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说这些丧气话。”
看着她们走远，我终于意识到龙渊的打算。
他抢走龙玄还不够，现在还想抢走小宝。
我抓着小宝的手，让他赶紧带路：“小宝，我们要快些出去了。”
小宝带着我避过人群，七绕八绕，终于抵达我曾今通过的结界口。
但让我意外的是，我在这里看见了龙玄。
相较于三个月前他被静心将养的富态模样，他清瘦了许多，眉宇间也多了挥散不去的阴狠，衣衫凌乱头发散乱，整个人充满暴戾。
他手里拿着一盏灯，是我被剖宫取子那天龙渊拿着的灯。
稍微走近，我听见他在自言自语。
“……想要我的时候就捧着我，如今不想要了就说我是贱人生的杂种，血脉不纯，不堪为族长。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毁了，别人也别想要。”
我看见龙玄手握灯盏用力戳向石碑处，石碑碎裂，整个结界崩塌。
保护着龙山的烟雾散去，我看见早就等候在外武装整齐的凤族人。
龙玄像是疯了一样地大喊：“杀吧！把龙族人统统杀光！！！”
14.
龙玄死了。
这个我曾经珍视一直念念不忘的孩子，亲手放了敌人进入龙族界内，肆意虐杀他的族人。
他首当其冲。
凤族人有备而来，龙族人没有提前收到任何一点风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躲在暗处，在凤族人走过之后，合上了龙玄死不瞑目的眼睛。
耳边是龙族人的惨叫、孩童的哭泣，我突然愣在了原地。
明明只要往前一步，我就能离开这个带给我苦痛的地方。
我想起龙渊说过的话。
我怀中的孩子，是龙神转世。
若不是龙玄，那就只能是小宝了。
我低下头，发现小宝看着火焰升起的方向，有些出神：“娘亲，小宝感觉胸口不舒服，好像要开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