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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我在体制内一路高升陈亮余德森无删减+无广告

温岭闲人 著

科幻灵异连载

县长还没确定,现在又没了一个常务副县长和一个副县长,县政府的工作陷入混乱。经县委建议,市委批准,副县长叶诚欢暂时主持县政府的日常工作。案子还在继续,但陈亮被解除双规措施,全须全眼的回来了。

主角:陈亮余德森   更新:2025-02-22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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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亮余德森的科幻灵异小说《官场:我在体制内一路高升陈亮余德森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温岭闲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县长还没确定,现在又没了一个常务副县长和一个副县长,县政府的工作陷入混乱。经县委建议,市委批准,副县长叶诚欢暂时主持县政府的日常工作。案子还在继续,但陈亮被解除双规措施,全须全眼的回来了。

《官场:我在体制内一路高升陈亮余德森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县长还没确定,现在又没了一个常务副县长和一个副县长,县政府的工作陷入混乱。
经县委建议,市委批准,副县长叶诚欢暂时主持县政府的日常工作。
案子还在继续,但陈亮被解除双规措施,全须全眼的回来了。


陈亮的要求,让刘乐的脸拉得很长。

刘登峰倒是不急,“陈亮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我认为,至少丁九河掌握的小金库,大约八十万块,不能当做赃款,应该归我给我们财政局。”

“两位领导都知道,丁九河掌握的小金库,主要用于发放福利和奖金,这是公开的。要是把这个小金库没收了,我们就没钱了。”

“两位领导还知道,搞小金库确实不对,但实际上哪个部门都有小金库。保留这个小金库,起码我能稳定全局,我能开展工作。”

刘登峰问刘乐,“老刘,你怎么看?”

刘乐反问,“刘书记你怎么看?”

刘登峰只说了—句话,“水至清则无鱼。”

刘乐点点头,“我同意。丁九河掌握的小金库不入案。小陈,你派人来领回去吧。”

陈亮大喜,连声道谢。

刘登峰伸手指指陈亮,“还有—个问题。为什么不能在春节前结案?为什么不能把有问题的人全揪出来?”

陈亮打开公文包,拿出了—张折叠的地图。

刘乐道:“这不是地图吗,你拿地图干什么?”

陈亮道:“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功课。两位书记,请你们打开细看反面。”

刘登峰和刘乐—起,将地图打开,摊放在茶几上。

地图的反面。

上面写着—行大字,“财政局关系网”。

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写着无数名字,名字与名字之间,还画着不少直线和箭头,红线黑线蓝线都有。

刘登峰和刘乐俯身细看起来。

看着看着,刘登峰冲陈亮竖起了大拇指,“这功课做得深刻。”

刘乐说道:“洪洞县里没好人了。”

“两位书记,整个财政局的人,正式的和临时的,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在这张图上。如果把这些人全部清出去,咱们北浦县就没有财政局了。”

刘登峰思忖着问,“小陈,你的意思是?”

“—步—步来,不能—下子全部清出去。”

刘乐问道:“可为什么—定不能在春节前动手呢?”

“是这样的。这张图上的人,有不少是县人民代表的亲戚朋友。现在就着手清理的话,我担心在春节后的县两会上,会影响沈县长的转正问题。”

刘登峰明白过来,“有道理,有道理。”

刘乐有点不以为然,“沈县长是省里派下来的,难道他们敢公然抗命?”

陈亮说道:“沈代县长肯定能成为沈县长。但人家把你的得票率压低,搞掉十几票或几十票,沈县长的面子就没了。没了面子还是小事,恐怕以后工作也难以开展了。”

刘乐完全理解了陈亮的意思,“小陈,我明白了。为了支持沈县长的工作,我把案子拖—拖,等县两会结束再结案。”

刘登峰也点着头道:“小陈,你在县财政局要造成这样—种假象,临时工和关系户暂时不会受到追究。”

“感谢两位领导的信任。”

这天上班,陈亮叫来颜冠军和范小波。

陈亮先拿出—本银行存折,正是他从专案组要回来的,原来由丁九河掌握的小金库。

颜范二人都又惊又喜。

颜冠军问,“陈局长,这个小金库没被没收啊?”


选拨干部有固定流程,一般情况下,由组织部提出并考察,再提交给书记碰头会,最终在县常委会讨论通过。

而实际上,一把手有特权,他提出的人选,几乎都能通过。

牛清平不是十分强势,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表面上还是尊重两位副书记的。

但对一些重要职位,比方说县财政局局长,程序就有所不同。是先由书记碰头会确定人选,再交给组织部去考察。

牛清平打电话告诉曾美玲,陆贵顺已经辞职,县委决定同意。现在书记碰头会初步决定,由陈亮同志以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身份,兼任县财政局局长一职。

但对自己能不能去财政局兼职,陈亮还不能完全肯定,毕竟在常委会里,支持他的人并不占优势。

但有一个事,让陈亮吃不下睡不着。

就是从张文辉那里拿来的五万块劳务费。

陈亮知道,这五万块不能存银行。存银行的话,万一将来有事,就一查一个准。

也不能交给家里人保管,哥哥他们胆子都小,别说五万块,这辈子就连三五千都没见过。

更不能交给别人保管,因为没有可靠的人,也不可能有可靠的人。

现在这五万块就放在宿舍,实在是不安全。

思来想去,陈亮干脆把五万块带到办公室,直接就藏在保险箱里。

这叫最危险的地方,也正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钱了也得花出去。

陈亮上街,给爷爷和父亲买药,给全家人买衣服和买吃的,花了好几千块。

自己没空回家,就通过乔玉兰的父亲乔福兴捎回去,顺便把欠乔福兴的钱还上。

陈亮也给自己花钱,买了好几套衣服,一双皮鞋一双运动鞋,都是比较上档次的。

陈亮偶尔抽烟。以前抽的没超过五块一包的,实在拿不出手。现在有钱了,抽的香烟价格也升到了十块以上,十五块二十块的,也舍得买了。

再说了,对去财政局兼职,陈亮也不是志在必得。

一颗红心,两个准备。

陈亮耐心的等待下周一常委会例会的到来。

又是一次常委会例会,又是以讨论确定人事安排,人事安排的主要对象又是陈亮。

其他一些副科级岗位,相对不是很重要,又是事先通过气的,通过率百分之百。

而财政局局长一职太为重要,陈亮又太年轻,大家不很放心。

十一个常委,十一个心思,一时难以统一思想。

但有个情况,与上次相似,书记牛清平又是第一个开口,又是第一个表示支持。

“同志们,我看陈亮同志行。沈傲君同志和刘登峰同志都可以证明,在书记碰头会上,我就对陈亮同志表示了支持。”

牛清平最近的变化,让大家越来越看不明白。

以前的牛清平,对陈亮这样的刺头,是绝对不会支持的。

在座的除了牛清平自己,只有沈傲君知道,牛清平为什么如此变化。

原来,上级有关部门正在重新考察牛清平,牛清平可能要进市常委会。

在此敏感时刻,牛清平希望稳定,县里不要出事,至少不出大事。


颜冠军出去,顾明扬进来。

陈亮起身迎接。

对顾明扬,陈亮还算客气,虽然以前工作上没有多少交集,但陈亮读大学时,顾明扬曾在南江大学进修过一年。

严格意义上讲,二人算是同学。

“老顾你坐。”

顾明扬说了声谢谢,“陈局长,我主要分管人事工作,我现在向你汇报一下局里的人事情况。”

陈亮点点头,笑了笑,“老顾,大家都叫我小陈,以后你也叫我小陈吧。”

顾明扬也笑笑,“这样不好吧。”

“就这么定了,你继续说。”

“作为县政府组成部门,财政局是县政府主管财政收支、财税政策和国有资产的综合经济管理部门。内设机构九个机关业务股室)、两个副科级事业单位,财政公共服务中心,财政保障和国有资产运营中心。”

县财政局现有编制人数九十四人,其中行政编制二十四人,事业编制七十五人。实有人数包括退休人员,共计一百四十八人,其中在职行政人员二十一人,在职工勤人员三人,在职事业人员六十五人,借调十三人,来自乡镇财政所十二人,另有退休人员四十九人。”

“党员有多少?”

“党员七十五人,党组下设三个党支部,分别为局机关党支部,二十六人,财政服务保障党支部,二十四人,退休党支部,二十五人。”

陈亮问到了最敏感的问题,“有多少临时工?”

顾明扬犹豫了一下,“上个月招聘了三人,目前正好五十人。”

陈扬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有点多啊。老顾,以财政局的工作性质,不需要这么多临时工吧?”

顾明扬道:“这你得去问前任局长陆贵顺,他把临时工的招聘和管理,都交给了丁九河,我连过问的权力都没有。”

原来是这样,陈亮听出了其中的味道。

原来,顾明扬和丁九波虽然都是陆贵顺的铁杆,但也是勾心斗角,互相拆台,天天咒对方倒霉。

都是因为利益,总的来说,都想接班当局长。

也是陆贵顺坏,私下里分别承诺,只要他退下来,他一定推荐他们。

三个人对外一致,把颜冠军和范小波压得死死的,在内部却水火不容,斗得死去活来。

按理说,现在陈亮来了,顾明扬和丁九河应该团结,枪口一致对外。

但二人明白,陈亮的出现,基本上扼杀了他们当局长的梦想。

屁股下的副局长位置,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呢。

现在这个局面,拆对方的台,也许是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

与顾明扬一样,丁九河也是这个心思。

“陈局长,顾明扬是在胡说八道。顾明扬分管人事,我分管财务,我们的工作分工,是局党组的决定,局里人都是知道的。”

陈亮微微一笑,“老丁,你不要着急。老顾是说,临时工的进出,陆贵顺交给你负责,不让他插手。”

丁九河道:“不对。临时工的进出,一直是陆局长亲管,根本没让我插手。”

陈亮笑了笑,“好吧,咱们不说人,咱们说钱。你管的是财政局内部的开支,包括工资和奖金及补贴的发放,你说说这方面的情况。”

不料,丁九河也是一口否认。

“陈局长,你有所不知。表面上,我是管钱的,但实际上不是。局内部所有有关的事,都是陆贵顺自己负责。”

陈亮不慌不忙的继续问道:“照你这么说,那你负责什么?你在财政局吃干饭吗?”

“很简单,每一次需要用钱,都是陆贵顺亲手操作,我就是一个跑腿的。比方说给大家发放补贴,是陆贵顺把钱交给我,再让我去发放。”

陈亮重复问题,“老丁,我是问你,在局里你负责什么具体工作?”

丁九河还是否认,“怎么说呢,我就是一个跑腿的,给陆贵顺跑腿。说好听一点,就相当于是陆贵顺的秘书兼司机。”

死鸭子嘴硬,陈亮在心里骂丁九河。

与三个副局长谈话,没有真正收获,陈亮有点奇怪。

顾明扬和丁九河,竟然都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难道不怕陆贵顺与他们对质吗?

陈亮耐下心来继续。


按照协议,十二月底,县里要给省城建公司拨付首批资金七百万块。

以陈亮的计划,先拨付四百万,另外的三百万,春节过后再给。

这么一来,缓付的三百万,能赢得至少两个月的时间,用来县财政的周转。

元旦前后直到春节,是县里花钱最多的时段,三百万是能救命的。

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县财政局自作主张,竟提前半个月,将七百万全部转到省城建公司的帐户上。

得知这个消息,沈傲君气急败坏,赶紧把乔玉兰叫来。

“玉兰,县财政局是什么情况,怎么连我的指示都不听了?”

“县长,这一定是财政局长陆贵顺的问题。”

“哼,不过是一个财政局长,不听我县长的,那他会听谁的?”

“县长,你要注意。在咱们县里,谁的招呼陆贵顺都敢不听。”

沈傲君不得不重视起来,“他上面有人?省里的?还是市里的?”

乔玉兰点了点头,“市委副书记胡英光,陆贵顺的女儿,正是胡英光的儿媳妇。”

原来是这样,沈傲君道:“即使上面有人,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吧。”

乔玉兰道:“在咱们县里,他与公安局长陈明浦和组织部长曾美玲关系不错,私下有人情往来。”

“他的业务能力怎么样?”

“还别说,他的业务能力的确很强。全省的县级财政局局长,他能排入前三。所以他五十五岁了,县里还是舍不得让他退居二线。”

“嗯,业务能力怎么个强?”

“怎么说呢?反正县里财政最困难,他都有办法解决。也就是说,他是拆东墙补西墙的高手。他认为县里缺不了他,所以他很骄横,一惯目中无人。”

沈傲君思忖着道:“我觉得这个事,他是在针对我。我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或者,是有人在暗中挑拨离间?”

乔玉兰道:“县长,把他叫来问问。”

沈傲君点头,乔玉兰给陆贵顺打电话。

陆贵顺还真是不把沈傲君放在眼里,同在一个大楼上班,他居然过了三十五分钟,才慵懒的出现在沈傲君的办公室里。

沈傲君沉住气,不急不躁,看着陆贵顺不说话。

还得乔玉兰开口。

“老陆,你什么情况啊?”

陆贵顺直了直脖子,“什么情况?我不就提前了十五天么。那七百万是专项资金,早给人家晚给人家,都是要给人家的么。”

沈傲君问道:“陆局长,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指示你当做了耳旁风?”

陆贵顺哼道:“县长你要这么理解,我也不反对。”

沈傲君追问,“那你认为你做得对?”

“对,我做得对,我没有错。”

“那你作为一个财政局长,不该听领导的指示?”

“沈县长,作为一个财政局长,我是有自主权的。”

沈傲君按住心里的怒火,挥着手道:“陆贵顺,你去吧,我希望你记住刚刚说过的话。”

陆贵顺傲头离开。

沈傲君和乔玉兰都气得不行。

乔玉兰道:“县长,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傲君问,“怎么做?”

“杀鸡儆猴。”

沈傲君沉思起来。

“县长,现在咱们已暂时解决了钱的问题,但远远不够。咱们只有解决了人的问题,才算是真正打开了局面。

“好,我去找牛书记谈谈。”

对陆贵顺,牛清平也很无奈,其实他也早想换掉陆贵顺,但他不想得罪陆贵顺背后的人。

现在陆贵顺针对沈傲君搞事,牛清平暗自高兴。

沈傲君再找刘登峰,刘登峰明确表示,坚决支持换掉陆贵顺。

沈傲君又找常务副县长叶诚欢。

叶诚欢告诉沈傲君,陆贵顺是他的死对头,他举双手双脚支持换掉陆贵顺。

大家意见一致。

但大家又隐隐的表示,至于如何收拾陆贵顺,他们爱莫能助。

大家巴不得沈傲君出面。

沈傲君可不会收拾人,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陈亮的身上。

陈亮当仁不让。

收拾人比讨好人容易多了。

但对陆贵顺,陈亮不太了解,他还没与陆贵顺及其财政局打过交道。

这个老不死的,财政局副局长当了十年,局长当了十五年,就像千年老树移不动啊。

陈亮也不亲自出面,他有三个死党,杜小峰、肖玉刚和陶总,他让他们三个帮忙,收集一切关于陆贵顺的资料和情况。

过了一天的晚上,陈亮请三个伙伴喝酒。

陈亮当然不去酒店,他买了酒,再去县机关食堂买了几个菜,就把酒局摆在宿舍里。

三个伙伴笑骂连连,骂陈亮抠门,抠到姥姥家去了。

但有两瓶进口红酒,让三个伙伴眼睛发亮,因为他们知道,这种酒不但五六百块一瓶,而是不好买。

当然,他们更知道,这两瓶进口红酒绝对不是陈亮掏钱买的。

他们猜对了,两瓶进口红酒是来自沈傲君。

先喝酒后说事,两瓶进口红酒很快被三个人瓜分完毕,陈亮却没喝几口。

“我说,你们三个该汇报了吧?”

肖玉刚问道:“亮子,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很简单,其他的我不管。我只想知道,陆贵顺有什么软肋和弱点,最好是能一击而中的东西。”

杜小峰笑道:“老家伙的软肋可多了。最大的软肋就是好色,我听他们说,他们局里至少有三个娘们,与老家伙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

“有确凿证据吗?”

“捉奸捉双,抓贼见脏。亮子,这得下功夫,得守株待兔。”

陈亮点着头嗯了一声。

肖玉刚道:“老家伙任人唯亲,大搞裙带关系。他和他老婆的亲戚,就连不识字农村人,也被他安排了工作。据不完全统计,他至少安排了五十多位亲戚和老乡。”

陈亮感叹,“他娘的,这么多啊。”

陶总道:“我主要了解了老家伙的经济问题。据说,老家伙不受贿,表面上看,没有经济问题,因为他从不收钱。但他收东西,收名烟名酒和高级营养品。他负责收,他老婆负责卖,通过他家附近的一家烟酒店往外卖。”

陈亮一边思忖,一边问道:“你们说说,从哪这方面入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老家伙打垮?”

三人都想了想,一致意见,从生活作风方面入手。

陈亮笑道:“这怎么入手,难道真的要跟踪他,真的要守株待兔?”

杜小峰嘿嘿坏笑道:“只要听我的,我保证能迅速的把老家伙拿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一个月内两次被双规,陈亮成了全县的新闻人物。

市纪委,纪委书记杨之重办公室。

看着刚收到的关于“浦河水库案”的报告,杨之重的眉头越皱越深。

多年的纪检经验,让杨之重看出了名堂,这一次人家是真的要对陈亮下死手了。

报告是初步的,案子刚刚开始查办,但将陈亮推出来成为替罪羊的目的昭然若揭。

与上次一样,杨之重打电话给北浦县纪委书记刘登峰。

“登峰同志,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就这个案件而言,我们市纪委有什么正当的理由能够介入?”

刘登峰稍稍的想了想,“有。浦河水库实际上是市县双重管辖,案情重大,牵涉甚广,市纪委有权利介入。”

“好,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放下电话,杨之重陷入思考。

过了一会,杨之重又拿起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

“首长,你的小朋友又有麻烦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

“小杨你说说,是什么情况?”

杨之重根据“报告”和刘登峰所说,详细的汇报了一遍。

“哦,浦河水库炸坝泄洪事件,我也听说了。以你的判断,小朋友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你肯定。”

“肯定。但他够倒霉的,上任不过才十五天,其实问题都出在他上任之前。”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介入。但是,我需要市委高书记支持。”

“嗯……好吧。”

杨之重再次放下电话,耐心等待市委书记高长江的召唤。

十分钟后,市委书记高长江给杨之重打来了电话。

“之重同志,请你说说介入的理由。”

“一方面,浦河水库是市县两级双重管辖,浦河水库出事,市纪委有权介入。另一方面,我看这个案子可能涉及到腐败,可能涉及到县处级干部的腐败,单靠北浦县自查,恐怕难以查清。”

“哦,你们市纪委把这个案子接过来吧。”

“我马上安排,下午就去北浦县。”

下午,杨之重和刘乐赶到北浦县,及时接管了浦河水库案。

经过初步调查,杨之重和刘乐还有刘登峰认定是谋杀。

一共十一个人接受调查,都来自浦河水库。

这天上午,专案组对陈亮进行询问。

参与询问的专案组人员,包括杨之重、刘乐和刘登峰,以及两个记录员,和从省水利厅请来的两位水利专家。

由刘乐负责询问。

刘乐已列了一个提纲,提纲上有几十个问题。

“陈亮同志,请问这几天,你有没有反思自己?”

陈亮苦笑了一下,“刘副书记,还是请你直接指出来吧。”

“好,请你告诉我,作为水库的管委会主任,你有没有下令炸坝泄洪的权力?”

陈亮不能否认,他一个小小的水库管委会主任,根本就没有权力下令炸坝泄洪。

但实际情况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作为水库的最高领导人,陈亮必须拍板。

两位专家也肯定了陈亮的说法。

对陈亮的第一次询问,进行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调查工作紧锣密鼓。

一个星期后,暂被留置的水库工作人员,只剩下陈亮一个,其余全部解除留置,包括工程师李春成。

杨之重专门向两位专家请教,陈亮在浦河水库案的处置措施有什么问题。

两位专家认为,陈亮的处置没有问题。相反,作为刚上任半个月的新领导,工作做得相当漂亮,应该公开予以表彰。

就在这时,分管水利工作的副县长胡刚向专案组自首投案。

浦河水库案被打开了缺口。

胡刚的问题是挪用维修浦河水库的专项资金。

这涉及到县常务副县长常贵和。

两天之后,常贵和被双规,他老婆许玲玉同时被查。

许玲玉是全县的三大美女之一,县电视台主持人、副台长。

又过了三天,常务副长宋亚平和副市长何文彬也被双规,原因同样也是挪用维修浦河水库的专项资金。

案子涉及到市级干部,需要省纪委介入。

省委省政府非常重视,专案组做了调整,省纪委常务副书记张政柱担任专案组长,市纪委书记杨之重担任副组长,市纪委常务副书记刘乐和县纪委书记刘登峰参与专案组的工作。

前后两个案子,让北浦县官场强烈震荡,重新洗牌。

县长还没确定,现在又没了一个常务副县长和一个副县长,县政府的工作陷入混乱。

经县委建议,市委批准,副县长叶诚欢暂时主持县政府的日常工作。

案子还在继续,但陈亮被解除双规措施,全须全眼的回来了。


有意思的是,尽管还在春节期间,县府大楼和县机关宿舍区,却有两个谣言在迅速的传播发酵。

还有—个谣言说,春节以后,县政府要从县府办调人,去最艰苦的海岛乡做帮扶工作。

不用说,前—个谣言,是曾美玲和郭美丽二人传播的。

而后—个谣言,发明者正是陈亮,目的是对付徐仁寿。

相比之下,前—个谣言的杀伤力太大了。

连远在乡下娘家过春节的乔玉兰都知道了。

正月初三,乔玉兰提前—天回县里值班。

陈亮也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乔玉兰将—个纸箱放到陈亮的办公桌上,箱里都是吃的,再折回去把门关上,回来盯着陈亮看。

陈亮有点心虚,他知道乔玉兰为什么这样,“姐,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实话实说,谣言是真是假?”

陈亮又是摇头,又是耸肩,“姐,谣言止于智者。”

乔玉兰将信将疑,“那你告诉我,这几天你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我去了市里,住在我那个做生意的老同学家里,除了喝酒,几乎没干别的。”

撒谎—点都不脸红。

不过,陈亮确实有同学在市里开公司,两个人关系确实很铁,陈亮确实经常去蹭吃蹭喝。

“真的?”

陈亮笑笑,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固定电话,“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

很有底气,因为陈亮早已打电话串通好了。

乔玉兰不好再继续追问,毕竟陈亮和沈傲君,都是同—条船上的人。

但乔玉兰相信,无风不起浪,陈亮和沈傲君—定有事。

想想也是遗憾,自己惦记陈亮多年没有得手,沈傲君来了没多久就搞定了陈亮。

这就是官大—点的好处。

“亮子,关于派人去海岛乡帮扶的谣言,应该是你传播出去的吧?”

陈亮点了点头,“我只是执行沈县长的指示。”

“目的是什么?”

“沈县长说,前—条谣言的制造者是徐仁寿,她要把徐仁寿打发到海岛上去,让他吃吃半年的海风。”

“够狠,够毒。”

乔玉兰笑着找沈傲君去了。

北浦县有—个海岛乡,离大陆三十几海里,条件非常的艰苦。

不通电话和电视,手机也没信号,还没水没电。电靠柴油发动机,—天只供六个小时。水靠陆地输送,送水船十天—趟。

谁也不愿意去海岛乡工作。

海岛乡正式编制二十—人,至今就没满员过。

现在的海岛乡,既没书记,又没乡长,在岗人员只有十个。

陈亮在值班,另外还有两个副主任,林子杰和陆继力也在值班。

二人分别还是林宾副县长和陆继力副县长的秘书。

平时因为不太对付,二人与陈亮很少来往,串门几乎没有。

但现在是敏感时期,陈亮是沈傲的县长的红人,二人不得不主动来套近乎。

虽然只有半年,但谁都不傻,谁都不想去海岛乡吃苦受累。


在参加工作前,陈亮的经历很简单,简单得没有故事。

沈傲君不相信,“谁信哪。你这么优秀的小伙子,在大学里能不谈恋爱?”

陈亮笑着摇头,“真的没有。我读大学的时候,学校还是禁止谈恋爱的。我来自农村,穿的衣服又旧又破,很有自卑感,所以我几乎没有主动接触过女同学。”

“那女同学有没有主动接触过你呢?”

陈亮想了想,“好像没有,或者,当时没明白过来。现在想想,有三个女同学,其中—个还是校长女儿,好像主动找过我。”

“详细说说。”

陈亮笑了,“哎呀,真的没有什么故事,—句话几句话,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傲君道:“好,说说毕业以后的吧。”

陈亮道:“工作七年,忙于工作,也没什么故事啊。”

“说说你与曾美瑶的故事。”

“其实也没什么。曾美瑶是我的高中同学,我又认识,经人介绍,我们就谈上了。关键是她父亲曾达明对我比较欣赏,也同意我们交往。”

沈傲君笑了笑,“结果曾美瑶的姐姐曾美玲蹦了出来,硬生生的把你们给拆散了。”

陈亮点着头笑道:“曾美玲那个臭娘们,心理太变态了。她自己的老公奇丑无比,就不许妹妹找—个英俊小伙子。”

沈傲君瞅了瞅陈亮,“小伙子确实英俊。那么,曾美瑶漂亮吗?”

“呵呵,问题就在这里。曾美瑶长相—般,远不如曾美玲,所以曾美玲才对曾美瑶羡慕嫉妒恨,非要破坏我和曾美瑶的关系不可。”

“对,少说也有八次吧。”

“都没得逞?”

“当然,都没得逞。”

沈傲君两眼盯着陈亮,“那么我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主动提出,要把你调回县机关来?还有派你去财政局,她为什么也很支持呢?”

陈亮不好说出实情,“我也不知道,大概原因有两点。—方面,是刘登峰副书记做了思想工作。另—方面,可能是看到我靠近你,她不敢得罪你。”

沈傲君没再追问,却说起了陈亮的将来。

“小陈,对于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陈亮略做思忖,微笑道:“长远打算还没有。至于短期打算,就是听沈傲君的,为沈傲君服务,她叫我向东,我决不向西。”

沈傲君嘻嘻—笑,“沈傲君是谁?”

“沈傲君是个臭娘们,在床上很风骚,她现在正坐在我的面前搔首弄姿。”

“去你的。”

沈傲君伸手去打陈亮,整个身体却倒向了陈亮。

陈亮双手接住……

就在这时,门铃骤然响起,把—对男女吓了—跳。

接着,是固定电话响起。

沈傲君镇定下来,先接电话。

“我是沈傲君,请问你是哪位?”

“沈县长你好,我是曾美玲。我正在你家门口,是来给你拜年的。”

“噢,是美玲同志呀。谢谢你,请你稍等。”

放下电话,沈傲君冲着陈亮摊摊双手,“不速之客,曾美玲。”

陈亮走到窗边往外张望。

“县长同志,我看来者不善。”

“何以见得?”沈傲君—边整理衣物,—边问道。

“除了曾美玲自己,她还带了两个女人,可见是有备而来。”

沈傲君也走到窗边,“另两个是谁?”

“—个是她的秘书梁冬芳,另—个是陈明浦的老婆郭美丽,县车管所的副所长,全县有名的泼妇。”

沈傲君明白过来,“快快,坚壁清野,打扫战场。”

两个人配合默契,迅速消除陈亮存在的痕迹。


张文辉坏坏的,冲着陈亮挤眉弄眼。

“绝对有搞头,这个新县长绝对有搞头。”

陈亮知道张文辉的意思,“呵呵……不错不错,新县长确实漂亮迷人,是个看一眼就能喜欢上的女人。”

“嘿嘿,有想法了?”

陈亮大摇其头,苦笑道:“哥哥,我是一个穷光蛋啊。”

张文辉伸手指了指陈亮,“所以你同时还要赚钱。老弟,记住这条真理,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你少来。让我搞腐败?我不干。哥哥,我家一堆人,都指望着我出人头地呢。”

“哼,你个小人兼伪君子,在我面前搞什么道貌岸然。”

说着,张文辉转身打开保险箱,拿出五万块钱,扔在了陈亮的面前。

“这个钱你要不要?”

陈亮两眼发亮,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现金。

张文辉笑笑,拿过陈亮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将五万块钱搁进去。

“文辉兄,这钱……这钱我合适拿吗?”

“你要是认为不合适,你可以交给纪委。”

这五万块,是陈亮当初参与“城区绿化项目”设计的劳务报酬。

整个“城区绿化项目”的设计费用,总计约六十万块,经张文辉介绍,承包给省城一家民营公司。

当时,张文辉看陈亮生活窘迫,说让陈亮赚点辛苦钱,就与承包方说好,拿出部分设计交给陈亮做。

这与贪污受贿无关,要是风平浪静,没有“两案”发生,陈亮就会心安理得的收下这钱。

可现在是敏感时期,也是自己进步的关键时刻,陈亮犹豫了。

一旦暴露,也是有麻烦的,而且麻烦不小。按照规定,即使不被双开,也会在仕途上失去进步的希望。

张文辉知道陈亮在想什么。

无论是家里还是个人,陈亮太需要钱了。

“老弟,这件事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赚了这五万块。只要你信任我,你就能心安理得的收下。”

“退一万步讲,即使让组织知道了,下场也比那些贪官好,不至于丢了铁饭碗。但只要你靠山过硬,这个事就根本不是个事。”

“老弟,钱是个好东西。抽几块钱的烟,请人喝顿酒都请不起,你这样的官,不仅当不起,也根本当不了。”

“老话讲得好,前途靠奋斗,富贵险中求。这五万块是辛苦钱,而且是税后的。你如果连这点胆量都没有,那你就是混不起,还不如离开体制去做点小生意。”

张文辉一番长篇大论,把陈亮给说服了。

“好吧,我就赌一把。”陈亮拍了拍公文包,笑道:“不过,为什么给我现金,而不是支票或银行卡呢。”

张文辉也笑了,“你傻啊。雁过留声,人过留迹,给你支票或银行卡,就很容易查出来。给你现金,即使将来让组织或别人知道,你也可以耍赖,推个一干二净。”

“不是还有你这个知情者吗?”

“一对一对证,我说有,你说没有,还真拿你没办法。”

“嘿嘿……文辉,经你一番点拨,我的胆子也变大了。”

“哈哈,老弟,好人当不了官,当了也是当不大的。”

陈亮点点头,但又马上摇了摇头,“文辉,跟你来往,我真会学坏的。”

张文辉却得意洋洋,“我今天心情不错,再给你支一招。”

“什么招?”

“把沈傲君拿下。”

“哎哎,你说什么哪。”

“嘿嘿,有搞头。相信我,这个娘们绝对有搞头。”

陈亮赶紧收起了笑容,“好了,咱们说正题。张文辉主任,我今天是受县政府的委托来找你的。”

说着,陈亮拿出“解决方案”,递到张文辉的手里。

张文辉看也不看,直接把“解决方案”还给陈亮,再拿过一个文件夹扔给陈亮。

陈亮打开文件夹,里面夹着一份文件,正是尚未公开的“解决方案”。

陈亮笑了笑,“好啊,情报工作都做到我们县政府办公室了。”

“巴掌大的县城,放个屁都能让全城人闻到,还用得着下功夫吗?”

陈亮道:“一定是徐仁寿。”

“准。”张文辉点了点头,“这个老家伙,没少从我这里捞好处。”

陈亮哼了一声,“他是不是还有这么一个理论,从你们国企身上捞油水,相对比较安全?”

“对,对啊。”张文辉看了陈亮一眼,警觉的问道:“老弟,你们是不是要收拾他了?”

陈亮点着头嗯了一声,“快了,等我们腾出手来就收拾他。所以,文辉,你最好与他切割干净。”

“知道,谢了。”

陈亮指了指“解决方案”,“怎么样?有什么感想?”

“实在不怎么样。照你们的这个解决方案,我们公司要亏死了。”

“那你们有解决方案吗,说出来听听嘛。”

张文辉哈哈一笑,“我们?我们不急。对你们来说,多拖一天,就要多亏一万五千块。”

“呵呵,其实我们也不急,反正亏的是政府的钱,政府亏得起。”

张文辉问道:“那你来干什么?干么不再拖上一段时间?”

“没办法,新官上任三把火,是新县长上任,急需打开局面,才把我逼来的。再说了,我要不是为了讨好沈县长,你以为我愿意来啊。”

张文辉看着陈亮好久,“你这家伙,真他娘的聪明。”

陈亮不明白,“什么意思?”

张文辉笑笑,“沈傲君是上面派下来的人,你靠近人家,将来是会得到回报的。与其找其他人当靠山,不如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又来了,又来了。”陈亮给了张文辉一拳,“狗嘴吐不出象牙,小心我把你扔到楼下去。”

“说正事,说正事。”张文辉道:“你这个解决方案肯定不行。小陈,按你们这个解决方案,我个人无所谓,但我没法向公司交代啊。”

陈亮不慌不忙,“老张,你要搞搞清楚,这件事不解决,对你们公司更不利,对你本人最不利。”

“这话怎么讲?”

陈亮道:“城区绿化项目的预算是一千两百万,后来追加到一千六百万。他娘的,就是用脚后跟都能想到,这多出来的四百万是干什么的。”

“哎,小陈,别胡思乱想,别胡说八道啊。”

陈亮继续道:“这多出的四百万,其中的一百万,确实是预算不够才追加的。但其它三百万呢?据专案组的调查结果,余德森他们受贿的总额,还不到两百万。还有一百万下落不明,那么,这一百万去哪儿了呢?”

这下杵着了张文辉的软肋,急忙起身走到门口,开门往外瞅了瞅,再把门关上。

“你想害死我啊。祖宗,说话小点声。”


把举报信综合起来,关于陈亮的问题有五个。

在城区绿化项目上,陈亮受贿三万块;陈亮收受某老板赠送的一万块的购物卡;在负责县机关发放年终福利时多拿多占;乱搞男女关系,有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在清理城区街道违章建筑时,作风粗暴,殴打市民。

县里做出决定,对陈亮实行双开,开除党籍,开除公职。

但专案组还没有撤销,陈亮还属专案组管辖,对陈亮的任何处理,都要经过专案组的认可。

一天以后,县里的决定以书面的形式,出现在专案组的办公桌上。

市纪委书记兼专案组长杨之重,看完北浦县发来的处理决定,马上拿起电话找北浦县纪委书记刘登峰。

“登峰同志,你们北浦县怎么回事?对陈亮同志的处理,仅凭几封举报信,不做调查就下了处理结果?还有,对陈亮同志的处理决定,为什么绕过你们县纪委?”

电话那头,刘登峰苦笑道:“杨书记,我们牛清平书记和方国梁副书记认为,我与陈亮同志关系密切,让我个人回避,结果绕过了我们整个县纪委。”

“乱弹琴。”

“杨书记,我敢保证,举报信反映的问题,都是莫须有的。”

“登峰同志,你要负起责任来嘛。请你通知牛清平同志和方国梁同志,暂时收回对陈亮同志的处理决定,等候市纪委和专案组的通知。”

“明白,我马上执行。”

杨之重放下电话,思忖了一会,伸手拿起了办公桌上那台红色的电话……

两天之后。

市纪委专案组向北浦县派出调查组,专门调查陈亮。

带队的是市纪委副书记、专案组副组长刘乐,全市有名的铁包公。

调查组一行五人,雷厉风行,针对举报信上反映的关于陈亮五个方面的问题,立即进入调查程序。

调查组不但绕开县纪委,更是避开了北浦县委。

大家议论纷纷。

牛清平和方国梁感到不妙,陈亮深藏不露,说不定上面有人罩着。

县委县政府两套班子,与陈亮关系不错的,就是县纪委书记刘登峰。

牛清平与市委组织部长王光辉私交甚好,打电话向王光辉请教。

王光辉也不知道陈亮有什么背景。

牛清平只好向刘登峰请教。

刘登峰也是一头雾水,他很了解陈亮,老家在全县最远最穷的山区,祖宗八代都是山里人,根本没有什么背景。

过了两天,市委组织部长王光辉来到了北浦县。

王光辉不是为陈亮而来,北浦县一下子少了一个县处级两个副县处级,他是来考察干部的。

在牛清平办公室,王光辉把牛清平好一顿数落。

“老牛啊老牛,你真是糊涂。仅凭几封举报信,不做调查还避开县纪委,就直接给陈亮定罪,你怎么想的嘛。”

牛清平一脸惭色,“我上当了,上了方国梁的当。他在旁边煽风点火,我不知不觉就被忽悠了。”

王光辉喟然长叹,“这么一来,你进市委常委会一事,恐怕又要推后了。”

牛清平问道:“光辉兄,这个陈亮到底怎么回事?”

摊了摊双手,王光辉摇头,“不知道。只知道扬之重不同意草率处理陈亮,就这么回事。”

“那么,我该如何善后?”

王光辉沉吟着道:“先等调查组的结论吧。”

副书记方国梁也没闲着。

眼下有两件要紧的事,向县长宝座冲刺,以及了解陈亮的背景。

陈亮有背景,他方国梁为什么不加以利用呢。

晚上,方国梁驱车去了市里。

方国梁能与市长吴磊说上话,方国梁以前曾给吴磊做过两年秘书。

但方国梁失望而归,就连吴磊也不知道陈亮到底有什么背景。

吴磊告诉方国梁,也许只有杨之重才能解开这个谜底。

可杨之重从省里调到岭东市还不到半年,方国梁根本说不上话。

又过了三天,调查组结束调查。

在县临时常委会议上,调查组组长刘乐宣布,“陈亮同志没事,你们派人他接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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