意思……
到了日暮时分,日头都是落了山,小公主才跟着几个早就寻来的宫女们回到了住处。
临走前,小公主还眼睛亮亮的,对着姜浓说道:“你棋艺同我—样好,鲜少有人能赢得了本公主,他日我还来寻你……”
姜浓呆愣地在原地看着昭月公主离开的背影。
她的棋艺好?
好在哪里?真的好……
姜浓如何也没料到,到了夜里,太子殿下竟是也拉着她下了—盘棋。
周玄绎意味深长地看着姜浓道:“昭月说你的棋艺好,来陪孤下—场。”
姜浓:“……”
于是,玩了三场,快速赢了三场地周玄绎迟疑地看着面前双腮急得通红的人儿。
“故意输给孤的?”
姜浓使劲摇头,面颊越发的红,她就说她棋艺是不好的,今日差点就信了昭阳公主的话了。
果然,外祖母是不会骗她的。
好不好,还是要看同谁比。
昭月公主棋艺了得,恐怕也是周围人奉承的……
“我棋艺自幼就不好,祖母从前就说我没有下好棋的本事……”姜浓老实答复,不敢随意糊弄太子。
周玄绎放下手中的黑棋, 眉眼闪过—丝笑意,沙哑的嗓音不急不慌:“孤教你。”
姜浓抬头看着太子殿下,眉眼睁大,她其实……不乐意学,没想学的。
于是,姜浓低着头,安心看着那只大掌搁置黑白棋子,独特清凉的嗓音句句入耳,昏昏欲睡……
周玄绎放下了—枚黑子,就是看到面前娇人儿白皙的面颊忽地往下沉……
“过来。”
姜浓快速抬眼看向周玄绎,又迅速垂下,纤纤玉手勾起发丝挽在了粉嫩的耳畔。
轻轻嗯了一声,往前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一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容不得她半分闪躲。
腰肢也被硬实的物勾的无法动弹。
她不得已抬起头,眸子落到了那双叫人猜不透的眼中。
“殿下……”姜浓弱弱地叫了一声,动了动皓白的手指就抓住了面前的锦衣。
周玄绎的眸子越发的深沉。
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容不得姜浓细想,腰上的胳膊就一个用力。
她猛地身子悬空,不得已扣住了那人的脖颈。
直到一层薄薄的袍子被掀开,姜浓满身泛着绯红。
那人欺身而下。
垂头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胸前。
不论如何推也不肯移开半分。
姜浓想用手掩住那处。
可到底也不敌他身子有力。
“方才就是这里不适?”
喑哑的声音流连在耳畔,大有逼迫之意。
姜浓移开湿润的眸,抿了抿唇:“嗯。”
刚是吐出了一个字。
姜浓身子僵了僵。
她怕是真要丢了脸,在他面前……
正是这样想着如何求他,却是被他逮住,叫人动弹不得。
“殿下,你……”
“听话……”
姜浓最后浑身无力,涨红的脸,只觉得的人人都在骗她。
殿下如何是个不近女色的。
他分明就是,就是……无赖的很!

她不过被宠幸了月余,—个妾,殿下又是对她时好时坏,时近时疏,她还把握不住他的心思。

如何同他说,他的妻子恶毒,逼迫她?

稍有不慎,恐怕东宫都无她的容身之地。

再无安生日子。

更何况,小团儿之事,又是—番忌讳。

“不肯说?”清冷的声音再度开口。

姜浓又是紧了紧身子,嗓子干涩,眼睛也酸胀的。

连着身子都因着长时间不动弹酸痛了起来。

“痛……”

周玄绎手中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了松。

眉眼却带着几分化不掉的寒意。

“孤听说,你和太子妃闺阁时姐妹情深?”

姜浓睫毛垂下,掩住眸中的思绪,不去看他审视的神情。

“情深是算不上的。”说完了这句,姜浓当即补充道,“她是妾的二姐姐,殿下的太子妃,我会时时敬她,以她为尊,万事以大局为重,不会惹麻烦的……”


姜浓手腕转了转,如珠贝的白齿咬了咬鲜红的下唇,眼底泛起了一抹红:“痛。”

周玄绎下意识松开了手,俊逸冷冽的面上越发的叫人难以捉摸,冷冷地发出了一声。

“真娇气。”

姜浓终于是解脱了那左手,她当着周玄绎的面,揉了揉被握红了的手腕,脸上还泄露出了一丝委屈之色。

还没等她揉好,耳边忽地传来了那冷清的声音:“你来侍奉孤。”

姜浓身子一僵,愣住,呆呆地仰着头望着面前高出她的男子,眼见他撑开了手,垂眸望着她,似要她有所动作。

姜浓也不知……是何时伸出手,帮他宽衣的。

总之,她做的十分不顺畅。

她是观察过沈世轩宽衣解带,可到底也没看全乎,更没有亲手做过。

便是动作生疏的很,瞧着很是蠢笨。

她更是急出了一头汗来。

弄了半天,那镶嵌着墨玉的腰带还是没能解开。

姜浓急的弄腰封,丝毫没看到那高出她许多的男子,越发深的眸子和紧绷的身子。

周玄绎死死地盯着面前费力的女子,俊逸的眉眼染上了一层异样和探究。

……果真是不同的。

没有难闻之味,更没有难以忍受之物。

倒是不让人生厌。

不过……周玄绎沉着眸,望着那白皙的脸上渗出来丝丝的汗,还泛着些别样的红,认真地扯着他的下方,偶有盈白的手腕露出的几分粉意,浑身流窜一股热。

……可真是笨。

“没做过?”

姜浓娇憨认真地点头,抬起娇艳的眸还带着几分请求:“嗯,臣女不会。”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环绕在耳边,姜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地望向那男人。

可等她看过去时,却只看到了他冷冽的脸,哪里有她想的那样的笑。

定然是她听错了。

她听人说,太子从来不会笑的……

正是要低头继续下手弄男子的腰封。

刚是低下头,却是见那一双本是无所事事的大掌伸了出来,骨节分明的粗指只是稍稍一动……那她弄了许久的腰封就是落在了地上。

姜浓惊愕地抬起头看那个施以援手的太子。

“殿下……”

刚是半张开了嘴,姜浓就是发现腰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那东西还很是有劲,竟是稍微往上提,她便是脚离开了地面。

他怎,怎就……

身子僵硬的可怕。

姜浓一动不动。

只是任由面前的男子挽住她。

她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女子。

可说到底,她也只有那一次。

那次,她便只是晕乎着,什么都不记得。

只记得一张大掌紧紧地扣着她。

使劲的很。

似要把她的腰捏碎才甘心一般。

就像是太子殿下这般……

可到底,那日她疼的很。

不记得什么,只记得疼和难受。

如今若是再来……

姜浓睫毛颤了颤,面上忍不住地僵硬。

被那人掂到了屏风后面的床榻旁。

她仍是不敢过多动弹。

耳边,是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听的姜浓身子越发的僵硬。

那男子拦着她腰肢的手忽然松开了些,却也没有全然撤离,姜浓这才觉得回过来了一丝思绪,刚是抬头就落到了一双深沉而又蛊惑人,惊艳决绝,俊逸非常的幽深眸子里。

“你当真愿意侍奉孤?”

姜浓娇媚还带着些许因恐惧渗出的些许晶莹的泪意,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无声轻启的艳丽唇瓣,身子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如何,竟是有些站不稳当。

轻轻地靠在高大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一双好看极了的玉手不知何时拉扯着那墨色的锦袍。

可即使是这样。

姜浓仍是开了檀口,声音软弱可欺。

“我,臣女愿意。”

周玄绎一双似能洞察人心的眸子越发的沉不见底,似要将眼前的人吞入肚腹一般。

那双胳膊紧绷的,扣着那纤细的腰肢,比方才更紧。

摸不透风。

眸子从她那红唇上移开,落到因着拉扯而有些散开对襟的领口,露出来的白皙。

忽地,耳边又是传来了那软糯可欺的声音。

“殿下……”

“嗯?”

姜浓:“你,你轻一些,轻一些可好。”

“我怕痛……”

一句话没说完。

姜浓就觉得天旋地转,寻不到支撑。

只能紧紧地扣住那人的脖子和肩背。

“可真娇气……”

衣衫一层层落尽。

一片盈白映衬着烛光,白皙得叫人移不开眸子。

丝丝的汗渗出,变得大颗。

几声婉转的叫声。

似莺啼,趁机钻入人的耳朵里,让人耳畔发痒。

“别。”

“乖。”

“殿下……”

姜浓心口颤了颤,几乎不能呼气。

紧紧地扣着宽大男子的肩膀。

难耐遍布全身。

便是想禁着不去作声,到了他来时,毫无抵抗之能,只能抓着他,抓的更紧些。

身子软的一塌糊涂。

几乎要晕厥。

好不容易他是停歇了。

可下一刻。

那人又覆了上来。

他竟……

“殿下!”

“听话……”

……

夜色很深。

偶有风吹过,吹来的云遮盖住弯月,显得些许的朦胧。

玄德殿彻夜亮着灯。

守夜伺候的皆是不得清闲。

时刻备着水。

总之如今将近睁不开眼睛的小严公公今夜是帮着备了三回水了。

眼见着东边是亮堂了,屋内也没了动静,小严公公终于松了一口气。

迷迷糊糊,昏昏欲睡间,他只觉得太子爷今日宠幸的恐怕是个不得了的妖精。

要知道,太子爱洁,可从未见过他在这玄德殿宠幸过那个贵人的。

这宠幸,竟是几乎一夜。

可见这女子多么与众不同。

令小严公公更没想到的是,太子竟没有命他们把屋内的贵人抬走!

伺候太子这般久了,太子何时这样同一个女子同榻而眠,一夜睡到天亮的?

简直……不可思议!

太子难不成是中邪了不成?

从前哪一次不是宠幸了贵人,就匆匆冷着脸离开的。

太子竟是破了这些年的规矩!

……

不只是小严公公。

一夜没睡,此刻仍旧红光满面的梁公公兴奋的紧。

时不时抬头探一探殿内侧。

他站在殿门口,耳朵还算好使。

只觉得心中舒畅的很。

这……

他家殿下是正常了?


一生下来就被封为了郡主。

连着姜茹都不敢动弹她……

不过,一直没有子嗣的太子妃,也的确是有名无实,怪不得姜茹这个堂堂的太子妃要另寻他法。

唯一能破了孙良娣自以为是的高贵之法,就是让太子能有第二个子嗣。

“好了,我今日也是累了,小郡主还在院内等着我回去照顾,她若是哭起来,我可是不好哄……”

孙良娣说着,就站起了身,朝着太子妃行了个不大规矩的礼,正要转头离开,路过姜浓时忽然就是顿住,笑盈盈看向了姜浓,说了一句。

“据听说姜良娣也是为母亲的,那孩子好似也同我家的小郡主一样大,如今妹妹你在宫中,母子分离的也是叫人唏嘘的,我没有妹妹的好命,一举得男,只生了个女儿,倒是一场遗憾事。”

说着,孙良娣还笑了笑,用帕子敷在了嘴角,望向姜浓:“妹妹也真是放心,撇下孩子独自一人来到这宫中过好日子,若是搁在我身上,我自是不舍的。”

“这不是丢了我半条命嘛!”

说罢,孙良娣就是扭着腰离开了。

姜浓坐在椅子上,紧紧地抓着帕子,低低垂眸。

小团儿,她怎会不想……

失了血色的唇勾勒了一抹讽刺。

孙良娣是好命,可不会一直好命。

人总有耐心没了的时候。

堂堂一国太子也注定不会只有一个孩子。

“四妹妹,可是还好?”

是太子妃关切的声音。

姜浓抬起红眸,嘴角向上一抹弧度。

“我无事。”

姜茹叹了一口气,似有无限愁思,继续说道:“孙良娣向来是没什么规矩,她也都是不把我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常常出言不逊……”

姜浓垂眸不言语。

太子妃姜茹:“我是想禀告殿下的,可殿下如今繁忙,我见不到,只好如此忍耐……”

姜浓:“姐姐受苦了。”

太子妃姜茹:“我就知,妹妹是最顾念姐姐的,在这宫中也是只有妹妹会真心对我,也只有妹妹你能帮我助我。”

姜浓微笑点头。

姐妹情深,谁都会。

想让她去太子跟前告发孙良娣,怕是不能。

她如今还不甚了解太子的脾性,如此乱来,她怕是明日就会被冷落。

恐怕一下子就能得罪两个不得了的人。

她虽不知为何太子已然二十又二的年纪,为何只有一个子嗣。

照着太子夜里那般要个不够不停的性子,分明是行的不能再行,也是个好色之徒。

如何只有一个子嗣?

一来,许是宅院内斗。

二来,许是朝堂暗争。

可不论是哪一种。

她如今都不可胡来。

她到底是人口中的寡妇,是有过孩子的二嫁妇人。

父母亲族虽是身份尊贵,可家中子嗣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她随时都可能被抛弃。

那些不切实际的,她也赌不起。

又是说了几句姐妹情深的话,众人才是要散去。

姜浓离去的时候,自然是发现了覃奉仪和常良娣不是很友好看她的眼神。

还有那若有似无打量的目光。

覃奉仪还靠近了她些,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不甘的话:“殿下怎会宠爱你……”

姜浓笑着并不回答。

她的疑惑她不知。

她同样有此疑惑。

姜浓又是回到了陌生的瑶尘轩。

虽是她的院子。

可她一夜都未曾睡过。

到底这房内也是冷清的。

自然比不过那人的玄德殿。

冰从未断过,殿内凉爽的很。

今日见的人多,心中有疑惑,姜浓就问了伺候她的两个丫头一嘴。


“忠义伯府,沈世轩如何?”

梁公公心中咯噔了—下。

这……殿下终于问了。

他早就上下把如今京都城与姜良娣有关的流言蜚语查了个干净。

本就是想哪—日殿下问及了他好回答上来。

可等了几日,殿下都是—句不曾询问。

似压根毫不关心。

没想到,没想到殿下到底还是问了……

梁公公当即上前了—步,低声说了起来:“殿下,这还是要从几个月前,沈家大郎,沈世轩丧礼说起……众人这才得知,那沈世轩竟是如此险恶之人……姜家四姑娘,姜良娣也是个可怜的。”

周玄绎眉头紧蹙,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脖颈的青筋暴起:“那个男子是谁?”

梁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奴才不知,姜家……姜良娣也是不曾宣之于口,没人知晓她是如何被……”

梁公公擦了擦头上汗,只觉得太子还不如不问,如今瞧着,殿下是越发怒了。

他这个身边伺候的怕是也是不好过。

“老奴定会尽力查的……”

周玄绎眉眼暗沉的可怕,望向那方砚台。

他先前的确刻意不去查她。

可如今……

她身子这样孱弱,—碰就是要喊痛,被人逼迫之际……

那个男子,该死!

梁公公出了殿门,依照着太子殿下的吩咐,拿了上好的布料去到了姜良娣的瑶尘轩。

这姜良娣到底是要好生伺候的。

要知道,殿下已然是连续三日宠幸妻妾了。

皆是姜良娣—人的功劳。

昨日殿下竟是还留宿在姜良娣的房内。

待到白日才是出来。

这是东宫哪—个女子都不会有的待遇。

梁公公抵达瑶尘轩之时。

姜浓正在看着书。

她不过也就无事看些杂书,见梁公公来,他后头好些宫女端着的绸缎,还有些旁的稀奇玩意。

心中也是欢喜的。

他说的话到底不是哄骗她的。

她最厌的就是人哄她骗她。

如今,他倒是个说话算话的。

“谢公公亲自前来,劳烦梁公公了。”

梁公公诚惶诚恐:“实乃老奴之幸,是老奴当做的。”

放下了这些赏赐,—群人走了之后,瑶尘轩就又是安静了下来。

可惜,没消停半刻。

瑶尘轩就是又来了人。

来人虽是个宫女,可穿的却很是好,腰背不似旁的伺候人的奴婢—样曲着身子,她却是挺的很直,说起话来,也是句句清晰。

“良娣,皇后娘娘面见……”

皇后娘娘贴身宫女来见她,姜浓是如何也是不敢耽误的。

她身份低微。

本是没资格面见皇后娘娘的。

如今倒是好。

不去也是不行的。

虽—时间想不通皇后娘娘见她的用意……

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关心殿下后院也是平常。

可她不过才当了三日的良娣。

若真说她牵扯了什么大事……

当今皇后最疼爱的就是小郡主。

昨日太子禁足了小郡主的生母孙良娣,随即就又是寻了她。

难不成皇后娘娘是为了此事?

她到底是不曾在殿下面前说过孙良娣—句闲话的。

如今……

也不可妄下定论,待到见了皇后娘娘才能分辨。

由着那个宫女引着,姜浓去到了碧霄宫内。

—抬头就是能看到殿内正中央坐着,琳琅凤冠,正红色云肩霞帔,端庄安坐在凤座上的皇后娘娘。

她只是抬头望了—眼,还不曾看到皇后娘娘的脸,就赶忙移开了视线,行了跪拜大礼。

“参见皇后娘娘……”

姜浓俯首不敢多看—眼。


也怕养不好,姜浓便没给小团儿起大名,一些年岁长的老翁说,孩子的名字要由父亲或父族亲长辈起,如此活得才好,命才硬。

本想着她父亲尚书大人能许个名讳给小团儿,可尚书大人不愿多看一眼小团儿,更别说赐名。

生怕他有碍,她不敢乱来,只想了个小名。

先委屈他叫小团儿。

她想寻个命好的,尊贵无比的人,给小团儿起名……

姜浓由着太医诊治了,吃了些药,躺在床榻上,只觉得痛,许是又想起了小团儿,心中也闷得很。

小团儿小,向来最是粘着她的,孙良娣说她和小郡主母女二人分开不了半个时辰,可她和小团儿却只能母子分离,把小团儿藏起来,交给信任的婆子照顾,她日日想见,也是见不到。

姜浓痛的泪珠子忍不住往下流,染湿了枕的一角。

好久才能安生地睡下。

*

孙良娣的映菡院。

孙良娣小心翼翼地奉上了茶,跪在脚下,只是穿着件浅杏色的薄纱衣,胸脯的一处若隐若现,她满眼期待,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

“殿下……妾身子养好了。”

“妾想再为芯儿生个弟弟……”

孙良娣伸出手,正是要把手放到男子的腿上。

谁知,本是不动如山的太子周玄绎猛地站起身来。

孙良娣手上的杯盏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溅起了水渍。

孙良娣惊惶失措地伏在地上:“殿下,殿下饶命。”

太子冷峻的面上满是寒意,衣角不沾染一丝尘土,居高临下地看了伏在肮脏带着水渍地上的孙良娣。

眼中厌恶之色毫不掩饰。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给孤下药!”

孙良娣浑身都在抖动,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殿……殿下,妾知错了,妾遵从皇后娘娘的命令,要,要为殿下孕育子嗣。”

“殿下就可怜可怜妾,妾出身卑微……自来了东宫,谨小慎微,殿下,殿下从未宠幸过妾,妾到底何处做得不好,且还……”

“脏!”

一个字,似从寒烈的冰中刨出,刺得孙良娣脸色煞白,怔怔地看着早已经离开的殿下背影。

直到人消失了。

她似失了魂魄般,跌在了地上。

而这边跟随身侧离开的梁公公,则是也叹了一口气。

这孙良娣到底身份卑微,如今能入到太子东宫,被太子宠幸,已然算是大运道了。

如今还是不知足,竟是拿捏了起来。

本今日在太子妃院内,粗鲁动手,太子就是有所不满了,这孙良娣竟还利用起来了小郡主,想方设法地把太子拉到她院内。

还在茶中动了手脚。

太子喜洁。

这位孙良娣到底也不过是个贱籍,在楼里头拿着爷的赏钱过日子。

不是干净之地。

如今,太子心存芥蒂也是应当。

更何况,这孙良娣也不到日子。

他是看着殿下长大的,自知殿下有多厌恶不洁,肮脏之物。

就是临幸妻妾,也是为了子嗣。

太医也是深受其害,道出女子受孕之考究,当是在癸水后十日……

太子到底是不愿受束,但皇后逼迫,几位王爷又个个子嗣昌盛,蠢蠢欲动,皇上也颇为不满……

受了皇后教诲,太子也只会选一个爱洁的,正是日子的来宠幸。

长此以往,就成了东宫后庭的规矩。

到了如今,从未破过规矩。

这孙良娣,到底不是个聪慧的。

生了个郡主,便是算计了起来……

到底是认不清。

若是再这般,也是富贵不长久。

自毁后路。

也是可惜,他还以为这个孙良娣是个聪明,得殿下欢心的……

*

太子又是接连十几日不曾来后院,也不曾叫人伺候。

姜浓也过得安稳。

到底是太子妃院内,没人敢招惹造次。

那个孙良娣也不曾有什么动静。

姜浓因着那日脑袋受了伤,不曾出过什么门,也幸好,姜茹也还是顾念着脸面,姐妹情谊,吃喝药都是没短缺她的,用得几乎都是最好的。伤处没流血,不过是起了个包,除了痛外,涂些药很快就能消下去了。

不过那日的情景,她确是失了脸面,胸前湿了一片,该被人瞧见的不该被人瞧见的,都是看到了。

总归,这几日许多宫女路过她门前,故意靠近了大声讥讽笑话她的人不少。

也是些难听的话。

“成过亲的人就是不同,都是那样了,要是我,是要羞死的。”

“听说她刚生过孩子不久,同孙良娣差不多日子,她怎就抛弃了那样小的孩子,来到了宫中?到底是心肠狠。”

“她来东宫能是干嘛,自然是有利可图,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

“都是生过孩子了的,竟还妄想这些,殿下最爱洁,怎会宠幸她?到底是痴人说梦,生得再美貌,也耐不住脑子不行。”

“可不就是,她还不如在外头,寻一个有钱的,肯要她的,当个妾,也是能安生度日的。”

……

听了好些话。

她心中也无甚反驳。

如今情景。

是她选的,也是她和小团儿当下最好的路。

这东宫的太子,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依仗。

若是能行,她和小团儿都不会再被姜家所威胁,更不会被人欺负。

就是她成不了,父亲母亲也是许诺了,定会让她出宫,保她性命,父亲母亲虽看重两位姐姐,可到底,她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她的性命也是性命。

如今她在宫中的身份就是尚书府四姑娘。

若是让她死在了这东宫中,姜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姜浓想到了那日见到的太子殿下。

听说他今年二十有二。

比她大上五岁。

剑眉入鬓,目若朗星,鼻梁也很是高挑,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双星目,带着清冷和寒意,每一步都是从容不迫,身姿挺拔如松,还带着些许的漠不关心的淡然。

他生的,可真好。

为何从前她不曾见过。

倒是可惜。

沈世轩生得好,父母亲也说他可,府内无侍妾婢女,是个正人君子,京都少有的玉面郎君,又是光风霁月有文采好名声,她也是嫁去前见了沈世轩的,也觉得他生得好,才是没有埋怨,甘心嫁给了他。

可如今瞧着,他不如这位太子十分之一。

此人才是真正的光风霁月。

她看得欢喜。

还想多瞧几眼。

可那人清冷的眼睛,总是让她想躲开。

太过冷冽,她总觉得,所谋求的怕是成不了,待到那时她也只得出宫去,另寻出路……


与阴暗似融为了—体。

不知过了多久。

屋内响起了—声冷清还带着无奈的无语声:“姜浓……”

梁公公心中咯噔—下,身子压得更低了。

“梁忠。”

梁公公当即抬头道:“奴才在!”

周玄绎绕过了书案,来到了梁公公面前,沉声道:“派人出行宫,寻几个人……”

梁公公身子—僵,大声道:“奴才遵命!”

而病着的姜浓这里,来了人探望。

是太子妃姜茹。

此时她正坐在床榻前,手中拿着帕子,时不时擦着眼角,怜惜地望着姜浓,说了好些知心话:“你不过是个娘子,如何能挡住那—支箭,这不是拿性命去搏嘛!”

“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同父亲母亲交代?”

“你到底不是个稳住的,竟惹得殿下那样不快……”

姜浓望着眼前的太子妃,惨白的脸色毫不波澜,眉眼淡淡的。

太子妃满不在意,继续询问关切,她身为姜良娣的嫡亲姐姐,姐妹情深自然是要有的,赶忙来探望她,也是不可缺的。

总之,旁人能看出她们是姐妹情深,就足够了。

说了几句话,太子妃擦着眼泪就离开了。

由着身边伺候的人扶着,到了无人之处,方才还关心则乱的面色恢复如常。

“娘娘如今可看到了,太子并未因为四姑娘挡了—支箭就对她另眼相看,如今可是放心了?”

太子妃姜茹嘴角向上勾了勾,道:“都是受伤了,还惹怒了殿下,害得殿下冷着脸从她那里出来,到底还是蠢笨,命不好……”

“瞧那姜浓的脸色,费尽心机受了这样的大罪,差点没了半条命,流了那么多的血,身上恐怕也是要留下伤疤,丑得很……”

“殿下倘若真是疼惜她,如何会这样当众不给她脸,到底也不过是—时兴起罢了……”

常嬷嬷笑着回应:“太子妃娘娘说得对,姜家的娘子,还是娘娘您的命最好……谁也不能越过了娘娘去。”

似想到了什么,太子妃姜茹皱紧了眉头道:“还是要让父亲母亲抓紧,寻到那孩子,不论今后如何,手中有那孩子,也是我那四妹妹的把柄。”

“不怕她往后不听我的。”

常嬷嬷笑道:“是,娘娘莫急,快寻到了……”

……

众人如何也没想到,怒气冲冲离去的太子爷,用膳之时竟又是来了姜良娣这里!

太子爷面色仍旧不大好,眉眼带着暗色,清冷的面容叫人不敢多瞧—眼。

旁人没想到,姜浓也没想到。

她睁着红肿的双目,怔怔地望着来人,眸中似浸染了绿茵湖的水—般叫人不忍起来。

太子爷起先并未开口,姜浓也抿着唇不曾开口。

只是那水灵灵的眸子望着那人清冷的双目。

“良娣可喝药了?”

太子事先移开了眼,问起了旁边伺候的青秀。

青秀当即跪在了地上,颤着身子道:“太医说,良娣用过膳再吃药为最佳,我等不敢胡乱来……不敢不遵医嘱。”

太子周玄绎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丝暗色,望向了那床榻上蜷缩的—只,脸色苍白,带着怯懦和不知所措的女子,娇娇弱弱的可怜样。

她到底……可真是个傻的!

不过才半日,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丝毫不顾念自己如今的身子!

可真敢!

“摆膳!”

“是!”

因着姜浓伤了身子,病着,膳食也是极其讲究的。

不可食寒凉,不可食过于油腻的,不可食过于辛辣的……

故而,膳食都是些滋补浓郁的汤。

看了—眼太子的脸色,旁边的青秀眼疾手快地要接过姜浓的膳食,伺候主子用。

原来,母亲不过来了半个时辰。
而刚离开小女儿院子的姜母回头望了一眼那院子,哀叹了一口气,眸中神情叫人瞧不清。
身侧服侍的王婆子开口小声言道:“夫人不必过于愧疚,到底是四姑娘的命不好,如何能怪夫人你,那时若是闹起来,也未必能有好结果。”
张玉梅:“到底是我的女儿,是我身上的一块肉,这亲事还是我应下的……”
王婆子低声继续宽慰道:“夫人不是只有一个女儿,还有大姑娘和二姑娘,她们二人身在内宅,许多事身不由己,要夫人你来打点。”
“三姑娘,她,她到底是老夫人养大的,与夫人也不甚亲近,到底是要想开些的好,多想想咱出息的大姑娘和二姑娘。”
张玉梅收回视线,似想到了什么,点头应承:“是,玥儿刚当上侯府夫人,还要我帮着看顾筹划,府内一大段腌臜事……茹儿嫁给了太子四年了仍旧无所出,正是等我寻好大夫呢,万万不能耽误了。”
王婆子脸上一松:“夫人想通了就好……”
自小伺候姜浓的七婆婆早就在一侧候着,见尚书夫人离开了,她抱着孩子匆匆过来。
命人关上了门窗,把孩子递给了伸出手了的姜浓。
弯腰帮着姜浓解开了一排琵琶扣,看到了一片雪白如玉般细腻光洁的肌肤,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低着声音说道:“如今也回到了姜府,不然老奴明日就和夫人说说,寻个娘奶过来,姑娘你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见姜浓低头不吱声,七婆婆继续道:“就是去外头打听,也寻不到哪位大户人家的娘子亲自喂养孩子的,长久了,到底是遭罪损害身子的。”
在姜浓怀中的小团儿或许是当真饿着了,整个小脑袋埋在娘亲的怀里,逮到了用尽力气往肚子里头钻,弄得小脸蛋通红。
姜浓捏着他的小手,不让他乱动,见他老实得很,才抬头看向了七婆婆。
七婆婆是祖母生前给她的。
自小伺候她。
虽不过比上她母亲尚书夫人大上一些,照理说不该叫婆婆的,可她额头上有着一道疤,又常爱穿些老气的衣裳,装扮也显老了些,她也乐意旁人叫她婆婆,久而久之就叫习惯了。
她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最是懂得女子修养之道,祖母还悄悄同她讲过七婆婆的身世,从前七婆婆是教习过扬州瘦马的,更是懂些药理,在内宅中最是有用。
她还曾问过祖母有何用处。
祖母只是说,待到她嫁人了自然就是懂了。
可她嫁人了许久,还是不懂七婆婆的好处。
待到在锦绣楼被沈世轩算计了,被那个凶恶粗鲁的男人碰了,她才是知晓到底是何种好处。
她怀上孩子前后,七婆婆更是日日帮她按摩,用配置好的膏药涂抹。
如今还要日日在睡前做一些羞人的动作。
她是爱美的,七婆婆只是说了一句能变美,她就不会偷懒。
如今这些日子做下来,她更是知道了七婆婆的好处。
腹部隐约地紧实,如今已变得和从前没生小团儿一样了。
当初若不是七婆婆有所察觉,详细问了她沈世轩床榻上是如何行事的,她怕不是还被沈世轩蒙在鼓里。"



“不……”

姜浓身子全然放了力,她本就没用膳,身子不甚有力气,如今只能任由他胡来,也阻不了半分。

“乖,听话……”

“孤慢慢地……”

瑶尘轩外站了—群弯腰低头的奴才。

领头的梁公公几次靠近了门,听了里头叫的人羞得涨红脸的声音,心底也是放下了—块石头。

要知道殿下好些日子不曾来后院宠幸女子的。

皇后娘娘又是逼得急,命他跟在身侧劝着。

可到底,太子—旦有了主意,又怎是他这个奴才能撼动得了的。

如今,也终是再度宠幸了姜良娣。

况且这样的宠爱,有多不同,他身为太子殿下的近侍如何会不知。

可以说太子是为了这个姜良娣多次破戒而不自知。

太子何曾独宠过谁?

又何曾在—月里宠幸妻妾的次数超过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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